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侯悅頭上冒綠光,侯悅她媽來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侯悅拒絕蟒津那要拉她一把的手,先用自己髒兮兮的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再自己扶著樹爬了起來。

  侯悅一向獨立慣了,就算沒有蟒津拉一把她也可以自己站起來,她在家裡使喚蟒項只不過是她吵不過蟒項,所以故意使喚他的。

  但是蟒津不一樣,他又不是侯悅的獸夫,她還是能不麻煩蟒津就不要麻煩蟒津了。

  蟒津收回手,心裡有點失落,他知道侯悅是在和他保持距離。

  侯悅拍了拍獸皮裙的乾草又想到什麼轉頭看著蟒津問道,「狩獵隊今天那麼早回來了?」

  「沒有。」蟒津搖了搖頭,又說道,「我沒有參加狩獵隊,我一般自己去抓獵物。」

  「原來是這樣子,那你每次都是抓到獵物,真厲害。」侯悅點點頭又轉過去,那現在她要去想辦法抓魚了。

  因為陷阱里沒有獵物,而侯悅又不想空手而歸,所以她要看看能不能抓到小溪里魚,反正她也要小溪那邊去摘荷葉的……

  「侯悅你要去哪?」看著侯悅離開,蟒津不死心地跟了過來。

  「我要去溪邊洗把臉。」侯悅現在確定這蟒津一定是瞧上她了,那她更加不敢和他說自己要去抓魚,不然蟒津肯定會說要幫她抓魚的。

  雖然這是一件好事,她可以省點力氣,但是這世界上可不是什麼都可以貪圖方便的,要是真的讓蟒津幫忙,再讓蟒項知道了那她就洗不清了。

  侯悅更怕蟒項因為這件事生氣不給她藥喝了。

  蟒津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侯悅身後,他知道侯悅不喜歡他,但是他喜歡侯悅,所以他還是想努力一把,就像熊平一樣。

  他們狩獵隊都知道,那熊平一開始也是入不了侯悅的眼的,可是熊平一直討好侯悅,後來他也真的成功了,而且侯悅已經三年沒有去找新的獸夫了,蟒津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尤其是侯悅家裡現在很困難,他又很能幹,只要侯悅願意接受他,他可以幫侯悅養家的。

  侯悅知道蟒津跟在她身後,可是人家又不說話她總不能突然回頭去趕人吧?

  不過侯悅還是有點鬱悶,為什麼蟒津一直跟著她,難道他不是猴蜜的獸夫嗎?

  侯悅真希望這個地方有電話,那樣她就可以打電話讓猴蜜來把蟒津帶走了。

  蟒津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侯悅身後,侯悅確實是在河邊洗了一把臉,然後她又提著獸皮裙躡手躡腳地往河中央走去。

  「侯悅你要幹嘛?」莽津看著侯悅拿著木棍往河裡走連忙把野豬往地上一扔跑過去拉住侯悅。

  這小溪里可是有流浪獸人鱷明的,侯悅這樣往河裡走很危險。

  「我要去摘荷葉。」侯悅讓他嚇了一跳,本來往河裡走她就有點害怕,蟒津還突然從後面拉住她。

  「還是讓我幫你吧。」

  「我自己也可以…」侯悅搖搖頭,主要她還想摘蓮蓬,裡面的蓮子可以吃,還想順便看看下面有沒有蓮藕。

  「那我扶著你吧…」

  侯悅皺著眉思考了一下,那也是可以的,不然也不知道前面水位有多高,侯悅也不想自己還沒被蟒項毒死就被這小溪淹死。

  「那你等我一下……」

  「哇!你好聰明,力氣也好大!」侯悅發現蟒津真心挺能幹的,他居然直接搬了兩塊巨石過來給她墊腳,侯悅直接坐在石頭上去摘蓮花和蓮葉。

  「也沒有啦,對了,你摘這個幹嘛?」蟒津以為侯悅是覺得那花漂亮,誰知道侯悅一上手就先把花瓣掰掉了。

  「我要看看這裡面的蓮子熟了沒有…」侯悅說著掏出一顆蓮子扔進嘴裡,味道很清甜蓮心卻是微苦,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這個可不能亂吃!」蟒津連忙拉住侯悅的手,她怎麼什麼都敢吃。

  「沒事,這個沒有毒的,你要不要嘗嘗?」侯悅沖他搖頭又掰出兩顆扔給蟒津,又說道,「裡面的心有點苦,但是還是挺甜的,你嘗嘗!」

  蟒津看著侯悅半信半疑地把蓮子扔進嘴裡,不是他不相信侯悅,是侯悅上次給他吃的東西真的好酸……

  雖然擔心,但是蟒津還是乖乖把東西吃了,不過這次侯悅沒騙他,味道真的還不錯。

  「是吧!我就說是甜的。」侯悅笑眯眯地看著蟒津,又拿手上的樹枝去戳荷葉下面的泥。

  這感覺,下面可能真的有蓮藕…

  「你在幹嘛?」

  「沒有,我看看下面有沒有什麼…」

  侯悅本來打算挖蓮藕的,但是這溪水有點深,看那快兩米的蟒津站著水位都到腰了,她又不會游泳更不會潛水,她自己肯定挖不了,可是她也不想麻煩蟒津,不然讓別人知道她更加說不清了。

  「這些給你,你可以剝下來吃裡面的蓮子,剛剛剝出來的可以直接吃,吃不完的可曬乾,要煮的時候拿出來用水泡就可以了。」侯悅說著抱起一大捧荷葉和蓮蓬就站了起來。

  既然挖不了蓮藕她還是先回家吧,等什麼時候狐烈和熊平有空,再讓他們來挖好了。

  「你要回家了嗎?」蟒津傻傻地沖侯悅點點頭,他根本沒有在聽侯悅和他說什麼,直到看到侯悅站起來他才後知後覺發現侯悅要走了。

  「是啊,今天謝謝你了,拜拜!」侯悅回頭沖他點點頭,又聽到不遠處有獸人的聲音,她先是驚了一下又拔腿就跑。

  可不能讓人看見她和蟒津獨處,不然傳到蟒項耳朵里她就完蛋了。

  侯悅今天回得很早,小狐狸和小猴子都還沒回來,因為它們要是回來了就會跑到門口等侯悅,可是今天門口沒有她的小崽子們。

  「我回來啦!」侯悅還沒到家就先喊了一聲,喊完又發現哪裡不對勁,她門口好像有個穿著性感小皮裙的女人!

  「侯悅回來了?」

  侯悅這一嗓子讓趴在院門口和蟒項聊天的雌性嚇得一激靈,她連忙說道,「蟒項那我先走了,有事需要幫忙可以讓蛇崽們來叫我,剛剛我說的也是我聽說的,你可別說是我說的…」

  這話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侯悅一臉不爽地看著那雌性,這人是趁她不在家跑到她家和蟒項說她的壞話嗎?

  還說別說是她說的,真當她耳聾了嗎?

  侯悅很想上去和那雌性理論,不過蟒項一直在看她,侯悅再不滿也只能咽下這一口氣,要是她衝過去和那雌性吵架,蟒項肯定會說她做賊心虛。

  「看什麼看?」蟒項看侯悅的眼神讓她覺得不爽,難道蟒項是覺得她突然回來壞了他們的好事了?

  侯悅今天回來的挺早,比平時早了不少,蟒項都忍不住有點吃驚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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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麼早就回來?」

  蟒項這話更加坐實侯悅心裡的猜疑了,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真的是嫌她太早回家了!

  「哼!這是我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蟒項知道侯悅吃醋了,他本來想說句軟話,可是看到侯悅抱著那些荷葉的時候臉色又有點陰沉下來。

  那荷葉生在河的中間,絕對不是侯悅能摘到的,而且侯悅的獸皮裙都沒有濕,她又是招惹誰了給她摘的荷葉?

  是鱷明還是蟒津呢?或者是獅其,聽說侯悅在採集隊的時候就和獅其走得很近。

  「蟒項你在這裡幹嘛?我不是讓你回去休息嗎?」侯悅看到蟒項又在鞣製獸皮有點不快,這男人怎麼天天有忙不完的活?

  蟒項也不回她,侯悅繼續問他,「蟒項,你到底哪來那麼多的獸皮?」

  侯悅幾乎天天都看他在鞣製獸皮,可是小說里不是說侯悅苛待他們,家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嗎?

  蟒項還是不回她,繼續忙活手上的活。

  「喂!我在說話呢!蟒項……」

  侯悅還來不及發火,那個雌性又跑了回來,她繼續趴在院外喊道,「蟒項,那豹紋獸皮揉軟一點,我要做獸皮裙的…」

  那雌性說完就跑,侯悅又來不及和她說上一句話。

  「蟒項!你居然再給別的雌性鞣製獸皮!」侯悅這才反應過來這獸皮不是自己家的。

  侯悅現在突然非常生氣,有一種頭頂發綠光的感覺,而且那蟒項對別人的態度比對她的好多了!

  「不行嗎?」蟒項終於回她了,不過答案讓侯悅更加火大了。

  「你說呢?」侯悅越想越氣,蟒項怎麼可以不守夫道呢?

  蟒項在侯悅找他茬以前又先說道:

  「侯悅!你每次都把部落分配的東西拿去給別的雄性,難道家裡就不需要用那些東西嗎?」

  聽到這話本來還在積攢怒火的侯悅直接一怔,怎麼又成了是她的不是?

  「蟒項!你這殘廢居然敢這樣凶我的女兒!」

  侯悅還想問清楚蟒項說的是什麼意思,突然一個漂亮的雌性從外面衝過指著蟒項的鼻子罵了一句。

  侯悅傻愣愣地看著那個雌性,這個人是誰?這裡居然還有幫侯悅說話的人?

  蟒項盯著猴玲沒說話,這是侯悅她媽,這裡雌性地位本來就高,更何況猴玲還是他的丈母娘,蟒項讓她罵了也沒有還口。

  「你這個殘廢!我讓你囂張!」

  猴玲用力地踢了蟒項一腳,蟒項被她踢倒在地上。

  「喂!你——」侯悅還來不及阻止那雌性又是一腳踢在那石盆上,按理說那是石頭做的是踢不動的,偏偏那雌性腳力驚人一腳就把盆踢翻了,而且那些綠色的汁液還濺在蟒項的腰背上。

  「啊!蟒項!」侯悅臉色大變,馬上推開猴玲朝蟒項跑了過去。

  蟒項本來就受傷了,那汁液又和硫酸似的,潑在傷口上肯定痛死了,這人是想殺人嗎?

  「侯悅!你放開我!」蟒項痛得差點叫起來,他還是咬住嘴唇才忍住的,他看著侯悅的眼神越發冰冷,侯悅就和她媽一個德行,他當初是瞎了眼才喜歡上侯悅的。

  蟒項的目光銳利得像刀子,又像毒蛇那帶著劇毒的長牙,狠狠地扎在侯悅的胸口,侯悅一瞬間就冷到骨子裡了。

  「蟒項你先等一下,我去拿水給你沖一衝!」侯悅說著就往屋後跑。

  蟒項冷眼看著侯悅的背影,冷不防腰上又挨了一腳。

  「啊——」

  這一腳狠狠踩在蟒項血肉模糊的腰上,蟒項再怎麼鐵骨錚錚也忍不住慘叫一聲。

  「這是什麼?你這個廢物該不會是得了什麼病吧?這該不會傳染吧?」猴玲一邊說一邊嫌棄地在地上蹭著腳,嘴裡還說著噁心。

  「你!」蟒項讓她氣得直發抖。

  「蟒項,你怎麼了,我看看…」侯悅拿著一大塊獸皮兜著水跑過來。

  沒辦法,因為這裡什麼都沒有,連水桶也沒有,那石頭做的盆她又拿不動,還好屋後晾著獸皮。

  「蟒項你先別動,我幫你把這個汁液衝掉…」侯悅一邊說一邊把水淋在蟒項的背上。

  蟒項臉色微微發白但是總算是緩和了一點。

  鞣製獸皮的汁液本來就是有毒的,而且還有腐蝕性,這裡的雌性皮膚都比較嬌嫩碰不得那汁液,雖然雄性獸人的皮膚比較粗糙,但是蟒項的背上連皮都沒有了,被汁液濺到一定很痛。

  「你怎麼樣?你有沒有好一點?」侯悅看著蟒項背上那一大片觸目驚心又血肉模糊的傷口,再聞到空氣中的濃烈的鐵鏽味的時候她差點就吐了。

  她就不應該拔蟒項的鱗片,他現在一定痛死了。

  蟒項的臉色蒼白,腰上的疼痛直穿骨髓,他疼得全身都在冒汗。

  「蟒項,咱們回去,我給你擦藥,你一定會沒事的!」侯悅扶著蟒項就要往屋裡去。

  蟒項此時恨極了侯悅母女,但是他現在反抗不了侯悅的攙扶,因為他真的快要疼死了。

  「侯悅,你管這廢物幹嘛?」猴玲被侯悅忽略了半天,現在異常憤怒,她又上前一步想去踹蟒項。

  這次侯悅及時發現了,可是她扶著蟒項來不及避開那腳,慌亂間侯悅直接趴在蟒項的身上,猴玲那一腳差點把侯悅給踹吐血了。

  「侯悅!」猴玲一驚,她沒想到侯悅居然這樣護著蟒項,她趕忙上前去看侯悅,嘴裡又罵著,「你護著這個廢物幹嘛?」

  「夠了!你是誰啊?你給閉嘴!誰讓你一直罵我的獸夫的?」侯悅實在忍無可忍了,她剛剛一直忙著給蟒項清洗傷口沒有是找這個女人算帳,現在她絕對饒不了她!

  「蟒項,你先等我一下。」

  「侯悅!我是你母親!你怎麼可以為了這個廢物來罵我?」

  侯悅突然驚愕地抬頭看著猴玲,她是侯悅的媽,猴玲?

  不過侯悅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震驚這件事,因為蟒項的傷口必須要儘快處理才行。

  「我說了,我的獸夫不是廢物!你趕緊回去吧,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

  侯悅知道對方是侯悅的母親的時候,對猴玲更加沒有好感了。

  原主侯悅之所以會有那個下場除了她本身太壞的緣故之外,還有就是猴玲的慫恿,侯悅喪心病狂去賣獸夫就是她慫恿的,後來侯悅被黑化的獸夫抓到的時候,猴玲卻直接投奔獅其和侯悅斷絕母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