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房子這種事情,就得快刀斬亂麻,早點下手,既然房子看中了,可別拖久了,怕有變故。」
「淑芬姐你看了這麼久,只有一處你瞧中的房子,這條街上房子的價格也差不多是這個價錢。」
白蘇覺得看中了就得早點下手,免得夜長夢多。
她沖梁淑芬道「這樣,我明天要回一趟和平大隊取證件,然後還要將長卿和蘭花她們接來縣城考試,乾脆我將向陽爺爺和他爸一起接來得了。」
梁淑芬也覺得夜長夢多,她瞧房子時,看到還有人在跟房東磨價,房東咬死了少一分錢都不賣。
房子最讓她動心的地方,就是離梨花這處裁縫鋪子近,至於從房子到食品廠那點距離,不算什麼。
反正向陽在縣城也是買了自行車的,到時候跟賀岩一樣,騎自行車去食品廠上班就行了。
白蘇說回平大隊時,願意捎帶著將李志強和向陽他爺爺帶來縣城看房子,梁淑芬當即高興的點頭應下。
「那好,妹子,得麻煩你了。」 ✵✴
梁淑芬解釋「那房子我是真動心了,恨不得馬上跑回和平大隊喊向陽爹他們來看看,但是來回一趟挺折騰人的,就想著過兩天等食品廠去長豐公社送肉,讓建國那邊幫忙傳個話。」
「向陽爹和他爺爺能早一天來縣城看房子,我這心裡就踏實了,既然價錢講不下,這房子我家買定了,以後也能跟梨花賀岩做鄰居。」
有食品廠吃商品糧的工作,再將房子買下來,她家向陽就是正兒八經的城裡人了。
梁淑芬覺得李向陽有這麼一天,都是託了賀岩的福。
她高興的跟白蘇說話「買完房子我也不想回去,想繼續留在梨花的裁縫鋪子幫忙,回頭找人刷牆,再給向陽看看家具什麼的。」
「向陽不是前幾天調到了運輸隊麼,運輸隊那可是香餑餑,聽說向陽要在縣城買房,然後又進了運輸隊,食品廠有好幾個姑娘找芳芳打聽咱們家向陽呢,等相中了,我也是能有兒媳婦的人了。」
梁淑芬一氣兒說了好長的話,可見找到滿意的房子,還有姑娘看中了李向陽,她這個當媽的高興得很。
只是向陽那是死腦筋,一根筋的性子。
在喜歡趙清柔這件事情上,他從來沒有改變過,哪怕來了縣城,有食品廠的姑娘向他示好,他還是覺得沒有誰比得上趙清柔。
對於找媳婦兒這件事情,他跟忙著賺錢的袁建國一樣,並不怎麼上心。
其實白蘇也不是沒有想過撮合他和趙清柔,兩人有一點苗頭,就是沒有進展,現在向陽來縣城工作了,趙清柔要考大學。
白蘇知道,作為集智慧美貌於一身的原書女主,趙清柔一定能上考大學,並且她前途光明。
兩人之間似乎隔得更遠了!
白蘇只能嘆氣,這件事情她還真幫不上李向陽和梁淑芬。
她沒接話,梁淑芬還以為打擾她學習了「瞧我,跟你說這麼多,打擾你學習了吧?你看書,我抱著星辰星馳去梨花鋪子裡轉轉。」
梁淑芬覺得打擾白蘇學習就是最大的罪過,不過在縣城她跟白蘇最熟,有什麼心事也只能跟她說。
離高考越來越近,不管是梨花兩口子還是秦書記,都將她白妹子學習一事,當成最重要的事情來辦。
她覺得說了這半天話,打擾到白蘇學習了,忙背上小星馳抱著小星辰,去前邊鋪子幫忙了。
白蘇解完幾道題,天色不早了。
她剛伸了個懶腰,秦炎越同志抱著個大包裹,推開屋門走進來。
「你剛從郵局取回來的吧?」
白蘇看到包裹上面貼著京城的地址,好奇的湊過去「裡邊是什麼?」
「補腦的東西,倪漫珍同志說寄給你補腦子用的,這樣過兩天考試你一定能旗開得勝,考出好成績,她在京城等著你去上大學。」
白蘇好奇是什麼補腦的,秦炎越拿剪刀剪開包裹,掏出了一大兜的核桃。
白蘇啞然失笑「媽這東西寄得有點晚了,過兩天就考試了,現在補是不是有點晚了?」
「不過,這是媽的一片心意,這玩弄意兒很難弄到手。」
掏出一大兜核桃後,秦炎越從包裹里掏出了幾罐奶粉,還有友誼商店才能買的進口吃食,甚至還有巧克力。
最後包裹得很嚴實,里三層外三層的東西,隨著秦炎越揭開的動作,白蘇發現赫然是一雙小牛皮鞋。
這個款式在白蘇看來有點老土了,但這個年代的小牛皮鞋,只有用外匯券去友誼商店才能買到,所以這樣一雙小牛皮鞋,她婆婆應該也是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秦炎越將鞋子遞給白蘇,白蘇穿著試了試,正好合腳。
「很合腳!」
白蘇覺得自己又被婆婆倪漫珍寵愛了,她跟秦炎越商量「秦同志,我回頭能不能溜去縣委辦公室,跟我婆婆打個電話道謝。」
「能,不過要等到你考試後,只有兩天考試了,你還是收心的好。」
秦同志很愛看他媳婦兒一臉喜悅的樣子。
說實話,要搏小蘇同志一笑可不容易。
畢竟這個女人是四合院的房產證和兩萬元存摺遞到她面前,都不肯收下的人。
一雙小牛皮鞋能讓她驚喜成這樣,倪漫珍同志功不可沒。
秦同志笑看著他媳婦兒神采飛揚的樣子「等你考上大學,穿著這雙小牛皮鞋跟我去京城。」
「我真想穿著這雙鞋子去顯擺顯擺,還為人低調的好,算了算了。」
白蘇挽著他的手沖他眨眨眼「秦同志,我只在家裡穿給你看。」
他媳婦兒這樣撒嬌靠過來,秦同志真的招架不住,特別是為了她考大學的事情讓道,又被自己女婿周長卿反覆提醒過。
他的小蘇留在縣城,秦同志也老實做了一個多月的和尚。
小蘇同志這樣撩他,秦炎越有些抵擋不住了!
他清咳一聲「嗯,等考完穿給我看,每天都穿。」
每天都穿幾個字,他是湊到白蘇耳邊說的,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性感,聽著白蘇半邊耳邊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