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娜正在病房中安靜地享用食物,這時林微然輕步走了進來。
林微然的臉上洋溢著喜色,她對李娜娜說:「姍姍,大夫告訴我你的恢復狀況很不錯,下周就可以出院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李娜娜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興奮地回應:「那真是太好了!」
林微然接著補充道:「出院後沒幾天就是公司的股東大會了,我給你請了一位先生,她會教你如何應對提問。」說著,她遞上了一張名片,「這位老師姓胡,她明天會先來病房和你見個面。」李娜娜點頭答應,接過名片放入了手中。
次日,林微然帶著一位中年女士——胡康安,走進了病房。
林微然指引著胡康安:「胡老師,這邊請。」胡康安走到李娜娜床邊,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姍姍,你好。」李娜娜也乖巧地回應:「老師好。」
胡康安將手中的狀令放在床櫃旁,卻不慎碰到了桌上擺放的平安扣。她趕緊伸手接住,有些歉意地說:「哎呀,真抱歉,差點弄掉了。」
她原本打算將平安扣放回原位,但她在看清平安扣的樣式後,卻突然愣住了。
她仔細打量了平安扣兩秒,自言自語道:「這款式……」
林微然好奇地問道:「胡老師,這款式有什麼特別的嗎?」李娜娜也坐在床邊,緊張地看著胡康安,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被單。
胡康安搖了搖頭,緩緩地說:「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想起來我有個學生的平安扣,款式和這個很像。」
林微然露出疑惑的表情:「真的嗎?」
李娜娜則連忙圓場:「胡老師真是細心,對學生的小物件都記得這麼清楚。」
胡康安笑了笑,將平安扣輕輕放回桌上,然後繼續她的教學準備。
林微然眉頭緊鎖,似在深思,口中低聲自語。
林微然:「那個收破爛的…?姍姍,那個女孩的名字是什麼來著?」
林微然話音未落,胡康安尚未及回應,李娜娜卻已打斷。
「伯母!」
胡康安轉過頭,眉頭微皺看向李娜娜。
李娜娜故作輕鬆,掩飾緊張:「哎呀,伯母,我這過敏的地方又開始癢了,您能幫我找下藥嗎?」
林微然遞過藥膏給李娜娜,但心中疑慮並未消除。
傅京昊端坐案桌前,專心審閱文件,李志推門而入。
「二少,關於李娜娜的線索,我查到了。」
傅京昊放下文件,目光轉向李志。
「說吧。」
李志將一份調查報告遞給傅京昊。
「據我調查,上個月林微然曾親自造訪李娜娜家。從那之後,她就決定認李娜娜做乾女兒。」
「林微然似乎特別在意李娜娜佩戴的那枚平安扣,也是因此認定了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傅京昊皺眉思索。
「我父親說過,他曾見過那枚平安扣,是林微然懷孕時精心打磨,準備贈給自己孩子的見面禮。這麼多年來,我從未見二哥佩戴過。」
李志震驚:「所以……」
「傅家歷來重男輕女,當初大伯過世,林微然若想保住家產,唯一的辦法就是有個兒子。因此,她做出換子之舉,也並非全無可能。」
「二少,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想辦法讓林微然和李娜娜做滴血驗親。」
傅京昊道。
……
屋內。
胡康安邊收拾包,邊與李娜娜和林微然交談著。
「姍姍在管理上的領悟力真是令人讚嘆,日後定能成為夫人的得力助手。」
林微然卻心不在焉,只是敷衍地回應:「借你吉言。」
隨即,胡康安整理好隨身物品,對著李娜娜微微頷首,禮貌地道別:「那我們下節課再見了。」說完,她輕輕推開門,離開了房間。
林微然緊隨其後,關上門後,她轉身看向李娜娜,眼神中透露出嚴厲與審視。
李娜娜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媽……」
話未說完,卻被林微然打斷,她的語氣強硬而決絕:「你剛剛為什麼打斷我問話?!」
李娜娜先是一愣,隨即迅速調整表情,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她眨著眼睛說:「什麼打斷?伯母,你在說什麼啊?」
林微然快步走到病床邊,舉起手似要打她,但在與李娜娜對視的瞬間,她的手又放下了。
她的詢問里充滿了懷疑:「你是心虛,不敢讓胡康安繼續說下去?」
李娜娜委屈地辯解:「媽,我真的沒有!我那時候全身都癢,根本就沒聽你們說什麼。」
林微然冷笑一聲,目光如炬:「繼續裝吧。」兩人對視著,氣氛異常緊張。
突然,又來人了。
林微然收斂了自己的神情,語氣瞬間變得冷冽:「張經理,有什麼事?」
「夫人,有個大客人一直在詢問少爺的情況,他說如果見不到少爺就取消合作。您能不能儘快來一趟?」
林微然點頭:「我現在就過去。」
她再次看向李娜娜,語氣冰冷:「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給我好好想想怎麼解釋。如果你敢欺騙我,你的下場會比程思思更慘。」
說完,她轉身離去。
病房裡只剩下李娜娜一人,她癱坐在床上,面色慘白。她喃喃自語:「怎麼辦……林微然這麼心狠手辣,如果她發現我不是她女兒,一定會讓我生不如死的!」
她的目光在病房裡四處游移,突然,她的視線落在枕頭上的一根頭髮上。她眼睛一亮,自言自語道:「對了,我有辦法了!」
說著,她一把掀開被子,急切地下了床。
正是午休吃飯的時間,走廊里靜悄悄的。李娜娜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生怕被人發現。她緩緩踱步至程思思的病房前,仔細核對著門牌號碼,心中默想:「這便是了。」
李娜娜踏足房內,環顧四周,發現程思思的床鋪空空如也。她心中暗喜:「正是趁此時機。」隨即,她走向床邊,從枕上輕輕拈起一根髮絲,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有了這個,事情便好辦多了。」
傍晚,林微然剛一走進,李娜娜抬頭望向她,聲音帶一絲委屈:「媽……」
林微然神色冷峻:「在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之前,請不要這樣稱呼我。」
李娜娜眼眶泛紅,哽咽道:「我們多年未見,您對我有所懷疑也是人之常情。我想了許久,唯一能證明我們關係的辦法,就是去做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