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許家大哥沒了

  然而周漢豫卻是自來熟地拿起一副碗筷,看向鍋里,從裡頭撈出肉丸子,嘆道:「這一趟燕北之行,真是辛苦,一直餓著肚子還不曾吃一頓飽的。」

  這話一出口,許謖臉色大變。

  無用和無心也已經回到了亭中。

  池小悅聽到燕北之行幾字,立即想到這是紫角衣行事,去燕北做什麼?很快她看向許謖,許謖果然問出了口:「是去殺我兄長麼?」

  周漢豫連眉眼都沒有動,只顧著自己吃。

  池小悅也感覺不對勁了,紫角衣行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去燕北,那就是燕北守將許家大公子。

  「你將我哥怎麼了?」

  許謖沉聲問,氣氛瞬間緊張,亭中轉眼出現護衛將他圍困住。

  周漢豫嘆了口氣,才吃幾口就不得不放下碗筷,眼神看向池小悅,眸里有些受傷,「終歸你選擇了他,即使做兄妹,他也是看不上我的。」

  說完這話,周漢豫從懷裡拿出一把長命鎖就要放到搖籃中去,許謖卻是順手拂開,「你不配。」

  周漢豫顯然怒了,冷眼看向許謖,冷聲道:「這是我給外甥女的長命鎖,是我姐姐的孩兒,我為何就不能給了。」

  說完,周漢豫強行將長命鎖放到搖籃中。

  就在這一刻,許謖與他突然交手,長命鎖再次落地,葉九昭眼明手快地抱起妹妹護在母親身前。

  很快亭外護衛皆數衝出來,眼看著就要群毆周漢豫,不曾想,園裡又冒出數條黑影,全是紫角營的人。

  周漢豫並不想與許謖兵戎相見,而是借勢退開數步後,飛身跳出亭外,帶著紫角衣這就走了。

  火鍋沒辦法再吃了,許謖難過得不行,紫角衣出動,寸草不生,若是沒有辦成事,他不會從燕北回來。

  紫角營就是皇上的爪牙,不達目的不罷休。

  許謖看了眼身邊的母子三人,不想三人擔心,叫他們接著吃,他去一趟書房。

  隨即許謖快步下了亭。

  想來許謖是往京城寫信去了,池小悅跌坐在石凳上,她早就該知道的,這太平日子怎麼可能一直過下去。

  葉九昭見妹妹還睡得安穩,心頭一安,這才在母親身邊坐下,安慰道:「娘,別擔心,父親會安排好的。」

  池小悅看了兒子女兒一眼,突然說道:「眼下生意還是做小了,昭兒,娘要好好保護你們倆。」

  母親這莫名的一句話,卻將葉九昭說得感動了,他不知道母親在擔憂什麼,但是他早已經發誓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他要更加的努力,絕不再讓母親這般操心。

  當天夜裡,許謖在書房裡度過的,第二日,池小悅從無心那兒打聽到,許謖一夜未合眼,連接寫了三封信快馬加鞭地送了出去。

  天亮後,許謖出了門,他要集結地方軍,抓到周漢豫。

  池小悅看著手中的長命鎖,上面寫著一個「安」字,她將長命鎖放下,大概周漢豫不會走遠吧。

  所以燕北是真的出大事了麼?

  這麼搜查了半個多月,仍舊沒有周漢豫的身影。

  而池小悅卻在這個時候,收到營州柏家送來的第一批皮貨,當時柏公子的承諾,倒是讓池小悅很有些意外。

  苗氏看著這一批上等好皮貨,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做裘衣,還是裁剪後縫在衣襟袖口上,都是獨一無二的。

  池小悅看著這一批貨,她有了一個想法,生意要做大,就要更大膽一些,小小陵城的生意還是不夠的。

  南邊的皮子少,從北地運來也是極其昂貴,池小悅進柏家的貨,皆是人家的批發價,卻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所以她想借著這一批貨拿下整個南方的市場,那衣裳的設計上一定要是前所未有的,有讓人看到眼前一亮的。

  池小悅與苗氏說了自己的想法,前不久派無心籠絡來的一群走商,還不曾來陵城,要麼是半路遇了險,要麼是放棄了她的布料和衣裳,若是第二種,說明他們的貨在南邊市場還不夠行銷。

  池小悅送走苗氏,回頭問無心,許謖還沒有回來,周漢豫卻是下落不明。

  又到了月底,許謖這段時間只回來了兩次,池小悅看著空蕩的主院,想起書中的劇情,許謖的兄長許諺沒有紫角營追殺,而且一直鎮守燕北關口。

  甚至英國公府的爵位被家中長輩與許妃的安排,舉薦了許二公子許謖成了許家家主,之後的他比老國公更厲害,成了攝政王。

  雖說許諺沒有出場過,但是許謖不曾受過失去兄弟的傷害,難不成因為她的改變,令原劇里的人物也都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不知為何,池小悅覺得周漢豫這一次燕北行並沒有殺了許家大公子,這種感覺很奇怪,她沒辦法跟許謖說,自己也拿不出證據,若是再讓她私下見一次周漢豫,她一定能問出來。

  這日傍晚,許謖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仍舊是沒有找到周漢豫的,或許他已經離開了,這一次來陵城,只是繞道來給梅姐兒送長命鎖的。

  許謖幾日忙碌,鬍子都長了。

  許謖泡在水潭裡,池小悅端來點心來到他的身邊,溫柔地看著他。

  許謖卻是長手一拉,將她帶入水中,將她抱緊在胸前,緊緊貼著他肌理分明的身姿,池小悅心跳如鼓。

  許謖卻是聞著她身上的氣息似乎能讓他舒心一些,就這麼抱著她不再放開了。

  池小悅沒有辦法,只好掛在他身上。

  「夫君,燕北是什麼情況?」

  池小悅擔心劇情有變,擔心許謖成為許家唯一的繼承人,這樣的話,即使他們再努力,他也不可能拋下整個族家與她在陵城逍遙。

  不然只會引來殺身之禍。

  許謖好半晌才在她的脖頸處抬頭,隨即一個翻身將她扣在身下,抬起她的下巴,嚴肅地說道:「我哥大概是沒事,畢竟若是有事,周漢豫不會這麼說出來。」

  「只是他來陵城,卻是別有用途,我看,他是奔著你來的,他想帶走你,還有孩子,真是狼子野心。」

  許謖這麼說著,帶著懲罰地俯身咬向她的唇,似乎對她能招惹到周漢豫死心塌地也是她的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