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林,咱們握手言和吧…」侯悅趴在他的胸膛上,努力擺出嬌滴滴的表情,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瞅著虎林。
這把他拿下得兌換多少物資呀?侯悅一下子覺得自己都要不會算數了。
侯悅一邊看著虎林笑得開心,一邊在心裡把算盤打得「啪啪」響。
這要是成功了,說不定這個冬季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呢。
「我幹嘛和你握手言和?」侯悅要是不這樣笑虎林還能答應,她現在笑成這樣,虎林覺得她像是又要再把自己賣一次,他怎麼敢答應侯悅。
而且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要和自己握手言和,萬一握完手她還有別的陰謀詭計呢?
「不要算了!真難說話!」侯悅現在也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畢竟這位爺現在可是她的大財主呢。
「我就是難說話,收起你那些鬼心思吧,我不是那麼好說話,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知道了,我不準備騙你好吧…」侯悅撇了撇嘴,她現在才不會順便說謊呢,除了她有系統有空間有醫書這些不能說出來之外,侯悅一般都是選擇坦白從寬。
她發現在人際關係里,真誠才是必殺技,她的智商幸福一兩個還行,六個一起騙她遲早會暴雷的,還不如老實交代呢,反正他們氣死了也不會對她動手,最多也是冷戰兩天,她和崽子們哄一哄就好了。
不過……
侯悅又去看虎林,後者還倨傲地仰著頭不去看侯悅,其實這是虎林在侯悅面前的自我保護方式,因為他的眼睛藏不住心思,可是他又不想在侯悅面前暴露自己的心思。
侯悅本來就看不到他臉,他現在仰著頭,就著這姿勢他的五官侯悅就只能看到鼻孔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虎林生氣的時候確實比其他獸夫難辦多了,因為他們兩個沒有崽子呀,但凡有個崽子,這虎林都不會那麼難哄。
哪怕那個崽子沒有蛇崽子或者小猴子那麼貼心懂事,而是像小狐狸那樣的調皮搗蛋,可是小狐狸也是懂得兩邊討好的好崽子呢,就像上次狐烈生氣離家出走了能那麼容易跟她回來,也是得有小狐狸天天喊著要回家要母親,那樣狐烈才會心軟才有台階才肯跟她回家。
可是哪怕侯悅現在願意給虎林生個小崽子,那她也不能馬上生出來呀,所以她還得靠自己努力才行…
說來說去這全都是原主的錯呀,原主但凡能少干一件壞事,她也不用每天過著追夫火葬場的日子呀。
「侯悅?」虎林等她半天都沒聲音,就趴在他胸口,踩著他的腳,雖然侯悅不重,但是他們可是站在大太陽地下的。
「幹嘛?」侯悅正忙著問候原主呢。
「你又在搗鼓什麼鬼心眼呢?」
「我哪有什麼鬼心眼?」侯悅皺了皺鼻子,嘆了一口說道,「我正煩著呢!」
「煩我?」
侯悅哪敢說是啊,但是她的眼神出賣了她。
「哼,你最好不是。」
侯悅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還不滿足,手指在他鼻頭上戳了戳,「鼻子那麼硬,難怪脾氣也硬。」
「有誰的鼻子是軟的?」虎林垂眸看著侯悅,也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鼻子。
侯悅的鼻子長得特別秀氣,小小的挺挺的……
「喂!你想趁機謀殺我呀?」侯悅推開他的手往後跳開。
「哼!誰讓你那麼花心,你個個都喜歡,個個都討好是吧?」
「不然呢?虎林,我拜託你也為我想想,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呀,你也別為難我。」侯悅一臉苦口婆心地說道。
侯悅那理直氣壯的樣子一瞬間讓虎林以為一直無理取鬧的人其實是他似的。
「你說我為難你?」
「是呀,你們都是我的獸夫,我總不能厚此薄彼吧?」侯悅越說越理直氣壯,直接說道,「我哄他們的時候不忘記也哄你不就行了?」
本來一碗水端平對她來說就是技術活,偏偏虎林還比別人貪心。
「哼!反正你別以為你以為這樣哄我,我就能容忍你不停地找新的獸夫…」
侯悅無辜地搖了搖頭,「我沒有呀,難道我不能哄就是單純希望你開心嗎?」
「你是這樣想的?」這個回答有點新鮮,本來不想和侯悅繼續扯皮的虎林又決定耐心地聽聽,侯悅究竟還有什麼奇特的見解。
「不然呢,因為你開心我也開心呀!」侯悅說得一本正經,「因為一家人本來就要開開心心才對,家和萬事興知不知道。」
侯悅這話說得十分真誠,虎林一時間倒是沒什麼可說的了。
「行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侯悅覺得自己哄虎林哄得差不多了,她正準備抽身離開。
「你能有什麼別的事情?」虎林還沉浸侯悅討好他的美好里,誰知道侯悅說走就走。
「我當然有別的事情,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變了嗎?我能幹的正經事多著呢。」
虎林是不相信侯悅能幹正經事的,所以他有些不開心地說道,難道侯悅不知道他也受傷,也需要照顧嗎?
「哼!我看你是趕著去哄別的雄性吧?」
「不是。」這個不用哄,這句侯悅倒是只敢在心裡偷偷說,不然說出來虎林不一定又要不高興呢。
「咱們話還沒說完呢,你還沒告訴我那下面兩個你怎麼來的?」
又來!
還真是沒完了,侯悅很想說虎林好難纏,可是她不敢說。
侯悅真的已經倦了,這虎林的氣度可比蟒項小多了,他下面有五個他都鎮定自若的,這虎林才兩個就緊咬著不放,而且問這個有什麼用呢?
「你問這個幹嘛呀?」侯悅真的很想捂著腦袋尖叫,虎林能不能不要提以前的事情啊?
「難道你想讓我讓他們怎麼來的怎麼回去嗎?」侯悅說完覺得虎林的表情有些奇妙,似乎對自己這個提議很滿意,她馬上又說道,「虎林,已經進門的你就忍了吧…」
侯悅說完也覺得自己臉皮厚了好多,她居然能一臉坦然地把這種話說出口了。
「你說什麼!」
「虎林,你就讓往事隨風飄揚吧,你不要計較我以前做了什麼,你就睜著眼睛看我以後怎麼做就好了。」
小牛忍不住替侯悅捏了一把冷汗,他看侯悅才真的飄了呢,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加冠冕堂皇。
侯悅說完看著虎林臉色好像冷了幾分,又馬上說道,「我保證,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總得給我學好的機會吧?」
侯悅邊說邊在心裡夸自己反應快,並且能屈能伸。
「你真的能學好?」
「當然能,我至少能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找了。」侯悅覺得自己今天光哄虎林了,真是累死她了。
別說她不再找,就算送上門的她也不要,又不是嫌自己不夠累。
「你發誓?」虎林猶豫了一下,侯悅能發誓也好,可是他又怕侯悅做不到,以後真的會被雷劈死。
「對!我可以發誓…」侯悅仰著脖子,一臉慷慨就義的模樣。
「行,那你對著獸神發誓。」既然侯悅意志那麼堅定,那他也不好拒絕了,萬一侯悅是真心想要跟她證明呢?
而且只要侯悅敢發誓,管她是真心假意,只要侯悅願意騙他,他就給她挨個天雷又有什麼關係呢?
侯悅沒想到他這次直接同意,有著愣住了,這虎林這次居然不攔著自己?
小牛忍不住出聲說侯悅,「你能不能不要給自己挖坑了?
侯悅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一咬牙說道:
「好!」發誓就發誓,反正她也確實不會再找了,於是侯悅聲勢浩大地給自己發了個毒誓,然後又一臉悲壯地看著虎林。
「行了吧!」
虎林挑了挑眉,語氣還挺誠懇的,就當侯悅有著真心吧,可是她現在又在不高興什麼?
「怎麼,難道你不願意發誓?」
侯悅氣得喘了一口氣,「願不願意我都發了呀。」
「那你幹嘛這表情?」虎林現在態度好了特別多,看侯悅的眼神都溫柔了。
起碼侯悅現在是真心答應他不再找看七了,想想他的心裡也是舒坦了不少。
「哼。你剛剛還怕我被雷劈,怎麼現在又不怕了。」侯悅想想還是覺得生氣,早些時候她要發誓還會攔著她,現在只差逼著她發誓了。
「三心二意勾三搭四的雌性就應該天打雷劈對。」虎林說得很認真,侯悅覺得他在內涵她,這下子氣得她不想說話了。
「不理你了,蟒津!」
「你喊他幹嘛…」虎林還沒問完蟒津已經出現在他身後了。
來得可真快!
虎林不滿地回頭,一眼就看到一臉笑容的蟒津,他當下想給他一拳,笑得那麼開心幹嘛?
而且看到侯悅就笑得那麼開心,不就襯得自己臭臉嗎?
「來了,侯悅你喊我呀。」蟒津當然笑得開心,他又不是虎林,他才不敢給侯悅臉色看呢。
而且他為什麼要給侯悅臉色看,他明明看到侯悅就很開心,嘴角都控制不住往上翹。
要是侯悅能像對虎林那樣對自己,蟒津只怕自己要幸福死了,才不會像虎林那樣冷著臉呢。
「是呀,你的牛處理好了嗎?」侯悅看到蟒津這笑臉心裡也開心了起來,就像炎熱的時候吹來一陣清風似的。
看到蟒津點頭,侯悅又說道,「那咱們去挖竹筍吧,這兩天總是下雨,估計竹筍長得很好,去挖一些回來吃。」
「好,那我把手洗洗咱們就出發。」
「狗腿子!」
「虎林!你不准欺負蟒津!」侯悅聽到虎林喊蟒津狗腿子有些不高興了。
「哼!」
「侯悅,我好了,咱們走吧?」蟒津也無所謂虎林怎麼說他,反正這個家他只要在乎侯悅的看法,不要得罪大家就行了。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工具。」侯悅一邊說一邊往屋裡走,她要再摘這一蘑菇,要是看到合適的草藥也要帶回來的,所以她得去拿兩個大一點的獸皮袋,再拿一捆麻繩才行。
「蟒項,侯悅要來了,你擦快一點!」狐烈著急地催了蟒項一句,他急得都要上手幫他擦了。
「我知道,你別催!」蟒項一邊擦臉一邊在心裡咒罵熊平,明明知道他有潔癖愛乾淨,還噴他一臉血,噁心死了!
「蟒項,熊平沒反應,你是不是嚇到他了?」鹿欣也撐著拐杖下床挪到熊平床邊。
「鬼知道,一睜開眼睛看到我的…」蟒項本來就嫌自己聲音不好聽了不愛說話,現在一想到熊平看到他的蛇頭就是那個反應,心裡更加生氣了。
他有那麼丑嗎?
「他肯定是被蟒項嚇到了,你想想,你要是睜開眼睛,面前有一顆那麼大的蛇頭,你會不會也嚇了一跳?」
狐烈邊說邊撐著腰往回走,他可不能讓侯悅發現他下床了。
「那也不至於嚇得吐血…」鹿欣雖然覺得狐烈說得有道理,但是他又覺得不至於吧……
「挺至於的,他平時就怕蟒項,現在一睜開眼睛看到蟒項,估計覺得自己人生沒指望了……哈哈哈!」狐烈越想越好笑,趴在穿上哈哈地笑了起來。
鹿欣看蟒項的臉色又看著笑得開心的狐烈,除了無語也沒別的話說了。「要不,狐烈你還是閉嘴吧…」
「我又沒說什麼,不過幸好是吐在蟒項臉上不是我的臉上……」狐烈又開始幸災樂禍地說道,「我的毛髮雪白,粘上了鮮血可不好處理,不像蟒項,他的鱗片那麼光滑…」
「你給我閉嘴!」蟒項這句話喊完侯悅正好推門進來。
「蟒項狐烈鹿…」侯悅的話噎在喉嚨,驚訝地看著蟒項,「蟒項,剛剛是你說話了嗎?」
那聲音特別沙啞難聽,侯悅一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呢。
蟒項馬上搖頭又把那沾著血的獸皮藏了起來。
「真的不是你嗎?那是誰喊的?」侯悅皺了皺眉頭,難道她真的幻聽了?
蟒項雙唇緊閉,然後直接伸手去指那趴在床上偷笑的狐烈。
「那一聲是狐烈喊的?」
聽到侯悅這話狐烈笑不出來了,他冷著臉去瞪蟒項,那麼難聽的聲音怎麼是他發出來的?
侯悅連忙朝狐烈走了過去,「狐烈,你的嗓子怎麼了?」
狐烈氣得想罵蟒項不是人,但是鹿欣又一直在侯悅後面給他使眼色,狐烈思量再三決定幫蟒項背一次鍋好了。
「咳咳咳…侯悅,我的喉嚨,我的喉嚨好痛…」狐烈邊說邊裝模作樣地去摸自己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