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宮裡,時隔這麼久再見,怎麼也會鬧到天亮,但楚星辰太累了。記住本站域名
周不言從廚房提水回來,一直沒睡好的楚星辰,眼皮沉重,已經進入睡眠。
周不言清洗完,跟著上了床,親了親楚星辰的頭髮。
這一次,因為有周不言,她睡得很安穩,沒有噩夢,也沒有驚醒。
第二天天亮,驛站前所未有的熱鬧。
那些被救的村民感謝凌洲他們昨天救了他們,只要沒發熱能起來的,都自發來感謝他們。
拿出他們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雞蛋,山貨,小菜,鹹魚,臘肉全都有,不讓送都不行,往門口一丟就走,說一定讓大傢伙好好吃一頓。
其中,最吸引眼球的還有咯咯叫的幾隻老母雞,咩咩叫的山羊。
一大早熱鬧的,大家讓這些老鄉拿回去,他們就是不拿,一個個跑得賊快,生怕將東西還給他們。
驛站熱鬧又溫馨,看到村民淳樸的感謝,不管是沒大礙的,還是生病的,都覺得自己救得值。
驛站內一片欣欣向榮的氣象,但那些聲音都可以壓低了,因為他們知道,女皇陛下和小將軍都沒醒來呢。
楚星辰難得睡了個安穩覺,醒來時太陽都已經起來了。
感覺到自己抱著周不言,她心滿意足,拿臉蹭了蹭周不言,「真好,不是做夢,是你真的回來了。」
一大清早的這麼蹭,周不言僵了一瞬,心裡疑惑。
聖巫的意思是聖蠱隱患還會影響生育什麼的,但他這裡還是老樣子,從昨晚到今天,身體和之前一樣。
如果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合適,他可以十次八次。
咳...不能再想了。
周不言急忙起身,讓自己冷靜。
楚星辰也知道不能睡懶覺,依依不捨起來,還特意看看枕頭。
「真沒掉頭髮了。」
她鬆了一口氣,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周不言,你收到我的信了嗎?我沒有懷孕,小冰塊還沒來。」
周不言點頭,「收到了。」
他跑得太快,楚星辰的信沒追上,直到他回到半路才收到。
雖然聖巫的話,就讓他有了心理準備,但真聽到沒懷孕,周不言其實鬆了一口氣。
他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他往後的時間只想花在她的身上,也不想讓她疼,更不想留下一個孩子。
陛下之前教過他,養孩子很難,要養好孩子更難,應該夫妻一起負責,不能只讓母親勞累。
所以沒有孩子也好。
楚星辰不知道周不言想什麼,還安慰他,「沒事,我們還年輕,這才多久,說不定很快又有了。」
另一邊,凌洲休息的房間內。
金槍看著凌洲,正想要不要再叫大夫時,凌洲終於醒了。
他是笑醒的,嘿嘿笑著醒過來。
為什麼會笑著醒來,因為他做夢夢到陛下親他了。
陛下的嘴巴可太軟了,之前速度太快他沒感覺出來,可是夢裡他感受到了。
而且還嘗到了甜味,真的甜甜的,比蜜還甜。
怪不得以前軍營中那些人,老說吃姑娘甜嘴呢,原來是真的甜啊。
金槍照顧凌洲,擔憂了一晚,沒想到凌洲醒來竟然是笑醒的。
他一時哭笑不得,「小將軍,您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凌洲還在回味,聽聞回過神嗯了一聲,「頭疼,渾身都疼,不過金槍啊,你怎麼不點燈,這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對了陛下呢?她在哪?」他感覺手有些空,心裡想他好像明明抓住她了,這麼又不見了。
他想好了,天亮就去找陛下,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她負責了,還要繼續...親,嘿嘿。
金槍愣了一下,看看大亮的甚至照進陽光的房間,再看看凌洲,有些沒反應過來。
倒是端著水的寶劍,看他醒了,高興接話,「小將軍,太陽都照進來了,還點什麼燈。」
凌洲起身的動作一頓,「什麼?」
天已大亮,那他眼前為什麼一片黑?
凌洲緊閉上眼又睜開,依然一片黑。
他聲音不自覺緊繃,「寶劍,你說太陽已經出來了,是故意騙我的吧?」
寶劍人已經傻了,他看向凌洲的眼睛,凌洲的眼睛還有些紅,但看著是好的,可他湊過去,小將軍都沒反應。
他腦子裡轟隆一聲炸響,小將軍這是...這是瞎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而凌洲沒聽到回答,心一直往下沉。
他使勁眨眼,又揉了眼睛,可眼前依然黑漆漆的一片。
他知道這不可能不正常,除非天亮,不然金槍和寶劍不可能一盞燈都沒留下。
「我瞎了...我瞎了嗎?」凌洲自己否認,「不可能,我不可能瞎!我只是眼睛被蒙住了!」
他想抓到蒙住他眼睛的東西,卻沒抓到。
「小將軍,您別抓了,別傷了自己。」
「我不信,我不信。」
他喊著,忽然吐出一口血。
「小將軍!」
金槍和寶劍大駭,手都在抖,一個手忙腳亂去扶凌洲,一個往外走,「大夫,快請大夫!」
凌洲嘴裡一陣腥甜,卻顧不上,他推開扶著他的寶劍,剛要下床,只覺天旋地轉,在寶劍他們驚慌的聲音中,猛地朝地下栽去。
「小將軍!」寶劍他們想接住他,卻遲了一步。
凌洲倒在地上,後腦著地,咚的一下再次暈死過去。
「小將軍!」
金槍和寶劍手忙腳亂將凌洲搬回床上,手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
他們無法想像小將軍看不到了怎麼辦,一般人看不到了都是毀天滅地的打擊,更何況是小將軍。
這可是小將軍啊,他們的小將軍啊。
外面等候的人已經聽到情況不對勁,第一時間去找大夫,消息沒傳開,有些人卻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
大夫匆匆趕來,翻開凌洲眼皮看看,最後扎針。
扎了針,凌洲再次睜開眼醒來。
「小將軍!」
聽到金槍和寶劍的聲音,他皺了皺眉,「金槍,怎麼不點燈?」
一模一樣的問題,讓金槍腿發軟,幾欲崩潰。
他多希望剛才只是一場噩夢,可現在發現,噩夢醒來還是噩夢。
他死死咬住唇,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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