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除了鹿欣,還真的沒有誰那麼期待虎林回來,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個情敵。
只不過一想到虎林在外面受苦,所有人又都有些於心不忍。
「那他傷得嚴重嗎?」熊平低聲問道。
他雖然討厭虎林,但是想到他受了傷在外面流浪又覺得他好可憐。
「侯悅說不好好醫治以後那條腿就不能用了。」
「傷得那麼嚴重也不回來,果然是虎林,還是那臭脾氣。」狐烈哼了一下,也覺得虎林可憐。
「可是你說侯悅幹嘛假裝不認識虎林?」
「你怎麼不說侯悅怎麼會認不出虎林呢?」蟒項反問狐烈。
「這個你要去問侯悅了。」狐烈不以為然,誰知道他才說完就聽到了侯悅的聲音。
「蟒項!」
侯悅突然打開門,冷不防把屋裡的幾人都嚇了一跳。
「侯悅,你!」狐烈嚇了一跳,他離門最近,嚇得最厲害。
因為狐烈都沒聽到侯悅的腳步聲,自然不知道侯悅什麼時候來的,又不知道侯悅聽到了多少。
而且他剛剛應該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狐烈想到他剛剛說話的態度突然有些慌亂了。
雖然他在侯悅心裡不是多熱情友善的人,但是他可不希望侯悅覺得他是一個自私卑鄙的小人。
蟒項倒是一臉正義,還好他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反而他剛剛說得特別大氣,這下侯悅該知道誰是最好的吧?
也就是他是老大,要是換了狐烈,指不定當不知道,放任虎林繼續外面流浪呢。
「侯悅你聽到什麼了?」狐烈著急地問道。
「聽到什麼?」侯悅剛剛還在和崽子聊晚上要吃什麼,還真的是沒有聽到什麼別的話呢。
「你們剛剛有喊我嗎?我沒聽到。」
「沒有沒有。」狐烈鬆了一口氣,沒聽到就好。
「那你過來幹嘛?」蟒項有些不滿,自己高光時刻侯悅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我過來問問你們,晚上吃牛肉火鍋怎麼樣?」侯悅和崽子們吃了山楂又吃了荷花酥,現在覺得胃口大開,一改中午的食欲不振,都想吃火鍋了。
「你不吃山楂了?」
其實蟒項有些想罵人,其實是想罵侯悅,中午還不吃東西呢,出去跑一趟又吃荷花酥又吃山楂的,他和鹿欣專門跑出去抓的鹿就那麼不招她稀罕了?
「那山楂是開胃的,不頂飽,越吃越餓的……」侯悅眨巴眨眼睛,「蟒項,你和鹿欣是不是抓了鹿?」
「嗯。」蟒項一臉好冷,心裡其實很哀怨,有些氣侯悅現在才發現。
不過也還好她發現了,不然那鹿可就白抓了。
「那晚上咱們有鹿肉吃嗎?」侯悅現在胃口極好,這個想吃那個也想吃。
「你不是說要吃牛肉火鍋?」
「是呀,可是吃牛肉火鍋和烤鹿肉不能一起吃嗎?我們都餓了…」
侯悅說完大崽二崽也湊了過來,拍在門邊說道,「是啊,爸爸,我們都餓了。」
「大大,我也餓了,小狐狸要餓扁了…」小狐狸天上窗台,對著蟒項搖著它的大尾巴。
自從熊崽子喊蟒項大大,小狐狸也跟著喊,不管狐烈怎麼說,它就是不肯改回來。
「中午還不肯吃,逼我硬塞你,現在就餓了?」蟒項走過去,食指在他腦門上點了點。
「待會要是沒吃完小心我揍你們。」蟒項板著臉說完就往外走,看著侯悅又說道,「火鍋又是什麼東西?」
「就是燒一大鍋水,然後加牛骨頭下去熬湯,等湯開了再把肉夾進湯里刷一刷,就可以吃了…」
「這樣肉能熟嗎?」熊平愣愣地問了一句。
「這就要我出手了,」狐烈笑了笑,「我去切肉,保證切得薄薄的,燙一下就熟了。」
「對!就是這樣!」
「那我去燒火吧。」鹿欣站起來起來,很明顯狐烈和蟒項都在侯悅面前避開提虎林,他自然也不好自己上趕著去提了。
「那我…」熊平站了起來,他腦袋裡還都是虎林要回來了,一時間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你去把你們扛回的獵物處理好,手腳快點,晚上還有別的事。」蟒項說完就出去了,一時間屋裡的只剩下侯悅和熊平。
「你們晚上有什麼事?」侯悅越聽越覺得奇怪,忍不住去問熊平。
熊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侯悅有點無語地看著熊平,她還以為蟒項帶著他們關門密謀什麼呢,結果熊平居然一問三不知?
這熊平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啊?
可是熊平看起來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要是真的沒什麼,那熊平幹嘛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侯悅站在門口看著各自忙碌的獸夫,她在思考要不要去問狐烈或者鹿欣,因為她總覺得他們有事瞞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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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侯悅還沒考慮清楚就看到門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蟒項臉一沉,剛剛才讓他趕走,現在又來了!
狐烈眼睛盯著侯悅,看到她臉上的欣喜心裡有點寒,可是聽到侯悅的話又覺得好了許多。
「豬厲?」這次侯悅自己快速迎了上去,「你回來了,問得怎麼樣?那兔獸的部落有沒有哪裡不對勁的?」
豬厲看到侯悅過來還挺開心的,可是侯悅也不跟他套近乎,一見他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這個。
「有,那兔獸的部落才滅了不到十五天。」
「那這樣算來她不是部落被滅以後她就跑到咱們的這裡來?」
豬厲看著侯悅驚訝的表情又看著侯悅那一屋子滿臉不滿的獸夫,心裡有些得意,他們是侯悅的獸夫有什麼用,關鍵時候侯悅還不是得找他辦事?
「是,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還不趕緊說!」侯悅讓他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氣到了。
「那兔獸不是被滅的那部落的獸人,是那部落收留她之後才被滅的。」豬厲也在慶幸,幸好侯悅讓他去問,不然他還不知道這兔獸竟然那麼厲害呢。
「什麼?」侯悅驚訝地捂住嘴巴,「你的意思是,那兔獸是恩將仇報,裡應外合地讓那部落被滅了。」
豬厲點點頭,「她才去那部落一個月,那部落就被殺得一個不剩,我很難不懷疑這事情和她有關係。」
「那你有沒有問問看,一個多月前,有沒有哪個部落也是被黑狼部落滅掉的?」
豬厲眼睛一亮,看著侯悅笑了起來,他的侯悅真聰明,真是和他想到一出去了。
「笑什麼笑?是有,還是沒有?」侯悅不明白這豬厲在笑什麼?
「有,黑沼部落一個多月前也是被黑狼部落滅掉了。」
「你說是不是也是也這兔獸裡應外合啊?」侯悅聽得心拔涼,真難得這豬厲還笑得出……
「應該是,不過那黑沼部落應該是兔獸原來的部落。」
「那她怎麼還…」侯悅皺了皺眉頭,這種內奸她是真的不懂他們在想什麼,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唇亡齒寒嗎?
那兔獸毀掉自己的部落對她有什麼好處?
「因為那兔獸的獸夫背叛她,要和他們部落村長的女兒結合,所以她就聯合黑狼部落,一個晚上把整個部落的獸人全毒死了…」
侯悅聽得脊背發涼,「就這樣也不用殺了全部落吧?直接把那姦夫淫婦弄死不就行了…」
「就是,還殺了整個部落,」豬厲點點頭,那表情比侯悅還八卦,「而且她還殺上癮,都盯到咱們部落了,我可饒不了她…」
「真是……」
一說到姦夫淫婦侯悅馬上住了嘴。
這算什麼啊?她這不是在罵自己嗎?
而且還是她和豬厲湊一起罵別人姦夫淫婦是不是有些不太適合?
侯悅偷偷回頭去瞧蟒項他們,結果發現他們全部停下手上的動作在看他們!
這可把侯悅嚇了大一跳,猛地往後一跳,「我知道,你趕緊回去,我明天再去問問村長怎麼處理兔獸…」
侯悅恨不得一腳踹飛豬厲,她現在看到豬厲就想起她夢見自己和豬厲被捆一起要燒死的那一幕。
……
熊平在給侯悅挑調洗澡水的時候,侯悅突然聽到隔壁屋開門的聲音,她馬上就裹著獸皮跑出去了。
「蟒項,你們要去哪裡?」侯悅裹著獸皮迎風站在門口,夜風涼涼的,她的心也是涼涼的。
這大晚上的,蟒津狐烈還有鹿欣一句話不說就往外走,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快進去!這裡冷。」蟒項眉頭一皺,這熊平行不行的,讓他看侯悅也看不住。
「那你們要去哪?」侯悅又問了一遍,他們幾個大晚上出去,說沒事她絕對不信。
「有事,我們去山裡一趟。」蟒項瞅著白皙的臉,手在她臉上划過,隨便扯了個謊道,「你不是說要抓黑狼部落的人,我們去設陷阱。」
「晚上去?」侯悅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他們是去抓豬厲的。
「不然白天呢,白天那麼招搖,萬一讓人看到呢?」蟒項說得頭頭是道,侯悅相信了。
「那好吧,那你們小心點。」侯悅點點頭,看到蟒項轉頭又想一件事,連忙喊住蟒項。
「你等我一下!」
侯悅快速跑進屋裡,又抱了一大堆東西出來。
「我們晚上吃得很飽。」蟒項看著侯悅懷裡的果子肉乾還有荷花酥無奈地說道。
「這不是給你們的,這是…」侯悅想拿肉的,可是她屋裡沒有肉。
「那是給誰的?」蟒項臉直接拉了下來。
真是害他白高興一場了!
「那個,你們不是要去山裡嗎?那你們能不能順路給大老虎送一點吃的過去,我看它餓著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