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章家藥鋪入股的事兒,章子墨跟章教授商量後,章教授同意了!
只是放暑假前一段時間,章教授要忙著主持考試,還要忙考卷什麼的事宜,的確太忙了。
所以這個股權協議,推到暑假來簽。
然後因為賀岩梨花他們一家子來京城了,白蘇這邊又忙了幾天,等將梅花戶口的事兒弄完,終於幾家抽出時間來坐在一塊兒。
除了章子墨,參加這次股權會議的,還在周芷蘭的師弟韓良書。
「章師叔,醫館是我父親留給長卿的,我跟長卿合計了一下,他和我這邊各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白蘇妹子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投資了一筆錢進醫館,本來說好她要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是因為現在章師叔你和子墨入股,她自願讓出百分之五的股份,她現在也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周芷蘭繼續說下去「剩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是你和子墨兄這邊的,我師弟韓良書技術入股,以後肯定是要成為醫館骨幹的,他也占百分之五的股份。」
章素景他們家開的藥鋪,藥材質量很好,章家有專門的合作渠道,每年從產地拿中藥材。
並且有些中藥材,甚至是野生找人收購的。
這樣一來,章家藥鋪的藥材也就比別家貴。
識貨的還好,不識貨的都會繞道而走。
所以章家藥鋪的生意,一直也沒有太大起色,但是也能賺點錢,就一直這樣不冷不熱經營著。
跟周芷蘭醫館合作是有好處的。
為了藥效,周芷蘭跟醫館合作做的兩批藥丸,都需要好藥材,甚至是野生藥材。
這樣章家從上游拿貨的時候,批量進貨價錢就更低了。
周芷蘭擺在他面前的協議,在藥材進價的基礎上,也給了一些利潤,這個利潤不比經營之前的藥鋪賺錢少,並且還給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怎麼說來,這筆買賣都不虧。
章素景同意了周芷蘭給的股份比例,只是他還有一個附加條件。
「芷蘭,在你同意的情況下,我想將師兄留下來的醫書手札整理成筆記。」
章素景解釋「驗方是醫館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只整理針灸配穴之類的,或者你允許公布的部分用於學術研究,這個你同不同意?」
「章師叔,這個之前我們說好的,當然沒問題。」
周芷蘭同意了,章素景將一顆心放回肚子裡,他哈哈笑著跟周芷蘭握手「芷蘭,你是個有胸襟的人,合作愉快。」
「是我妹子有胸襟,將醫館開起來她幫了很大的忙,從宣傳醫館到留下子墨兄。」
幾人在協議書上簽了字,輪到章子墨簽字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子墨,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周芷蘭看到竟是好久不見的陳素梅,有些吃驚。
更驚訝的是,陳素梅竟不是來找她的,是來找章子墨。
不過他和陳素梅章子墨在一塊兒長大的,然後他下鄉插隊了,陳素梅跟章子墨走得近也不奇怪。
「素梅,你是怎麼了?是家裡有什麼事情嗎?」
陳素梅氣喘吁吁趕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忙搖了搖頭「我有點私人的事情找子墨,很急。」
被陳素梅干擾,這個合約是簽不成了。
章子墨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走了出去。
周芷蘭覺得奇怪「素梅還是上次醫館開張前來過,她好久沒來了,這麼著急,也不知道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白蘇覺得這個陳素梅夠了!
章子墨不但來醫館坐診,章家的藥鋪還要入股醫館,以後兩家要更緊密的合作。
一直嫉妒周芷蘭和章子墨的陳素梅,這是坐不住了吧?
白蘇覺得上次敲打得似乎還不夠,當著章素景的面,白蘇接話道「你上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沒給周芷蘭開口的機會。
白蘇問她「是不是她借錢給你裝潢醫館,看你將錢用掉了,又馬上追來要債的時候?」
章素景聽出了不對勁,臉色已經泛青了。
白蘇繼續往下說「長卿沒有告訴你嗎?醫館開張她沒來,後來你去京郊那邊弄藥田時,她來過一次。」
「不過,好像不是找你的,是來找章醫生。」
周長卿其實早發現了端倪,一直瞞著周芷蘭,是怕姑姑因為背叛難受。
這會兒白蘇都捅破了,周長卿也無所顧忌了「上次她來醫館找子墨叔,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怕也是子墨叔借了她的錢,她遇到急事要還,就沒提這件事情。」
周長卿也這麼說,章教授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不等章子墨回來,章教授直接拿起筆「芷蘭,也不耽誤事了,一會兒還約了老友交流醫術,這個字我替子墨簽了。」
陳素梅將章子墨喊出去,一改往日溫柔的形象,這次面對章子墨時竟有點凶。
「你不是答應過我,只來幫著坐診一段日子,韓良書一回來,你跟芷蘭家的醫館不再有糾葛,你怎麼言而無信?」
陳素梅冷哼一聲「你這樣,別怪我將咱們的事情告訴芷蘭。」
章子墨很怕自己在周芷蘭心目中的形象徹底破碎,這是他在周芷蘭面前保留的最後一點尊嚴。
他不願意曾經那個動過心的女孩,在心裡覺得自己是一個斯文敗類。
面對陳素梅的威脅,章子墨焦慮的開口「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你現在都結婚生子了?當初那件事情,是我喝多了酒,醒來後就那樣了。」
「我也說過我會負責,你說不能傷害芷蘭,突然就挑一個人嫁了,然後你就用這件事一直威脅我。」
「我不能找女朋友,也不能跟芷蘭一起合夥開醫館,只要我接近她,你就像瘋子一樣找上門來,也不管是什麼場合。」
「芷蘭都已經結婚了,她和蔣玉泉同志夫妻恩愛,我只是跟她一起開醫館,沒有別的心思了。」
章子墨覺得心力交瘁「我受夠了這種日子,陳素梅,你簡直像是一個如影隨形的枷鎖,打算一輩子罩在我頭上。」
「你非要毀了我才甘心,那就如你所願吧!」
章子墨生氣了,打算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