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厲!你可來了,你最近怎麼都不來鬥獸場?」
豬厲一進鬥獸場蛇婧就迎了過來。
「這個時候你在這裡幹嘛?」豬厲看著蛇婧眉頭就是一皺。
「我聽到你來了,我馬上就起來了。」蛇婧最近找了個新的獸夫,現在正蜜裡調油呢,可是一聽到豬厲來了,還是把人撇開過來了。
「我知道,你可以回去了,我找獅堯…」豬厲話音未落就看到一個雄性一邊圍獸皮一邊朝自己跑過來。
豬厲翻了個白眼,他又看了一眼頭髮凌亂滿臉春色的蛇婧,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豬厲,你找我?」
「嗯,那兩個人怎麼說?」豬厲本來想甩手而去,但是他還有正經事,就暫且容忍這兩個人……
「你大晚上來就是為了這個?」蛇婧瞪著眼睛不滿地噘嘴。
豬厲翻了白眼,沒好氣地反問她,「不然?不為這事,我大晚上的過來找你們?」
要不是怕那些人在自己之前先找到虎林,他現在還在家裡看著小豬仔們呢。
……
狐烈在蟒項身後懶懶地翻了個白眼,知道蟒項肯定要碰釘子了。
他們三個怎麼說都鬥了那麼多年了,這蟒項怎麼覺得虎林會給他們面子的?
而且虎林那脾氣比他和蟒項兩個人加起來都要倔,侯悅又確確實實對虎林不好,這虎林怕是難回頭了。
狐烈嘆了口氣,他倒不知道要不要開心,自己少了一個情敵了。
蟒項的態度也沒有多誠懇,當然他是想誠懇的,但是情況不允許啊。
就虎林這態度,別說誠懇了,他不給他一巴掌就算不錯了。
「哼!」虎林就像狐烈意料中的那樣,油鹽不進,就連蟒項拉下臉來接他,他也不接受蟒項的好意。
「我不回去。」
蟒項臉色更難看了,他剛想說不回去算了就被鹿欣拉住。
鹿欣就怕虎林這臭脾氣把同樣有臭脾氣的蟒項得罪了,好不容易蟒項自己原來來接虎林回去的。
「蟒項你等等,讓我勸勸他好嗎?」
「哼!」蟒項臉色不好看,但是也沒有拒絕。
鹿欣馬上朝虎林走過去,虎林對鹿欣態度也確實比對蟒項和狐烈強上百倍。
「虎林,你的傷怎麼樣了?」
「我沒事…」虎林本來想說死不了的,可是話到嘴邊又軟了幾分。
「真的嗎?你沖山上跳下去,還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我沒事。」鹿欣去拉虎林,虎林有點不適應也有些嫌棄,他向來孤僻,但是也沒直接甩開鹿欣,反而去問他,「你呢?你的腿沒事?」
說到那天的情景虎林可還記得鹿欣的腿可是被鬥獸場的人打斷了,可是他現在卻好好地站在這裡。
「好了,是侯悅給我治好的,你和我回去,侯悅也給你治好不好?」鹿欣拉著鹿欣的手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尤其是看到虎林手上的傷口鹿欣眼淚都要出來了。
其實虎林這傷口已經好了不少了,那些爛掉的肉都讓侯悅給他割掉了,也包紮了傷口,只不過他變的人形手小了好幾倍,那紗布也掉在地上沒能纏住傷口。
鹿欣在鬥獸場一直就是虎林護著他,現在他就想接虎林一起回去過好日子。
「虎林,現在家裡不一樣了,咱們不用吃苦不用餓肚子,蟒項狐烈也不會為難咱們,還有侯悅,侯悅她…」
鹿欣著急著想幫侯悅說話,誰知道虎林半句也聽不進去。
「別和我提那惡毒的雌性!」虎林一甩手,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狐烈本來不準備再說話的,可是聽到虎林這樣罵侯悅他還是生氣了。
「行了,侯悅現在不惡毒了,她可善良了,不准你再說她的壞話!」
「善良?」虎林沒忍住笑了出來,「就侯悅那種雌性,罵她惡毒都嫌輕,你說她善良?」
「哼!狐烈,你怎麼還不能清醒?」
「我要清醒幹嘛?我正幸福著呢!」狐烈差點告訴虎林侯悅要給他生小狐狸,但是他心情好,不想在這個點再去刺激虎林罷了。
「哼!你最好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誰能保證侯悅以後不再犯錯,狐烈自然也不能保證,他的美夢就這樣讓虎林喊醒了。
虎林的話讓狐烈非常地不高興,他冷冷地看著虎林,鹿欣怕他們打起來馬上擋在兩人中間。
狐烈直接冷著臉把侯悅讓拿的東西一股腦扔給他,「吃!吃完跟我們回去。」
「哼!你什麼意思?」虎林確實餓了,他也早就看到狐烈懷裡抱著的東西,但是真的給他了,他覺得東西少得可憐,都不夠塞牙縫的。
「給你吃的。」狐烈回答的有點不情不願,只差咬牙切齒了。
「你以為我是貓嗎?就這一…」
狐烈沒耐心地打斷虎林的話,「那是侯悅讓我們給你帶的。」
又得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他都沒有。
虎林一怔,又不屑地冷笑,「你說我能信?」
「你愛信不信。」
「侯悅幹嘛給我吃的,她又想把我賣給誰?」
狐烈不理他,自己選了兩樣合眼緣的吃了起來,「你愛吃不愛,不然我自己吃。」
「狐烈你那麼聰明怎麼記不住教訓。」虎林一早看不慣狐烈,自然還好起碼還有點自尊,現在他是連自尊都不要了嗎?」
「你好好說話,什麼教訓?」
「侯悅是怎麼對你的,難道你忘了。」虎林可還記得狐烈刮花自己的臉被送回來後心灰意冷的樣子。
「記吃不記打,看侯悅下次怎麼對你!」
蟒項都聽不下去了,他是來接虎林回去的,可不是來讓狐烈挑撥他們和侯悅自己的關係的。
「我沒忘,不過我能原諒侯悅,只要她以後不在犯就行了。」狐烈倒是滿臉的無所謂,「誰都會犯錯,只要能改就行了。」
虎林無言地盯著狐烈半天,覺得他無可救藥後又去看蟒項。
「我不會回去的,就算我死在外面,我也不會回去!」
「你確定?」
「哼!蟒項,你和侯悅那麼多年了,你確定…」
蟒項冷聲開口打斷虎林的話,「那你自己再考慮考慮,我們先回去。」
虎林正想問蟒項難道沒有發現侯悅不對勁,誰知道蟒項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下子氣得臉都綠了。
……
「咱們就這樣回去了?」儘管這次見面不是很愉快,但是狐烈看起來心情似乎還是不錯的。
狐烈慢悠悠地跟在蟒項身後,別說不愉快,狐烈甚至看著蟒項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心裡還有些幸災樂禍呢。
「不然把他打暈帶回去?」
「我是無所謂,可是他要是不願意,明天醒了還得走。」
「哼!狐烈,其實你心裡很開心吧?」蟒項回頭冷冷地瞪了狐烈一眼,又看到鹿欣滿臉傷心,直接轉開視線只當做沒看到。
「沒有高興,但是也不會有別的感覺的。」狐烈把手裡的牛肉乾扔進嘴裡,笑了笑加快腳步往家裡走。
空氣中似乎還飄散著虎林的怒吼,樹上的鳥都讓他吼飛了,就狐烈沒心沒肺地笑著。
居然說侯悅不是侯悅?侯悅不是侯悅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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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覺得,她就是侯悅!
……
都說大樹掛小辣椒,怎麼這熊平是保溫瓶的?
侯悅猛低下頭捧了一捧水拍在臉上,再抬起頭眼睛轉來轉去就是不敢往那裡看了。
熊平這邊沖完澡就走過去把侯悅從水裡撈了起來。
「啊!」侯悅正在害羞,結果忽然被熊平從水裡撈了起來。
「水冷了,不能再泡了,不然該生病了。」
熊平一邊拿獸皮給侯悅擦身體,一邊解釋。
「其實也還行…」
侯悅不知怎麼的心臟頓時跳得特別快。
她就坐在熊平大腿上,因為熊平在給她擦頭髮的原因她現在就趴在熊平胸口,手下是熊平鼓囊囊的胸大肌,還有他那有力的心跳。
侯悅咽了口口水,眼睛盯著自己的手,她想摸兩把又覺得不太好意思……
其實侯悅真的不是裝羞澀,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啊,雖然都是有名有實的伴侶關係,但是今天這個明天那個地,她還沒混熟就換人了。
「侯悅,你在想什麼呢?」熊平看侯悅低著頭,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事,沒什麼…」
「那我有沒有弄疼你?」
侯悅的皮膚特別白還很滑,就像熊崽子每天喝的羊奶似的,熊平看得心猿意馬的。
「啊?什麼?」侯悅猛地抬頭看熊平,還沒開始呢,什麼弄疼她?
「我粗手粗腳的,就怕把你弄疼了…」
侯悅反應過來,紅著臉笑道,「你別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紙糊的,哪有那麼脆弱?」
熊平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什麼是紙糊的,但是他知道,哪怕是石頭做的,到他手上也會碎掉。
「熊平,你最近都曬黑了,太陽那麼大,曬身上是不是很疼?」侯悅心疼地摸了摸熊平堅毅的輪廓。
熊平是不如蟒項他們好看,但是也是好看的,特別有男人味。
「我曬黑了,更不好看了…」
熊平抓住侯悅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又低頭蹭了蹭,「侯悅,你別不要我。」
「說什麼傻話,我不會不要你的。」
「真的?」
「真的!我發誓!」侯悅信誓旦旦地舉起手,然後虛虛地圍在胸前的獸皮就掉了下去……
侯悅哪有心情再去發誓,馬上去捂住自己了。
「閉上眼睛,大笨熊!」
侯悅的手虛虛地捂在胸前,臉上的紅暈久久不退。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會不好意思啊,笨蛋!」侯悅抬頭瞪了熊平一眼又迅速挪開眼睛,她好像看到熊平眼底的欲望了?
「為什麼要不好意思?咱們是伴侶啊…」
熊平臉也紅,不過他和侯悅相反,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侯悅。
「那也會不好意思…」侯悅的手突然被熊平拉住。
「不要不好意思,也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沒有不理你…」侯悅一抬眸便撞進了熊平的眼睛裡,「我不理誰也不會不理你的。」
侯悅知道熊平的患得患失,原本蟒項和狐烈都和原主鬧翻了,她這個家只和熊平好,她來了之後把熊平的獨寵都分給其他獸夫,熊平長得不如他們好看,自己又是個顏控,所以熊平總擔心自己會不要他。
「熊平,你有你的好處,他們有他們的好處,你在心裡也很重要…」
熊平眼睛閃耀著光芒,開心地點點頭,「嗯,侯悅你最好了!」
熊平抱著侯悅在她臉上用力親了兩口,他那剛冒頭又短又硬的鬍鬚扎得侯悅痒痒的。
「笨蛋,你就我一個雌性,當然是我最好,難道還有誰比我好?」
「沒有沒有,侯悅最好了…」
「知道就好,以後有什麼直接和我說知不知道!」侯悅板著臉看著他。
「嗯。」
「那也不准哭,你一哭我就…」侯悅故意拉長聲音,看到熊平一臉茫然擔心馬上說道,「哭得我心疼死了,以後不准哭了…」
「嗯。」熊平點點頭,眼珠子一轉,「那我幫你揉揉好不好,揉揉就不疼了…」
侯悅呼吸猛地一滯,「好啊!你原諒在這裡等我呢?」侯悅直接去捏他的耳朵,可是那耳朵是假的,侯悅捏了個空。
她正要生氣熊平馬上把獸耳露了出來。
「侯悅彆氣,那個耳朵你怎麼捏我都不疼,捏這個,這個是真的…」熊平邊說邊把腦袋往侯悅胸口拱……
「你!」侯悅還沒來得及說別的就讓他推倒在床上了。
「侯悅,今晚…」熊平眼珠子滴溜溜地瞅著侯悅,侯悅覺得自己要是拒絕他,他絕對又要哭了。
「只准一次,多了不行!」
侯悅每次都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是又沒死成,她抬手就給壓著她的熊平一拳。
「好了沒?」
「沒,」說完又挨了一拳,他只好咬著唇委屈地說道,「快了,你再忍忍…」
木床被搖得吱吱響,侯悅臉紅了又紅。
什麼就快了,騙子!大騙子…
「熊平不能在這裡…」侯悅擔心了動靜太大會吵到崽子睡覺,伸手去推熊平,下一秒卻被他抱了起來。
「啊!熊平你放我下來…」侯悅讓他抱著,他的動作倒是也不停,嚇得侯悅差點尖叫起來。
「別怕不會摔的…」
「熊平…」
蟒項他們回來的時候侯悅自己睡著了,她趴在床上累得手指都不能動彈了。
熊平去抱她,她也沒反應,依舊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你們回來了,」熊平給侯悅清理完正要抱著侯悅睡覺,聽到外面的動靜又忍不住起身出去看。
「虎林呢?」熊平看著院子的三人,沒有虎林,他微微鬆了一口氣。
「沒回來,侯悅呢?」狐烈鼻子動了動,打了個噴嚏瞪了熊平一眼。
他怕侯悅身體受不了捨不得動她,熊平倒好,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睡著了。」熊平堵在門口不讓他們進去。
蟒項皺眉瞪著他,「讓開。」
熊平梗著脖子不讓,「我不,侯悅今晚是我的!」
「哼!你的時候我就不能看?」狐烈三兩步走過來,一把推開熊平衝進屋裡。
「我想什麼時候看侯悅就什麼時候看!」
「狐烈!」熊平氣得握緊拳頭,鹿欣衝到門口勸架,「你們都消停消停不行嗎?」
「我就想看看侯悅怎麼了?」
狐烈本來就懶得和熊平一般見識,他就想看侯悅一眼才能安心睡覺,誰讓熊平不讓他們進來的?
幾個獸夫圍在床邊劍拔弩張的時候,侯悅這邊卻又做起了噩夢。
她這次又夢見了自己被追殺,虎林,那個外表俊美卻又鐵石心腸的獸夫。
熊平抱著她在大森林裡不停地奔跑,可是後面的人卻鐵了心要抓住她,她和熊平怎麼也甩不掉他們。
「熊平!」侯悅看著熊平和好幾隻恐龍打架,可是熊平寡不敵眾,他受傷了,被恐龍圍了起來。
侯悅聽見熊平的怒吼,她呆在原地看著熊平做困獸之鬥,卻無計可施……
「熊平!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