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到處跑?」蟒項抬眸看著侯悅明顯有點不高興。
看起來是他餵得太少,這侯悅還是吃得不夠飽,不然侯悅現在怎麼還能到處跑。
「什麼叫我到處跑?我要去干正事的好吧?」侯悅聽到他又冤枉自己又不依了。
「那你說說你又要去哪裡?」
侯悅剛準備回他又看到在一邊睡覺的小猴子,她又沖蟒項使了個眼色說道:
「噓,你進來我跟你說。」侯悅說著又朝屋裡走去。
她準備去找找草藥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然後再去鬥獸場看看虎林和鹿欣回來了沒有,要是回來了,她就順便把他們接回來,現在家裡正缺勞動力呢,而且侯悅還惦記著那剩下的一罐奶粉和牛肉乾。
至於為什麼要讓蟒項進屋說呢,那是因為小猴子現在在家裡,侯悅擔心要是讓她聽到了,可是她一會又沒把她爸爸帶回家那怎麼辦?那小猴子不就白高興一場嗎?
還不如把人接回來當給她一個驚喜。
「你幹嘛偷偷默默的?你就不能正大光明一點?」蟒項配合地爬進屋,卻又忍不住挖苦侯悅一句。
「因為我要做的事不能大聲喊啊。」侯悅說著要壓低聲音說什麼,又聽到蟒項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不是要幹什麼正經事的。」
「蟒項,你能不能不要對我有那麼大的偏見,什麼叫我不是要干正經事?」侯悅不想和他吵,可是她不能總是被冤枉啊,明明她最近表現是一級棒的。
「你和狼青很正經,你和狐慶很正經,你和豬厲…」蟒項本來不想揭穿她的,可是他又忍不住要說。
雖然他翻舊帳很可能會把侯悅氣跑,但是他就是想知道侯悅到底改變了多少,她和豬厲又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夠了!你怎麼知道的?」侯悅激動地跳起來又衝過來用手堵住蟒項的嘴。
她又連忙望向門口,還好崽子們還在睡覺,不然她真的是死定了。
這蟒項是怎麼做到什麼都知道的,居然連豬厲都知道,那他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你覺得你有什麼是我什麼不知道的,侯悅,你最好給我安分點。」蟒項盯著一臉緊張的侯悅,她有什麼可緊張的?以前不是挺光明正大的嗎?
她不是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現在怎麼會害怕了?
蟒項眼睛微微眯了眯,馬上想通了,哦,原來是為了狐烈啊。
「別以為你能永遠堵住我的嘴。」蟒項想通了心情更不爽,侯悅不是見一個愛一個又喜歡好看的嗎?狐烈的臉都毀了。
而且,難道他長得沒有狐烈好看嗎?
侯悅現在可以確定蟒項對她是真愛的了,原來感情他是什麼都知道的啊,可是他又是怎麼忍住什麼都不說的?
「蟒項,你沒發現我最近很安分了嗎…」侯悅有點無奈,嘆了口氣往他懷裡靠。
侯悅也不是在撒嬌,她就是想舉白旗投降,她真的是怕了蟒項了,這個男人簡直抓住了她所有的小尾巴。
她現在除了抱進蟒項的大腿求他不要出賣自己還能怎麼樣呢?
「那豬厲你想怎麼做?」侯悅的操作是蟒項沒想到的。
他以後侯悅會生氣翻臉直接跑出去,或者直接咬死不承認,再不然直接威脅他閉嘴,沒想到侯悅是這個態度。
蟒項全身有點僵硬,他不知道是該去抱侯悅還是要把她推開。
「還能怎麼辦?我現在真的不想和他糾纏不清了,可是他…」侯悅有點想和蟒項訴苦,她現在想到豬厲就頭疼得厲害。
「哼,現在知道怕了?那豬厲可是個狠人,你招惹他的時候就沒想過怎麼辦?」蟒項微微低頭就能聞到侯悅身上的味道。
侯悅像幼崽似的趴在蟒項胸口,手環著他的脖子嘆了口氣,蟒項半句沒說錯,那豬厲真讓她頭疼。
而且那豬厲又不是她招惹的,她也很委屈,這幾個獸夫就算了,還得在外面搞有的沒的……
「蟒項,你不能告訴狐烈…」侯悅可憐巴巴地瞅著蟒項,「他知道了肯定會生氣,他要是被氣跑了,那咱們全家要喝西北風了…」
「哼!我想說我早說了。」蟒項冷哼一聲,雖然不高興侯悅那麼在乎狐烈的想法卻還是沒有把她推開。
「什麼?難道你早就知道了?」侯悅還以為是豬厲那天晚上住家裡暴露了,沒想到蟒項早就知道了。
「那你以為呢?」侯悅突然推開他讓他更加不滿了。
「你們以前就經常眉來眼去,真當我是瞎了嗎?」
「誰和他眉來眼去了…」
「那你是說我冤枉你了?」
「沒有沒有,」侯悅現在可不敢得罪蟒項了,畢竟鬧大她就死定了,她又可憐巴巴地看著蟒項,「可是我真的知道錯了。
侯悅已經摸清蟒項這個彆扭的男人了,他肯定愛慘了自己了,不然不會戴了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還能沒完沒了地容忍自己,所以她現在只要裝得乖一點不要和他硬頂,蟒項肯定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我知道錯了,那豬厲長得又沒你好看,而且他還有雌性,我再也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了……」這是侯悅的真心話,她是真心瞧不上豬厲啊。
蟒項眸光閃了閃,算是勉強相信侯悅的話了,「最好是這樣。」
「我保證,我不喜歡豬厲,我要喜歡也是喜歡你,你多好看啊!」侯悅看他放自己一碼,馬上撲過去在他臉上用力地親了一口。
蟒項還在發愣侯悅又鬆開他站了起來,「蟒項我現在要去…」
「你該不會是要去見豬厲吧?」
「才不是你不要胡說,我躲他都來不及了。」侯悅翻了個白眼,感情她說了半天蟒項都沒聽進去啊?
蟒項的嘴唇輕輕抿著,他盯著侯悅的臉瞧得很仔細,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不自覺地相信侯悅了,難道就是因為她主動抱自己,主動往他懷裡靠嗎?
「你都不知道,我都要讓他煩死了!」侯悅抱怨地念叨著。
「哼,那也是你活該。」
「是是是,都是我活該!」侯悅嘆著氣低頭看著蟒項說道,「那我走了,我去給你們挖草藥,再看看還有沒有人參…」
昨天晚上的人參雞湯大家吃得都很開心,就連侯悅現在都在懷念那個味道呢,她現在就想再挖點人參山參黨參之類,二崽子的身體需要很多營養才行。
蟒項無言地看著侯悅掀開帘子出去了,然後下一秒她又掀開帘子走回來了。
「給你,你最好好好表現,不然…」蟒項早就知道她是回來拿獸皮包的,因為這雌性永遠丟三落四的。
「知道了,那蟒項,我能借大崽子一用嗎?」侯悅一出去就看到大崽子抱著獸皮從屋後回來,她當即打起大崽的主意。
因為她不會爬樹,可是大崽是蛇,他肯定會爬樹的,帶上他肯定能收穫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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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項則是有點吃驚地看著侯悅,因為他還在想怎麼才能讓侯悅把大崽帶上呢,沒想到侯悅自己自願要帶大崽出門了,看來她是真的不準備去找豬厲了。
「蟒項,那個我要去鬥獸場看虎林和鹿欣回來了沒有,我能和…」
蟒項還在發呆聽到侯悅這話又迅速回神,抬頭氣憤地瞪著侯悅。
「不行!你想都別想!」蟒項還想著她為什麼要主動帶上他的崽子,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這絕對不行!
侯悅被他嚇了一跳,不行就不行,幹嘛那麼凶?
她還在想蟒項怎麼突然那麼生氣,剛剛和她翻舊帳都沒有那麼生氣,說去鬥獸場就翻臉了,然後她又聽到他說道,「侯悅你別想賣了我的崽子!」
蟒項還在想侯悅今天怎麼那麼主動,原來她鋪墊那麼多就是為了把大崽騙去鬥獸場!
「誰說我要賣崽子?」侯悅有點無語地看著蟒項,又反正過來,跺著腳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不賣崽子,那麼乖的崽子我才捨不得賣呢!」
侯悅有點心累,就因為原主做的錯事她到現在還洗不乾淨,做什麼都得被懷疑!
「侯悅,你…」蟒項沒說完侯悅又一巴掌堵在他嘴巴上,「蟒項,你冷靜點,你覺得我還會賣崽子嗎?」
「侯悅你別想……」
侯悅覺得蟒項還是不相信自己於是再次抬手堵住他的嘴巴,「蟒項你聽著,你看我最近的表現還不相信我在學好嗎?而且我是要去把虎林和鹿欣接回來,不是要去賣大崽子!」
「哼!誰相信你!」蟒項讓侯悅堵了兩次嘴有點生氣,想咬她一口又怕吵起來讓大崽和二崽聽到了。
「你幹嘛不相信我?」
「你不值得相信,你自己去,不准帶上我的崽子!」
蟒項現在寧願侯悅去找豬厲也不讓侯悅和大崽出去,要是侯悅真的把大崽賣了可怎麼辦?
他可冒不起這個險!
「自己去就自己去!」侯悅氣得臉都鼓了起來,瞪著蟒項半天越看他越覺得生氣,突然撲過去抱住他在他耳朵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給我記住了!」侯悅看著他耳垂上的牙印才滿意地哼了一聲,抓住獸皮站起來。
蟒項又怔了一下這次沒躲開,然後侯悅的獸皮袋就用力地拍在他的臉上。
……
侯悅出門的時候崽子們還在睡,大崽二崽表示要和她出去,可是侯悅直接拒絕了,讓二崽好好養傷,大崽則是負責看家。
雖然蟒項不相信她讓她很生氣,但是她還是能理解蟒項的,這蛇崽是蟒項的命根子,而她又有前科,所以蟒項不相信她完全是正常的。
「在家裡好好待著,母親去去就回?」侯悅抱著大崽和二崽親了他們的額頭一口就走了。
今天她的任務也是很繁重呢,現在還早先去看看陷阱里有沒有獵物再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她被蟒查坑到的原因,她現在總覺得自己身後跟了誰似的…
「誰?」侯悅越來越覺得自己又被跟蹤了,身後似乎有腳步聲。
可是侯悅回頭看了半天?後面還是安安靜靜的,似乎連只鳥都沒有……
「哎呀!」
就在侯悅還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的時候,就有一隻鳥在她的頭頂上過,而且還在她頭上拉了一大大坨屎,氣得侯悅一陣齜牙咧嘴的。
要不是她不會飛,她一定要追過去把那臭鳥的毛扒光燉湯才行!
整好她還剩一顆人參,就拿來它來燉,這麼大的路,那臭鳥就非得跑她頭上拉屎嗎,真是讓她忍無可忍。
「真是的,那麼大的地方非得在我頭上拉…」侯悅只能放棄繼續挖草藥,因為她要先去洗頭才行!
還好這裡離小溪邊不遠,侯悅越想越氣,這裡的鳥實在是太可惡了?
「咦?怎麼越洗越臭啊?」
侯悅蹲在溪邊的石頭上,她低著頭捧著水去洗頭,卻發現這水居然是黏糊糊的!
而且這水居然還冒著惡臭的味道?
侯悅的心頭猛地一顫這水不對勁!
「啊!」
侯悅這才後知後覺地仰頭看了過去,發現她面前竟然是一張大嘴,嘴裡長滿了長長的獠牙!還在滴著透明的粘液帶著一陣陣惡臭的味道…
她這才看清楚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隻巨大的鱷魚!
「啊!有鱷魚啊!」侯悅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沒忍住喊了一大聲。
「小美人…」
「你!你會說話!」
鱷魚突然開口說話嚇得侯悅一屁股跌坐在石頭上,侯悅坐著石頭渾身直哆嗦……
因為她發現這是一隻只長著一張大嘴的鱷魚頭?
侯悅還在原地發抖著,就看到那鱷魚變成一個皮膚粗糙長相抱歉的赤裸的男人。
原來這也是一個獸人,可是他看起來比家裡那群反派更像是反派,實在是丑得驚為天人。
「小美人,你天天來這裡洗澡是不是喜歡上我了?」那男人沖侯悅笑得開心,看得侯悅一陣陣的惡寒。
「什麼鬼?你胡說!」侯悅氣得臉微微發紅,蟒項誤會她就算了,這男人也這樣想她。
侯悅雙手撐在身後偷偷往後挪,雖然知道了對方是獸人她就沒有那麼怕了,但是那兩米長的鱷魚頭也是讓侯悅嚇得腿軟啊!
她不是不想跑,是她的腿跟下了水的麵條似的,她站都不站不起來了。
「嘿嘿!好漂亮的小美人!」
侯悅終於找回來一點力氣,她連忙地爬了起來,又突然發現他手裡拿的是蓮藕!
真的是蓮藕,突然是放大版的蓮藕,但是那絕對是蓮藕!
她就說那裡面有蓮藕嘛!還真的讓她猜到了。
她明天就讓狐烈和熊平早點回來,先把蓮藕全部挖出來……
侯悅還在打蓮藕的主意,一不注意就鱷明被抓住了腳踝,嚇得她頓時尖叫起來。
「你幹嘛?你放開我!」侯悅嚇得叫了起來,一邊喊一邊踢腿,「救命啊!」
「小美人,你就跟我回家吧…」鱷明笑得特別猥瑣,他早就瞧上了這小雌性,可是每次蟒津都會在後面看著,他打不過蟒津所以一直藏著不敢出現。
今天這小美人居然自己過來了,這可真是天賜的良機啊!
「不行!你快點放開我!」
侯悅用沒被抓住的腳用力地蹬著那鱷魚獸人的手,可是那人讓她踹了半天都沒一點反應。
「救命啊!」侯悅又趕緊地大叫起來,她不能被他拖走,不然她就真的插翅難飛了。
「噓!小美人你別喊!」那獸人鱷明用自己那雙滿是淤泥的手去捂住侯悅的嘴巴。
侯悅感覺到他在扯自己身上的獸皮,嚇得眼淚控制不住地直掉,怎麼辦?難道她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