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楚星辰他們一看,急忙追了上去。閱讀
給蕭忘塞長命鎖的男人在前面逃竄,蕭忘在後面追,「他往我手裡死了我姨娘的信物,我擔心她出事了。」
姨娘?楚星辰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蕭忘說的是他的生母,庶出只能叫嫡母為母親。
「別著急,可能只是撿到了,周不言,你快派人過去蕭府看看怎麼回事。」
周不言應下了,楚星辰被沈蒼竹和凌洲一邊一個拉著,替她撥開人群追上蕭忘。
人太多,這一擠一追,本來隱在人群中的侍衛基本都衝散了,沈蒼竹覺得這樣不安全,可蕭忘心繫母親已經顧不上了。
「你們保護好她,我去追。」
「一起去吧。」到了這會,不能真讓蕭忘一個人去,凌洲和楚星辰同時開口。
沈蒼竹想一會侍衛應該會找過來,又有周不言跟著,沉吟了一下沒繼續攔。
可因為燈會人太多,一路追到城郊了,人還是追丟了,因為旁邊有個義莊,越發顯得偏僻陰森。
蕭忘雖然著急,但理智還在,「我們先回去吧。」
去蕭府的人還沒回話,說不定只是小意外,不能在這樣的地方長留。
本來要返回,卻聽義莊不遠處傳來女子呼救聲。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忙跑過去,從破敗的窗戶看進去,就看到一個女子被捆住,一男子正要行禽獸之事。
「住手!」
「禽獸!」
男子被凌洲打得嗷嗷叫,蕭忘在旁邊補腳,沈蒼竹站在楚星辰面前護住她,一邊觀察四周。
這裡明顯有人住,但是人就他們兩人,看來是男子趁著元宵節將女子挾持過來欲行不軌。
女子穿著明顯要好許多,年紀也大一些,那男子要年輕許多,看著只有十幾歲的樣子,卻不學好。
那女子衣服被撕,衣衫不整,楚星辰急忙將披風脫下,先蓋到她身上。
「別怕,沒事了。」
那女子顫抖著哭起來,好不可憐。
非禮勿視,沈蒼竹不好怎麼看,更不好幫忙,楚星辰安撫著她幫忙解開繩子。
本來遇到這種事就覺得糟心,偏偏那男子還死不悔改,被凌洲打還不服,嘴裡還叫嚷,「你們不要打我,她是我娘子。」
他的話沒人相信,凌洲聽得更生氣,他是戰場上下來的人,心有正氣,最見不得這樣的事,很快那男子就被打得站不起來了。
蕭忘怕將人打死,忙將凌洲攔住,「我問他點事。」
蕭忘心裡記掛著他母親的事,「這個長命鎖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到你手裡?」
「我不知道。」男子搖頭。
「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蕭忘抵住他的脖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真不知道,我就是去燈會想給我娘子買燈,然後有個人給我錢,說讓我把長命鎖給你,我看有錢才幫忙跑腿的,其他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跑什麼?」蕭忘不信。
「你追我,我當然跑了。」
蕭忘不信,還要繼續審問,忽然聽到背後傳來沈蒼竹有些驚慌的聲音,「住手!」
蕭忘一愣轉回頭,就見楚星辰竟然被他們救的女子挾持了。
一切太突然,蕭忘一時間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回事?」
楚星辰也想問怎麼回事,她就是將女子的繩子給解了,安慰她而已。
沒想到楚星辰剛幫她拉好衣服,她卻忽然撲向楚星辰,抱著她哭。
楚星辰還拍著她安慰她,問她叫什麼名字,想將她送回去。
「我排行五,大家都叫我五娘,小姑娘,謝謝你。」
五娘說著謝謝,卻忽然用繩子套住楚星辰,繞到她身後,等沈蒼竹覺得不對,五娘手裡的匕首已經架在了楚星辰的脖子上。
五娘靠著牆,躲在楚星辰身後,「都不許動,不然就殺了她。」
「你別衝動,我們才救了你」
沈蒼竹話才說完,五娘就撲哧一聲笑,「裴郎,快幫忙幹活了。」
「是,娘子。」蕭忘起身後,被他按在地上的男子裴郎立刻滾身躲開,「我就和你們說這是我娘子,你們卻都不信我。」
凌洲看著楚星辰脖子上的匕首,只覺要瘋了,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快放開她,你們夫妻怎麼會像你們這樣!」
「夫妻情趣懂不懂?小伙子還太年輕了。」
五娘面色一沉,「聽我的話,不許掙扎不許動,乖乖給我站著,不然她就死定了。」
周不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他本來看情況不複雜,想到女皇要求的,給楚星辰他們多相處的機會,看不需要他出面就沒露面,就隱在外面。
卻沒想到異變突生,等察覺不對勁,楚星辰已經被挾持。
周不言還想秘密搭救,偏偏屋內太破舊空曠,能隱藏的地方都很少,裴郎還很快提醒,「娘子,他們有四個人,還有一個男人。」
追人的時候周不言被暴露了。
「是嗎?這麼不老實啊,那就必須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五娘說著手輕輕一動,楚星辰只覺一痛,脖頸立刻見血,血流下染紅了白色的裡衣,刺目不已。
脖頸本來就是脆弱的地方,如果再用力一點,傷到血脈,後果不堪設想,沒人能活下來。
暗影周不言太懂脖頸的脆弱,他通過脖頸收割過許多生命,卻沒想到有一天這刀這危險會降臨到殿下身上。
「住手!」周不言目眥欲裂,顧不得躲避急忙現身,他不敢想像楚星辰因為他丟失性命的後果。
他抬起雙手走進來,「你放下刀,不要傷害她。」
五娘打量了他一眼,「看來是個練家子,你們都別亂動,交出你們身上的武器。」
五娘謹慎躲在楚星辰身後,只偶爾露出半隻眼睛,讓周不言找不到下手營救的機會,也不敢冒險怕傷到楚星辰,衡量了一下,周不言丟下了幾個武器。
凌洲拿出兩把匕首,蕭忘拿出一把,丟到了地上,只有沈蒼竹沒動。
「看來都是練家子。」
「裴郎,將這些東西收起來,給他們套上繩子,讓他們喝點好東西,記得加量。」她謹慎叮囑。
「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裴郎,一瘸一拐卻急忙行動。
他從旁邊拖出繩子,將打結的繩子套在他們的脖子上,就像套在楚星辰的繩子一樣。
「別套。」楚星辰覺得他們執著於繩子有些不對,急忙出聲。
「別套?你是嫌血流的還不夠多?」五娘有些生氣。
「我們套,你別再傷害她,再傷了她,你就沒法用她威脅我們了。」沈蒼竹立刻出聲。
沈蒼竹看著繩子,以為只是要控制他們,權衡之下,很快妥協戴上了。
「我們戴了。」
五娘就笑了起來,「這才對嘛。」她在楚星辰身後低聲開口,「小姑娘看來混得不錯,被四個男人放在心尖尖上,但是你憑什麼呢?」
楚星辰苦笑,憑她太女的身份?
她剛要說話,五娘眼底閃過一絲瘋狂,「裴郎,繼續。」
裴郎當著他們的面,拿出了兩包白色的粉末,融入到水裡端過去,「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