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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辰知道的科舉,一般是女人商人賤籍等不能考試,可楚星辰沒有標明,因為她希望所有人都有改變命運的機會,包括女人。
楚星辰將科舉考試的規定羅列,做了一些改動,卻也還是遵循之前的科舉制,童試鄉試會試殿試層層選拔人才。
報紙一出,風安城猶如油鍋起火,迅速就炸了。
沈首輔看到報紙,失態站起來,「太女她怎麼能...怎麼能!」
「來人,我要進宮見太女殿下!」
沈首輔都如此失態,更不要說其他人,看過報紙的有一個算一個,包括之前還在罷朝在『生病』的眾官員,有一個有一個,全進宮想見女皇想見太女殿下。
可最後誰也沒能如願見到女皇,也沒能見到楚星辰,女皇和太女知道他們來做什麼,一律不見。
「首輔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沈首輔面對眾人的詢問一言不發出宮,到了宮門口坐上車卻沒走,思索了片刻,「聯繫沈側君。」
沈首輔自從沈蒼竹進宮,從沒特意聯繫過他,這是唯一的一次。
因為這件事太大了。
沈蒼竹看完報紙後,久久不言,他內心受到的震動,一點不比沈首輔的少。
「側君,老太爺傳來消息,想見您一面。」
沈蒼竹不用見也知道沈首輔為什麼要見他,他不傻,看到科舉就全明白了,科舉威脅著世家,完完全全違背世家利益。
世家出生的他該反對的,他該做的是去見祖父,或者去見楚星辰,可他沒動。
「側君...」看沈蒼竹沒反應,抱朴又叫了一聲,「老太爺還等著您呢。」
「替我請罪,就說我不方便見他。」
沈蒼竹選擇不見。
「側君。」抱朴有些著急,「這...」
「你不用多勸,你去看看殿下有沒有空,我想見見殿下。」
沈蒼竹話音才落下,就聽到楚星辰的聲音,「巧了,我也想見見你呢。」
楚星辰笑意盈盈站在門口,沈蒼竹卻猛地站起身,「殿下。」
「不用行禮了。」楚星辰直接過去坐下,「抱歉,之前沒讓你知道消息,我想那樣對你對我都好,現在...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沈蒼竹看著沈蒼竹苦笑一聲,「殿下好本事,瞞得我好緊。」
「我算什麼本事。」楚星辰擺手,她就是被逼得走到這一步而已,科舉也是老祖宗的東西。
「沈蒼竹,你會反對科舉嗎?」楚星辰今日來,想直接當面和沈蒼竹談。
沈蒼竹靜靜看著楚星辰,知道自己這一個回答多重要。
「站在家族的角度上來說,我該反對。」
「但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沒有。」他的驕傲不允許,「世家子弟占據了多少天時地利人和,如果如此情況下還考不過那些寒門子弟,那也就說明這人無可救藥沒用了。」
沈蒼竹眉宇間滿是傲然,他知道沈家希望他站在什麼位置,可他選擇的是楚星辰這邊。
楚星辰聽了就笑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那你怎麼不誇誇我?」沈蒼竹比了比心,他很喜歡這個動作,可楚星辰已經很久沒比了。
楚星辰囧,搓了兩下手算誇了,然後抬起桌上的茶杯咕嚕嚕喝下一大杯,「我就怕你也反對我,幸好。」
沈蒼竹看著她手裡的杯子欲言又止,那是他的茶杯,剛才他都喝過了。
看了一眼楚星辰的水潤的唇,他咽下了嘴裡的話。
楚星辰沒反對,卻有無數人反對,摺子如雪花一般飛入皇宮,都在反對科舉,這一次世家是真的急了。
他們反對,可科舉得到了天下人的支持,這是真正的改變命運的機會,是無數人做夢都不敢想的機會啊。
科舉民心所向,在輿論上就占據了上風。
大楚圖書館再次成了辯論之地,楚星辰和沈蒼竹喬裝打扮也參與了一場,想知道差不多會有多少人報名參加科舉考,結果卻有世家子大放厥詞,「我不會去參加科舉考。」他不屑和那些不知所謂的人比試。
他還煽動其他人也不要搭理,只要沒人去考,科舉也就作廢了。
楚星辰直接開腔,「你是不屑還是不敢?」
「我看你根本不是不屑,是不敢和你看不起的寒門子弟比試吧?」
楚星辰一句話,把那世家子給氣得差點沒跳腳,「你誰說不敢考呢?」
「你啊,有本事你考啊,沒本事的才不考呢。」楚星辰看向眾人,「別聽這個沒本事不敢考的話,他要麼就是個孬種,不敢自己考,要麼就是個小人,要自己偷偷去考,不讓你們去是為了減少競爭力。」
沈蒼竹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他從來不知道楚星辰竟然還有這本事,而且說的話這般不客氣。
「你罵誰呢!」那世家子面對大家鄙夷或者懷疑的眼神,氣得幾乎吐血。
「你啊,你有本事就報名考啊,在科舉這個公平的平台上,發揮你的實力本事!」
楚星辰看向這些讀書人,「不止他,所有說要反對的人都是,你沒本事就閉嘴,有本事你為什麼反對?你對自己那麼沒信心嗎?」
「對手只是你們看不起的寒門學子,那你們怕什麼,來考場上將他們打倒,讓他們看看你們的本事,告訴他們你們可不是靠家族才出人頭地的,而是靠自己出人頭地的!」
「以後他們再說不得志是沒機會的酸話,你們就可以直接讓他們閉嘴了!」
楚星辰話音落下,本來還有些憤憤不平的世家子,臉色瞬間變了。
「說得好!」不知誰喊了一句,「我要考,我才不怕他們!」
「沒錯!有本事考場上見!我去報名,我現在就去報名!」
楚星辰幾句話,將世家子的驕傲和血性都激出來了,而這一段話很快傳開,最後還被人寫下投稿,發布到了報紙上。
科舉的論調就此形成,一些阻撓陰謀就此消散。
沈蒼竹回到馬車上忍不住道,「殿下也太厲害了,說得人心潮澎湃,說得我都想去考一場了。」
想和全大楚的人比比看,看他能考到什麼位置。
「想你就去考啊。」楚星辰想也不想點頭,「你不在不可報名的範疇。」
不止沈蒼竹,其他人也一樣。
沈蒼竹頓住,他也可以去考嗎?
聽到這個答案,他心中確實產生了衝動,他也想去考,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轉移了話題。
楚星辰和沈蒼竹談了一路有關科舉的話題,回到東宮才下車就遇到了蕭忘。
她以為是巧遇,其實是蕭忘一直在等她。
看她和沈蒼竹有說有笑下來,想起女皇說的沈蒼竹最適合為皇夫的話,蕭忘眸光一暗,「殿下,沈側君。」
他以為因為科舉,沈蒼竹會和楚星辰走到對立面,結果卻沒有。
「好巧。」
「不巧,正好有事和殿下說。」三人往金華殿走去,「自從科舉的消息傳出去,書店的書就銷售一空,各地圖書館去借書抄書的人暴增。」
看楚星辰點頭,蕭忘笑著道,「他們倒是幸運,有可以免費看書的地方,又可以參加科舉考試出人頭地。」
「羨慕了?你想考科舉嗎?」楚星辰問。
「如果是去年我會去考的,不過眼下倒是沒必要。」他所追求的都超額完成了。
蕭忘說著順手提了一下楚星辰的袖子,看到她手腕上還繫著五彩線就放心了,「我還怕殿下穿男裝,將五彩線取了。」
「我沒取,你不是一直叮囑我不要隨便取,要等下雨嘛。」
「我以為今天會下,結果沒有。」蕭忘撥了一下他後來特意加上去的小金葫蘆,「殿下就再戴幾天吧。」
「嗯。」楚星辰點點頭。
沈蒼竹在旁邊看著蕭忘的動作扯了一下嘴角低下頭,他看出來了,蕭忘是故意來宣示主權的。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蒼竹感覺蕭忘最近似乎格外在意他。
但其實,他也挺在意蕭忘的。
沈蒼竹開口,「殿下,要不要將馬車上說的話都整理一下,我看你之前總是揉手腕,是寫太多字了吧?我幫你記錄吧。」
「那敢情好。」楚星辰答應了。
蕭忘在旁邊立刻道,「我也可以幫忙。」
他看看楚星辰的手腕,「殿下,你手腕疼得厲害嗎?如果厲害可以讓孫醫女幫你按一下,也可以用貼一副膏藥。」
楚星辰看看手腕,「沒事,沒那麼嚴重,只是稍微有點酸而已,不用麻煩孫醫女了。」
她笑了笑,「說起來,我也沒時間過問,孫醫女在宮中還適應嗎?」
蕭忘嗯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喜色,孫月清最近有所收穫,正在配解藥,說不定會有用。
楚星辰看著蕭忘的眼神嘴角扯了一下沒多問,其實她剛才問的都是廢話,因為晚冬都告訴過她了,孫月清性子太冷,為此還得罪了人,但因為蕭忘護著她,沒人敢找她麻煩。
【作者有話說】
明天的劇情已經醞釀好了,小寶貝們猜猜是甜還是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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