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六的崩潰無語,看得沈蒼竹他們都心有戚戚,因為他們都清楚知道是因為什麼。記住本站域名
他們大概也會這樣崩潰,不,是比他們更崩潰。
所以他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可饒是有了心理準備,當他們被拿掉情蠱後,才真正認識到了世界的險惡,才知道不管做多少心理準備都是不夠的。
楚星辰在旁邊圍觀,在沈蒼竹和凌洲蕭忘臉上看到了他們有史以來最豐富的表情。
豐富到所有的表情都有了,要是去考電影學院,肯定會加分,也讓她知道煽情圖表情是真實存在的。
凌洲是第一個被拿掉情蠱的。
當情蠱被拿去後,凌洲就有一種耳目一清之感,好像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沒了情蠱,他對周不言那滔滔不絕澎湃的感情終於消散。
但是不正常的情感消失了,記憶卻沒消失。
凌洲腦子裡不自覺回放過去三個月,什麼周不言哥哥,什麼貼貼,什麼最喜歡你,什麼我要和你睡一起,通通自虐一般都回憶了一遍。
「啊啊啊啊!」凌洲心中徹底抓狂,老太醫還要詢問,結果凌洲擋住臉就跑出去了。
他沒臉見人了。
他再也不要見周不言,也不要見陛下了。
他這三個月真的瘋了。
凌洲這麼跑出去後,沈蒼竹和蕭忘面色都變了,如臨大敵。
老太醫看著他們臉色都怕了,周不言看他們這麼害怕,也有些不忍心,最後還是沈蒼竹覺得早死早托生,以上斷頭台的勇氣走了上去。
「來吧。」
沈蒼竹的情蠱安全解除。
基本和凌洲一模一樣的表情,沈蒼竹沒跑,可身體都搖晃了幾下,臉漲得通紅。
他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沒敢看楚星辰,逃也似的離開了,請老太醫和程鏗直接去明軒殿複診。
最後只剩下獨苗苗蕭忘了,蕭忘壓力甚大,甚至想不行就別拿了,可最後他還是被拉過去了,幾乎是閉著眼睛接受解除情蠱的。
當情蠱解除剎那,回憶起往事,看到周不言腰間他親自戴上的赤玉玉佩,他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真的很想死一死。
於是蕭忘任由自己暈過去,暈過去前還交代了一句,「我沒事,抬我回去驚鴻殿。」
謹言和慎行才應了一聲,蕭忘就暈過去了。
真暈過去假暈過去,只有蕭忘自己知道。
總之他是被謹言和慎行抬著出去的。
回到驚鴻殿,他也一直沒醒,像是如此,就可以不用面對這一生的黑歷史。
蕭忘被抬走,鬧哄哄又詭異的陶然居就只剩下楚星辰和周不言。
「來吧。」楚星辰倒是沒什麼怕的。
楚星辰拿掉後,影響確實是最小的,因為她後面克制住了自己沒鬧什麼大笑話。
解除情蠱這件重要的事就亂糟糟結束了,老太醫和程鏗忙去複診。
他們複診結束後,驚鴻殿明軒殿飛羽殿就分塊宣布暫時關門不見客。
他們躲了,楚星辰看著他們的樣子,又心疼無奈,還忍不住有點好笑。
她就知道會這樣。
看他們的樣子,最後楚星辰都沒忍心拿出畫來刺激他們,她決定等以後,他們要是氣到她了,或者他們不開心再鞭屍算了。
蕭忘沈蒼竹凌洲是不幸的,但也是幸運的,因為他們可以躲,但是周不言卻沒地方躲了。
當周不言徹底擺脫了情蠱,他為自己得救高興,但是也有些無法面對楚星辰。
他之前鬼迷心竅一般,都不知道陪著陛下,只知道和蕭忘他們玩兒鬧。
想起那些情深義重的時刻,周不言捂住臉,「陛下,能不能讓我也靜靜。」
楚星辰看周不言兩隻耳朵紅得都要滴血了,心一軟同意了。
「好,那你靜靜。」
想起程鏗說過的後遺症,「不過程太醫可要留下。」
程鏗救了周不言,百萬黃金要給,還答應給他進宮當太醫,楚星辰直接改口了。
這一晚,楚星辰還算平靜以外,宮裡又亂套了。
沈蒼竹在明軒殿,將自己寫的畫的珍藏起來的周不言名字和畫像全搜了出來。
「燒了,全燒了,不要再讓我看到!」
什麼親兄弟,都是假的,完全是父母養在外面的私生子。
他有錯,老天爺也該換種方式懲罰他,怎麼能用這樣殘忍的方法!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
看到自己作惡多端的手,沈蒼竹忍不住狠狠打了幾下,「讓你寫,讓你畫!」
修長白皙的手很快打紅,想起惹禍的嘴,沈蒼竹也恨不能打幾嘴巴。
可惜才打了一下,抱朴就抱住了他。
「快去請程太醫!」他家最自持冷靜的沈君瘋了。
「不用去請太醫!」沈蒼竹急忙喊,「你出去。」
更丟臉了,他怎麼能做出這樣幼稚的動作。
驚鴻殿,謹言一直守著蕭忘,到半夜的時候撐不住眯了過去。
等他醒來蕭忘不在床上了,謹言下了一跳,急忙去找,很快就看到蕭忘站在財神爺面前。
「什麼財神爺,那就是個吞金獸,我的赤玉...我的臉。」
他的臉丟盡了!
他這輩子從沒這麼丟過臉。
「滅口,我要將所有人滅口!」
蕭忘兇狠說道,謹言死死咬住唇沒笑出聲,為保險捂住嘴悄悄返回。
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蕭忘又改變主意了,他覺得將所有人都收買了,收買後再威脅一通,會更好。
但最後當然都沒行動,因為最丟臉的是他自己。
「誰能給我一瓶能消除記憶的藥?」
謹言悄悄回去才躺下,結果就聽到了蕭忘小聲說的話,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世上哪有這種消除制定記憶的藥啊,哈哈。
謹言在最後一秒死死捂住了嘴巴沒讓笑聲溢出去,怕被蕭忘發現,他拉被子蓋住頭。
被子安靜了片刻,很快又開始抖動。
飛羽殿這一晚房門緊閉,偶爾傳來凌洲崩潰的聲音。
凌洲覺得自己最丟臉,因為他太熱忱太無法控制自己了,所以鬧的笑話最多,現在也最恨。
什麼兄弟,完全是情敵,什麼絕世寶劍,就是破銅爛鐵,他看走眼了。
「還哥哥...yue...,睡一起...yue,我怎麼這麼噁心!」
看凌洲要吐了,金槍和寶劍急忙拿東西去接,還得努力忍住笑。
他們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天了,可這一天來了,他們還是忍不住想笑。
不是他們沒良心,不是小將軍不可憐,而是真的好好笑啊。
他們拼盡全力才沒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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