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她丈夫

  池小悅聽了,總算安心一些,於是問起山城的地方富紳都是什麼樣的人物,美嶺道修通了,他們大概也不好受吧。Google搜索

  以前能稱霸一方,而今通往了中原,自然會派重兵把守和管制,尤其這一次金州國人登岸,按著歷史的發展,指不定在美嶺建海夷道,與外國建交。

  將來化外之地成了最海外商貿最繁華的地方,這些地方富坤也就別想像以前那樣獨占一方,掌管著百姓的命運。

  許謖簡略地說了一下,還真如她所想的一樣,美嶺道還沒有修好,各方世族就開始想方設法見攝政王,想分走碼頭為私人占有。

  若不是許謖有頭腦,又帶著邊城軍他們無法動搖,為著此事恐怕早已經發生了口角和戰爭。

  「我去美嶺,強行改了他們的稅政,那些珍貴的南珠,都是沿海的漁民用命入海撈回來的,苛政猛於虎,以前不知多少百姓死於非命。」

  所以要修通美嶺道,昭兒這一步走對了。

  入夜,池小悅做了個夢,她夢到葉九昭死了。

  葉九昭是書中的主角,他絕無可能死的,若是他死了,沒有主角的書,劇情還能延伸下去麼?

  然而一夢接一夢,葉九昭又死而復生,卻帶著京兵包圍了王府,池小悅和許謖被押上刑台,如同她看到的這本書中一樣,他坐上丞相位之時,便是她的死期。

  王府上下幾百人,全部抄家。

  池小悅猛然驚醒,出了一身冷汗,心有餘悸,就想抱著丈夫尋個安心,誰知身邊並沒有許謖的身影,而他睡過的地方,卻早已經沒了溫度。

  半夜三更的,許謖去了哪兒?

  池小悅趕緊起身披衣出屋去尋,就見船艙外下起了小雨,不知何時,樓船停靠在回程的岸邊。

  她是船宴的舉辦人,算著時辰,半夜該是回程的時候,沿途不會停留,那是誰下的命令把樓船停靠在這荒郊之地。

  池小悅心頭不安,開始四處尋找許謖的身影。

  此時許妃的屋裡,她顫抖的雙手再一次看向手中的密信,隨後氣得一把將密信甩在了侄兒的臉上。

  許謖將密信撿起來細看,就見上頭寫著,「陳府發動地方勢力,刺殺葉大人,炸毀美嶺道,葉大人被迫跳海,下落不明。」

  許妃猛然起身,上前就甩了許謖一巴掌,許謖咬緊牙關受了這一巴掌。

  許妃顫抖的雙手指著侄兒子,怒道:「你為了池氏,先斬後奏回了京城,就為了這個女人,能與她團聚,你不顧昭兒的性命,你該死,你真是該死。」

  「昭兒不是你的兒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昭兒也不是池氏的兒子,她即使養大了昭兒,她也根本沒有把他當自己的兒子。」

  「你們夫妻二人自私自利,只顧自己享樂,可憐我兒,如今生死未卜,你怎麼敢回京城的,你對得住我?」

  許妃再次上前,氣得太狠了,再一次朝著侄兒打了一巴掌,許謖沒有躲避,再次結實地受了這一巴掌,心頭很沉重,這個孩子他是看著長大的,他怎麼可能不心疼。

  「當初,我叫你不要娶池氏,你聽了嗎?你為了她在陵城反抗我,連前程也不要了,許家的族人也不顧了,你要六親不認了。」

  「最後我容了你,我認她做侄媳婦,池氏回了京城,我並沒有欺負她,你去美嶺的這兩年,我甚至都在幫她。」

  「現在,你又為了池氏置昭兒於不顧,好不容易修通的美嶺道全炸沒了,我兒更是下落不明,你們兩夫妻快活了,昭兒怎麼辦?」

  「這個女人給你帶來了什麼?你沉迷她連妾室也不要,她在許家族人面前作天作地,鬧的是滿城風雨。」

  許謖抿緊了嘴唇,手中的密信攥得更緊了。

  許妃越說越氣,隨手抓起桌上的硯台就朝侄兒子打了過去,正在這時,穿著薄衣的池小悅突然闖入,快步上前護在了丈夫身上,硯台砸中了她的後背。

  池小悅咬牙受著,此時的她衣裳被雨淋濕了,鞋子也是一步一個腳印。

  硯台打在了媳婦身上,許謖終於動容,他連忙看向媳婦的背,沒想池小悅不顧後背的痛疼,眼神凌厲地看向許妃。

  被池小悅盯著,許妃怔住,氣紅了的臉上沒有半分往日的和善,就像當初在陵城時看到她一樣,是如此的帶著敵意。

  池小悅強行從許謖的手上拿走密信,看到上頭的內容,眼底發熱,鼻子發酸,她忍住心頭的難受,再次看向許妃,說道:「姑母當初將昭兒交給我帶走時,是不打算認這個兒子了吧。」

  「後來我把昭兒養大了,培養成才了,姑母才想著再次認他,不然十二年的光景,姑母為何不曾派人來瞧一眼。」

  「我跟昭兒過的什麼日子,孤兒寡母地在異鄉,我又沒有手藝,一個小姑娘要怎麼養活孩子?我帶走孩子的時候也才十二三歲,我靠什麼謀生?」

  「姑母可曾想過,但凡我無能,昭兒跟我一起早餓死了,哪還有機會讓姑母指責我丈夫。」

  「昭兒是這樣,許謖也是這樣,你口口聲聲說你偏心他,看重小侄子,那都不過是你的藉口而已,無非是許謖好拿捏,重感情,聽長輩的話,當初你為何不派我大伯子來陵城找昭兒,而是許謖?」

  「你心裡怎麼想的,非得要我說出來?現在昭兒出事了,你說我們不是父母,對孩子沒有關愛,將一切錯處都歸咎在我們身上,那我的夫君在美嶺鎮守了兩年,我獨守空房兩年又算什麼?」

  「我懷著孩子,他出征,我生下孩子他不能回來,直到孩子兩歲能走動了,連父親是誰都沒有見過,我當爹又當娘,我們夫妻二人對葉九昭是什麼感情,非要剖開心給你看嗎?」

  打她丈夫,她絕不容許,她的男人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

  許妃被池小悅一番話氣笑了,她扶著桌坐下,指著侄兒子說道:「男人三妻四妾皆是正常,你擅嫉妒,謖哥兒的確重感情,他在美嶺兩年不納妾,但凡你准他在美嶺納妾,他這一趟就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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