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越跟白蘇的事情成了,他就是龍鳳胎的外公。
想到他家炎越剛結婚就做了外公,菊姨笑得合不攏嘴,自然也要替他大方一回,到了供銷社買東西不眨眼的。
白蘇這個外婆也出手大方,怕奶粉不夠吃,買了好幾罐子。
桂花受驚了,白蘇大手一揮給她十元錢,讓她買東西,秦炎越自然也不會小氣,也給桂花塞了二張大團結當零花錢。
桂花覺得自己太富有了!
一向用錢都很省,這次她很捨得花錢,給侄子侄女買了圍兜兜,還給她姐買了一斤貓耳朵當零嘴兒,本來是要買魚肝油的,但她知道姐夫每次都帶回來,她姐不缺這個。
供銷社大掃蕩後,趙銘載著他們回了和平大隊。
白蘇回到和平大隊,已經是小嬰兒出生的第三天,跟剛生下來那會兒皺巴巴的樣子不同,現在兩個小傢伙皮膚舒開了些,變得好看了。
那么小小的,像手臂長的小人兒,乖乖睡在襁褓中。
不是要換尿布或餓了,不哭不鬧的睡著,讓人看一眼,禁不住心底開始柔軟開來。
白蘇這才意識到,剛領證的自己,已經成功邁入了外婆的行列。
上天讓她代替原身,可以說是很不公平。
她一個沒經歷過戀愛結婚的女人,怎麼就突然成了五個女兒的媽?
現在看著身邊的秦炎越,想抱又不敢抱小嬰兒的樣子,白蘇覺得圓滿了,因為看似滿是缺憾的人生,老天爺會在別的地方彌補你。
誰能想到,她一個婦人,還能遇到秦書記這樣的極品男人呢?
白蘇見他老盯著自己不眨眼,抱著小嬰兒遞給他「你要抱嗎?」
秦炎越其實跟白蘇扯完證,做繼父的身份都在慢慢適應,看到孩子他赫然發現自己做了外公,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白蘇將小嬰兒遞過來,他手足無措去接。
白蘇教他「這樣,讓他的頭枕著手臂。」
秦炎越按她教的,笨拙的抱著孩子,特別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力氣大弄疼了小嬰兒。
成功抱住了小東西,他心軟得一塌糊塗。
這種感受,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秦炎越於是看了看白蘇。
白蘇嗯一聲「你在想什麼呢?」
「想我們的孩子。」
秦炎越突然笑一聲「如果我們的孩子過兩年出生,就成了小舅舅。」
「到時候讓這兩個孩子帶他玩兒。」
白蘇愣住了!
一衝動就領證結婚,這會兒秦炎越一提起,白蘇才想著結婚後要生孩子。
「誰要跟你生孩子?」
白蘇呸一聲「秦炎越同志,我怎麼感覺上了賊船?」
「不許反悔,不許下船。」
秦炎越嚴肅臉警告白蘇,問她「孩子取名了嗎?」
關於梨花肚子裡寶寶的名字,白蘇和賀岩媽,還有賀岩自己,梨花,周長卿以及蘭花荷花幾個,都幫著取過名字。
連小梅花也幫著取過,都是一些吃食的名字,不愧是吃貨本性。
最後賀岩和梨花決定,還是用白蘇取的名字。
因為是白蘇這個丈母娘的撮合,才有了如今他和梨花蜜裡調油的生活。
白蘇告訴秦炎越「大的這個小子叫星馳,小的叫星辰,你覺得怎麼樣?」
「梨花生他們的時候,那會兒雞打鳴了,我接完生走出院子,看到了天上的啟明星,所以給他們取了這個名字。」
升級為外公,不能幫著孩子取名很遺憾。
畢竟,他應該是最年輕的外公了!
但他媳婦兒取的也是一樣。
秦炎越笑了,聲音悅耳動聽「我覺得,只要是你的取的名字,都好。」
「秦書記,多謝捧場。」
小嬰兒被秦炎越抱著,哼哼唧唧的,睡不安穩要醒來的樣子。
白蘇忙接了,將孩子放在搖籃里。
梨花在坐月子,賀岩回來沒敢將桂花被綁架的事兒說出來,怕梨花月子做不好,傷心難過流眼淚。
姐妹兩個和菊姨湊在一塊兒說話,有她們看著小嬰兒,白蘇和秦炎越從屋子裡走出來。
「周學民這會兒在藥坊那邊拍電影吧?我去找他一趟。」
秦炎越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白蘇幫著賀岩媽擇四季豆準備晚飯。
她看著某位同志「秦炎越同志,我猜你是去告訴周學民,我跟你領證了。」
被白蘇戳破,秦炎越心虛摸了摸高挺的鼻樑「白蘇同志,怎麼這麼說?」
「你處對象的時候,恨不得誰都知道。」
白蘇凶他「看你的樣子,跟在車上拿結婚證給趙銘看一個樣。」
有那麼明顯嗎?
秦炎越委屈「不能跟周學民說嗎?」
白蘇領證的時候,真的是衝動了!
這個男人說得好好的,他們之間的關係要保密,先將結婚證領了,會等到她心甘情願承認他的時候。
這會兒,他迫不急待要出去宣傳了。
周學民是秦炎越小時候的玩伴,交情深厚,蘭花現在還幫著他寫劇本。
周學民見過蘭花後,覺得她的想法雖然稚嫩了些,很肯定她在寫作方面的天賦,願意讓蘭花參與劇本製作。
蘭花以後的前程,白蘇賭在了周學民身上,這次的劇本參與,將是蘭花人生中的一次飛躍。
「那你只許告訴周學民和尹教授,我暫時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難道怕人知道跟他結婚了,隊上的人要說三道四?
秦炎越覺得白蘇不是那種在乎別人說什麼的,但他還是尊重白蘇的決定。
本來他只打算跟周學民炫耀一下,他也是有媳婦兒的人了,白蘇同志還打算讓姨父那邊也知道,秦炎越不禁樂了,酥酥的笑出了聲。
「好,那我吃飯前趕回來,正好接荷花和長卿一起下班。」
白蘇其實是有私心,她很心虛。
她的靈魂已經不是原身,但這具軀殼還是原身留下來的,在外人看來,她是五個女兒的母親,跟秦炎越之間隔著距離和身份。
在用這具軀殼證明自己配站在他身邊之前,白蘇不想將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
這算是她自尊心作祟的一部分。
現在她總有一種,自己是狼外婆,將秦書記這個小紅帽拐回來的錯覺。
以後,她還要一口吞了他。
白蘇想得挺多的,卻不知道,某位跟他扯了結婚證的男同志,恨不得早點被她吞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