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蟒津像只大型犬似的興奮地衝進屋裡。
侯悅怔怔地看著他,她一瞬間有些懷疑要不是蟒津沒有像小狐狸似的大耳朵和大尾巴的話,估計現在他也要搖尾巴了。
讓他進屋睡個覺罷了,他有必要那麼興奮嗎?
看到蟒津這麼開心的樣子,侯悅一瞬間對自己產生懷疑,她懷疑自己平時是不是對蟒津太差了,不然他怎麼那麼容易就開心了。
「你又去屋後洗涼水了?」蟒津跑到侯悅面前一米的地方就聽到了下來,但是還是帶著一陣陣寒氣朝侯悅的臉撲了過來。
「那麼冷,你也不怕著涼……」侯悅微微打了個寒顫先走過去把門關上了。
剛剛進屋前覺得還沒那麼冷的,但是侯悅現在覺得外面寒風呼嘯。
「不會,這水和我的體溫一樣,我都沒感覺。」蟒津說完又後退一步,他身上的水還沒幹,可別把屋裡弄濕了。
「那你洗完不進屋跑院裡愣著幹嘛?一身的水吹風不冷嗎?」侯悅邊說邊拿出一張獸皮給蟒津擦身體,「快擦擦,看著就覺得冷。」
「其實還好…」蟒津接過那獸皮擦了起來,他發現侯悅挺講究的,以前大家還說侯悅懶,他看侯悅明明很勤快,又體貼又愛乾淨的。
「真服了你們,反正天一黑我就覺得外面好冷好冷,」侯悅到現在都都覺得這裡的溫差很恐怖,白天熱得要死到了晚上卻冷得要死,那冷風跟刀似的刮著皮肉,「對了,蟒津,那牛和雞在後面會不會被蟲子咬?」
侯悅隔著窗縫看到外面的火炬的火光隨風晃動著,她又開始擔心屋後養的牛羊雞了。
「不會,尤其是那些牛他們的皮很厚,那蟲子一般是叮不進去的,而且我在後面放了那些飛蟲不喜歡的草,所以他們不會靠近那些牛,而那雞有毛,它們不叮有毛的。」
「那就好,咱們家的口糧可不能餵了那飛蟲…」侯悅放心地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蟒津胸口有一個大大的紅點,就在鎖骨下面的地方。
看起來又紅又腫的,該不會是被那該死的蟲子咬了吧?
不過侯悅看了看又忍不住多看兩眼,這皮膚白就是不一樣,被咬了小紅點都能看起來如此誘人,簡直沒人性了…
當然侯悅說的沒人性是她自己啦,畢竟蟲子被咬的傷口看起來又紅又腫的,可是她竟然覺得既誘人又很可口……
啊……
這說的不是那被蟲子咬出來的包可口,而是蟒津那白皙的皮膚和精壯的胸膛看起來可口。
蟒津絲毫不知道侯悅的老毛病又犯了,他還也在看外面,「侯悅你不用擔心,快下雨了,它們不會出來了。」
「雨季是每天晚上都下雨嗎?」侯悅咂咂嘴馬上移開自己的視線,她要注意一點,她又不是女流氓,怎麼可以一看到好看的雄性就把持不住呢?
雖然蟒津也是她的獸夫了,但是她一定要矜持一點才行,可不能讓蟒津覺得她真的是傳說中的女流氓。
「一開始是晚上下雨,後來早上也下雨,最後一整天都下雨…」蟒津這才發現侯悅頭髮也是濕的,整個人都帶著水汽,不是看起來侯悅是熱乎乎的那種。
白白嫩嫩香香甜甜,有點像侯悅剛剛蒸熟的紅薯,看起來就很好吃……
蟒津忽然一個激靈,他剛剛差點流口水了,而且他是因為覺得侯悅好吃,可是他明明不吃人的,他甚至連生的肉都不吃。
為什麼他會想要吃侯悅?他是瘋了嗎?
蟒津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的心跳得好快…
他是不是不正常了,他們蛇類的心跳不應該那麼快的。
蟒津又去看侯悅,看著她那紅紅的嘴唇,他好好咬一口,輕輕的就行了…
為什麼想要去咬侯悅的嘴巴?他應該親侯悅才對,然後趁機和侯悅有名有實。
可是蟒津他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好緊張,緊張到要不能呼吸了似的。
「蟒津你怎麼了?」侯悅正擔心這樣下雨家裡會不會被水淹了就看到蟒津抓著獸皮不知道在發呆想著些什麼。
「沒!沒有!」蟒津急得團團轉,因為他突然想起一件要緊的事情!
那就是——他好像不知道怎麼和侯悅那個…
因為他沒學過!
「沒有就好。」侯悅又朝蟒津走了過去,指著他胸膛上的紅點問道,「你是不是被蟲子咬了?」
「啊?」侯悅熱乎的手放在蟒津的胳膊上,燙的他差點原地跳起來。
「怎麼了?很痛嗎?」侯悅是伸出手指要去戳戳那紅點的,可是她還沒有碰到呀,難道真的那麼痛嗎?
「我還沒有碰到…」侯悅有些委屈地說道。
「不是,是癢…」蟒津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過了,所以他只好支支吾吾找了個兩人都能接受的藉口。
「很癢嗎?」侯悅不敢再去碰,但是她又擔心蟒津還有別的地方被咬了,於是她拉著蟒津左右上下看了一大圈。
「你別動我看看有沒有別的地方被咬到了……」
「沒有…」蟒津低眉順眼地任由侯悅拉著檢查。
「好像真的沒有了…」侯悅瞄了他裹著獸皮的勁腰一眼就馬上把視線轉開了,那裡就算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我沒事…」蟒津眼睛也在轉,他在思考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你等等我找個草藥給你擦擦,這個是有毒性的,不然也不會腫成這樣…」
侯悅假裝從獸皮袋裡翻找,其實她是去空間裡拿的,因為現在外面沒有合適草藥。
蟒津現在對侯悅這這一招瞭然於心,但是他還是沒有拆穿侯悅,不過看到侯悅拿的草是翠綠的特別新鮮的樣子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震驚的。
因為那草新鮮得像剛剛摘下來似的,雖然蟒津的空間也能放東西,但是也就是能放乾燥的獸皮或者醃製好的肉乾,根本就不能放那麼新鮮的草藥。
「愣著幹嘛,過來呀!」侯悅又拿出一個迷你的的石舂,這是蟒項給她做的,所以特別小個,跟玩似的,侯悅那它舂草藥剛剛好。
「這是什麼?我怎麼沒見過?」蟒津看著侯悅一臉神奇,他發現侯悅有好多新奇的東西,比如這個他都沒見過。
「院子裡那個大的,舂辣椒生薑那個呀。」
「那個那麼大,這個那么小?」蟒津一臉吃驚,外面那個大石舂在他看起來也是很新鮮,不過是很好用,比如把魚骨頭舂碎了再拿去餵魚一樣,雖然他們的力氣大把魚骨頭弄碎很容易,但是有工具是真的很省事。
而且用它土豆弄成泥也很方便,省了特別多的力氣。
「對啊,你三哥做的,我只是提了個建議,他就把東西弄出來了,真的很厲害!」侯悅說話的功夫自己把草藥舂成泥,又用手指挖出一些朝蟒津走了過來,「別動,我給你把藥擦上,這樣就不癢了。」
「三哥他很聰明,不像我,是一個笨蛋…」聽侯悅說來說去這個家的東西基本都是蟒項做的,就連侯悅身上的獸皮裙都是蟒項縫的。
這樣一比起來蟒津覺得自己是真的很沒有用。
「你三哥是很聰明,但是你也不是笨蛋呀,幹嘛這樣說自己?」
「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有用。」
「你很有用,不然狐烈怎麼會讓你進門,不要覺得自己沒用,知不知道?」侯悅也不知道蟒津怎麼突然情緒那麼低落,但是她從來不會深究這個,直接哄不就行了,問清楚了不還是得哄?
所以直接哄就對了。
「那你不覺得我沒有用?」
「當然不覺得,我覺得你很好用,而且很聽話,我很喜歡你。」
「真的?」蟒津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當然啦,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醫治蟒查的,所以你說我喜不喜歡你?」
侯悅這番話把蟒津哄得心花怒放的,看著侯悅的眼神都是滾燙的。
這下可把侯悅看得都不好意思了,這蟒津的眼神那麼熱烈,侯悅一看就知道他什麼意思了,可是她,她有點壓力,她真的沒法像原主那樣來者不拒,所以她暫時還過不了心裡那關。
於是侯悅再次選擇裝死。
「咱們還是早點睡吧,今天可把我累壞了…」侯悅隨便把手洗了洗就迅速地爬上床。
「那侯悅…」蟒津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著侯悅。
侯悅忽然冷得太明顯了,蟒津再傻也能感覺出來,侯悅就是突然冷下來了的。
「怎麼了?你今天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吧,早點睡覺。」侯悅從被窩裡探出頭來看著蟒津。
「侯悅,你怎麼了…」蟒津有些垂頭喪氣地朝侯悅走了過去。
「沒有啊,我就是有點困,你不困嗎?」侯悅說完還真的打了個呵欠,她是真的有點困了。
外面又開始下起雨來,侯悅的眼珠子轉了轉,豎著耳朵去聽外面的雨聲。
「我…」
「天天下雨,家裡不會淹水吧?」侯悅轉頭看著蟒津臉上的表情有些擔憂。
雖然蟒項把地基也墊高了不少,但是侯悅聽著那麼大的雨聲還是有些擔心。
「不會,家裡的地基高,從來沒有被水淹過。」
「那就好,我還怕淹水了沒地方住呢。」聽到不會淹水侯悅又鬆了一口氣,她正想閉上眼睛睡覺又看到蟒津還杵在床尾看著他。
「蟒津,你怎麼了?」侯悅又去看旁邊的獸皮被,「要不我給你拿床新的被子?」
侯悅說著就要下床,卻被蟒津攔住了。
「不用了,我這樣就好。」
「那好吧,那你快點上床睡覺呀,杵在床尾幹嘛?」侯悅真的很想提醒蟒津一句,他這樣給她的感覺很恐怖,就像一個雨夜站在床頭要咬她脖子吸乾她鮮血的吸血鬼似的。
不過這次蟒津真的繞到另一邊躺下了,他在黑暗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侯悅又想問他怎麼了,不過蟒津在她說話之前開口了。
「沒事,早點睡吧侯悅…」蟒津還是挺幽怨的,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好,晚安…」侯悅又打了一個呵欠,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不過蟒津卻越想越不服氣,今天晚上是虎林大發善心讓他睡這裡,可是萬一明天晚上虎林又要把他趕去隔壁呢?
萬一明天熊平就醒了呢?
要是熊平醒了他就真的沒機會了!所以蟒津又轉頭去看侯悅。
「侯悅你睡著了嗎?」蟒津從自己的被窩鑽進侯悅的被窩,又湊到侯悅耳邊小聲地問侯悅。
「怎麼了?」侯悅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雖然蟒津的皮膚冰冰涼涼又滑滑的,不過蟒項的皮膚也是這樣,侯悅早就習慣了。
她又迷迷糊糊開口問道,「睡不著嗎?」
「有一點…」蟒津眼睛盯著侯悅,臉卻紅的像顆大番茄似的。
「那要我哄你睡覺嗎?」
「……」蟒津沒有說話,他要怎麼回侯悅呢?
因為他的目的也不是那種睡覺呀……
「那我給你唱歌?」侯悅終於睜開眼睛了。
因為外面的雨聲對侯悅來說挺催眠的,不過侯悅睜開眼睛是因為她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蟒津,你說過,那雨不是很傷害皮膚嗎,那屋後的池子要不要加個棚呀?」
沒錯,侯悅現在擔心的是後面的水池,畢竟那是她全家的飲用水呀。
「不用,放一會就行了,那雨水煮開了可以喝,那些只是不能直接淋在皮膚上,因為你們雌性的皮膚比較薄。」
蟒津盯著侯悅的側臉,他再也不想忍耐了,直接問道,「侯悅,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當你的獸夫?」
「啊?」侯悅迷糊中被蟒津這個問題砸醒,她終於轉頭去看蟒津,「不是呀,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我已經進門好多天了,可是咱們都不是真正的伴侶…」
蟒津已經儘量把話說得那麼委婉了,可是侯悅卻還是忍不住臉紅了。
「不是,那是因為這兩天比較忙…」侯悅支支吾吾地說道。
來了來了,終究還是要過這關呀!
「那今天晚上不忙,而且現在還很早……」
侯悅沒說話,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蟒津,好吧,這次她是真的躲不過了。
「侯悅,你是不是不願意?」
「不是,我只是…」侯悅想解釋,但是她又咬牙忍住了,不行!
侯悅!你可是侯悅,你可是有五個獸夫的雌性,現在再多一個怎麼滴,有什麼可慫的?
沒錯,應該害怕的人是蟒津才對!
她不能總是這樣退縮,不然每個獸夫都能拿捏她!
她要雄起才行!至少在蟒津這裡,她要掌握主動權。
於是侯悅直接趁蟒津不注意一把推開他,然後被子一掀直接坐在蟒津的身上。
「那你可不能後悔哦…」侯悅看著一臉呆滯明顯沒反應過來的蟒津笑道,「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