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明日還要趕路,就不方便喝酒了。」
這人連連擺手,看得出來是不想接。
「怎麼了?本首富請你喝酒,你也要推脫?」
蘇宴安直接道德綁架,看著那個車夫。
「便是京城裡面達官顯貴,也不是都有機會去和這個酒的。」
「既如此,那就謝謝大人了。」
那個車夫說著,十分為難的接過了酒。
蘇宴安看著,這個車夫估計和當地的地方官員還是有一定的交情。
因為按照以往的很多情況,這樣子收到了他們的酒以後,很多人都會直接去喝。
根本享不了那麼多。
可是這個車夫並沒有。
只是象徵的喝了一口,蘇宴安估計在自己沒有留意的角落裡面,這個車夫應該是將酒給吐掉了。
然而,對於這個車夫的行為,蘇宴安也是早有預判。
這個酒裡面是有迷藥。
不過從一開始就並不是喝的。
而是——
方便直接聞的。
只要車夫當著他的面接過了酒壺,並且打開了酒,就必須吸入了。
想到這,蘇宴安琢磨著自己只要等候結果就好了。
「大人,大人。」
晚間,蘇宴安等著馬車夫睡著以後,帶著的人立刻過來了。
將蘇宴安給喊起來之後,馬車夫帶著蘇宴安來到了村落裡面。
只見那個村落此時此刻居然還亮著燈。
裡面占了一排年輕的女子。
那個官員白日裡面還是一副十分面善的父母官的模樣。
到了此時此刻居然十分凶神惡煞。
看起來像極了大反派。
「我問你們,今日到底是誰想要舉報我的?」
那個官員看了一圈,所有人都是人人自危,不可能有人承認。
估計是白天那個官員自己也十分的緊張,所以並沒有看清楚到底是哪個小女孩想要跟沈書瑤講話。
可是到了此時此刻,就輪到他過來問責了。
「你們都不說是吧,要是都不說的話,後面可就有一大堆的好事情等著你們了。」
那個官員說話的時候十分的猙獰,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是邪惡到了極點。
他一擺手,只見一個下屬拿起了一把匕首,頓時原本就低著頭充滿了恐懼不敢說話的眾人,此時此刻更加害怕。
不多時,只見其中一人匍匐在地,哭喊道「我說,我說!」
「回大人的話。」
眼見刀刃朝著自己逼近,那個人閉著眼睛,嚎叫道:「是王家寡婦乾的!」
「真的?」
那個下屬收回了刀,看向了其他幾個人。
大概是有人說出了這件事,旁人也覺得再隱瞞並無意義,只能心中暗暗為王家祈福。
因此,只見那個下屬巡視了一周,確定王家不在這一行人裡面以後,立刻飛奔出去尋找。
「跑什麼!」
大家都知道,這個山後面有一個狗洞。
只是那個洞太過狹小了,根本沒人能過得去。
也是因此就一直沒有修建。
但是能不能過得去,只是針對大人來說的。
小孩子的話就不確定了。
想到這裡,那個下屬的面色一變,隨後咬緊牙關吩咐:「走!」
「去哪長官?」
其他幾人被這長官的行為嚇了一跳,隨後也來不及多問,紛紛跟上前去。
只見在山後面,那王家寡婦正努力地推著自己的女兒,想將自己的女兒從狗洞推出去。
「娘!」
到底是小孩子,直到被母親給騙到了這個狗洞,小女孩才反應過來母親是想要送她走。
可是,如果自己走了,母親怎麼辦?
小女孩知道,就是自己白天那一句話,讓他們一家子招來了殺生之禍!
「娘!我不走,娘!」
小女孩死死抱著自己母親的腿,看起來委屈到了極點。
「快走!只要你出去後一路向北,就有人來接你!」
聽見身後傳來了十分密集的腳步聲,母親回頭看了一眼,立刻將女兒朝著狗洞外一推!
然而下一秒,只聽「咔嚓」一聲,一支利箭直接擦著那個母親的臉飛了過去!
「大膽!居然還想跑!」
一群官兵將母女兩人團團圍住。
「求求你們了,要殺要剮,不管怎麼樣,不要牽扯到我的孩子!」
眼見自己的孩子哭喊著被官兵們拖拽了回來,這位母親近乎絕望。
可是她能做的,也就是十分無謂的求情。
但是這群人根本不可能動心。
「孩子?就你們家這樣的孩子,留著才是個禍患!」
「不!」
那個下屬說完,幾乎是抬起來一刀,就想劃在那個小女孩的脖頸處。
母親撕心裂肺的吼著,撲上前去,猛地替自己的女兒挨下了!
「你們放過我娘!」
眼看自己的母親被人欺負,小女孩衝上去。
「別急。你們母女兩一個也跑不掉。」
其中一個面色猙獰的人說完,用一種十分猥瑣的目光看著瑟瑟發抖的母女二人。
「不過吧,在這之前,你們還得先讓我們幾個高興。把爺幾個伺候高興了,爺給你一個痛快點的死法。否則,爺讓你生不如死!」
幾個人說著,目光在小女孩和母親之間巡視了一遭。
「從小的開始呢,還是從老的開始呢?真是夠難辦的。」
「住手!」
就在幾個人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玩弄這母女兩就像在玩弄兩個小寵物時,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斷喝。
「你是誰啊?敢跑來壞了爺們幾個好事。」
沈書瑤估計,這幾個人是不認識蘇宴安。
白天估計也不是這幾人在。
否則,吃了十個膽也不敢這樣。
「壞事?」
蘇宴安冷哼一聲。
下一秒,在對方的手還沒伸過來之前,乾脆利落的就將人給解決了!
「啊!」
整個郊外都響徹著男人撕心裂肺的叫聲。
沈書瑤連忙跑到小女孩身邊,小心詢問:「小妹妹,你沒事吧?」
「我沒事。可是……」
小女孩指著自己母親的胳膊。
「我帶你母親去看郎中。」
沈書瑤說著,攙扶起小女孩的母親,和蘇宴安叮囑一聲之後就離開了。
此日清晨,小女孩的那位母親雖然胳膊沒有保住,可是到底留了一條命。
醒來時整個人都是蒼白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