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嗚……」
兩隻小豬崽忽然在獸皮里張嘴嗷嗷叫了兩聲,侯悅看著那小豬崽眼睛不自覺又睜大了一點。
居然真的是兩隻剛出生的小豬崽,這豬鼻子的特點很明顯了,獸皮里就是兩隻粉粉嫩嫩的小乳豬,侯悅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確實是小豬崽沒錯啊。
可是這叫聲怎麼有點奇怪,小豬崽的叫聲是嗷嗷叫的嗎?
那小豬崽還沒睜眼,不過好像知道侯悅在看它們,有點不樂意地在獸皮里扭動起來。
「它們是不是餓了?」侯悅沒帶過崽,一點也不清楚它們是餓了還是怎麼了。
「能不能讓我抱抱它們?」侯悅搓了搓手一臉期待地看著那兩隻豬崽子,這兩隻豬崽都好可愛,她好想抱抱呀。
「你會換尿布嗎?」狐烈的姐姐抬頭看著侯悅,聽到這話侯悅愣在原地,呆怔了一下才沖她搖頭,「我不會。」
侯悅有點尷尬地回了一句,雖然她生了六隻,但是她沒帶過一天崽子,她哪裡會換尿布?
「那你閃一邊去,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
侯悅突然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侯悅有點氣得回頭,本來她想翻臉的,不過轉頭看到推她的人是狐烈的母親,侯悅直接冷靜下來,因為這人她不敢惹。
「是的,母親。」侯悅連忙讓開位置,因為狐烈他媽力氣還挺大的,要不是剛剛小猴子拉了她一把,她得摔個狗啃泥了。
不過侯悅也不能拿她怎麼樣,誰讓她是狐烈他媽呢。
「哼,什麼都不會做就去外面,不要在這裡堵著。」
狐烈他媽看到侯悅就火大,這壞雌性騙走了她最優秀的雄崽子,不好好對待就算了還害的狐烈毀了容,所以她根本就沒辦法給侯悅好臉色看。
「母親,讓她在這裡待著吧,不然她出去了找狐烈告狀怎麼辦?」
「那她就去,別以為我怕她?」狐烈他媽說著還瞪了侯悅一眼。
「她可厲害了,母親你還是小心她點吧。」
侯悅聽著她們母女倆你一言我語地吐槽自己,她當然想直接甩手走人的。
不過她冷靜下來,想想她們說的也有道理,她現在出去了,那狐烈肯定懷疑她在這裡被排擠,雖然是她真的是被排擠了,可是她還是挺要臉的,所以她不能讓狐烈知道她被排擠了。
「母親。」小猴子滿臉擔心地看著侯悅,侯悅則是垂眸沖她笑著眨了眨眼睛,「小猴子是不是餓了,這牛肉乾你先吃著,晚點就能吃飯了。」
侯悅摸了摸小猴子的後腦勺,這小猴子是怕她不高興嗎?
「好的母親……」
小猴子點點頭接過那牛肉乾低頭慢慢地吃著,她離開自己的爸爸兩年了,這兩年小猴子一直跟著狐烈和蟒項過生活,雖然他們都沒有虧待過小猴子,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親崽子,所以她最懂的就是乖乖聽話,不纏人也不煩人了。
「我們小猴子真乖…」侯悅摸了摸小猴子的後腦勺。
這小猴子雖然說很聰明,但是她是真的懂事到她覺得心疼,侯悅覺得這年齡的崽子不應該那麼安靜的。
小狐狸聰明活潑卻還是會闖禍,可是小猴子總是小心翼翼的,怕讓大家不高興了,這肯定是因為鹿欣不在家的原因,所以小猴子才年紀小小卻那麼懂事。
「母親你看看它們是不是很可愛?」小猴子看狐烈他媽給小豬崽換好尿布又跑過去看著它們。
侯悅也跟了過來,狐烈他媽和他姐看著侯悅都是一臉嫌棄,不過看在小狐狸的面上也沒再說什麼。
看著那長長的粉紅的鼻子,粉粉的身體和白白稀疏的胎毛,這兩隻小豬崽還真的是很可愛,看起來粉粉嫩嫩的,侯悅都想抱起來親兩口了。
不過看狐烈他媽和他姐的模樣侯悅還是忍住了,免得待會真的把她們惹毛了,她真的要被她們趕出去了。
侯悅歪著腦袋看得很仔細,那小豬崽眯著眼睛,眼皮腫腫的,應該還沒開眼,不過真的是可愛極了。
可是狐烈她姐姐不是狐狸嗎?侯悅偷偷瞄了一眼狐烈她姐,她記得剛剛看到幾個雄性也是狐狸啊,怎麼生的是小豬崽呢?
「我們小猴子也很可愛的。」
侯悅想伸手去逗它們,可是狐烈他姐虎視眈眈的,所以侯悅只能揉揉小猴子的後腦勺,權當過過手癮了。
「侯悅,你是覺得我的豬崽子長得不好看?」狐烈的姐姐看侯悅半天,看侯悅不誇她崽子有點不開心。
侯悅一直不夸就算了,重點是她還一直盯著她的崽子看又是什麼回事?是覺得她的崽子長得不夠可愛嗎?
狐烈的姐姐也不喜歡侯悅,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弟弟是被侯悅給騙了,所以哪怕侯悅今天來,她對她也是淡淡的,不過她已經看在狐烈的面上沒趕人了。
「好看好看,好看到我都不會說話了。」侯悅連忙搖頭又討好地沖狐烈姐姐笑著。
她哪裡是這個意思,她就是在心裡覺得好奇而已。
因為她本來還以為會是小狐狸呢,所以在看到是小豬崽她有點吃驚罷了。
不過想想也是,她生了六隻崽子就只有一隻和她一樣是猴子,狐烈姐姐生的是小豬崽也挺正常的,畢竟這裡是獸世,生崽就跟開盲盒似的。
「我能不能抱抱它們?」侯悅再次提出請求,沒辦法,那崽崽太可愛了。
粉粉的,看得侯悅的少女心都要發作了。
「不行!」屋裡幾個雌性都大聲拒絕侯悅,而且還出口罵道,「你這個惡毒的雌性別想傷害我的外孫!」
侯悅:……
不行算了,誰稀罕啊!哼!
「侯悅,你在想什麼呢?」
狐烈本來在外面幫忙生火烤肉的,但是他又怕侯悅在屋裡不合群,會被他的姐姐和母親擠兌,所以他一有空就跑進屋裡看侯悅。
「沒什麼,狐烈,小狐狸呢?」
侯悅本來還悶悶不樂的,一抬頭看到看到狐烈就直接綻開笑容,她在這裡是有點不合群,但這都是原主造的孽,她不過就是一個倒霉的背鍋俠罷了,侯悅最多就是鬱悶,因為她一直摸不到豬崽。
「我從進來就沒看見它,可不要跑丟了……」侯悅一看到狐烈就想到了小狐狸。
小猴子一直懂事地跟在侯悅身邊,可是那小狐狸一到地方就從困得睜不開眼睛變成滿血復活活蹦亂跳,它直接從侯悅懷裡蹦出來後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現在侯悅就怕它亂跑丟了。
「它和他叔叔們玩得正開心呢,你不用管它了。」狐烈看著侯悅微微一怔,因為他感覺侯悅好像看到他,就很開心的樣子。
「那就好,那就讓它玩去吧。」侯悅看到狐烈當然開心,因為狐烈一進門就帶著一股清新的味道。
侯悅一下子覺得自己的鼻子都透氣了,剛剛她就覺得屋裡可能是狐狸多了的原因,所以味道有點沖。
不過她可不敢說,誰知道她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麼猴子味呢。
侯悅找了個藉口就跟著狐烈跑出屋,在裡面只聞到狐狸味,又不能摸到小豬崽,侯悅也不想再在裡面待下去了。
讓她更加不爽的是,屋裡那些雌性都輪流去抱豬崽子,而且都還專門略過她去,豬崽子給誰抱都可以,就是不給她抱,直接把侯悅惹得有點上火了。
「我母親和姐姐她們沒有為難你吧?」狐烈有點擔心地看著侯悅,怕她會不高興。
侯悅難得願意和他回家,要是侯悅生氣了怎麼辦?
「怎麼會?她們對我可熱情了,一直讓我去抱豬崽子,我的手都抱酸了……」
侯悅就是吃了自己太要面子的虧,明明連條豬毛都沒有摸到,還得在狐烈面前使勁嘴硬。
「你姐的小崽子好可愛,不過我覺得應該沒有咱們小狐狸小時候可愛……」
「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你沒抱到它們。」狐烈看著侯悅忍不住笑了一下,侯悅真是死要面子,還想騙他呢。
「你怎麼知道的?」侯悅的臉紅了紅,可是這狐烈揭穿她的也太快了吧?
難道她不要臉的啊?
「因為你身上只有狐狸味沒有豬崽子的味道,我知道你剛剛碰過什麼沒碰到什麼,我聞得出來的。」
狐烈笑著提醒侯悅,狐狸的嗅覺很靈敏,侯悅可騙不了他的鼻子。
「你這都能聞出來?」侯悅驚訝地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她怎麼什麼都沒有聞出來呢?
狐狸的鼻子那麼厲害?
「狐烈,你是狗鼻子嗎?」侯悅戳了戳狐烈的鼻子。
「狗鼻子?」狐烈笑著抱住侯悅,「狗的鼻子可沒有我的靈敏,你在裡面很難受吧?」
「難受什麼?她們雖然不待見我,但是也不會為難我,她們最多都不搭理我,我有什麼可…」
侯悅喋喋不休地說著,又突然安靜下來去抬頭瞪著狐烈,「你炸我?」
「炸你什麼?我是說我姐姐和母親身上的味道,我們是狐狸本來腺體就比較發達,她們又…咳,所以我擔心的鼻子難受…」
狐烈說著用手颳了刮侯悅的鼻子,語氣帶著寵溺,「剛剛那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都沒什麼。」
侯悅是真的變了,他姐和他媽給她坐冷板凳她都能忍著了。
「你們狐狸不洗澡的嗎?」侯悅算是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有味道了。
「不常洗,因為容易生病。」狐烈實話實說,他們狐族有自己的生活習慣。
狐狸的毛髮不防水,還很濃密,要是下水了很難干,久而久之它們就不愛洗澡了。
侯悅點頭表示理解,這裡的獸人洗澡估計都是在溪邊或者池塘洗澡,要是白天洗還好,換了晚上洗澡那可能是會凍生病。
其實味道也不是很難聞,而且每種動物都會有自己的氣味的。
「那你不是天天洗?那你不會生病?」侯悅怎麼記得狐烈每天晚上吃飯之前洗一次吃飯之後洗一次的?
「我習慣了,現在我晚上不洗澡才覺得自己會生病。」
狐烈剛剛進門的時候兩天洗一次,每次都被蟒項嫌棄,那條臭蛇天天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們,逼得他們每天都要去洗澡,久而久之他們也都習慣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屋後那池塘是蟒項親自挖的,水也是他廢大功夫從山上引下來的,就因為蟒項他必須天天洗澡,為了洗澡在屋後挖了一個大池塘。
侯悅以前也不願意天天洗,那蟒項都要親自去給她燒水,還弄一個大缸專門給侯悅洗澡的。
「那就好,」侯悅聽到他說不會生病才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悄悄地問狐烈,「對了狐烈,你姐姐的崽子怎麼是豬崽子啊?」
「我姐的獸夫有三個是豬獸,所以生小豬崽很正常啊。」狐烈覺得侯悅這問題有點好笑,難道她以為她姐生的是小狐狸嗎?
狐烈才說完就聽到他姐在屋裡中氣十足地喊她的獸夫。
「豬厲!」
「原來你姐夫都是豬啊?」侯悅剛剛進門看到的都是狐狸,所以她還以為他姐夫也是狐狸呢。
等等,侯悅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因為她發現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
豬厲,侯悅記得好像小說里提過幾次,侯悅好像和豬厲有一腿!
「狐烈,你回來啦?」一個身材高壯容貌端正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眼睛不著痕跡地落在侯悅身上。
侯悅的心跳瞬間掉了一拍,這個該不會就是豬厲吧?傳說中的侯悅的另一個情夫嗎?
而且侯悅還發現他的頭上都沒有標籤!
侯悅心裡警鈴大作,這男人對她來說很危險!
那狼青至少頭上還有標籤,這個居然沒有?
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這樣看著自己?
他該不會真的是豬厲吧?
怎麼辦怎麼辦?侯悅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了。
「豬厲,我姐喊你呢,你快進去吧。」狐烈平時挺冷漠的一個人,但是他倒是沖那男人笑了一下。
侯悅的心沉到谷底,他真的是豬厲!侯悅的另一個情夫,而且還是地下的!
可是怎麼會是狐烈他姐夫?而且看樣子狐烈和豬厲關係還不錯……
救命!
侯悅覺得自己的胳膊要保不住了!
她完蛋了,她徹底完蛋了。
侯悅心虛得厲害,這事狐烈還不知道吧?
狐烈應該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能同意讓她過來的。
怎麼辦?要是狐烈知道了,他還不得以為她今天來這裡是專門來找豬厲的。
侯悅忍不住去看狐烈,他還在笑,發現自己在看他,還笑著把她抱進懷裡。
她現在肯定狐烈應該是不知道的,要是他知道了,他肯定不會那麼開心的。
侯悅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她只恨不得把真正的侯悅拖出來掐死。
她真的要完蛋了,她幹嘛想不開和狐烈回家的,那豬厲不會誤會什麼了吧?
侯悅啊侯悅!你他媽想害死我嗎?
你和誰不行,怎麼連狐烈的姐夫都敢下手?
你還是人嗎?你是瘋了嗎?
侯悅一直低著頭都不敢和豬厲對視,怎麼辦怎麼辦?她現在掉頭就跑還來得及嗎?
「侯悅也來了?」豬厲一點都不緊張著要進屋,他笑著看著侯悅突然蹲下身去看小猴子。
「你是小猴子?」豬厲對著小猴子笑得溫和,要不是侯悅知道內情,她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呢。
「叔叔好!」小猴子毫不怯場,直接就笑著和豬厲打起招呼來。
「你好小猴子。」豬厲突然抬頭看著侯悅,「你好,侯悅。」
「侯悅,你怎麼了?」狐烈也不計較侯悅沒搭理豬厲的事,侯悅本來就不是熱情的性格,要是她對豬厲態度好,狐烈才要擔心呢。
「我?我沒事。」豬厲雖然走了,但是侯悅還是心有餘悸,因為她覺得豬厲看他的眼神帶走別樣的意味。
「母親,你怎麼了?」小狐狸終於還記得侯悅在這裡,不過它一回來就看到侯悅愁眉苦臉。
「母親,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啊?」小猴子也發現了侯悅的不對勁,擔心地看著侯悅。
「啊?我是有點緊張…」侯悅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在心裡想著那侯悅和豬厲應該還沒什麼關係吧?
還有那豬厲該不會蠢到當眾出賣她吧?
她要是被揭穿和有雌性的雄性獸人勾搭在一起,那她是會被趕出部落的,而那豬厲也會被打斷雙腿,那豬厲應該不會想不開干那種蠢事吧?
「侯悅你怎麼了?」
狐烈也是擔心地看著侯悅,剛剛她不是還高高興興的嗎?
「沒事,我就是有點尿急!」侯悅現在只想著尿遁,她根本不想見到豬厲的。
所以她現在能不能借著尿尿的藉口跑回家啊?
怎麼辦?狐烈的姐姐本來就不喜歡她了,她要是知道這件事情了她會怎麼樣?
「那你快去上廁所吧,肉都好了,菜湯也熟了…」侯悅點點頭,恍恍惚惚地轉身離開。
侯悅現在只希望狐烈和她姐永遠都不要知道這件事,不然她可就死定了。
吃完午餐侯悅就被狐烈拉著去屋裡睡午覺,「狐烈,我不困…」
別說困,侯悅剛剛連烤雞腿都吃不下去了。
想到那豬厲在吃東西的時候,總是若有若無看過來的眼神,侯悅只覺得屁股下的石頭長了刺,侯悅無時無刻都不是在想著逃跑。
她現在哪有心情睡,她現在只想回家。
「你不困小狐狸和小猴子也困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給我爸爸修他的屋子,等修好了,我就帶你們回家好不好?」
狐烈拉著侯悅坐在鋪著獸皮的木板上,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沒事的,你也難得回來,多陪陪你爸爸和你母親,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就好了。」
狐烈都這樣說了侯悅還能說點什麼,狐烈那麼久才回一次家,難道她能直接鬧著要回家嗎?
「那你先睡一會,我一會就回來。」
侯悅雖然說不困睡不著,不過她一沾到床睡得比小狐狸和小猴子還香呢。
……
「是誰?」
侯悅走沒兩步就猛地回頭,可是身後卻沒有一個人,就在侯悅覺得自己想多的時候,一轉身耳後又傳來沙沙的聲音。
「到底是誰?給我出來!」
侯悅氣得直掐腰,大聲喊道,「再不出來我可就不客氣了!在我這裡裝神弄鬼的!」
侯悅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在疑神疑鬼,但是她一轉身確實聽到後面有什麼聲音,估計是跟著她的人踩到枯樹葉,那聲音咯吱咯吱的聽起來有點嚇人。
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跟著她的不管是流浪獸人還是野獸對她都是很危險的。
「不行,得跑才行!」侯悅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發抖,她先是慢悠悠地走了幾步,然後在心裡數到三馬上拔腿就跑!
侯悅一口氣跑了好久才停了下來,回頭看到沒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跑了那麼遠,應該沒追上來吧?」侯悅腳步不敢停,一邊走一邊回頭。
「哎呦!是什麼東西?」因為侯悅一步三回頭沒注意看路,直接一腳陷進了泥地里。
侯悅嚇了一跳看著自己一腳的爛泥,她剛想罵人就聽到提醒音。
「叮!正前方有一大片野生的荸薺,正好完全成熟可以採摘食用。」
荸薺!
侯悅的怒火煙消雲散,她的眼睛頓時一亮,荸薺好啊!這東西自帶甜味又可以飽腹還能和桃膠紅薯一起煮當甜湯,而且還能做馬蹄羹。
這麼一大片!發財了!
侯悅興奮地原地打轉,這個該有多少啊!
不管了,挖出來放在空間裡,肯定能吃上一兩個月!
侯悅的眼睛亮得像鐳射燈,她已經不嫌棄那爛泥了,馬上就下去就開始拔荸薺。
一邊拔一邊慶幸自己有系統,不然她就要錯了這一大片荸薺了。
這些荸薺都是淺水生的植物,也都是只有根莖才能吃,那上面長得和蔥似的,要是沒有系統,侯悅她都不知道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
也不怪這些獸人只能吃又苦又澀的野菜,誰能想到這些植物的根莖能吃呢?
也不知道這裡的荸薺味道都怎麼樣?
侯悅看著這一大片的荸薺地,突然在心裡思考起來要不要喊別的獸人也來挖……
這裡的獸人也挺可憐的,除了野菜只能吃肉,他們都沒吃過別的食物呢。
可是侯悅又想到自己在部落里的名聲不好,她說了大家能信嗎?
上次請大家拿魚都沒人要,今天讓他們砸荸薺他們會挖嗎?
要不先拿回去吃吃看這荸薺能不能吃,好不好吃,然後再問問蟒項的意思再說?
侯悅有點拿不定主意,想著乾脆自己先去問蟒項的意見。
「唉!你們看侯悅在幹嘛?」
「這個雌性腦子一直就不好使。」
「真可憐,熊平好好的雄性怎麼喜歡這麼個雌性!」
侯悅無語地看著她們,忍不住不和她們吵架。
而且她們又是熊平的誰?為什麼只替熊平抱不平?
侯悅確實不是個好雌性,那難道不是她的獸夫都挺倒霉嗎?怎麼她們只同情熊平?
「侯悅你在幹嘛?」那些雌性說了半天看侯悅不說話,所以她們乾脆主動問侯悅了。
「我在挖荸薺,這個是可以吃的,你們要不要…」侯悅抬頭看著她們熱情地笑著。
本來就打算招呼部落里的獸人來挖荸薺,既然她們看到了,就先問問人家要不要吧。
「這個能吃?」那雌性看著侯悅滿身的泥忍不住嫌棄地皺眉。
「是啊…」
還能生吃呢…
「嗤!我說她在幹嘛?原來她是想騙咱們!」
「不是這個真的能吃…」侯悅有點無奈,著急地想要解釋清楚。
「那你吃給我看看!」那個領頭的雌性傲慢地看著侯悅。
「要先去皮才能吃…」侯悅看著手裡都是泥巴的荸薺小聲地說道。
「哼!你看都不敢吃,咱們走不要理她。」那雌性轉身就走,嘴裡還說道,「我就說侯悅想要幹壞事,你看沒冤枉她吧?」
什麼鬼?她什麼時候敢壞事了?
侯悅無語地看著她們的背影,她怎麼也沒想到好心會挨雷劈,她明明好心提醒她們的。
「哼!不信算了!」
「侯悅,我相信你…」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聲從她身後響起,侯悅聽到聲音嚇得身體一僵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放開我!」侯悅好不容易掙開那人的懷抱,一回頭看到豬厲的臉嚇得腿差點就軟了。
「侯悅,你最近怎麼不來找我?」豬厲沖她笑著,侯悅只覺得全身發毛。
「侯悅,你最近怎麼不來找我了?你不想我嗎?」
侯悅瞪著豬厲,她想跑,可是她完全動彈不得,她想說話可是她一句都說不出來。
「侯悅,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我嗎?」
你胡說你胡說!
侯悅在心裡尖叫著。
「侯悅,你說了,狐烈毀容了你不喜歡,你說蟒項你最討厭了,還說熊平很笨,我最會玩,最懂你,最能讓你開心!」
「你閉嘴!」侯悅掙扎終於喊出這一句,可是她卻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侯悅!」
侯悅對上狐烈那憤怒的眼神嚇得血液幾乎凝固了。
狐烈他聽到了什麼?他誤會了什麼?
「侯悅!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狐烈看著侯悅滿臉的怨憤,喊完這句轉身就要走。
「狐烈你相信我!狐烈狐烈!」侯悅想要去追狐烈卻被豬厲抱住。
侯悅氣得尖叫起來,「你放開我!狐烈狐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