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唐氏的事鬧了一場才過去半個多月,好傢夥,國公爺在吳縣的私產真要被老二媳婦接手,她不經自己同意,派管事去接掌了,還私下借他的名義,害得吳縣的管事們都很茫然,問國公爺這事兒的安排。記住本站域名
許健元把信撕了個粉碎,歪在床邊只有出地氣沒有進地氣。
管事候在一旁,不知要怎麼安慰,忽然福至心靈,問道:「要不把王爺請來商量對策。」
許健元掀眸看了一眼管事,沒接話,最後他讓人把大媳婦叫來。
青妹趕過來,看到公公病成了這樣,嚇了一跳,前幾日不是生龍活虎的,怎麼就病倒了,府里的管事竟然瞞著她。
青妹二話不說叫來府醫,府醫要把脈,許健元將他的手扒開,生氣說道:「我沒病,是給氣的。」
府醫是老僕人,可不由他性子,強行上前把脈,許健元沒辦法,只好靠在軟枕上,看著大媳婦,說道:「你跟池氏相交,一起從陵城來的,多少你說的話她能聽。」
「公公還是別讓我去說了,我說了她也不聽,我也不會說,因為我覺得悅兒沒有說錯。」
青妹這話接地,許健元又不說話了。
半晌後,府醫立即叫人準備湯藥,這還沒事呢,陳年舊疾都氣出來了。
青妹本以為健朗的公公會沒事,沒想真出事了,只好放軟了語氣,「我去王府勸勸。」
許健元終於抓到了希望,「去吧,早點去,多待幾日,把她給勸服了。」
勸還能勸服的,公公異想天開。
青妹不想公公不能安心養病,只好應著。
六公主府上,坐在花廳里的葉秋燕,看著眼前跪著的唐氏,半晌沒有說話。
唐氏在京城裡這麼一鬧,動靜不小,自然皇宮裡的人也知道了,畢竟是關係到攝政王的名譽。
只是攝政王如此決絕地不認這個孩子,卻是葉秋燕始料未及的。
都說男人會愛屋及烏,所以攝政王不喜歡唐氏,就不認唐氏的女兒,那麼要是換成自己,是不是也是同樣的結果,好薄情的男人。
葉秋燕並不想兒子認父親,但是父親不認兒子,那又是不一樣的。
「公主,我的下場也將來是您的下場,您要幫我做主啊。」
至於池氏知道了六公主的孩子也是在美嶺懷上的一事,她不敢說出來,不然怎麼死在六公主手上還不自知。
葉秋燕一直沒有說話,眼神盯著前方正是王府的方向。
花廳里是死一般的寂靜,唐氏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想要抬頭看情況,就聽到六公主開了口:「來人,將唐夫人送出府。」
趕她出府,六公主當真不給她出個主意?她今日的下場必定是她來日的下場,她怎麼可以無動於衷呢?
「公主。」
這邊宮女已經請她了,唐氏見六公主仍舊面色平靜,只好先退下了。
從吳縣來的密探回來了,很快現了身,跪在了六公主面前,說了吳縣探來的情況。
許健元與吳縣的地方知州以及地方官員交好,全部聽令於他,他在吳縣辦了馬場和船場,又有大片土地和山地養著這些私軍。
密探親眼看到馬場裡竟然還有戰馬和汗血寶馬,而且數量不少,至於船場,更是不得了,裡頭造的船既有十二孔新船又有尖底海船,造船技術不比官船場的差,甚至更好。
至於那片土地和山林,更是廣闊,密探已經繪製了輿圖,這就呈了上來。
葉秋燕看著手中的輿圖,知道了具體的位置,臉色終於變了,目光里露出一絲痛快,沒有男人她可以活,但沒有錢莊,她不能活。
錢莊她一定要得到手,國公爺這一次算是徹底完了。
美嶺來的這位幕僚倒還是有用處的,就是這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國公爺,竟然留了這麼一個活口,真是前所未見。
葉秋燕這就回房梳洗換衣,穿上公主的華服,這才進宮面聖,走時也順手將輿圖帶上了。
出公主府的唐氏坐在馬車中,一臉憂傷,接下來她要怎麼辦?娘家已經被她鬧得過不下去了,自己帶著孩子竟然沒了落腳之地。
這世道沒公理,到底她還是給攝政王生了個女兒的,做父親的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呢,就這麼晾著她了,衙門裡也不接這案子,王府主母池氏竟然不出來回應,沒見過這麼淡定的主母。
就在這時,前頭一輛馬車攔了去路,挑開的車簾里露出一張俊朗的面容,對上唐氏的目光,便說道:「夫人何不借一步說話,關於你那孩子的身世……」
唐氏本想放下車簾不予理會的,聽到後頭這話,她停了手,眼前這人有些面善,仔細一想,不是先前穿件破棉衣趕牛車的人麼?搖身一變成了錦衣公子了?
聽到女兒的身世幾個字,唐氏還是跟著對方往旁邊酒樓去了。
酒樓雅間裡,唐氏疑惑地看著眼前這男子,幾次三番的跟在她身邊,這一次相隔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以前她是沒有時間理會,今個兒卻越發覺得此人可疑。
唐氏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一直跟著我?」
阿豫成了六公主府上的幕僚後,吃得好穿得好,這會兒換了一身錦衣,像個貴公子似的坐在唐氏對面,見她一臉的戒備,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直接給唐氏夾了一筷子菜。
「先吃飽了,咱們再說話,乖,快吃。」
阿豫溫柔地開口。
唐氏卻很反感,這模樣雖然好卻很輕浮,在京城裡這種輕浮的公子見多了,再說她還看到過對方趕牛車的一面,就知道眼前這人外強中乾,恐怕是想來攀她這個高枝的。
「少廢話,直接說事吧。」
「先吃吧,我怕你等會知道了吃不下飯。」
唐氏皺眉,更不想與這人一起吃飯了,再次開口:「說是不說?閣下並不是京城人士,要對付你這個外來人,還是挺簡單的,你最好別賣關子。」
阿豫無奈一嘆,只好將筷子放下,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地看著唐氏,說道:「關於你孩子的身世,你再仔細回想一下,那日在攝政王的莊子上,前頭是宴席,後頭是王爺的起居室。」
唐氏一臉的驚訝,他到底是誰?他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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