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不是,術業有專攻,我父親不太擅長骨科和跌打損傷。」
周芷蘭解釋「這個藥油的方子,是白妹子她爹留下來的土方子,然後她和長卿在藥理上做了一些改動。」
鄉下很多大夫,在治療骨科方面很擅長,畢竟很多老鄉摔個腿啊手的,骨頭錯位,在條件有限的情況下,也不好興師動眾弄到大醫院去。
比如韓良書的老丈人,就是正骨術方面的土大夫。 ✡✸✤
但是他的一手正骨術,不比大醫院的醫生差,並且因為傳承,還有自己摸索的緣故,能劍走偏鋒,用藥和正骨的方法出奇不意,診治時能達到驚人的效果。
自從孫老爺子在醫館坐診,用一手神奇的正骨術治療了幾個骨折的病人,現在誰都知道承宣館有個正骨術的高手,沒錢上大醫院診治的,都往承宣館這兒跑。
甚至還有幾個在大醫院治療沒什麼起色的病人,聽到了承宣館正骨的名頭,跑來求醫。
然後老爺子沒費什麼功夫,又比大醫院療程短,將人給治好了。
現在很多人不但知道承宣館有個正骨很厲害的醫生,老爺子坐診短短一段時日,就收到了三個病人送的錦旗,這可將他高興得不行,成天樂呵呵的。
要不是地方太小了,沒辦法接收要住下來的病人,來找孫老爺子治傷筋動骨的病人會更多。
章子墨夸白蘇的藥油好,孫老爺子就朝他伸手「給我聞聞看。」
正骨術,治跌打損傷,老爺子才是專家。
最近章子墨虛心求教,捧著老爺子,他雖然沒有開口答應教章子墨正骨術,但章子墨在一旁偷學時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要看看藥油,章子墨忙雙手捧著送到他面前。
嗅了嗅藥油,又塗了一點在手上抹了抹,孫老爺子點頭「藥油不錯,但是再添加幾位藥,減個一兩樣,藥效會更好。」
白蘇覺得好的方子,是要不斷改良的。
特別是孫老爺子這個正骨術的專家提出了意見。
白蘇忙虛心求教「您老覺得要添哪幾樣藥材,減哪兩樣?我拿筆記下來,回頭按您改過的方子做幾瓶新藥油,再跟以前的藥油對比藥效。」
「要是試驗的結果,您改過的方子藥效更好,那這個藥油會給您百分之五的分紅。」
要在韓良書面前立威,孫老爺子一向擺個高冷老丈人的譜。
聽到白蘇說有分紅,孫老爺子眼睛亮了「真有分紅?」
「當然,還騙您老不成。」
白蘇解釋「不是一次分紅,是所有賣出去的跌打損傷藥油,所得利潤的百分之五分紅。」
孫老爺子在醫館坐診這麼久,知道白蘇長期跟京城的醫院還有海島部隊那邊敲定了合作關係。
白蘇說給分紅他就出乎意料了,還是每次賣出去的藥都給分紅。
那得多少錢啊?
想到這是持續不斷的財富,想到以後有了錢不怕韓良書這個小白臉欺負珍珍和丫丫了,老頭子興奮得不行。
也不用白蘇記錄藥方了,他喊「你拿紙筆來,我寫給你。」
「好咧!」
白蘇忙取了紙筆給他。
不得不說,正骨術的專業人士就是不一樣,隨便添減了幾味藥材,讓白蘇她們刮目相看。
在座各位都是懂藥理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孫老爺子改過的方子,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好評。
周芷蘭有些犯難「醫館的生意越來越好了,現在又要做跌打損傷藥油,只怕以後醫館要更忙了,人手也顧不過來。」
「先招兩個人,然後讓我和長卿中醫藥大學那邊的同學來實習。」
白蘇告訴周芷蘭「我已經跟宿舍的同學商量好了,她們覺得來實習,能獲得到咱們醫館學習的機會,還能積累很多經驗怎麼給病人診治。」
「說是沒有工錢都願意來,但我覺得還是付給她們跟淼淼差不多的工錢就行了……」
生產跌打損傷藥油的事情,就這麼敲定了下來。
經過孫老爺子改良過的偏方,再加上藥材品質方面有章家的渠道把關,生產出來的藥油用在病人身上,果然有奇效。
之前和平藥坊生產出來的藥油就效藥很好了,現在這個方子制出的藥油,更是錦上添花。
白蘇按韓秀梅的要求,給海島部隊那邊發貨了。
很快就得到了好的反饋。
繼之前肚腹疼痛藥與海島醫院合作,又添了一個跌打損傷藥油的長期合作。
韓秀梅跟白蘇約定回京城過年,眼看快到年底了,她已經在採買海島這邊的物產,準備回京過年的年貨,被負責藥材採購的副院長喊到了辦公室。
「韓秀梅同志,這幾次從承宣館進的藥油,藥效太好了,我們以前也從和平藥坊進過一批貨,這次的藥油用在病患身上,哪兒有個酸脹疼痛的,用藥油推拿穴位立竿見影。」
「今年與承宣館合作了幾次,次次寄來的成品藥,藥效都好,看出了他們在製藥方面的用心,在藥材的品質上也下了功夫的。」
「如果可以,醫院這邊打算跟承宣館確定長期的合作關係。
連醫院領導也認可了承宣館成品藥的品質,韓秀梅為有白蘇那樣的小姑子感到驕傲。
院長說完這番話,接著往下說「為了最大的開源節流,我們院領導開會一致決定,在成品藥方面想持續跟一個地方合作。」
「這邊的意思是讓你幫忙問問,承宣館能不能生產和平藥坊那種驅蚊止癢和治燙傷燒灼的藥膏?」
「醫院持續從一個地方批量進貨,應該還能壓壓價,最大程度降低成本,開源節流嘛,你懂的。」
韓秀梅很驚訝,醫院領導竟然是這個想法,甚至還打算棄了跟和平藥坊的合作。
當初她小姑子被算計,還是顧全大局,留了幾個方子給和平藥坊,並且提了意見告訴接手的李志強怎麼經營藥坊。
知道白蘇不是那種自私自利不管不顧的性子,韓秀梅就覺得醫院領導的這個打算很難實現。
但她嘴上不好說什麼,只能敷衍地應下「等我回京城,找承宣館那邊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