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蟒查上門搶蛇果

  不管侯悅以前再怎麼混帳,但是她最近的表現一旦好一點兒,那大崽和二崽對她的話又是深信不疑的。

  尤其是侯悅和狐烈回家還半路派狐烈給他爸爸送草藥,大崽二崽更高興了,甚至覺得自己的爸爸就要苦盡甘來了。

  「一個人一個,都趕緊吃了,不能讓咱們同族的看見知不知道?」

  蟒項說著看著狐烈放在大石頭上的草藥挑了挑眉,侯悅居然還記得他的傷,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爸爸這是什麼東西?」大崽盯著手上的果子莫名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雖然他沒見過這東西,但是它就覺得它很好吃。

  「蛇果,不要囉嗦,趕緊吃掉,要是讓別人看到就麻煩了。」蟒項說著也掏出一個咬了一口。

  這東西果然好吃,其實他的傷口一直很痛,他都默默地硬扛著,現在吃了這蛇果他的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爸爸,這個好吃嗎?」

  「你吃一口不就知道了嗎。」蟒項三兩口就把蛇果吃掉了,看著大崽二崽還捧著蛇果有點無奈。

  換了平時他也不會管他們什麼時候吃,可是今天他怕這東西讓知道的看見會引起糾紛,蟒項又催了他們一句,「愣什麼呢?趕緊吃啊。」

  「哦,」大崽點點頭咬了一口,二崽放在手心摩挲了一下又問道,「那爸爸,這個是哪裡來的?」

  他爸爸這兩天一直在屋裡他怎麼會有這個果子?

  「你們母親拿給我的,又讓我拿給你們,快點吃吧,我這裡還有呢。」

  「哦,好。」二崽摩挲了半天捧到嘴邊想咬一口又捨不得,「我放起來晚點再吃。」

  因為這是他母親第一次給他們摘的果子,他還捨不得吃。

  「那要藏好,不能讓人看到了。」

  蟒項也沒法直接逼他快點吃掉,自己的崽子他最了解了,二崽重感情,心軟渴望母愛,這是侯悅第一次給他果子,他捨不得吃也是正常的。

  「知道了爸爸!」二崽捧著那個蛇果沖蟒項傻笑著。

  蟒項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傻小子,我進屋了,你們要是沒事也進屋休息,我給你們做了新的獸皮裙。」

  「好的爸爸,你先回屋裡等等我們,我們先給你把草藥煮水給你喝。」

  「嗯。」蟒項看著那些樹葉和樹皮點了點頭,雖然他不覺得那東西有什麼用,但是大崽二崽他們想煮就讓他們煮吧。

  「二弟你看這個是什麼葉子啊?」大崽看著鍋里的草藥有點好奇,「怎麼長得好像有點眼熟,你看像不像村口那棵大樹的葉子?」

  大崽盯著手裡的那大片樹皮忍不住皺眉,這東西煮水沖洗傷口真的能止痛嗎?

  「不知道,是母親讓狐狸爸爸拿回來的,說這個讓爸爸喝了止痛,這個給爸爸沖傷口的。」

  二崽在一旁忙著製作石碗,因為他也有點嫌棄家裡的石碗太小了,所以他乾脆自己動手做個新的碗,再大一點能多裝點水的,省得沖了傷口要跑好幾趟。

  「你們這兩個廢物今天怎麼沒有去採集隊的?」蟒查突然出現在院門口,看著大崽和二崽滿臉的鄙夷,「你們是怕我了嗎?」

  「小叔叔…」大崽和二崽的臉上同時閃過憤怒,但是他們還是規規矩矩地和蟒查打了個招呼。

  這兩天蟒查一直在採集隊,總是找他們麻煩欺負他們,要不是狩獵隊有他們小姨猴蜜他們早讓蟒查欺負死了。

  「不准叫我小叔!我和你很熟嗎?別和我攀親戚,我可沒你們那麼沒用又窮酸的親戚。」

  「你爸爸是野種,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憑什麼叫我叔叔!」

  「說完了沒有?」蟒項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門口,滿臉冰冷,他已經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可是欺負他的崽子就是不行

  「哎呀!我說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大廢物出來了…」蟒查看到蟒項當即要諷刺他,卻不小心被撲過來的大崽子撞得後退了幾步。

  「你找死!」蟒查當即要去打大崽子。

  「不准你打我哥哥!」二崽也站起來朝蟒查撲了過來。

  「小心!」蟒項喊了一聲,不過還是無濟於事,大崽和二崽都太過瘦弱,兩個人加起來也打不過蟒查,兩人很快就被蟒查撂倒在地上。

  蟒項氣急了,可是他現在起不來,他連自己也顧不住,更別說護住大崽二崽了。

  「蟒項!你以前不是很囂張嗎?」蟒查一腳踢開二崽,正準備朝蟒項走過去就看到二崽身上掉下來滾到一邊的蛇果。

  「蛇果!你們居然有蛇果!」蟒查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馬上上前去撿起那蛇果。

  「那是我的蛇果!你還給我!」二崽哪裡肯依,拼命地掙扎著要爬起來去搶那蛇果。

  ……

  「狐烈,你們要是不著急再多留一會吧,爸爸真的很想你。」豬厲說得情真意切,侯悅差點也覺得豬厲是個大好人,那麼孝順關心狐烈的爸爸。

  「爸爸他怎麼會頭痛的?」狐烈一臉擔心。

  「他從前些日子就開始吃不下東西,也睡不好,今天是因為你們回來,爸高興才多吃一點。」

  侯悅看著豬厲那表情就覺得自己全身一陣陣地惡寒,這男人也太能裝了吧?

  難道豬厲真的有那麼孝順嗎?他真的那麼關心狐烈他爸爸嗎?

  不!肯定是假的!侯悅猛地清醒過來,那豬厲剛剛的眼神他還拉她的手,他肯定沒有表面上的正經。

  不然他不會剛剛抓她的手的時候還要揉一吧!

  要是豬厲真的是正經人,那他怎麼可能做出那麼猥瑣的事情?

  可是狐烈他爸爸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就真的不好說了,侯悅剛剛也覺得狐烈他爸爸的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對勁,確實像不舒服的樣子,因為他的黑眼圈特別嚴重。

  「侯悅,我先去看看我爸爸…」狐烈緊張地邁了一步,又停下來去看侯悅。

  「一起去吧。」侯悅挽住狐烈的胳膊,她自然不會阻止狐烈去關心他爸爸,但是她現在不能離開狐烈的身邊。

  誰知道豬厲安的是什麼心,要是他故意引開狐烈來找她的呢?

  她不小心點可能會出大事,肯定是跟著狐烈比較安全的,起碼豬厲不能單獨找她才行。

  「侯悅?」狐烈有點感動地看著侯悅,「那好,咱們一起去。」

  豬厲沒說話,只是微微笑著讓侯悅和狐烈過去,好像他確實就是關心狐烈他爸爸的身體而已,並沒有辦法別的意思。

  侯悅看豬厲沒有跟上來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豬厲到底什麼意思啊?為什麼他的笑容看起來總是陰測測的?

  侯悅越想越氣,他都已經有崽子了,這豬厲就非得來招惹她嗎?

  那狼青起碼還是為了肉,那豬厲又是為了什麼?簡直是瘋子。

  不過還好豬厲說了這麼一嘴,雖然不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但是狐烈他爸爸確實很不舒服?

  「爸爸,你蛀牙了。」侯悅是不願意看別人的嘴的,因為她也有潔癖,很何況這裡是獸世,而且這裡的獸人都沒刷牙的習慣。

  不過看在狐烈他爸爸是個大帥哥的份上,侯悅還是勉為其難地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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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他是蛀牙了,而且有點嚴重,兩顆智齒都蛀掉了,而且他說他痛到睡不著,估計是有點蛀到牙髓了。

  「蛀牙?」狐烈擔心地看著侯悅,「那要不要把牙齒拔掉?」

  侯悅滿臉驚恐地看著狐烈,非常好的建議,但是有蟒項的前車之鑑,侯悅現在不敢這麼虎地操作了,要是狐烈他爸爸拔了牙出了什麼事那她說得清楚嗎?

  就算是現代人拔牙都要小心翼翼,因為頭部神經太多,隨便損傷那條都是會出大事的,所以侯悅哪敢隨便給人家拔牙。

  「不行,會很疼。」

  「我來,我速度快點,爸爸你忍忍!」狐烈居然已經開始摩肩擦踵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等等!」侯悅沒想到狐烈會那麼衝動要給他爸爸拔牙,連忙拉住狐烈,「不用拔!」

  「你確定?」

  侯悅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她剛剛在門口看到了蒲公英和金銀花甚至還看到了黃連白芷,感情是一開始就知道她今天會遇到狐烈他爸爸牙疼,提前給她介紹的草藥啊。

  她本來還在感嘆路邊隨隨便便來個小野草就能治病,沒想到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你先別急著拔牙,牙齒不能隨便拔的。」侯悅拉著狐烈,「我剛剛看到外面有下火的草藥,先試試喝草藥好不好?」

  「草藥?」狐烈他媽突然尖叫一聲就激動地看著侯悅,「侯悅!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巫醫嗎?居然要給我的獸夫喝草藥!」

  「母親,你相信侯悅一次,她確實知道那些草藥可以用的。」

  狐烈沒見過侯悅的本事,他也不相信蟒項是因為喝了侯悅的板藍根水才退的燒,可是他就是相信侯悅。

  侯悅本來還想和狐烈他媽爭幾句地,聽到狐烈的話又怔了一下。

  她還在想怎麼和狐烈解釋,沒想到狐烈居然那麼相信她。

  「侯悅,你怎麼知道什麼草藥有用的?」豬厲一直在看著侯悅,發現侯悅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樣。

  「上次蟒項有點不舒服,我就用那幾種草藥給他喝,發現真的有點效果。」侯悅又把蟒項扯出來當擋箭牌。

  「爸爸,你能相信我一次嗎?」侯悅看狐烈他媽一直不同意,還和狐烈爭執起來,她乾脆轉頭去看著狐烈的爸爸。

  「可以,那就試試吧,反正我現在也是疼到快死了…」狐烈他爸爸直接點頭,牙痛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他現在什麼都願意試,只要能讓他不那麼痛就行了。

  「那我現在就去摘,我剛剛在門口看到了…」侯悅說著就掀開帘子跑了出去。

  「你們父子倆是怎麼回事,你們居然相信那個惡毒的雌性?」狐烈他媽反應過來又開始激動了起來。

  「你們不怕她給你下毒嗎?」

  「母親,你不要這樣說侯悅,她已經變了。」

  「變了,你是不是傻啊?她那麼對你,你還相信她會改變?」

  「母親,不然還是我去看看吧。」豬厲看狐烈被他媽纏住,他就想趁機去找侯悅。

  「行!你去給我看看那個雌性又想幹什麼壞事。」

  「狐烈,你去給我燒一鍋水……」侯悅速度很快,沒一會就把所有她剛剛看到的治療牙疼的草藥備全了。

  聽到背後有聲音她以為是狐烈跟過來,她頭也沒回地就把手裡的草藥遞了過去。

  身後的人也沒說話直接伸手接過草藥。

  「狐烈我…」侯悅一回來臉上就變了,因為站在她身後的人不是狐烈而是豬厲。

  「侯悅。」豬厲臉上還在笑,甚至笑容更加開心,可是侯悅卻嚇得全身發抖。

  她被嚇得忍不住往後退,可是她退一步豬厲就進一步……

  ……

  「怎麼了?侯悅,你今天怎麼一直悶悶不樂的?」狐烈還在高興侯悅的草藥成功讓他爸的牙不疼,低頭卻發現侯悅的情緒有點低落?

  「啊?沒有啊!」侯悅猛地回過神,努力擺出輕鬆的表情。

  侯悅哪裡是一直悶悶不樂,她今天的心路旅程異常複雜好不好?

  一開始她還覺得狐烈家哪裡都新鮮,也覺得狐烈他姐的小豬崽很可愛,可是後來知道豬厲是狐烈姐夫之後她一直惴惴不安,等到給狐烈他爸爸治療牙疼的時候,豬厲跟出來她特別害怕,沒想到豬厲沒說什麼直接帶她去了廚房。

  侯悅還以為豬厲想通放棄她的時候豬厲卻想在廚房占她便宜,侯悅現在只恨自己當時那一膝蓋太輕了,要不是豬厲個子太高她又太矮,她一定讓豬厲永遠後悔他今天去騷擾她!

  侯悅現在想到豬厲的表情都覺得解氣,當她是什麼了?居然想占她便宜!

  「侯悅,謝謝你救了我爸爸…」

  「沒什麼,這都是應該的。」想到狐烈他爸爸侯悅只覺得難過。

  而且還是越想越難過,因為她看到狐烈他爸爸的臉,她覺得狐烈以前肯定長得好好看。

  而且聽大家的意思,狐烈以前的顏值都能和蟒項一較高下的,可是卻因為她全都毀了。

  這麼深的疤她要怎麼去除?感覺哪怕是在現代用高科技都不一定能去掉。

  「你是不是太累了?」狐烈擔心地看著侯悅,她的眼神有點奇怪,好像有很多的心事。

  可是侯悅有什麼心情呢?她從來不會操心什麼事的。

  「狐烈對不起,你以前長得肯定很好看,都是我害得你變成這個樣子。」

  「沒事,我不恨你了,只要你也不要再嫌我丑就行了。」狐烈眼神暗了暗,卻沒有躲開,任由侯悅去摸他的臉。

  因為他在她的眼睛裡看到的不是嫌棄,而且悲傷和悔恨。

  「其實這樣也不醜,只不過這傷疤看起來很疼,每次看到我就想起自己造的孽…」

  侯悅身為現代人,其實她的審美還是挺包容的,不會說因為狐烈臉上有傷就覺得他丑,反而搭配他那頭銀髮看起來還有一種另類的野性美。

  狐烈的個子也很高至少一八十八往上,所以他那腿是真的長,雖然身材不是很健壯但是他的胸口也是鼓囊囊的,可是他的腰卻很細,還有八塊薄薄的腹肌,肩膀也很寬,脖子細長臉也小,鼻樑高挺,嘴唇薄薄的,眼睛細長微微上挑……

  「你長得很好看…」

  侯悅說的倒是真心話,狐烈臉上的傷並沒有多影響顏值,哪怕那疤很深卻也看得出他的底子好。

  而且狐烈的氣質比較冷又有點傲,和蟒項那的陰冷的氣質不一樣,狐烈比較像那些氣質清冷的王子,而蟒項就是喜怒無常的君王。

  尤其是那個蟒項的潔癖還很嚴重,他一點也不像獸世的獸人,因為他還挺會追求生活質量的。

  侯悅昨天給他擦臉他非得自己從新扯塊獸皮擦臉,嚴肅地告訴她擦身體和擦臉的獸皮必須分開。

  「咦…真讓人受不了。」

  小猴子不敢發表意見,但是小狐狸可不客氣,裝模作樣地用爪子捂住眼睛,雖然他希望爸爸母親感情好,但是太膩歪了,它們還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