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悅裹著獸皮雙手捂著臉,她在難過自己好不容易攢出來一點的清白名聲就這麼沒有了…
雖然她一直裹著獸皮,而且蟒項的獸皮裙也穿得好好,但是她手剛剛摸進蟒項的獸皮裙里了,侯悅現在就是很尷尬,她也不知道熊黛有沒有看到她的手放在哪裡。
侯悅倒吸了兩口氣,怎麼想都覺得丟人,覺得自己還不如馬上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算了。
「那多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熊母嘿嘿地笑了兩聲。
「沒有沒有…」熊母不說還好,一說侯悅尷尬得想要鑽進地縫裡去了。
也不知道她們看到了多少,反正侯悅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剛剛好像在對蟒項動手動腳的…
侯悅低頭只顧著自己尷尬著,也沒注意到蟒項和熊母說了幾句什麼。
蟒項關上門回來的時候侯悅還在繼續低著頭裝鴕鳥呢。
「怎麼了?」蟒項看她那樣子有點好笑,又想到她剛剛對自己上下其手的樣子忍不住笑得更歡了。
剛剛要不是他聽到熊黛的聲音他還能端坐著不動讓侯悅為所欲為,他肯定趁機狠狠再修理她一頓,昨晚上還哭著不要不要的,今天一睜開眼睛又不安分了,真是又菜又愛玩。
「你還笑!」侯悅有些惱羞成怒地去瞪蟒項,沒看到她社死嗎?他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我為什麼不笑。」蟒項還在笑著,他走過去坐在侯悅的身邊,現在侯悅的臉皮可是比以前薄了許多。
「是你自己對我動手動腳的,又不是我逼你的,」蟒項還在笑,換了以前她才不會不好意思呢。
侯悅聽他一直笑,她突然品出了一絲不對勁,侯悅猛地抬頭去瞪蟒項,「蟒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蟒項眉頭微挑了挑,答非所問地說道,「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肯定知道熊黛來了,」侯悅也是吃素當即反擊回去,「難過摸你也沒有反應,我還以為你不行了呢!」
她就說蟒項怎麼突然那么正經呢,原來是在裝模做樣地假正經啊。
「侯悅啊侯悅,依我看你這是皮又癢了…」蟒項掀開侯悅身上的獸皮在她大腿上拍了一下,「你在找死是吧?」
「哼!」反正你又弄不死我!
侯悅在心裡不屑地哼了一聲,表情拽拽的,蟒項的手下一秒就摸進了獸皮里……
「你幹嘛?」侯悅馬上夾緊雙腿不讓他的手再進一分,「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夾得那麼緊幹嘛?」蟒項笑著湊到侯悅的耳邊低聲笑道,「昨晚讓你放鬆你也夾那麼緊…」
蟒項沒說完侯悅就瞪著眼睛湊過去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其實侯悅是要去咬他的嘴,可蟒項躲得快,她只能咬到他的耳朵。
「動不動就咬人,狐烈教你的?」蟒項微微嘶了一聲,侯悅估計又給他要破皮了。
「小狐狸教我的,讓你欺負我!」侯悅得意地笑了起來,下一秒她又笑不出來了。
「蟒項你別這樣…」侯悅沒用地顫抖了一下,無奈命脈捏在蟒項手裡,她不得不慫了。
「瞧把你能的,把我咬破流血沒你好果子吃,看來你就是想和草藥汁了!」
蟒項手一用力就掰開侯悅夾緊的雙腿,他整個人擠在侯悅雙腿之間,盯著她笑著說道,「反正都是要喝草藥汁的,還是別浪費再來一次怎麼樣?」
「不要!」侯悅一聽還了得,腦袋馬上搖得和撥浪鼓一樣,「我不要。」
「不要你撩我幹嘛?你應該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你知不知道?」蟒項的表情十分認真,要不是他的手非常不安分地在她身體裡挑撥,侯悅都要以為他準備和自己講什麼大道理了…
侯悅瞪著他,不安地動了動,這種異物感讓她很不適…
「別動,你要是亂動待會受傷了可不要賴我…」蟒項疼出一隻手按住侯悅,本來他只打算只是要逗弄她一下的,可是他看著侯悅也有點動情的模樣他又有點想繼續下去了。
「蟒項!這是耍流氓!」侯悅凶了他一下,又開始小聲起來,「你別這樣…」
「你這嘴非常不老實,因為你的身體明明就很想要的…」蟒項的手指動了動,氣得侯悅想要狠踹他一腳。
侯悅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要完犢子了,她正準備求饒又有人敲門了。
「蟒項,你先讓侯悅出來一下,我們有急事要說。」熊黛實在等不下去了,這蟒項太不靠譜了,說好了讓侯悅馬上就出來的。
「我現在先饒了你一次。」蟒項有點不高興地看了門口一眼,意猶未盡地抽回去,又不甘心地在她大腿上輕輕掐了一下。
侯悅縮著脖子沒回他,誰知道蟒項還不放過她,繼續說道:
「我待會我就讓你看看我行不行!」蟒項說著就起身準備去洗手。
侯悅一聽就直接不能淡定了,馬上爬了起來,這熊黛可真是她的救命稻草呀!
「姐姐我來了。」
砰——
侯悅沒想到自己那兩條不中用的腿這時候居然軟得和麵條似的,她才一下床直接跪趴在地上。
「嘶…好痛…」侯悅鬆開手,要不是因為及時扯住蟒項的獸皮他估計摔得更慘。
蟒項停下來除了聽到聲音還因為侯悅用力地扯了一下獸皮裙的裙角。
「怎麼又摔了,來,我看看,你沒事吧?」蟒項真的是又心疼又無奈,他就轉個身的功夫侯悅就摔地上了。
「怎麼了?」門再次被打開,這次進來是一臉擔心的鹿欣。
「沒事,我腿軟沒站穩…」侯悅紅著臉去扯獸皮蓋住自己的大腿。
「沒事就好…」鹿欣看著侯悅的動作又看著蟒項,侯悅要是不這樣他還不覺得有什麼,侯悅越這樣他越覺得奇怪。
「侯悅,你快點,我們找你有事…」熊黛急得團團轉,「再不出來我進去揪你了哈。
「來了,馬上!」
……
侯悅一從屋裡出來就被熊黛拉到一邊,「怎麼了?幹嘛那麼著急?」
侯悅讓熊黛的模樣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家裡發生了什麼大事,不過看到熊母在一邊開心地逗熊崽子,侯悅就知道沒發生什麼大事了。
「侯悅,那兔獸不吃飯怎麼辦?」
侯悅一聽果然鬆了一口氣,「不吃就不吃唄,還能餓死她嗎?」
「那她要是餓死了怎麼辦?」熊黛很著急,偏偏每個人都沒事,現在居然連侯悅都這樣說。
「你就別給她東西吃,看她能餓多久,不過你們最近最好看緊點,說不定會有兔子來給她送信,主要是不能讓那野狼部落的人知道那兔獸自己暴露了…」
侯悅一邊說一邊往屋後走,她要去洗臉刷牙然後吃早餐,她肚子現在餓餓得咕咕直叫呢。
「那侯悅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侯悅停下來看著熊黛問道,「爸爸怎麼說的,他有沒有什麼想法。」
「爸爸他說他一個晚上沒睡覺,因為他越想越氣,他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好受…」熊黛一邊說一邊嘆了一口氣,「我說要不咱們自己殺上門去。」
「那爸爸怎麼說?」侯悅一聽就來精神了,連忙去拉熊黛的手,不錯啊,這熊黛和她想得一樣。
「爸爸沒說話,可是鷹離說不行,如果沒有把整個黑狼部落都消滅了,那咱們以後的處境更加危險…」
侯悅的眼睛轉了轉,「那姐姐今天來找我是為了那兔獸不吃飯?」侯悅就知道這熊黛不是看上去的那麼傻。
看熊黛眼下的青紫侯悅就知道熊黛一定是想了一夜的事情。
「不是,我是想來問你,有沒有辦法,用那兔獸引出黑狼部落的人,然後把他們都殺了…」
侯悅簡直想和熊黛來個擁抱,她們真是想到一處去了。
「鷹離說得對,不能隨便動手,可是我怕那兔獸餓死了,咱們就錯過機會了…」
「那姐姐為什麼想到找我問這個的?」侯悅記得自己好像還沒洗白吧?
這熊黛居然找她商量那麼重要的事情。
「因為羊齊說你可能有辦法。」
「我?他說的?」侯悅知道羊齊和鷹離都是熊黛的獸夫,但是她不記得自己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啊,他幹嘛突然提起自己。
「因為你知道草藥怎麼用,羊齊說你是被獸神眷顧的雌性,不然你怎麼會突然變好,所以侯悅,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
「啊?」侯悅微微一怔,她拿獸神騙蟒項他們,他們都是半信半疑的,可是熊黛的獸夫們卻相信了?
「侯悅,你去問問獸神,他一定不會不救咱們部落的…」
侯悅真的徹底沉默了,因為她這是被熊黛當成神婆了…
她又沒見過獸神讓她上哪去問獸神啊?
最後熊黛是被侯悅打發走的,因為她一時間也沒能想到什麼辦法,她只能讓熊黛先回去看看兔獸,她這邊再好好想想怎麼辦。
當然,侯悅說的是:等她晚上做夢去問問獸神怎麼辦…
「那你早點睡啊…」
熊黛這句話讓侯悅笑都笑不出來了。
想到這件事侯悅愁得早餐都吃不下了,這真的太為難侯悅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因為小說里根本沒有這一段,所以她哪裡知道該怎麼辦啊?
而且這主意侯悅還不敢隨便亂出,這事要是搞不好,那是整個部落都要遭殃的事情,侯悅只要一想到這事就覺得頭疼得厲害。
侯悅想了半天想的頭都要禿了,還是沒想出來解決的辦法,最後侯悅實在是沒辦法了,她就去問小牛,那小牛倒好,直接說這是侯悅改寫整個故事的機會,讓她要好好把握,然後它就沉默了,氣得侯悅只想想衝進空間狠揍小牛一頓。
「可惡!別人的系統都是來分憂解難的,你倒好,一問三不知,我要你有何用!」
侯悅氣鼓鼓地進了屋裡,她坐在床邊一邊拿著針線一邊罵,每一針都像泄恨似的,特別地用力。
「侯悅,你在幹嘛呢?」蟒項在外面好像聽到侯悅在說話,一進屋就看到了她一個人背對著門口等你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哦,我在給大崽二崽縫褲子啊…」侯悅很淡定地回頭看著蟒項,因為蟒項進門前小牛就通知她了。
「那為什麼不出去縫?」蟒項在門口愣了一下比反應過來,他先往一側打開了一個窗戶又走到侯悅的身邊,不確定地問道,「你說你在給大崽和二崽縫褲子?」
「噓,我要給他們一個驚喜…」侯悅確實在給蛇崽子們縫褲子,而且她還一邊縫一邊罵小牛。
蟒項看著侯悅半天沒有說話然後又突然打開門看了出去。
「你在幹嘛?」侯悅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蟒項,這男人怎麼比她還不對勁?
「我看看今天太陽是不是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蟒項說著又關上了門,因為侯悅的做法太新鮮了,不管是給他縫褲子還是給蛇崽子們縫褲子,這都不像是侯悅會幹的事情。
「蟒項!我還不能為我的崽子做點事嗎?」侯悅差點讓他這話激怒了,「難道我還不能對我的崽子好了?」
「可以,我就是吃驚而已。」蟒項摸了摸鼻子,莫名也覺得自己有點理虧了。
「哼!」侯悅看他這態度心情也是好了一點,所以她又拿著褲子去問蟒項。
「蟒項,你看這個尺寸對他們來說會不會太大了?」
侯悅給大崽二崽做的褲子是對比這給蟒項做的尺碼改小一些的,可是她又不敢做太小,因為褲子大一點可以綁腰帶,但是太小了,那褲子可就穿不進去了。
雖然心裡擔心著熊黛交給她的事情,但是她只要想到蛇崽子穿上自己親手縫的褲子,侯悅就又忍住高興起來。
「我看看。」
蟒項接過那褲子看了看,又看著侯悅臉上的笑容。
「合適,大一點好,反正崽子長得快。」蟒項看著侯悅的笑,他的心裡也忍不住開心起來。
「是嗎?」侯悅又拿著褲子檢查了起來,她手藝很一般,針腳時疏時密的,但是還是比獸皮強多了。
「我看就熊崽子長得快,其他的崽子都沒什麼變化。」
「等過了雨季和雪季,蛇崽子他們會大很多,你要是做小了,到時候就穿不了了。」蟒項一邊說一邊挪到了侯悅的身邊。
能這樣和侯悅一起聊崽子們,是蟒項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那我可以給他們做新的啊,就兩條褲子而已,難道還想穿一輩子嗎?」侯悅一邊說一邊去補那些針腳太粗的地方。
是啊,為了崽子能好好的長大,她確實該好好想要怎麼對付那黑狼部落了。
她要讓崽子們在開心的環境下成長,而不是在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環境下生活。
「侯悅,你真的變了。」蟒項看著侯悅的側臉,他覺得自己幸福得都不真實了。
「廢話!」
「因為你以前連獸皮都不給他們穿的,可是你現在居然親手給他們縫褲子了…」蟒項真的很開心,無法言喻的開心。
「我…」蟒項的話沒說完侯悅轉身在他胸口是一拳。
「蟒項!我不許你再提以前的事情!」
「好,不提。」蟒項也不生氣而且溫柔地去握侯悅的手。
「哼,以後只准記得我的好,再翻舊帳我就翻臉了…」
「對了,你這次怎麼沒有縫小蛇在上面?」
蟒項本來是真心好奇問的,誰知道侯悅情緒格外激動,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蟒項我勸你善良,你再笑話我,我真的生氣了!」蟒項一提侯悅就差點炸了,還能不能愉快地相處了,老是笑話她繡的小蛇!
「我沒笑話你,我是認真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