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言和鐘聲晚這對塑料兄妹還好說,畢竟是兄妹。【,無錯章節閱讀】
沈蒼竹就不一樣了,和周不言是情敵,和鐘聲晚也有恩怨。
小明到現在還沒找到,鐘聲晚要對沈蒼竹多好的態度不可能。
不過官場歷練過,鐘聲晚已經學會隱藏情緒了。
她冷眼看了一眼沈蒼竹,注意力轉移到楚星辰身上。
「天冷,陛下還是快些回去吧。」
雖然天氣很好,但北風呼嘯,還是挺冷的,她往旁邊移了移,想幫楚星辰擋住風,結果她瘦,擋不住多少不說,還和沈蒼竹撞到一起了。
因為沈蒼竹也想幫忙擋風。
沈蒼竹到底是男人,將毫無準備的鐘聲晚撞得差點沒往旁邊摔倒。
沈蒼竹也沒想到,急忙伸手去拉鐘聲晚。
鐘聲晚站直後,看著沈蒼竹拉著她的手臂皺眉,「多謝沈郡守。」
直呼官名,謝得沒有絲毫誠意,語氣還冷冰冰的。
因為就是沈蒼竹撞得她。
沈蒼竹拉鐘聲晚的第一感覺就是瘦,實在太瘦了。
聽到她冷淡的聲音,忙放開手,「鍾郡丞,抱歉。」
他道歉,也喊得官名。
之前沈蒼竹外放時是郡丞,如今他做了郡守,就輪到鐘聲晚做郡丞了。
說起來,郡丞就是輔佐郡守的,是註定接觸很多的上下級,不過知道兩人的關係,楚星辰沒有將他們安排在一起,他們不是上下級。
此刻的兩人還不知道,之後他們會因為陰差陽錯,成了上下級,不得不接觸,不得不相處。
怕楚星辰誤會,沈蒼竹放開鐘聲晚後,往旁邊退了一大步。
鐘聲晚也不想和他接觸,往旁邊挪了一步。
最後兩人之間,空出了一大塊。
本來楚星辰注意力都在周不言身上,他們這一鬧,視線就轉了過來。
看了全程的楚星辰:「」
還真是兩看相厭。
她暗中搖頭,沒說什麼,鐘聲晚鬆了一口氣,可下一秒就感覺身後火熱的視線。
她皺了皺眉,注意力再次回到了楚星辰身上,完全不知自己早已成為別人的風景。
剛才鐘聲晚和沈蒼竹撞到了一起,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
本以為青樓出身的鐘聲晚會勾勾搭搭,可結果卻出乎大家所料。
讓大家都歇了看八卦的心思。
不過,引來的目光,卻沒收回去,都落在了鐘聲晚身上。
一身官服,依然能讓人窺見她搖曳生姿的好身段。
有些沉悶的官服,不止不能掩蓋她的好顏色,甚至給她增添了幾分神秘,越發迷人。
她的艷麗壓下去了,卻多了幾分威嚴,讓鐘聲晚頗具自己的魅力。
青樓出身科舉,又出入官場,算是歷史第一人。
沒見過鐘聲晚的人,心中微妙,或者看不起,或者佩服,有些男子還會產生一些噁心的想法。
可真見到本人,那些想法,卻變了。
曾經在青樓被人迷戀,後來考科舉入官場後,遭受惡意揣測窺探的身材,此刻看上去,依然耀眼,讓人移不開眼。
但迷人美麗,不代表下流。
見到她本人,那些輕慢的念頭便不自覺收起。
她讓人浮想聯翩,卻不敢再褻瀆。
因為她氣度不一樣了,第一眼被長相吸引,可拋開長相外,她有更多吸引人的氣質內容。
那些暗中打量的目光,便不敢放肆,慢慢收了回去。
而見證了她的成長蛻變的楚星辰,想起初見還有當年種種,有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有什麼問題困難就寫信回來,千萬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陛下。」鐘聲晚應了。
她看到楚星辰,比楚星辰看到她的心情還要複雜幾倍。
因為是楚星辰,她才走上了完全不一樣的人生,都說嫁人是女子第二次投胎,她的第二次投胎,是因為陛下。
當初考科舉入官場有自己的小心思,可過去這麼久,她早已有了一顆一定要報效陛下的心。
「給你們都暗中安排了暗影,關鍵時刻,他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楚星辰看鐘聲晚點頭,目光移到了沈蒼竹身上。
自從離宮後,沈蒼竹和楚星辰到底聚少離多,不過好在感覺也不陌生。
想起之前聽到的沈家要給沈蒼竹張羅婚事,沈蒼竹卻拒絕的事情,楚星辰有些欲言又止。
她是希望沈蒼竹能遇到對的人,找到自己幸福的,但她說什麼好像也不對,也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陛下要說什麼?」沈蒼竹看她這樣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注意安全。」
「嗯,陛下也是,我會經常給陛下寫信的,希望陛下別煩。」
楚星辰擺手,「怎麼會煩。」
她最後還是沒對沈蒼竹終身大事說什麼,想著也許這次去了,說不得就遇上合適的人了呢。
楚星辰的目光再次轉向周不言,周不言眼裡就只有楚星辰,好像要將她刻印在腦海里。
楚星辰心中一軟,忍住伸手去拉他的衝動,忍不住再次叮囑,「一定要注意安全。」
千萬千萬別再受傷。
欣慰的是這次鐘聲晚這個妹妹也一同前去,路上就拜託她多照顧一點周不言,在養好一點身體了。
鐘聲晚認真點頭,「陛下放心。」
不管怎麼不舍,他們三人還是要出發了。
鐘聲晚和沈蒼竹關係不管怎樣,對外兩人就是要共事的同事,對著送他們的同僚,皆回禮道謝。
兩人一起欠身回禮,動作一模一樣。
一瞬間有一種拜堂的感覺。
楚星辰在旁邊看著,莫名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有種他們很配的感覺。
要是被拍下來,大概要被奉為神圖了。
周不言沒注意這些,先他們一步率先上馬,回頭就看到楚星辰身後不知何時趕來的蕭忘。
他站在楚星辰身後,明明隔著一段距離,可在周不言視角之下,他們好似親密站在一起,陛下就依偎在蕭忘懷中一般。
周不言抓著繩索的手瞬間收緊,眸中泛寒。
蕭忘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淡淡抬起雙眸。
他的目光沒有周不言那般鋒利,卻寸步不讓,深沉如海。
一場無聲的較量,無聲開始。
一個宣誓主權,希望對方識趣退讓。
另一個勢在必得,仿佛在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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