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和無用也被調走,我對不起你,悅兒。閱讀��
這個時候也不能怪許謖,連家主令都交了出來,這是一定要將許謖弄回京城去,至於這個孩子,也只是將許謖弄回京城的一個工具。
所以不喜歡她這個兒媳婦,便是她生的孩子,許家長輩也是不喜歡的。
既然如此,池小悅偏要將許謖留在自己的身邊,偏要跟許家的長輩搶人。
於是池小悅抬頭看他,「夫君,你會回京城去麼?」
許謖溫柔地看著她,看到了她心底的不安,心疼的伸手上前拂開她亂了的額發,堅定的說道:「不會回去的,會一直在你身邊。」
「不管長輩們是什麼樣的打算,我也鐵了心,絕不回去,所以我會打發走姑母,並給我父親寫信。」
池小悅心頭一喜,只要許謖跟她一條心,要什麼名分,許家長輩也別想搶走她的丈夫。
「那就好,孩子沒事,虛驚一場,以後你去見姑母,都跟我說一聲,若是沒有什麼大事兒,可以讓姑母來咱們院裡相見。」
這是要將丈夫徹底的管住,許妃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氣得吐血的。
許謖應下,今個兒為著許家長輩的所作所為而生出的愧疚,足夠許謖鐵了心地留在她的身邊。
一家四口就這樣在一起,許謖讚賞地看向葉九昭,「昭兒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了,接下來我要將昭兒培養成文武全才,等他長大些,功夫也好了,那就更能護著母親和妹妹了。」
池小悅嗔了他一眼,說道:「我們有你護著呢,你別想推卸責任。」
許謖無奈地看了媳婦一眼,「我會一直護著你的。」
只要他一個轉身,母子三人就會出事兒,許謖哪敢轉身,一刻不見都擔心。
池小悅笑了,這就握緊許謖的手,說道:「那就讓姑母明個兒便回京城去吧,她身體也不太好,又是宮妃,長期待在這外頭也不是事兒。」
「要是皇上生了氣,還不是許家給兜著,時日久了也只會連累許家。」
今個兒敢做這樣的事,那就要做好被她趕走的準備。
直接對付這樣不慈的長輩,她這個晚輩也不必太客氣了。
「明個兒會不會急了些,我還有一些事尚未與姑母說清楚,這樣好了,再過五日的時間,我也與姑母說清楚,也免得她哭哭啼啼的。」
許謖擔心媳婦生氣,等著媳婦的應承。
「也沒有必要留五日了,就後個兒吧,有什麼好說的呢,以後是咱們兩人過日子,京城的事都跟咱們沒有半點兒關係。」
免得夜長夢多,趕緊將人送走。
許謖同意了,不想媳婦難過,說一定會將姑母勸走。
院外,柏公子帶著禮物上門道謝。
葉九昭跟在父親身邊出來,就看到柏浩文抬了一箱值錢之物送了來,說自己是商人,俗了些,但眼下在半途,他也沒有什麼能表示的,剛才二公子救回他家孩子,他很是感激。
父子二人看著這場景,真是說不出話來。
人是葉九昭引去的,孩子的確是許謖追回來的,但是這一切柏公子本就是受害者。
葉九昭見父親沒動,立即上前接下禮物,並說以後客院有他們的護衛嚴加看管,所以不必再擔心了,安心的住裡頭就是。
柏浩文一臉感激,寒暄幾句也不好意思再停留,心裡記掛著媳婦,這就走了。
人一走,許謖一臉古怪地看向昭兒,只見昭兒打開箱子看到滿箱子的財寶,便是面紅心跳。
「這麼多錢,正好我娘做生意缺錢,真是及時雨。」
然而許謖卻是上前將箱子合上,說道:「還回去,不可以收禮。」
葉九昭不以為意:「為何不能收,弱者攀附強者,這世間就是這樣的道理,不管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這一箱皆是他結交我們的禮物。」
許謖皺眉,昭兒什麼時候這麼愛財了?
「母親在做生意,正是需要錢,我看得出來,許家不喜歡我們母子,母親身為女子,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除了做生意,還能有什麼出頭的。」
「所以收下這些錢財,對母親的生意有了幫助,同時也與柏家交好,一舉兩得。」
這個孩子怎麼變得如此市儈,以前不是這樣的,難不成是因為悅兒做生意對孩子的影響。
「你一個讀聖賢書的,竟是三句兩句離不開錢財,如此下去,將來當了官,也多半是個貪官。」
許謖對昭兒深表擔憂。
葉九昭卻是不以為意,說道:「世人皆貪,是貪錢還是貪色,那都好辦,而最貪的人反而是那些貪圖名利與權勢的人,這樣的人站在聖賢書之上,還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所以我不認為做一個貪官不好,只是貪官也要有所為有所不為,水至清則無魚,我將來若是做官,的確做不了清官,畢竟官場上誰又能是一位清官?」
葉九昭這麼認真的看來,許謖反被昭兒的這一番話給問倒了。
對呢,貪財貪色不好,說是貪官,那許家貪圖權勢,文武百官為了權勢和地位,底下子孫聯姻,送女兒入宮,這不都是為了貪。
反觀貪財好色之人更加的直接了斷,也更好掌控這樣的人,而那些貪圖權勢地位的,卻是要厲害得多。
葉九昭這就叫下人將箱子抬回屋裡,父子二人入屋後,葉九昭便將剛才那一箱財寶的事向母親說了,並說道:「娘,你不是要與柏家做生意麼?」
「他們住在營州,正好借著這一箱財寶,給他們送上一批貨去,萬一柏家家主看中了咱們家的衣料和款式,豈不是生意更好了。」
這孩子,原來也不是真的收下財寶,而是當這些財寶成訂貨的貨款,許謖鬆了口氣,人有貪心那是本能,世人皆有這種本能。
但是有了貪心而明是非,有所為有所不為,懂得分寸,才能成大事。
池小悅卻是被兒子的話給逗笑,「要是昭兒做生意,必定比我還會,只是你這心思可不能用在這上頭。」
「這一箱財寶要還回去,貨我也是要送的,生意在乎長久,在於信任,而不僅是利益的交換。」
有了母親的話,葉九昭倒不反駁了,這讓許謖很意外,合著只在他面前一番言辭,到了他母親面前多說一句都不敢,這孩子不太聽他的話,倒是對他母親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