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好菜配好酒

  小心思就被他發現,發現自己所有的厲害在他面前真是運用不上,池小悅有一種無力感,鬱悶的想要掙開他的手,誰知他俯身下來,薄唇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放開她時,並沒有離開,彼此呼吸交融,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地清香,這種獨一無二的讓她一聞到就有些眷念的香氣,池小悅有些頭腦發懵,似乎自己被他調戲了呢。

  池小悅皺起秀眉,見他看到自己的窘迫後唇角若有若無的得逞笑意,池小悅鬱悶極了,合著她一個現代人,還不及這古人代放得開。

  真是誰怕誰,池小悅心思一動,二話不說伸手扣住他的後腦勺,與他來了一個長長的濕吻,許謖嘴角吃痛,悶吼一聲,倒也沒有推開她。

  終於滿足地放開他了,池小悅的嘴唇上還有他的血跡,這一下她得意了,看著紅著臉的許謖,還有那雙幽黑如古井般的深眸,池小悅得意的朝他挑了挑眉。

  許謖終於嘆了口氣,無奈的開口:「你贏了,竟然咬我。」

  許謖骨節分明的手拿出手帕,這手帕還是她的貼身之物,沒想他一直帶在身上呢,那邊角繡的一朵紅梅也太顯眼了。

  手帕抹去嘴角的血跡,許謖內心頗有些感慨,這小女人還真是有性子,惹不得。

  「睡吧,不要熬夜做針線活了,這些都不急,從明個兒開始,你就得教導昭兒了。」

  在許謖的催促下,池小悅只好先休息,只是走到門口時看到他還在看著自己,怎麼有種難捨難分的感覺,難不成他也想住在西屋?

  池小悅心思一動,立即開口:「要不,咱們睡一個屋。」

  許謖原本恢復正常的臉上又紅了,這一次紅得有些過分,甚至不敢與池小悅對視,剛才心頭的確有那麼一點兒私心,可是被這不害臊的小女人說出來,他就做不出來了。

  「胡鬧。」

  說完,轉身就走。

  池小悅在身後哈哈大笑,一路跟到外室門口,看著他倉促離開的背影,還喊了一聲:「當真不留下?」

  許謖三兩步入了正屋,門就關上了。

  人是走了,池小悅這一晚倒是占盡了上風,她得意地關了門,這才回屋休息。

  她大概能拿住這傢伙的命脈,有點兒偽正人君子,對付這傢伙,就得明著來,越是他不敢說出來的,她直接說出來,這傢伙就沒這膽子了。

  真當她是以前的池氏麼,可不由著他,撩她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夜好眠,池小悅這一睡起晚了。

  從西屋出來的時候,院裡父子二人不但已經練完了功,還將缸里的水挑滿,這會兒空著肚子坐在廊下,就等著她開伙做飯。

  兩人這麼坐著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出來的樣子,簡直是一模一樣,都長著一張俊臉,養好的葉九昭,將來長大了不得了,再過幾年長開了,也是位美少年。

  池小悅走過去,對上兩雙漆黑的眼睛,許謖借勢說道:「昭兒,為父只能教你功夫,讀書的事兒還得你母親教,你可要好好學習。」

  葉九昭立即一臉崇拜地看著池小悅,響亮地應了一聲好。

  池小悅看著兩人這麼乖的份上,那今天早上就做頓好吃的吧。

  灶台前,新做的糖油粑粑出爐,灶台邊的父子兩人就沒忍住口水,眼神沾在吃食上了。

  池小悅實在看不下去,准他們兩個先吃,她接著再做油條、麻圓,接著又炒了一碗臘肉,這邊鍋里的稀粥也好了。

  這好吃的樣子,都不曾端到正屋八仙桌上吃,一家三口就在灶台前的小桌上吃完了早飯。

  一頓早飯用的油葷香傳得周圍幾院鄰居都流口水,一家三口的歡聲笑語更是引人側目。

  這小日子著實令人羨慕得緊。

  吃完早飯,一家三口又是一起出的門,池小悅的方法是先教葉九昭背出容律,再每日安排兩個時辰練字。

  所以背書的時候,根本不必待在家中,而是跟著兩人一起上山。

  許謖砍柴,池小悅采蘑菇野菜,葉九昭跟著池小悅念著容律上的內容。

  這種悠閒的教學方法,也只有池小悅想得出來,主要是他們知道葉九昭有過目不忘的頭腦,教起他來就不必拘於形式了。

  池小悅最多念兩遍,葉九昭就記住了,一個早上,玩也玩了,書也讀了,山中空氣還特別的好。

  清風吹著,人很舒爽。

  許謖看著這樣的葉九昭,有些若有所思,不愧是許家的血脈。

  只是這麼想著的時候,許謖又看向池小悅,那麼她又是誰家的女兒,有如此能耐,還有這一手好字與刺繡功底。

  能培養出這麼出色的女子,家中必定是大世族,可是池姓世族,容國並沒有聽說,姑母到底從何處選出來的女子?

  從山頭下來,池小悅的小竹籃里全是蘑菇和野菜,許謖扛著柴禾,葉九昭手中卻提著一隻野雞。

  又肥又大的野雞在手上,這麼一路提著下山,真是耀眼,村里人都忍不住側目。

  村裡的孩子個個看著,就覺得肚子餓了,許久不曾開過葷的莊戶,看著這獵物便忍不住咽口水。

  今非昔比,曾經那個讓人看不起的小寡婦,如今過得比村里人都好。

  經過吳大力的院子時,池小悅猛然聽到關門聲,想必剛才趙氏想出門,卻不想與她撞上,這就關上門了,倒也好,免得見了鬧心。

  到了院裡,池小悅燒了一鍋開水,準備殺雞,院外就來了苗氏。

  苗氏這麼匆匆過來,手裡提著一壇酒,臉上全是笑容,進門便帶著笑臉。

  「剛才聽人說你們家打了只野雞回來,我這就把我前不久釀的果子酒提了來,我家那口子,平素也在小賣鋪里賣酒,但大多自己喝了。」

  著實是酒太貴了,周圍村里人,連買肉吃都捨不得,又哪有那份閒錢去買酒,也只偶爾才有幾單生意,倒不靠著這個賺錢。」

  苗氏將酒放到了桌上,池小悅連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了,哪能這么喝人家釀的酒,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

  池小悅就要入屋拿錢,被苗氏拉住了,語氣沉重的說道:「難不成你還沒原諒我呢,這酒是我自個兒弄的果子酒,不拿來賣的,家裡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