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許謖與葉九昭一起入山練功的地方,並沒有多遠,許謖快走幾步就能到。閱讀
見許謖走了,池小悅才鬆了口氣,她趕忙抱著衣裳回到前院,見院裡無聲,她腳步飛快地入了正屋內室,將那令牌壓在浴桶下,裝成他落在地上的樣子。
再從屋裡出來,池小悅聞了聞衣裳的血腥味,這根本不像是野獸流的血,反而像人流的血。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還是暗自心驚的,可是知道許謖的身份後,這似乎也不必多解釋,這個人本就是個危險人物。
但也是一個超級有能力的人,正是因為對這個劇情人物的熟悉,池小悅反而沒有因為衣裳上的血而嚇著。
她沒有去河邊洗衣,而是在屋裡取水將衣裳洗淨,用了她一塊澡豆才洗乾淨,也是沒誰了。
等許謖和葉九昭回來時,池小悅已經在做飯了,一切看著這麼的平和,許謖還多看了池小悅一眼,她都洗了一身血衣,就不該問兩句麼?他已經想好怎麼答她了呢。
然而池小悅半句沒問,還因為眼前的是她曾經看小說瘋狂迷戀的一個角色,而對許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又想起剛才早上他泡在浴桶里露出的八塊腹肌,她的小心肝便有些受不住,真的令人血脈僨張呢,那畫面一想,池小悅就有些不敢看許謖。
可是看到一旁開心坐在許謖旁邊,一口一聲叫許謖爹爹的葉九昭,池小悅心頭彆扭的不行,二十歲弱冠年紀的許謖,就要十二歲孩子叫爹。
等等,那真正的葉大郎呢?許謖怎麼以葉大郎身份回來的?怎麼說葉大郎就是被征走的普通士兵,那兩者之間是什麼關聯?難道後頭的劇情會圓了這前頭的劇情。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總歸她和昭兒抱了許謖這一條大腿,將來的攝政王,想想就美的。
先前還想抱兒子葉九昭的大腿,一代權相啊,現在換條腿,跟昭兒一起抱,人就在這兒,腿也在這兒,還不得抱緊了。
看來昭兒拜師的事她不必太過操心了,劇情也會按著主線接著往下發展,她這小小配角,這一世絕對能有一個好結局,還是一個超級舒心的結局。
「娘,你怎麼了?」
葉九昭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小手還在她面前晃了晃,就看著自家母親笑得有些古怪,平素可不這樣呢。
許謖也是奇怪的看著池小悅,莫不是剛才自己露出的身材,她嫌不滿意,笑話起他來?真沒有見過這麼不害臊的女人。
這女人看來是活膩了,敢笑話他,還在笑。
池小悅反應過來,一抬頭就對上了許謖的一雙美眸,將來的攝政王長這樣的,比書中描述的好看多了,就說呢,這鬍鬚太過奇怪,像假的,要不試試。
才這麼想,手已經伸過去了,於是就在許謖警告的眼神下,她就這麼胡作非為的拔了未來攝政王、三軍主帥大將軍的鬍鬚。
「呀,痛。」
許謖已經氣得面色鐵青,不是告訴過她是真的,她還來拔鬍子,這女人膽子真大,就覺得他真不會對她怎麼樣?他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池小悅收手了,還有些意猶未盡,許謖卻在她收手時一把將她手腕扣下,池小悅吃痛,秀眉微蹙。
「你在試探什麼?」
許謖生起氣來也怪好看的,池小悅看著他的劍眉那明亮如星辰般的眸子,這就是別的讀者想得到而得不到的男配,現在她是近水樓台,唉,機會就是這麼巧妙。
然而許謖都這麼凶了,眼前女人竟然還在傻笑,她到底有沒有聽到他說話呢。
「唉,你要是把鬍鬚颳了一定好看。」
池小悅忍著手腕上的痛,真心開口,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許謖的手鬆開她,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她這是在嫌棄自己丑麼?
的確這個年紀就留鬍鬚不好,可是他是以葉大郎的身份出現,他還想長長久久的陪伴在母子身邊呢。
「娘,我們什麼時候吃飯,我肚子餓了。」
練了一早上的功夫,沒有爹爹在身邊他也沒有偷懶,結果餓得也快。
看著兒子委屈的樣子,池小悅終於回神了,趕緊接著做飯,交代兒子去洗手。
許謖卻是心頭不快的跟兒子一起去洗手,只是身上的傷還是讓他牽扯著痛得皺緊了眉頭。
池小悅不動聲色地朝許謖看去一眼,看到他洗手的水盆里似乎又有了些血跡,看來受傷不輕。
現在的許謖只是英國公嫡子,雖有兵權在手,也該是在某處邊關鎮守才是,他眼下來了陵城,他到底是要完成什麼事情呢?
池小悅不由得想起那次兩人入城時,他向她承諾,決定不走了,那會兒她認為他是葉大郎,是以為葉大郎還想下戰場,卻不曾想,這是許謖對她的承諾。
所以未來的攝政王決定留在這小山村里照顧他們母子?不知為何,想起那次入城兩人又在船上一起的事,還有他的幾次承諾,她的心就跳得厲害。
不是前身的丈夫,並不是人家用剩下的,而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大將軍,但卻在留下來了,她真的很想問問,是因為她麼?還是因為昭兒?
若是因為昭兒,那昭兒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他做到了權相之位,也不曾寫出他的出身,以至於池小悅一直以為他是池氏的兒子。
許謖見池小悅盯著染了血的水發呆,他心頭一驚,趕緊將水倒了,隨即入了屋。
乘著池小悅和葉九昭一起做飯的時候,他回屋裡上藥,許是這麼一走,傷口又繃開了。
只是肩背上的傷沒辦法上藥,許謖抬手時就會牽扯到手臂上的傷,不免痛得厲害。
就在這時,內室門帘挑開,池小悅走了進來,許謖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大大方方的接過他手中的金瘡藥,就要給他肩背的傷口上藥。
許謖露了半身,背對著池小悅,卻在池小悅在他身後坐下時,他的身子一緊張,身子略顯僵直。
這個女人就不害臊的麼?就這麼走進來,就算把他當成丈夫葉大郎,那也是十二年未見,難道不會生疏麼?
許謖的嘴唇動了動,想出聲阻止她,誰知一雙小手已經輕輕撫上他的傷口,那柔軟的觸感令許謖心頭越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