熊爸還真的是很寵熊平的,而且他還愛屋及烏到侯悅這裡來了。
「侯悅你真善良,像這種獸人不值得你對他們這樣好的。」
侯悅讓熊爸誇得差點找不著北了,「爸爸你過獎了,我這也是為了我家蟒項,怎麼說都是他娘家人。」
「那也不能輕易放過,不然…」
「爸爸,他們已經受到懲罰了,你看她都變成豬頭了…」侯悅說著又指了指蟒鈺,後者還一臉怨憤地瞪著侯悅。
「哼,那是她活該!」
「那是那是…」
「不過他們還年輕,再給他們一個機會吧,下次再這樣,我絕對不為他們說話。」
「既然這樣那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欺負你,和我說,我直接把他們趕出去。」
「好的爸爸,一定一定…」
侯悅費了半天的嘴皮子還是救下了蟒鈺和蟒查,雖然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專門欺負她,但是侯悅都給他們打回去了,所以她也不想斬盡殺絕。
主要是蟒查他全身骨折那麼嚴重,他要是被趕出去必死無疑,而蟒鈺再嬌縱任性也只是一個雌性,她出部落肯定比蟒查出去還要危險。
況且他們之間的仇恨也沒有深到非要讓對方死的程度,怎麼說都是蟒項娘家人呢,看僧面看佛面吧。
而且蟒津還是男二呢,賣他個面子以後見面也不會那麼尷尬,等以後獸潮來了說不定還能幫自己一把呢。
「侯悅你還疼不疼,要不然我背你回去吧?」
熊平雖然不甘心輕易饒了蟒鈺,但是侯悅執意要算了他也沒辦法,不過他決定要時刻盯著蟒鈺他們,要是再敢欺負侯悅他連夜給他們扔出去餵野獸。
熊爸讓侯悅先勸回去了,走之前看著侯悅欲言又止,侯悅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要說,但是在這裡問又不方便,因為熊爸想說早就說了,既然他不說就是不方便直說。
於是侯悅馬上和他說,「爸爸,你先回家,我和熊平有空就回家去看看你和母親。」
熊爸讓侯悅這話感動壞了,他就是想讓侯悅有空帶著熊平和熊崽子回去,沒想到侯悅居然自己提,這可真是讓他開心極了。
「侯悅你真的要陪我回家去?」熊平也很高興,他爸走後他又沉不住氣地去問侯悅。
「是啊,等你哪天休息咱們就去你家坐坐。」侯悅還想著熊平什麼時候才能有空呢,看熊爸那樣還挺期待他們去的,她可不能讓人家失望了。
聽到侯悅的話熊平眼睛一亮又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那我明天休息…」
從上次侯悅和狐烈回家熊平就很羨慕,可是一直找不到時間也找不到機會說。
「那不正好,明天咱們就去你家,順便把兩隻崽子也帶上…」
侯悅說完又轉頭和猴蜜說改天賠她一身新的獸皮裙。
猴蜜表示還要再借侯悅一身新的,侯悅馬上拒絕,蟒鈺還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呢,她可不想再被撕一次獸皮了。
「侯悅我背你回家吧!」熊平從屋裡跟到屋外就是想要把侯悅背回去。
「不用了熊平我不疼了,咱們回去吧,我自己走可以的。」
「可是你背上流了很多血…」
「但是我腳上好好的呀。」
侯悅走到門口又看到自己被扔到一邊的獸皮袋和撒了一地的草藥,她剛想蹲下去撿就有人衝到她面前這樣做了。
「侯悅,對不起,這些還給你…」蟒津把東西塞回獸皮袋裡又走過來想要遞還給侯悅,去被熊平黑著臉奪走。
「算了,謝謝你的獸皮,下次再還給你,還有上次的…」侯悅說著猴蜜和獅其也出來,侯悅馬上閉上嘴巴。
她裹蟒津獸皮的事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猴蜜,不然多破壞他們以後的感情啊。
「沒事,我還有…」
「熊平那花也拿上吧。」侯悅還不忘要拿走那百合花和夾竹桃,主要是她們大戰一場居然沒有人踩到那花,侯悅怕自己不拿走猴蜜又會拿回去種。
「那花?侯悅你喜歡花我以後也給你摘回去。」熊平非常聽話,侯悅讓拿什麼他就拿什麼。
「不用那麼麻煩了,你每天狩獵多累啊,摘什麼花…」侯悅根本就沒有賞花的興致,送她花還不如送她瓜吃呢。
「沒事,不麻煩。」熊平看侯悅關心他又是一陣樂呵,把一旁蟒津都看酸了。
「不用了,你每天安安全全回來就行了,走吧熊平,咱們回家吃晚餐了,我都要餓死了…」侯悅走過去挽住熊平的胳膊。
侯悅這話讓獅其都忍不住看過來,這侯悅最近是吃錯藥了嗎?怎麼看怎麼怪。
「你不要花幹嘛拿走我送給猴蜜的話?」獅其看著熊平懷裡的花開口問道,難怪他剛剛一直就覺得這花長得那麼眼熟。
這不是他摘回來送給猴蜜的花嗎?
「侯悅,這話是他的?」剛剛還樂滋滋的熊平,聽到獅其的話表情突然就變了。
「我不知道啊,我管猴蜜要的花。」侯悅還想提醒獅其不要送這兩種花,又有人衝出來插話了。
「哼,你還裝,侯悅啊侯悅,我就知道你對獅其還不死心!」蟒鈺又逮到了機會插嘴,她大聲揭穿侯悅道:
「侯悅,你家裡那麼多獸夫還滿足不了你嗎?還是你的獸夫太笨你瞧不上,天天盯著別人的獸夫不放,真不要臉!」
蟒鈺這話還順便挖苦了一下熊平,誰讓熊平整天心心念念護著這個三心二意的侯悅,虧她以前還覺得熊平這麼好的雄性讓侯悅給騙了呢,現在她覺得就熊平那麼膚淺的雄性,就活該被侯悅這個壞雌性欺騙感情!
「我對獅其死不死心關你屁事,你少說兩句會死嗎?」侯悅已經開始後悔幫她說話了,這個時候還要挑事。
不過侯悅可不能讓自己的獸夫被她挑撥了,她馬上拉著熊平說道:
「熊平你聽我說,我是聽到猴蜜說她懷孕了,我才把花帶走的,因為這花有毒,我怕把猴蜜或者她肚子裡的崽子毒死了…」
「姐姐,謝謝你,我都不知道那花有毒…」聽到這話猴蜜瞬間感動到淚眼汪汪的。
就連獅其也是變了變臉色,他就是看花漂亮帶回家的,他真的不知道那花有沒有毒。
「哼,說得那麼好聽,誰信啊,你侯悅什麼時候那麼關心猴蜜了?這花要是有毒你還不直接拿去餵給猴蜜?」
「我…」侯悅讓她的話氣得眼前一黑,侯悅狠狠一咬牙,這人還是打輕了,她非得讓她知道什麼叫怕不可!「你不信是吧?」
「我當然不信…」
「好!那你就來吃吃看,看這花是不是有毒!」侯悅也懶得和蟒鈺解釋了,直接扯著花瓣就要把花塞進她嘴裡。
「啊!你不要過來」侯悅都說有毒了,這蟒鈺哪敢吃啊,雖然她是不相信侯悅的話的,但是這不意味著她就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你不是說我騙人嗎?那你就證明一下唄!」
「姐姐姐姐,我相信你,你別這樣了…」猴蜜對侯悅的話深信不疑,「我知道姐姐是為了我好,不然你上次也不會救了我,姐姐你再饒了小鈺一次吧。」
「哼!看你面子上我就算了,下次再找事我就不客氣了!」
侯悅也就是嚇唬蟒鈺一下,要真給她餵毒她還得我想辦法去救她呢。
「走吧熊平,天快黑了,待會狐烈和蟒項要擔心了…」侯悅說著就拉著熊平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侯悅她…」獅其一臉疑惑地看著侯悅的背影,因為他發現侯悅剛剛都不看他一眼的。
「她什麼她?獅其你該不會也被侯悅勾引了吧?」
「蟒鈺!你給我閉嘴!趕緊給我回去了,不然天黑了出了什麼事我可管不了你!」蟒津沒好氣地打斷蟒鈺的話。
「小鈺,你別再罵姐姐了,她真學好了。」
「猴蜜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善良那麼單純,侯悅那麼壞…」
「你自己回去吧,我不想管你了!」
「哥!你等等我!」蟒津一走蟒鈺也沒心思和猴蜜說侯悅的壞話了,她得馬上跟上蟒津才行,不然天黑了她一個人回家很危險。
……
侯悅和熊平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門口就杵著好幾個身影。
一個大高個,不用猜一定是狐烈,還有兩個矮一些的,肯定是大崽和二崽,他們肩上還站著小狐狸和小猴子,走進了還看到兩隻圓滾滾的熊崽子朝他們快速跑過來。
「我回來!來讓母親抱抱!」侯悅雨露均沾,從熊崽子親到了大崽子。
「侯悅你去哪裡了?怎麼那麼晚才回來?晚上外面很危險的…」狐烈走過來,擔心地拉著侯悅的手。
「我沒事,我就是和猴蜜去挖草藥,然後她請我去她家裡…」
「侯悅你怎麼流血了,還那麼多血?獅其打你了?」狐烈本來聽到侯悅去猴蜜家就開始皺眉,不過看到侯悅背上都是血就直接憤怒了。
「不是,不是他,是蟒鈺,我遇見她,她以為我欺負猴蜜,然後我就打了起來…」
「你說蟒鈺把你打成這樣的?」這次說話的是蟒項,他看了一下侯悅背上的傷,確定是蛇鱗刮的。
「大崽二崽你們在家裡看著,侯悅狐烈,咱們去我,去蟒鈺家…」
侯悅讓蟒項這話整迷糊了,她呆呆地問道,「去你家幹嘛啊?」
「我去找她給我一個說法,誰准她打你的?」
「不是,蟒項你聽我說,我沒吃虧,她被我打成豬頭了,我不是白白挨打的…」
侯悅連忙把手握成拳頭舉到狐烈和蟒項面前,「你們看,我的手打她都打腫了,所以咱們不能去。」
蟒項捏著侯悅的手看了看,眉頭還是緊緊皺著,「你不會換隻手打嗎?把自己的手弄成這樣子…」
「啊,當是太生氣了,沒想那麼多…」
……
侯悅的手按在蟒項胸口,關節已經腫的不能握拳了。
「剛剛打架的時候還不是那麼疼的…」
侯悅連晚餐都是狐烈餵的她,因為侯悅打架消耗太大,一坐下就像一灘爛泥,動都不想動一下。
「侯悅你確定不要去找蟒鈺?她把你的背弄成這個樣子…」狐烈正在給侯悅的後背擦藥,看著平時白皙光滑的玉背變成這樣血肉模糊,他都恨不得去掐死蟒鈺了。
「不用了,而且你去了可能是你要給人家一個交代,畢竟我下手非常狠!」
「那是她活該,打死都嫌輕。」
「算了,打架而已,不至於,而且她也是以為我欺負了猴蜜…」侯悅說著又沒骨頭似的趴在乾草上。
「你累了就先睡覺,我去看看小狐狸。」狐烈想給侯悅蓋上獸皮,可是侯悅背上都是草藥,他只好把獸皮害在她的腰上。
「去吧,我真羨慕它,一天天的,精力充沛…」侯悅說著慢慢地閉上眼睛,蟒項進屋的時候就看到趴在乾草上睡覺的侯悅。
他也沒管她,先去看了看鹿欣,又開始給某人縫獸皮裙。
「蟒項…」侯悅迷迷糊糊聞到熟悉的味道,所以她就爬了過來。
「蟒項你身上什麼味道,好像很好聞……」
侯悅從背後抱住蟒項,整個人都搭在他身上,蟒項的皮膚比侯悅想像的還要好上許多,於是侯悅沒控制住自己的爪子在他胸口多摸了兩下。
「侯悅,你幹嘛呢?」
蟒項本來忙著給侯悅縫獸皮裙,讓她摸得有點生氣,直接抽出一隻手在她手上拍了一下。
「啊?好痛,你打我幹嘛?」侯悅迷迷糊糊地抱怨一句,這男人怎麼那么小氣,讓她摸摸怎麼了?
「要摸去摸你家熊平我沒什麼可摸的。」蟒項沒好氣地說道。
鹿欣還在這裡呢,這侯悅是睡糊塗了吧?
「沒事,我不在乎…」
「我在乎,給我小心你的爪子!」蟒項讓她摸得起火,轉頭還看到鹿欣露出揶揄的表情。
「幹嘛那麼凶嘛?」蟒項越趕侯悅來勁,她不僅不怕他,還在他臉上用力地親了一口。
「蟒項,你是我的獸夫,你這樣拒我於千里之外是不對的…」侯悅在他背上蹭了蹭,滑滑的涼涼的,好舒服。
「侯悅,你真的要這樣?」
「怎麼樣?」侯悅趴在蟒項肩上,腦袋緊緊湊在他脖頸處,「蟒項你連脖子也長得好好看呢!」
「侯悅,你發熱期到了?」
侯悅終於清醒了一點,這蟒項什麼意思啊,說她發騷嗎?
「沒有啊?幹嘛那麼問?」侯悅有點不解地看著蟒項,「發熱期又不是發情期,我就是想和你親近親近不行嗎?」
「親近親近,那要不要再近一點?」蟒項暗暗咬牙。
「好啊!」
侯悅求之不得呢,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他看到蟒項就想纏過去,總覺得他身上有什麼特別吸引著她。
尤其是現在,她就想和他貼貼。
「爸爸我的…」二崽子掀開帘子進來看到兩人靠在一起馬上就要走了。
「回來!該睡覺還要去哪?」
「啊,睡覺啦?那麼快…」侯悅有點遺憾抱著蟒項的臉親了親。
「睡覺之前要刷牙!你們刷牙了沒?」
侯悅用削好的竹片夾著野豬的鬃毛給全家人一人做了一把牙刷,然後她每天晚上都要求全家人要刷牙洗臉才能睡覺。
「刷了…」二崽子看著侯悅,怕自己突然出現壞了好事,讓侯悅不高興。
「嗯,真乖,要刷牙才不會蛀牙,我的老二長那麼好看可不能蛀牙才是!」
侯悅最近母愛泛濫,看到每一隻崽崽都歡喜得不行。
「母親…」
「好啦,你快點去睡覺吧,母親要去看你弟弟妹妹刷牙了沒有。」
侯悅可不會因為幾隻小的沒化形就不用刷牙,不存在的,全家統統都要刷牙才能進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