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只能做兄弟

  「爸爸,真的要剃嗎?」

  侯悅看著熊爸在一邊磨刀,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然就他這一身毛,你怎麼給他處理傷口?」

  熊爸以為侯悅是不放心他給熊平剃毛,所以他又開始拍胸口沖侯悅保證,「你放心,這是我的親崽子,我是不會弄傷他的。」

  其實熊爸很想問侯悅哪來的刀子,但是明顯在的重點不是這個,他就乾脆不問侯悅了。

  「不是,爸爸,我是擔心…」侯悅一點也不擔心熊爸會傷害熊平,她擔心的是別的。

  「擔心什麼?」

  「熊平醒來發現自己的毛毛沒了會不會生氣啊?」侯悅這問題讓熊爸愣了一下,正在給棚子一圈圍獸皮的狐烈和蟒津也是愣住了。

  「要是換了我,起來毛沒了肯定會生氣。」狐烈實話實說,但是他話音一轉又說道,「但是熊平不會因為這個生氣,他脾氣挺好的,而且你們也是為了救他,他肯定不會怨你們的。」

  「這個我不清楚,因為我沒有毛毛…」蟒津看侯悅看向他,他撓了撓頭又說道,「不然就別全剃,只剃嚴重的地方就行了。」

  「這也行,但是這樣比較費勁,要不,叔,你過來,我來剃吧。」狐烈的手藝自然沒話說,直接就點頭答應,其實熊爸也擔心自己粗手粗腳的,再給熊平添幾道新的傷口。」

  狐烈的手法也也確實好,但是他也耐不住熊平身上的傷口多,本來是不全剃光的,可是越剃髮現那細碎的傷口越多,後來狐烈一咬牙直接給熊平的毛都剃光了,只留下一顆毛茸茸的的大腦袋。

  熊平黑色的毛髮底下是黑黑的有些微微發紅的皮膚,要是換了平時大家肯定會笑話他,但是現在看到他那一身的傷,別說笑了,侯悅的眼淚都直接掉了下來。

  鐵骨錚錚的熊爸爸也是心疼得紅了眼眶,就連蟒津和狐烈都看不下去。

  「村長,我一直想問,熊平是怎麼受傷的?到底是誰能把他傷成這樣的?」蟒津看著侯悅給熊平清洗傷口,撇開頭不去看,又覺得很憤怒,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對熊平下這樣的重手?

  「是黑狼部落的人,他們派人過來偷襲,豬厲安排熊平他們去解決掉,沒想到,他們的實力那麼強,去的幾個人,就熊平還剩一口氣…」熊爸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實在後悔自己沒有去,不然熊平也不會傷成這樣子了。

  「黑狼部落!又是他們!讓我抓到了!我要他們償命!」侯悅又氣又心疼熊平,她咬著牙,給熊平上藥的手都有些發抖了。

  「侯悅,你別哭,我一定會給熊平報仇的!」熊爸的拳頭捏得緊緊的,這個仇他不可能不報!

  「對了侯悅,那兔獸死了,豬厲早上審問的時候,她不配合,被豬厲掐死了…」熊爸說的時候沒有什麼表情,這黑狼部落的人害的熊平變成這個樣子,他是不可能心疼那兔獸。

  「死了,」侯悅抬頭看了一眼熊爸,她比較關心的事情是,「那兔獸死了,那咱們該怎麼找黑狼部落的人?」

  「他們會再來的。」狐烈淡淡地說道,就是因為這樣,他的心裡才更加不安。

  「如果不能把他們全殺了,以後咱們還得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蟒津也在皺眉,「而且咱們把他們派來的人也都殺了,那他們肯定也和咱們部落不死不休了,他們還好,沒有小崽子也沒有雌性,可是咱們部落老的小的那麼多,咱們不得不小心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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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咱們要找到他們的老巢,先下手為強!」

  「好!」熊爸看著侯悅,不僅不覺得她殘忍反而贊同地點點頭,「是的,侯悅說得沒錯,但是咱們不清楚他們的實力,得好好想想怎麼做才行。」

  「我有辦法,你們等我一下。」

  侯悅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往屋裡走,很快又抱出好幾個竹節做的罐子,每一個上面都是用獸皮和細麻繩封了口。

  「侯悅,這都是什麼?」熊爸看侯悅的表情就知道那些東西不簡單。

  「毒藥!」侯悅把竹罐子分成三份,「這幾個,喝了七孔流血,這個聞了會全身沒力氣,這個抹在皮膚上的會全身都潰爛…」

  這些都是侯悅平時偷偷在空間裡做的,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

  熊爸張了張嘴,他想問侯悅哪裡來的,但是終究沒問出來,只是點點頭,「都是好東西,侯悅,謝謝你了。」

  侯悅也鬆了一口氣,她也怕他們問,還好他們都沒有問。

  「現在咱們只要想想,怎麼把這些用他們身上就行了。」蟒津也想問侯悅哪來的,但是狐烈和村長都不問,他就更不敢問了。

  「我可以假裝被他們抓走,然後晚上在他們的食物里下毒,把他們全毒死!」

  「不行!」侯悅的話剛說完就遭到三人的強烈反對,侯悅還想勸說他們的,可是連猴蜜都掀開獸皮探出腦袋大聲說道,「姐姐,這絕對不行!讓他們抓到他們會…你會死的!」

  侯悅最終也沒能勸說成功,只好在心裡盤算起別的來了……

  ……

  豬厲傍晚又來了,看到蟒津還在侯悅家,他的臉差點沒忍住都要黑透了,要是狐烈對蟒津態度好,豬厲都要幫忙趕人了,可是狐烈對蟒津越,豬厲就越生氣。

  狐烈憑什麼對蟒津那麼好?

  「你幹嘛對蟒津那麼好?」豬厲忍不住去問狐烈,到底是誰是他哥們,天天對他冷屁股冷臉的,對蟒津倒是有說有笑的。

  「他幫了我那麼多忙,我能對他不好?」狐烈反問豬厲。

  「我沒幫你的忙嗎?」

  「幫了,但是你幫我不都是應該的嗎?」狐烈轉頭看著豬厲笑得有點冷,「你可是我的姐夫,幫我天經地義。」

  「那我要不是你的姐夫呢?」豬厲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眼睛一直盯著狐烈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和狐烈撕破臉。

  狐烈手裡的竹片折成兩段,他轉頭看著豬厲表情很冷,「你不想當我的姐夫,那你想當什麼?」

  「狐烈!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兄弟嗎?」豬厲眸色一暗,他更加不甘心了。

  「你當然是我的兄弟,我還希望你永遠是我的兄弟。」

  狐烈看著自己手裡那斷成兩截的竹片,心裡想的卻是別的事情。

  下午大崽和二崽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同意了他的說法了,那他要不要再問問小猴子和小狐狸的意見呢?

  侯悅:你們是不是忘記我的意見才是最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