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的能吃,我求你把蘑菇還給我吧…」
侯悅還以為蟒津說他們兩句就算了,可是他居然還想要搶走她的蘑菇,侯悅這次沒繃住直接急眼了,不過侯悅還是被他搶走了獸皮包。
「不行!侯悅這個是真的有毒的…」
蟒津也不想這樣,可是他前兩天才看到一隻兔子吃了某個蘑菇中毒神志不清一頭撞樹樁上死了,所以他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侯悅也中毒死了。
「這毒蘑菇真的很危險,你會死的!」蟒津轉頭發現大崽子還在摘,差點讓他氣暈了,「大崽子,你別摘了,這東西不能吃!」
「可是…」大崽子捧著牛肚菌看看侯悅又看看蟒津,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母親說可以吃的。」
「不能吃,聽話扔了。」
「不行!不能扔!不會的,你聽我說,這個是牛肚菌是沒有毒的啊,蟒津你把牛肚菌還給我!」
侯悅看牛肚菌一個個被蟒津從獸皮袋裡被掏出來氣得直跳腳,「蟒津你別太過分這是我的東西!」
這東西採摘的時間很短,她發現自己和蟒津說兩句話的功夫,那些其他還沒摘的牛肚菌已經快開過頭了。
可是蟒津居然把她獸皮袋裡的牛肚菌扔出去了。
「蟒津,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你生氣了,這東西我也不能讓你吃,你要是中毒死了,那你的崽子怎麼辦?」
蟒津扔掉了包里所有的牛肚菌才把獸皮袋還給侯悅,「反正你就算生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你死。」
「蟒津,你太過分了那是我的東西!」侯悅還想去撿又被蟒津拽住。
侯悅氣得直跳腳,她現在算是相信蟒津蟒項是親兄弟了,都是一個德行的,自己覺得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說了它們沒有毒!」
「侯悅,你別撿了,我是為了你好…」蟒津說著又回頭去看大崽,他也背著獸皮袋,而且還把手裡的蘑菇放進袋子裡!
「大崽你快跑!你先跑保護好東西,我來攔住他!」侯悅說著用力一蹦像只八爪魚似的從後面抱住蟒津的脖子,可是他太高了侯悅只能掛在他身上腳都不能著地。
「侯悅,你…」蟒津被侯悅的操作嚇住了。
「蟒津我看你救了我那麼多次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但是你再扔我的牛肚菌我就勒死你!」
侯悅也不是省油燈,在地球上的是時候她是守財奴,為了錢和搶錢的打架,現在到了這裡更妙了,她居然為了口吃的和蟒津打架。
「侯悅你聽我,那蘑菇有毒,要是你真的餓了我給你抓野牛好不好,一天一頭也行,你千萬不能吃那個蘑菇…」
蟒津可以一下子把侯悅掀開的,可是他怕弄傷她,乾脆任由她勒著自己的脖子。
「誰稀罕你的牛了,我的獸夫會抓,我拿你的東西我成了什麼了,我只要我的蘑菇。」
侯悅讓他的話激怒了,她氣得罵了他一句鬆開他的脖子跳到地上,「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嗎?誰要你的牛了!」
「侯悅,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怕你太困難了,我知道鹿欣回家還受了很重的傷。」
「那都是我做的孽我應該照顧他們,我不要你的牛,我只要牛肚菌,那個真的沒毒,你不信我可以現在就煮來吃給你看!」
蟒津是不同意的,可是為了讓侯悅死心他又抓了兩隻大白兔。
「你是想吃白兔燉牛肚菌嗎?」侯悅出門裝備多,她帶了竹筒和打火石,沒想到這些東西還真的能派上用場呢。
「不是,我讓它們吃,它們沒中毒你才能把蘑菇帶走。」
「你拿它們做實驗?好殘忍…」
「你拿自己試毒更殘忍。」
侯悅:……
真不愧是蟒項他弟弟,嘴巴都那麼毒。
侯悅發現自己拿出來的裝備根本用不上,因為那蟒津直接就把牛肚菌塞進那兩隻白兔嘴裡,非常殘暴和他俊美的外表反差有點大。
「你看吧,它們活蹦亂跳的,真的沒毒的。」
「真的沒毒…」蟒津眉頭一會皺一會松的,他是發現東西沒毒鬆了一大口氣,但是他又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尷尬得頭都抬不起來。
「好啦,看在你也是為了我們好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侯悅倒是很爽快地拍了拍蟒津的肩膀,「這幾個給你,可以拿去煮湯,和肉一起煮就行了,好啦,不早了,我們要回家了,再見。」
「侯悅…」
侯悅走得很快,蟒津抬頭的時候侯悅已經拉著大崽的手臂跑遠了。
「母親你不是說要回家嗎?」大崽子走了一會發現這個方向不是回家的方向,才後知後覺地轉頭去看侯悅。
「我騙你叔叔的,咱們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呢,怎麼可能那麼早回家?」侯悅回頭望了望,後面早沒有蟒津的影子才鬆了一口氣。
蟒津人是不錯,可是她家有個大醋罈子,而且狐烈和熊平她都哄不過來了。
「那你為什麼要騙他?叔叔他人挺好的,幫了我們很多次…」
「因為母親要和他保持距離啊,不然你爸爸知道了又要生氣了,你爸爸本來就是容易吃醋,我還不惹他為妙。」侯悅一邊說一邊張望,栗子樹呢?
不是說好在這裡的嗎?
侯悅在腦海里悄咪咪地查看著地圖,可能是因為鹿欣對自己好感度高,所以她昨天早上發現自己有了一張關於獸世大陸的地圖,雖然只有十分之一,但是真的非常大,比她所處的部落大了幾十倍。
看了地圖侯悅才知道自己所在的只是個小部落,難怪以後獸潮爆發部落被侵占了之後,獅其和蟒津能帶著猴蜜去別的大陸生活,原來這獸世地方那麼大啊…
不過獸潮還有四五年才會來,那時候侯悅已經變成人彘了,呸呸呸!她一定不會變成人彘的!
算了,獸潮不是她能控制的,但是她的獸夫黑不黑化還是她能控制的,還是活在當下才是重點。
「母親你在找什麼?」
「母親在找一棵栗子樹……」侯悅才說完就看到一顆綠色比她拳頭大一圈長滿綠色尖刺的果子從樹上掉下來。
「大崽小心!」侯悅來不及去想那是個什麼東西,因為她如果顧著發呆沒有及時推開大崽子的話,那他的腦袋就要被那東西砸破了。
「母親,那是什麼?」大崽子跌坐在地上看著掉在他剛剛站著的位置上的果子也是抹了一把汗。
「那是,栗子?」侯悅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說什麼,她早了半天的栗子樹居然因為她一直顧著看地圖,所以沒看到系統提醒她現在正站在栗子樹下。
「母親你在找的是東西嗎?」大崽子一邊站起來一邊抬頭往上看,發現整棵樹全都是這種長滿刺的綠果子。
侯悅抓著手邊那塊大石頭砸開那果子,裡面還真的是栗子!
「對!就是這個!」侯悅這才抬頭去看,發現這栗子樹真的是太高了,要是讓她怕她肯定爬不上去。
「那母親你先去遠一點的地方等我,我爬上去把果子弄下來。」大崽子是不覺得那深棕色的東西有什麼可吃的,一顆顆地看起來就很硬。
但是侯悅既然專門出來找它,那就肯定是有用處的,他去摘就是了。
「好崽子!真乖!」
侯悅還想著怎麼說,大崽子自己就自動自發要上樹幫他摘了,她一高興又是抱著大崽子的頭猛親了一下,這崽子真好!
「母親夠了嗎?」大崽子在樹上喊了一聲。
「再多一點吧,反正這個可以放很久!」侯悅一邊用藤條編筐一邊大聲回了大崽一句。
「行了!夠了夠了,大崽子你快下來吧!」
吃的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了,等到掉了一地的栗子侯悅才捨得喊停。
其實她空間位置大著呢,可是她不能當著崽子的面暴露出來,只能見好就收,大不了她明天再叫上大崽子兩人再跑一趟好了。
侯悅一邊撿一邊悄悄扔一些進空間,不然再大的筐也放不下那麼多栗子,尤其是這最外層的皮還沒去除,特別占地方,可是現在一顆顆剝又特別費時間。
而且她這雙手估計只能剝二十顆,多剝一點估計手就要爛了,她還得拖出去來個全家總動員才行。
「行了!今天真是大收穫,大崽子,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不然你爸爸該擔心你是不是被我賣了…」侯悅心情好極了,她都能和大崽子開這種玩笑了。
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是她把大崽子帶出來的,那她就得好好地把大崽子帶回去,不然蟒項再也不讓她帶崽子出門了。
「母親你不會再賣我們的,我知道。」大崽子這次說的一臉篤定,「母親肯定捨不得我們!」
「是啊,以前是母親不對,居然連你這麼乖的崽子我也捨得賣,實在是是太不像話了。」
大崽讓侯悅誇得臉紅紅的,「那母親以後也不會不回家了嗎?」
其實比起擔心侯悅賣他們,他們更加渴望母愛,就想侯悅天天在家裡陪他們。
「母親,我們還小,我們都想每天見到母親。」大崽子說著又去拉侯悅的手,他一直想去拉侯悅柔軟的手,可是前幾年侯悅不喜歡他們,現在他總算是拉到了。
「放心吧我再也不會不回家了,母親保證,母親以後每天都在家裡,就算母親出門找吃的,也會在天黑前回來的。」侯悅反握住大崽的手,鄭重地看著他說道。
「母親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
「母親,那你和叔叔…」大崽子還記得蟒項每次生氣都是因為侯悅和蟒津見面。
「我和他就是朋友關係,你可要幫母親保密,下午的事情可不能告訴你爸爸哦。」侯悅就擔心蟒項那大醋罈子又要打翻了。
「嗯嗯,好的母親,你放心我不會說的。」大崽也不想侯悅和蟒項天天吵架。
「好崽子!」
「咦?那是牛蛙!」侯悅盯著石頭上的大青蛙打量了半天,系統才提醒她那是牛蛙,並且還和她介紹牛蛙的肉質嫩滑且味道鮮美。
有這種好東西你幹嘛不早點提醒我?差點錯過了…
侯悅有點不爽地抱怨了一句,虧她還一直在思考那是青蛙牛蛙還是癩蛤蟆,畢竟她吃過的是剝完皮的蛙肉,所以這種帶皮的蛙能不能吃,她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了。
「因為系統覺得那東西能吃,但是又覺得你應該不會吃…」系統小牛被侯悅一通抱怨只能跳出來解釋。
「我為什麼不會吃,那牛蛙用來炒和悶都很好吃,我不吃才怪呢。」
系統小牛讓侯悅這句話給整無語了,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侯悅的窮凶極惡,她真是太恐怖,比獸人還禽獸,她居然連獸人都不敢吃的青蛙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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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侯悅還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這裡冬季有沒有雪蛤,那雪蛤油用來煮甜湯最滋補了。」
系統小牛越發無語,他甚至懷疑侯悅才是獸世的人,要是她哪一天找不到東西吃,她指不定還要去空間搶超市呢!
「大崽子,你看前面,那隻青蛙你看到了嗎?」
侯悅雖然吃牛蛙肉,但是她不敢抓牛蛙,所以她又把主意打到大崽子身上了,大崽子是蛇,抓個青蛙應該是輕輕鬆鬆的。
「我看到了,不過母親你不用害怕,我幫你把它趕跑。」大崽子當然看到了那青蛙,甚至那青蛙長得有點肥還把它看饞了,可是侯悅在這裡他不敢去抓,而且蟒項也不准他們吃青蛙的。
「你趕它幹嘛?我是要你幫我抓它過來…」侯悅都不敢說大生,就怕到嘴的青蛙飛了。
「母親那個不能玩,它會咬人的。」大崽驚訝地看著侯悅,他要抓青蛙幹嘛?不是說雌性怕這種又濕又黏的動物嗎?
「嗯?它居然會咬人?」侯悅眼睛微微瞪大了一點,這裡真不愧是獸世,連只青蛙都那麼窮凶極惡還會咬人呢。
「那它們是不是沒毒的?」侯悅只在乎這點。
「沒毒也不能玩,它咬人很疼的…」大崽怕侯悅被青蛙咬只能拼命地勸侯悅不要玩青蛙。
「我不玩它,我是想抓它回家燉湯喝,你鹿爸爸不是生病了嗎?拿燉湯給你鹿爸爸補補身體。」
侯悅已經開始盤算這牛蛙怎麼吃了,要不是這裡沒有火鍋,不然拿來打邊爐剛剛好!
「母親,你說什麼?你居然說用它補身體?」大崽子震驚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對啊,你快去抓,可別讓它跑了!」侯悅想到那道牛肚菌燉牛蛙湯口水都要下來了,這湯的味道一定很鮮美!
大崽雖然覺得侯悅的想法有點嚇人,但是他還是乖乖去抓那牛蛙了,而且他一出手抓到的就是兩隻。
「我們大崽子真厲害!」侯悅看著大崽子捏在手裡的兩隻牛蛙馬上沖他直豎大拇指。
這蛇族也太天賦異稟了吧,它們能爬樹下水就算了,而且好像都沒有天敵似的。
「走走走!趕緊回家燉了它們!」
侯悅拍拍大崽的肩膀,心滿意足背著鼓鼓的獸皮包,再拖著一大堆還沒去掉外殼的栗子往家裡走去。
他們忙了大半天都不知道蟒津一直蹲守在不遠處,而且他們身後一直跟著一條小紅蛇。
蟒津很有耐心地蹲在草叢裡,一直到他們走到山腳他才出來,他的手裡還掐著一條小紅蛇。
「誰讓你一直跟著我的?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弄死你?」蟒津滿臉的戾氣,那雙豎瞳冷得像冰刃,他現在身上沒有一點平時侯悅見到他的那種乖巧單純的樣子。
那小紅蛇瞪著他嘶了幾聲,卻看到蟒津臉上的冷笑,「你會說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幾年前我就聽到你說話了,你還和我裝?信不信我捏死你?」
小紅蛇掙扎了半天也掙扎不開,又開始裝死了。
「還裝?那天晚上三哥半人半蛇地跑來打我,你敢說跟你沒關係?」
蟒項步步緊逼,那小紅蛇繃不住開口說話了。
「蟒津,你什麼時候把蟒項當哥哥了,你一直搶他的東西,現在還想勾搭他的雌性!」
「我沒有,從小就是你在使壞,你一直在我家偷吃東西,你還嫁禍給我三哥,又嫁禍給我說是我冤枉他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紅蛇知道自己敵不過蟒津,可是她賭蟒津不敢弄死它。
「那些年我拿東西讓你偷偷給我三哥送過去,可是你沒有一次說是我送的,都是你害得我被三哥討厭!」
蟒津從小就想和蟒項好好相處,可是每一次都被這條蛇破壞了,還害得蟒項越來越討厭他。
「你自己不是說偷偷的不要告訴他嗎?」小紅也不想裝了,它直接變成人形,瞬間變成一個容貌嬌美皮膚白皙的年輕雌性。
只不過蟒津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繼續用力地掐著它的脖子。
「蟒津你不是想做好事不留名嗎?」
「那我也沒讓你一直陷害我,陷害侯悅!」蟒津神色冰冷,他可不會因為這條小蛇變成雌性他就手軟的。
「我忍了你很久了,你一直跟著我三哥,破壞我和他的關係,破壞他和侯悅的關係,你一直在害他被所有人孤立!」
蟒津認識這條小紅蛇比蟒項還久,他本來可憐它小長不大,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在家裡偷吃食物,可是她越來越貪心,偷吃的東西越來越多,還嫁禍給蟒項,害蟒項被他母親趕出家門,他怕蟒項在外面餓死偷偷送吃的蟒項不要,他才讓這條蛇幫忙的,可是這條蛇一直在欺騙誤導蟒項,一直在加深蟒項對他的誤會。
「蟒津你要幹嘛?」扣在小紅脖子上的手還在收緊,蟒津似乎真的想要掐死它。
「我要掐死你,這樣你就害不了侯悅了!」
「我是蟒項養的蛇,我死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那又怎麼樣?反正托你的福,我三哥已經很恨我了,我也不介意他再氣我殺了你!」
「蟒津,我是雌性…」
「你不是!你是妖怪!」蟒津真的動了殺心,「只要你死了,就沒人再亂告狀,侯悅也不會被三哥罵了!」
「啊!我的腿!」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痛呼,那聲音和侯悅太像了,蟒津讓這聲音害得分了神,小紅趁機變回小紅蛇從蟒津手裡溜了。
「想跑?門都沒有!」蟒津沒有去追只是撿起地上的石頭砸了過去,準確地砸在小紅蛇身上,那小紅蛇頓時就不動了。
蟒津還想去看看它的死活,那邊的人又喊了起來,「有人嗎?救命啊!」
……
侯悅回家的時候還是全身髒兮兮的,這次不止她一個人,她和大崽子兩人像在泥塘里滾了一圈似的,蟒項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
要不是侯悅帶回了不少草藥和果子他可能又要罵人。
不過當他知道晚上要吃蘑菇燉青蛙的時候他又生氣了,侯悅不顧他的憤怒,她非要那樣煮,最後那份湯喝的人只有侯悅和鹿欣,因為其他人蟒項都不准他們動。
按蟒項的話說就是,「讓侯悅先試毒,沒事他們下次再吃,因為崽子還小不能讓侯悅毒死了,而狐烈和熊平是家裡的頂樑柱,要是他們毒死了,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侯悅讓他的話氣死了,感情這個家就她是多餘的,居然不怕她毒死,最後只有鹿欣相信侯悅,他願意和她一起喝那湯。
次日清晨。
侯悅是被點醒的,就是有什麼東西一下下地點著她的腦門,她實在睡不下去了才睜開眼睛的。
誰知道她一睜開眼睛眼前就是幾隻沒幾根毛的小雞仔?
侯悅眼睛頓時瞪得老大,難道那牛肚菌真的有毒,她產生了幻覺?
「蟒項蟒項!」侯悅爬起來那幾隻小雞還往她懷裡鑽,侯悅讓它們嚇得直尖叫,這夢好真實好恐怖啊。
「幹嘛又鬼吼鬼叫的,吵死了!」
蟒項迅速地趕來一把掀開帘子,他雖然嘴裡都是不耐煩,可是他卻口嫌體正直地爬了過來,先看看侯悅又看看鹿欣,發現屋裡壓根沒發生什麼事的時候,他又忍不住瞪著侯悅一眼。
一大清早就大聲嚷嚷嚇他一跳,害他還以為怎麼了。
「蟒項,有雞有雞!」侯悅看到蟒津就連滾帶爬地往他懷裡怕,救命啊,這小雞幹嘛一直纏著她,該不會是她生的吧?
她和誰能生小雞仔啊?
「什麼雞?」
蟒項看著被侯悅嚇得躲在角落的小鳥又無語地看著侯悅,這雌性是吃了蘑菇中毒了嗎?
這哪裡是小雞,這明明是剛出殼的小鳥,這侯悅是怎麼回事,居然雞和鳥都分不出來嗎?
「蟒項咱們家裡怎麼會有雞啊?」
侯悅終於冷靜下來去看蟒項了,發現他鄙視地看著自己只覺得有點委屈。
「侯悅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那是雞嗎?」蟒項越來越無語,要不是看她真的害怕的模樣他都不想理她了。
「那不是雞那是什麼?那總不是鳥吧?」侯悅說完又想起什麼,猛地轉頭去看蟒項,「什麼鬼?難道那些真的是鳥?」
「對,你待會的鳥蛋有幾顆小鳥快出來了,我沒吃它們。」蟒項看她情緒穩定下來才輕輕推開她往角落裡爬。
「喂,蟒項你要去哪裡?」
「噓!別嚷嚷!你不是說他要靜養?」蟒項說的時候指了指鹿欣。
「蟒項你要幹嘛?」侯悅這次改用氣音說話了。
侯悅說完又看著蟒項從角落裡捏出幾個鳥蛋就出去了,而且他這次還一個眼神都不給她!
直到她追出去蟒項才說道,「去洗臉,我要煮幾個蛋給鹿欣補補身體,你最多只有一個。」
「可是鳥蛋是給你吃的…」
「我現在很好,鹿欣比我更需要營養。」蟒項繼續頂著他那張臭臉做著暖心的事情。
「那給二崽子吃吧,我也不需要吃蛋。」侯悅說完就往屋後走,一邊走一邊唉聲嘆氣,她昨天晚上剝了一晚上的栗子殼,半夜又偷偷地在空間裡收紅薯,可把她累慘了。
侯悅從屋後回來就看到小狐狸和熊崽子們在逗小雞仔,不對,是小鳥玩。
「蟒項,這小鳥怎麼辦?要不要我給它媽媽送回去?」
蟒項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侯悅,「還沒吃就撐了?」
「你怎麼說話的?我還不能做好事了?」
「你送去幹嘛?」
「可以把它們爸爸媽媽接回來啊…」侯悅自己說完都樂了,蟒項也沒忍住偷偷笑了笑。
「先養著,養大再吃。」
「那行,我現在就編了籠子,免得它們飛了…」
「就你那破籠子能關得住他們?」侯悅還沒開始編就被他潑了一瓢冷水。
「那你說怎麼辦?」蟒項這話讓侯悅有點氣,但是這都是該死的事實。
「用這個綁它們,讓小狐狸和小猴子抓蟲子餵他們。」蟒項一邊說一邊在小狐狸身上薅毛,輕輕鬆鬆地就把那些狐狸毛搓成一條毛線。
「什麼?你讓我的崽子去抓蟲子?」侯悅討厭蟲子。
「不然你去?」蟒項把搓好的毛線遞給侯悅,「趕緊把它們綁起來,晚一點讓你崽子們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