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母子齊心

  馮翌聽到兩人這麼一說,啊的一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隨便遇上的考生,結果與南陽郡的案子有牽連,這一下兩人又忐忑不安起來。閱讀

  葉九昭問起當日青樓的情況,他最是了解曾中又和張清羽兩人,絕不可能殺人,而且還只是一個供人玩樂的舞姬。

  馮翌回憶當時的情況,跟在那京城貴公子身邊的才氣最好的正是曾公子,只是他們兩人膽小,走得早,後頭鬧出什麼來,根本不知道。

  不過兩人逃出南陽郡時曾在外頭徘徊的這些日子,一直聽聞的是這位貴公子並沒有回京城去,而是在南陽郡里尋人,外頭傳言是尋當日在青樓里參加詩宴的才子。

  而他們兩人正是了,所以根本不敢出面,或許這消息還不只尋他們兩個,裡頭會不會還有別的才子。

  貴公子如此看重,連京城都不回了,會不會他要尋的人看到了什麼內幕。

  就在這時,護衛匆匆進來,手中呈上一張請帖。

  才入南陽郡,根本沒有與這地方的人打交道,怎麼會收到請帖。

  幾人疑惑間,葉九昭打開請帖,只見上面熟悉的字寫著邀葉九昭去南陽最大的酒樓吃酒,而且還有不少南陽才子參加。

  底下落款的名字,正是鄭舜成。

  他們入南陽,已經被人盯上了,這麼巧。

  馮翌以為是他們兩人的原因,就要道歉,葉九昭面色凝重的說道:「我去一趟,正好問一問張清羽的下落。」

  池小悅卻是不同意的,一個曾中又落他手中沒了,她絕不容許兒子去冒險,就算兒子有功夫,也不能去,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退了請帖,咱們暗中查探,問他也是問不出來的,若是他能知道咱們入了南陽郡,那麼,活著的張清羽是不是也在某一處看到了。」

  「無心,你派人在四周打探一下,看看小院周圍有沒有人盯著,若是有,都抓了送官衙去。」

  無心這就出去探情況。

  葉九昭見母親不讓,他也只好不出門,只是心頭對曾中又的死,挺是難過,他後悔年前沒有去見一見兩人,也沒有強行將兩人留住。

  馮翌和雷翰回廂房休息,之後幾日都不敢出門,兩人也真是膽小。

  孫氏和青妹聽到消息,過來問情況,池小悅不想兩人擔心,只叫她們少出門,看來南陽郡里不安全,便是池小悅也不曾出門。

  帖子才還回去,就有人登門,池小悅從屋裡出來,就見無心領著鄭公子進來。

  年後再次相見,情況就不同了,眼前的這位貴子,可不是什麼好人,先前還只是以為他中不了會試,做不了官而已,現在看來,中不了也是有原因的,心思都用在歪處了。

  鄭公子看到池小悅,行了一個晚輩禮,並熱情地問起昭兒的情況,還說去樓里吃酒,與南陽郡的才子們學識交流,這可是個好機會,左右他們也要在南陽郡里休息幾日。

  這話說得很不好聽,是知道他們已經察覺了曾中又的屍體,才會在南陽郡待著,他這是來挑釁的麼?

  池小悅正想著要怎麼套一套他的話,不曾想鄭公子開了口:「夫人和九昭兄來了南陽郡,想來也知道了曾中又的案子。」

  「這事兒我曾在當場,我也正是為了此事而沒有離開南陽郡,畢竟是同年考生,就這麼冰冷的沒了,作為同鄉人,我也不能放著不管。」

  「所以我想見九昭兄便是為著此事而來,曾中又的案子也是有疑團,不知九昭兄可曾遇上張清羽?」

  鄭公子說得很難過的樣子,池小悅卻是臉色微變,他是來打探張清羽的下落麼?

  池小悅心思一動,拖住此人,然後叫來馮翌和雷翰兩人偷偷看一眼,是不是青樓里的那位京城貴公子?

  「你在尋找張清羽?」

  池小悅不答反問。

  鄭公子連忙說道:「夫人多慮了,張清羽就在南陽郡,昨個兒才跟我吃酒呢。」

  池小悅沉默了一會,笑道:「鄭公子開的什麼玩笑,昨個兒他與我家昭兒在一起。」

  隨著池小悅的話落,鄭公子的臉色終於變了,眼神顯得有些慌張,問道:「夫人在何處見到的張清羽?」

  池小悅證實了心中的猜疑,立即起了身,「我把昭兒叫來,你跟他說,你們都是同年中的舉,我這個長輩在一旁也沒有什麼話說。」

  隨即池小悅出了堂屋,立即叫來無心,將堂屋前後包圍,不讓鄭公子離開,隨即又去東廂房裡叫來馮翌兩人,借著窗戶朝裡頭張望。

  馮翌一眼就認了出來,看到鄭公子,臉色就變了。

  葉九昭來到堂前,鄭舜成許是想了這麼久,心頭平靜了,看到葉九昭,又是一副熱情的樣子。

  「想不到九昭兄才入南陽郡先遇上的還是張兄,只可惜了曾兄,唉,他的命不好,十年寒窗苦讀,卻是素了多年,才釀成如今的悲劇。」

  葉九昭聽了很不舒服,也不想與他繞彎兒,直接說道:「清羽什麼都跟我說了,你現在去衙門自首吧。」

  葉九昭面色沉著內斂,無喜無怒,眼神卻是凌厲無比,不過是坐在對面,很平淡的一句話,卻莫名生出一股威嚴來。

  鄭舜成原本帶笑的臉上瞬間黑沉下來,冷眸看向葉九昭,沉聲問道:「張清羽說了什麼讓九昭兄如此氣憤,他可有證據?」

  葉九昭經母親一說還只是懷疑,現在很肯定了,張清羽並沒有死,而且鄭舜成一直待在南陽郡尋找的正是他,他手上一定是握有他的證據。

  於是葉九昭說道:「證據麼?可是要他去敲冤鼓?」

  「敲冤鼓?你以為南陽郡的知縣敢立案?我父親可是禮部尚書,三品京官,他是不想活了麼?還有張清羽最多也不過是親眼所見,他哪來的證據,他自己可不能算為證據。」

  鄭舜成說這番話時,明明理直氣壯的樣子,可葉九昭卻看出了他的慌張,葉九昭心細如髮,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便說道:「看到的可不是他一個。」

  「這些日子,張清羽東躲西藏,等的就是一個機會,而我這會兒趕來,他便投奔了我,我可不怕你,是你禮部尚書的官大,還是我父親攝政王的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