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還沒說話,徐丹丹就急了,「就讓她遊街,讓大家看清她的真面目,免得還天天誇她清純善良,殿下,你可別猶豫。」
楚星辰好笑,「我沒說不行吧,我只是想能不能用她擅闖東宮行刺太女未遂的罪名,在她遊街後再將她發配北疆。」
陳若水一個不高興,男人們幫她教訓出氣的背後都是血淋淋的生命,她這也不算過,只是避免誰又因為陳若水不高興而出人命而已。
「好主意,就這麼幹,那我現在就去看她遊街了。」
萬人迷陳若水沒想到她會有這一天,聽到要帶她遊行,陳若水直接吐了一口血,直接暈死過去。
被水潑醒的陳若水喊著「士可殺,不可辱」要撞牆,被人攔住了,最後被綁了起來,嘴裡塞上帕子,說遊街就遊街了。
正在想辦法營救她的陳府上下,以及陳若水的母親幾欲殺到東宮。
「楚星辰,你欺人太甚!你知道若水什麼身份嗎?你怎麼敢!」
「今日的侮辱我記住了,之後定讓你百倍奉還!」
喜歡陳若水的男人們也急了,范伯爺范世子眼睛布滿血絲,更是要瘋了。
「退親,退親,這個親必須退,我們伯府絕對不接受游過街的媳婦!」
范世子心太亂,聽到消息後,傷心欲絕又太氣憤,騎馬出了風安城發泄。
陳若水的遊行,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好奇看她多絕色的有,單純厭惡她丟爛雞蛋爛菜葉的也有。
陳若水承受不住,中途再次暈了過去。
遊街完陳若水又被關回大牢了,她母親吐著血求見女皇太女,均被回絕。
到了晚上,雪上加霜的事情來了,陳若水高燒病危。
落水加氣急攻心,陳若水徹底病倒了,高燒不退,情況危急,如果不及時治療,很可能直接能燒傻或者病死。
楚星辰在接到很多人的牌子求見後,從晚冬處得了最新的消息,忍不住挑眉,「這是造了太多孽,終於受到報應了?」
晚冬再次遞上一物,「殿下,依照您的吩咐,將陳若水的情況實時告知謝選侍,聽到這個消息後,謝選侍血書求見。」
楚星辰沒去接,「他不求見我也要見他一面。」
好好看看他痛苦的模樣,之前說要把他廢了的,她計劃將他廢了之後,將他送給陳若水,兩人不知道會不會感動到哭。
「他竟然為陳若水做到這地步...」一聲如怨如訴的聲音響起,楚星辰皺眉偏頭,「徐丹丹,你怎麼還沒走?」
徐丹丹抿抿嘴,「殿下,您不會真要將他廢了吧?」
「怎麼?你到現在還對他還舊情難忘,想替他求情?」
「倒也不是。」徐丹丹小聲嘀咕,「就是覺得有點可惜,都沒用過就廢了。」
楚星辰沒聽到她的小聲嘀咕,「不是就好,你差不多出宮吧。」
楚星辰興致正好,直接去見了謝自清。
「見過殿下。」謝自清竟然脫下了和陳若水配套的白衣,穿上了之前皇太女送給他的那套紅衣。
一身紅衣,倒是襯得謝自清臉色好了許多,頗有另一番風采。
楚星辰看看他的紅衣,再看看好像特意布置過,顯出幾分喜氣的房間,「這是想幹什麼?知道陳若水要死了,你要和她結個陰親?」
謝自清看著眼底再沒有他陌生的楚星辰,再想想還在大牢里受苦的陳若水,心中一陣鈍痛。
「這裡是為了殿下布置的。」
謝自清眼帘顫抖,手死死捏成拳頭,「星辰,你做一切不就是為了得到我嗎?我答應陪你,你放過她和家人,不要折辱他們了。」
謝自清每聽到陳若水的消息,知道她經歷的許久,就肝腸寸斷,這是楚星辰的報復,她真的會殺了陳若水。
他痛苦了許久,知道陳若水撐不了太久,為了救陳若水最後決定犧牲自己。
「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
他說著閉著眼緩緩脫下了外面的披風,這一刻的謝自清表情像極了楚星辰看過那些為了家族或者親人要委身於他人時的表情,隱忍屈辱痛苦。
楚星辰看著沒「噗」的一聲笑出聲,「謝自清,你哪來的自信呀。」還當自己香饃饃,以為皇太女還是和以前一樣做夢都只想得到他呢。
謝自清手都是顫抖的,沒想到他掙扎了這麼久,楚星辰竟然是這樣的反應,他不敢置信睜開眼,「你...」
「別瞪眼了。」楚星辰揮揮手,「你不用一臉要犧牲的表情了,我嫌髒,不會碰你的。」
「楚星辰,就算你生氣,也不該這般侮辱我...」
「是你自取其辱,謝自清,你以為自己是黃金做的誰都很樂意要你?」
楚星辰坐在椅子上,冷眼上下打量著謝自清,「東宮的五個人,誰拉出來不比你好?有他們我為什麼要你,你有沈蒼竹的俊美清蕭貴氣淡雅,還是有蕭忘的絕美神韻?」
「凌洲小將軍英姿勃勃,周不言貌美武功又高,你哪裡及他們,靠你寡淡的長相,瘦弱的身材嗎?」
謝自清她是真不稀罕,語氣表情表達得清清楚楚,謝自清不敢置信,臉瞬間氣得通紅。
他以為自己是犧牲,結果楚星辰看他不上,偏偏楚星辰說的那幾句話,還直接鑽入他腦子裡,讓他想忽略都難,且他真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之前只知道楚星辰可能因為太失望了,所以放下他了,卻不知原來在她心中,他比不上他們良多,甚至周不言都不如。
這完全就是侮辱,之前他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裡,謝自清憤懣,又莫名多了幾分自卑。
他色厲內荏咬牙道,「楚星辰,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刺激到我,讓我痛苦。」
「我說真的。」楚星辰真這麼覺得,謝自清本來就靠氣質吃飯,可此刻他氣急敗壞,氣質也沒了。
她看完了熱鬧站起身,「還以為你能拿出什麼好的東西呢,結果就這...看來你真的想做太監了,還是讓陳若水病著吧。」
謝自清目眥欲裂,眼看著楚星辰要走了,朝著妙筆使了個眼色,拼命告訴自己,楚星辰只是記恨他心裡有陳若水,她肯定只是嘴硬。
沒錯,她只是嘴硬,且不管是不是嘴硬,他只有這條路了,他必須想辦法救陳若水,救自己。
他絕對不能真被廢,那還不如殺了他,謝自清看著楚星辰背影滿是決絕。
站在門口的妙筆,同樣絕望著急,接收到謝自清的眼神後,朝著正走到他面前的楚星辰一揚手,一陣粉末飛出,楚星辰察覺要屏住呼吸卻沒來得及,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