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崽在屋裡帶著小狐狸和小猴子,二崽子坐不住跑出來幫忙燒熱水。
狐烈也很忙,從屋後提了一桶一桶的水,虎林的的獸形太大需要很多水才能沖洗乾淨露出傷口。
又需要把傷口沖洗乾淨才能用桉樹葉煮的水再沖一衝傷口消毒,這可把狐烈累死了。
「還看!還不過來幫忙!」狐烈瞪著一邊的豬厲,恨不得給他一腳。
「讓我幫忙還凶我?」豬厲也不敢說多,只好一瘸一拐地去幫忙提水。
「哼!我一會還要找你算帳!」
狐烈這話讓豬厲臉色一冷,不過他回頭的時候又是一臉委屈的模樣。
整個院子裡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侯悅從空間裡換了皮膚可吸收的縫合線,蟒項那身體破破爛爛,好在這樣都沒斷氣,侯悅把傷口縫好又趁他還沒清醒給他敷上了新的魚皮。
「他不會死嗎?」豬厲拉著侯悅的動作,這是他認識的侯悅嗎?
她怎麼會這個?
難道侯悅是巫醫嗎?
「蟒津…」侯悅看著蟒項那變形的小腿猶豫了一瞬就下定了決心。
侯悅咬了咬牙,手輕輕地摸了摸蟒項的臉低聲說道,「對不起,但是你放心,我會治好你,還有你的腿的…」
「侯悅你要幹嘛?」蟒津看著侯悅從柴火堆里抽出一根胳膊粗細的木棍,他不知道後面要幹嘛,但是他還是嚇得後退了一步。
「侯悅你…」豬厲本來還以為侯悅那棍子是要招呼自己,正想著要不要跑或者硬生生扛一下。
可是想到牛丁現在還躺在床上,豬厲又有點犯怵,這地方可不能順便生病,更不能斷手斷腳…
「你走開!」侯悅沒去看豬厲直接把手上的木棍遞給蟒津。
「侯悅你要幹嘛?」蟒津接過那麼木棍,覺得那東西格外的燙手,而且他也不知道侯悅到底要幹什麼。
「你看準了,砸這裡,還有這裡,兩下…」侯悅在蟒項腿上指了兩處,他的腿都是骨折後自己癒合的,所以那骨頭歪了,侯悅決定趁機把腿也給他治了。
蟒項全身都是傷,另一條腿傷的都看到骨頭了,偏偏這這條腿一點傷也沒有。
他說了,等雨季到了,他就讓她幫他治腿,可是他這腿光骨折就有兩處還都長長歪了。
侯悅實在不能想像等他醒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腿被打折了再重新正骨……
「侯悅,我不敢…」蟒津看著侯悅又看著蟒項,他都要哭了。
「我哥是不是要死了?」
「他不會死,我只是要把他的腿一起治了…」侯悅走過去,跪在地上抱著蟒項的臉親了親,「蟒項,你很堅強,你會撐過去的,你還有大崽二崽呢,你不是說還在和我生崽子嗎?」
蟒項臉上的血污有些難擦,狐烈擦了半天他的臉還是粉紅色的,要不是還有呼吸,狐烈都擔心他要不行了。
「侯悅,要不以後再弄他的腿吧?」狐烈都覺得可怕,蟒項這樣他都怕救不活了。
「沒事他可以的,狐烈你把這個切片,他們三個嘴裡都放一片…」侯悅忽然想起她還有一顆小人參,連忙掏出來給狐烈。
「那我來吧,蟒津這個給你,按侯悅說的切片。」狐烈看了一眼豬厲,後者識相地後退一步。
「你去把對面的樹葉,不連樹皮都給我剝過來!」狐烈剛剛都把屋前屋後的桉樹葉摘去煮水了,現在只能對面那幾棵桉樹還有些葉子了。
「知道…」豬厲知道他在支開自己,不過他也無所謂,在他看來,除了鹿欣,其他兩個十有八九都是救不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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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爸爸他…」二崽子一直在一邊聽著,他的眼睛都快哭腫了。
「二崽你過來,牽住你爸爸的手,告訴他要撐住。」
狐烈咬牙那些木棒按侯悅說的地方各砸了一下。
「狐烈你先去幫我把草藥都洗洗,全部砸成泥,蟒津你給弄兩根木板,你手臂的長度三指的寬度…」
侯悅看到豬厲進來了,可是她不會讓他幫忙,因為她信不過豬厲。
「二崽,你先看著你爸爸,我去給虎林處理傷口。」侯悅在系統的提醒下把蟒項的骨頭正好後又給他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傷口被她忽略了才站起來朝虎林走了過去。
「侯悅…」狐烈看著侯悅搖搖晃晃的模樣心疼極了,只怨自己什麼都不會幫不上忙。
「狐烈,你放心,我沒事的…」侯悅咬了咬嘴唇。
可能是嚇的,她覺得自己全身都疼得厲害,頭也暈,不過她不能倒,如果她倒了,虎林肯定熬不到明天了。
「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下,虎林的傷口我來處理?」
狐烈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侯悅,侯悅就往前一倒——
「侯悅!」
「沒事,我沒事。」侯悅的手撐在那顆巨大的虎頭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朝虎林的肚子走去。
虎林傷得最重的是肚子,如果不快點縫起來,侯悅都怕他的腸子會流出來。
「不!你進去休息,這裡我來。」
「不用,我可以,我真的可以。」侯悅用力地握了握拳頭,「狐烈你去找蟒項的骨針給我…」
虎林的傷比蟒項還難處理,因為他是獸形,皮膚很厚,侯悅每一針都很用力才能戳進去,用力才能把針拔出來。
才縫完虎林肚子上的傷口侯悅的手就用力用力過度抖得特別厲害。
「他全身的傷口都要縫起來嗎?」狐烈握住侯悅的手,他當然看出來侯悅的手在發抖。
「嗯,那些很深都要用縫的,而且還要把那些腐爛的肉割出來,再把傷口縫起來…」
「我知道了,你看著,我來把腐爛的肉割掉,蟒津你過來把傷口縫起來!」
「我?」被狐烈點到名的蟒津嚇了一跳,直接後退認慫,「我不行…」
「你可以!就像縫獸皮那樣縫!你是雄性,你肯定學過縫獸皮裙,快點!」狐烈忍不住凶了蟒津一句又回頭看豬厲,「你要麼趕緊給我回家去,要給我去煮吃的!」
「知道,我去給你們做吃的行了吧?」
豬厲當然不會離開,他才不會錯過任何可以安慰侯悅陪伴侯悅的機會呢!
遠處的山澗里時不時傳來野獸的怒吼。
「熊平,你到底招惹誰了,他們這是要你的命!」獅其用力地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後悔插手這件事。
現在他也被盯上了……
「我不認識,豬厲說他們是黑狼部落的讓我們埋伏他們,可是他們太厲害了,其他人都被打傷了…」熊平搖了搖頭,他傷得特別嚴重,胳膊肚子大腿後背都是一道道血痕皮開肉綻。
狼青看著熊平齜牙咧嘴一陣,幸好幸好那是熊平,換了別人,這些傷,別說跑路了,直接交代在那裡了。
「你是不是豬!那豬厲的話你敢聽?你不知道他和你家侯悅…」
「行了,你這樣會把人喊來的!」狼青忍無可忍,都這時候獅其還在吵架,真是不怕把人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