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名獲獎的上台領獎,坐在白蘇身邊的一位家長,興奮得抓住白蘇的手臂。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第六名那個是我女兒!」
白蘇猛然被她抓著晃,嚇了一跳。
那位家長還沉浸在女兒獲獎的喜悅中,故作高深道「哎,這丫頭這次沒發揮好,只拿了個第六名。」 ❆✱
秦炎越原本不想讓白蘇來燕京大劇院觀看這場英語演講比賽,因為白蘇的預產期臨近了。
但是錢弘毅和桂花代表各自的學校參賽,這場英語比賽除了有報社採訪,還要上電視。
錢弘毅和桂花努力了那麼久,白蘇覺得這是見證他們榮耀的時刻。
倪漫珍得知白蘇要來支持孫女和孫女婿,就讓小鄭開車送他們來的燕京大劇院。
這會兒獲獎同學的家長,抓著白蘇的手臂亂晃,秦炎越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白蘇卻覺得有些意思。
明明抓著她手臂晃的家長,高興得手在抖,還要裝范兒,說自己女兒得了第六名沒發揮好。
白蘇用眼神制止了秦同志發難,一臉淡定開口「恭喜你啊!」
「我女兒也沒發揮好,站在你女兒身邊的那個是我女兒,她代表外國語大學,這次比賽只得了個五等獎,比你女兒高一個名次。」
白蘇嘆氣「她是外國語大學的,怎麼只拿了個五等獎呢?這次真是沒發揮好。」
晃著白蘇手的女人,笑容僵在臉上。
她不自在的縮回手「你肚子這麼大,我還以為你才結婚?沒想你女兒都這麼大了。」
知道她肚子大,還晃她這個孕婦的手。
裝也不是這麼裝的。
感受到身側的秦同志要冒火了,白蘇沖她溫和的笑了笑「沒辦法,我顯年輕。」
秦炎越本來火冒三丈,看到自己妻子調皮逗別人,然後她身邊的女人臉色僵得不能再僵,笑得比哭還難看,他怒氣就消散了。
他握著白蘇的手,手指在她掌心勾了勾,意思是在說她調皮。
無敵真的是寂寞啊!
來京城後秦同志和她公公婆婆將自己護得很好,除了不懂眼色的秦桂芝,白蘇好久沒遇到不可理喻的人了。
竟然有人爬著竿子上來,白蘇順勢就找點樂子。
剛好領獎台上,在頒發一等獎給錢弘毅。
白蘇沖身邊的女人笑得如沐春風「我女兒學習不太行啊,只拿了個五等獎,我女婿成績還湊合,代表京大拿了個一等獎。」
「他也是沒有發揮好,這次表現一般!」
恰好,錢弘毅拿到獎後,朝白蘇和秦炎越看過來,還衝他們在揮手。
白蘇身邊坐著的女人,別提臉色有多難看了。
她咳了一聲「那個,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去一趟洗手間。」
看著身邊的女人落荒而逃,座位空了,秦炎越一臉無奈。
他湊近白蘇,語聲寵溺「一定是肚子裡的小寶在作怪,小蘇同志,你怎麼跟小孩兒一樣頑皮。」
「秦同志,是兩個小寶在頑皮,他們還踢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整個暑假,錢弘毅和桂花都在四合院陪她,天天讀英語的緣故。
一聽到錢弘毅和桂花演講,肚子裡的小寶寶就胎動得厲害。
這會兒踢得更厲害了,白蘇甚至感覺褲子裡有一股熱流湧出來。
身為大夫,白蘇終於感覺今天的胎動不對勁,肚子裡小寶太鬧騰了。
她伸手緊緊抓住秦炎越的手腕,聲音有些發顫「秦同志,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可能要生了。」
「我剛剛流羊水了,你很快要當爸爸了。」
秦炎越驚訝的看著白蘇,無法想像他妻子說要生了,竟然這麼淡定。
聽清楚白蘇說的什麼,秦炎越再也顧不得聽台上的錢弘毅致詞。
他打橫一抱摟上白蘇「讓一讓,讓一讓,我妻子快生了。」
站在台上致謝詞的錢弘毅,正在感謝學校的栽培,感覺家長的支持,然後就看到他秦叔抱著嬸子,往禮堂外跑。
知道白蘇的預產期就在近期,錢弘毅下意識跟桂花對了個眼神。
從桂花著急的眼神里,錢弘毅斷定自己猜得沒錯,忙快速的致完謝詞,拿著獎盃跑下來,牽著桂花的手就往外跑。
小鄭都已經啟動了吉普車,要去黃淼淼他爸所在的那個醫院,錢弘毅拉著桂花跑得氣喘吁吁。
「等等,秦叔,我們一起去。」
桂花爬上吉普車,一臉關切撲向白蘇「媽,你還好吧?」
白蘇肚子隱隱作痛,脹得厲害,感覺肚子裡的小寶著急出來,那種脹墜感一直在持續,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羊水破了有危險,但是小鄭開吉普車過去醫院也很快。
白蘇反過來安撫桂花和岳婿兩個「我覺得還好,你們別擔心……」
白蘇進了房產,錢弘毅和桂花到醫院外邊的電話亭,給軍區大院掛了電話。
倪漫珍一聽白蘇要生了,馬上要往醫院趕,小鄭就開車去將倪漫珍和老秦同志接過來了。
白蘇快生了,賀岩也丟下滷味廠子裡的事情,帶著梨花趕過來。
梨花他們夫妻知道白蘇要生的消息,那周長卿和蘭花也就自然得到了消息。
畢竟是高齡產婦,擔心白蘇遇到什麼危險,周芷蘭和錢老爺子跟著周長卿他們小兩口趕過來了。
然後尹凡荷花,還有小梅花也趕了過來。
醫院走廊外烏泱泱圍了一圈的人。
等產房裡傳來嬰兒的啼哭聲,護士抱著孩子走出來,被產房外圍著的人嚇了一大跳。
見過生孩子家人守著的,沒見過產房外守這麼多人的。
護士抱著孩子出來道喜「恭喜你們,生了一對小公子。」
「啊!」
老秦同志下意識啊了一聲,看向錢老爺子錢文山。
因為,錢文山把過脈,說是一兒一女。
現在兩個護士抱著的小娃娃,竟然是一對男孩,只是一個白淨一些,一個膚色顯黑。
老秦同志就用問詢的目光看向錢文山。
錢文山當初把脈的時候,白蘇的脈象變化很大,錢文山憑著經驗,就猜測是一男一女。
這會兒護士抱著兩個新生嬰兒出來,看到一個顯黑壯,一個白白嫩嫩,白的那個剛生出就像剝了殼的雞蛋,錢文山這才知道自己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