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在族中立住腳跟

  所以許家族人中男丁即使會功夫也勤快操練,但已經不適合上戰場了,失去了許氏一族的血性,反觀主脈一支,許謖父子三人卻永遠成了許氏一族的頂樑柱。

  池小悅的話提醒著這些族裡人,可有些族人連這一點兒愧疚羞恥感都不會有了,反而覺得一個莊戶出身的王妃又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大放厥詞。

  許綽聽到這一番話,腳步一頓,回身看向挺著大肚子的池小悅,沉聲說道:「王妃身懷有孕,有大志向也是女子,王妃只知道一時長短,卻不想想一族之興又得經歷多少人的心血。」

  「將族裡的適齡男子派去戰場,戰場刀劍無眼,真要戰死沙場,那許氏一族便要無後了,如此要這些榮耀又有何用?」

  「婦人之仁,毫無用處,目光短淺,沒有長遠之計,王妃還是安心回家養胎,以後還是少插手族務。」

  許綽說完,這就招呼著族裡人離開。

  王爺一走,連門面功夫都不必做樣子了,根本沒有把王妃放在眼裡。

  公公立了威,袁氏也頗為得意地看向池小悅,走前還說道:「我與王妃相比差了一些,可是王妃與我相比卻未必能及我。」

  這話說的前後矛盾,可池小悅聽明白了,她這意思是她雖不及自己命好嫁入王府,但她的命也沒有袁氏好,丈夫還得出征,而她卻可以在京城裡享受榮華,甚至在族裡的夫人面前還能有一席之地,而她身為王妃卻是什麼也不是。

  袁氏那挑釁的目光,當真是半點不掩飾,許綽一家的態度,也是族裡人的風向標,自然都看不起這個莊戶出身的王妃了。

  池小悅身邊的梅姐兒雖然聽不懂大人之間的話,可是看到這麼多人這副嘴臉地欺負她娘親,小小梅姐兒氣憤的上前一把推在袁氏身上。

  袁氏一個沒注意,腳下一個蹌踉,往前一撲,好在身邊的婆子將她扶住了。

  袁氏回頭瞪向梅姐兒,就要破口大罵,池小悅拉住孩子的手,身姿挺直地看向袁氏,把袁氏嚇了一跳,到嘴的話來不及說出口,就聽到池小悅面色平靜語氣堅定地開口:「原本我不想與你們計較的。」

  「但是現在你們的冷漠與心安理得讓我看到了人性的自私與無情,我夫君帶兵出征,為了國家也為了家族的榮耀,他在前線奮戰,你們卻在家中享樂。」

  「我覺得他不值當,身為他的妻子,王府的當家主母,我不能再這樣坐視不理,我若沒有記錯,家規第三十三條,許家後輩男丁,年滿十三歲就得送去京師營參軍。」

  「之後若有家中主將出征,便在族裡挑選考核通過的且年滿十八歲的男丁上戰場,族裡人的功勳代表著家中長輩妻兒的地位。」

  「既然如此,身為許家家主之妻的我,便要管一管這家規是不是個擺設。」

  「至於許氏一族的產業,原本我是不想管的,但今日我改變了主意,許家所有產業從明日起陸續移交到我手中,我會親手經營,不必再勞煩族裡人。」

  「以前的帳目我可以不查,但都得收走存放,之後的帳目我會派帳房一筆一筆地記載,年底族裡分紅,許家族老可以帶頭查帳,但不能在生意上指點,也絕不准插手。」

  「至於族規,族老們要是認為執行不了,那麼族裡另外推舉族老來議事,是祖宗的族規不合理?還是眼下的族老們已經失去了許家一族的血性也失去了族老的資格。」

  池小悅一口氣說完,卻引來許綽一群人哈哈大笑,許氏一族的人看池小悅的眼神如同看笑話。

  她在說什麼呢?講笑話呢?重點是誰聽她的呢?她算個什麼東西呢,隨便一位族夫人帶她面前,娘家都比她厲害。

  她一個沒有娘家做靠山的女人,以前還能依仗攝政王的威懾,族裡人不得只能忍著她,現在王爺都不在京城了,她想怎麼樣?

  一哭二鬧三上吊麼?族裡里只想看熱鬧,哭死還是上吊死,關他們何事。

  族裡人直搖頭,袁氏拿著手帕掩嘴,先前還說這池氏厲害,這話收回,就這麼愚不可及的人,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靠山都沒了,自己還挺著大肚子,敢在族人面前猖狂,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看著這些笑話她的人,池小悅無動於衷,許綽見她如此堅持,只得提醒她,「你是一位婦人,朝政還有後宮不得干政一說,你一個婦人家,想掌族務,下輩子投胎記得投個男兒身。」

  許綽連王妃兩字敬稱都免了,看池小悅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池小悅卻是不緊不慢的從袖裡拿出一支金步搖,那金步搖正中間的綠寶石在陽光下極為耀眼,當那綠寶石出現在眾人眼前時,許家族人都怔住了。

  「許家兵符。」許綽驚訝開口。

  許家的兵符為何落入一個婦人手中的?

  這一下族裡人都怔住了。

  說起來先前袁氏看到過這一支金步搖,但她也只聽說過許家兵符上有一顆綠寶石,她哪能往這上頭想,再說誰會將兵符上的綠寶石摳下來做在婦人的髮髻上呢?瘋了麼?

  「現在我有沒有這資格了?」

  池小悅將金步搖帶在了頭頂,那耀眼又醒目的簪子,她平素不帶髮髻上,但也都揣在懷裡,這原本也是許謖的要求,她只不過是不想張揚而已。

  許妃作為皇上的寵妃,許妃的張揚眾所周知,可她池小悅與許妃的性子完全不同,許謖寵著她,但她從來不張揚,因為她不在乎這些面子和場面上的東西。

  她在乎的一直只是夫妻兩人的感情。

  但這一次她打算張揚一回,她氣壞了,她容不得這些族裡人如此囂張,她不希望許謖的奔波艱辛換來了他們的心安理得。

  許綽聽到這話,面色鐵青,眼神左右看了一眼,顯然看其他幾位族老的意思,可是這支金步搖上的綠寶石的確是兵符上的綠寶石,可見攝政王早已經將兵符交給這婦人了。

  見兵符如見家主,不僅能指使族裡任何人,還能行家主權力,將人逐出家族,甚至還能調動許家的兵馬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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