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錢弘毅打開後備廂往裡鑽,白展鵬也不跟他爹擠了。
「我陪錢弘毅!」
少年之間的友誼,真是奇奇怪怪,聽著兩個自願窩在後備廂的傢伙一路嘰嘰咕咕,白蘇忍俊不禁。 ❅
「弘毅,展鵬,你們擠不擠?」
「不擠!」
白展鵬說不擠,錢弘毅蜷縮在後備廂跟他的好兄弟一起擠著,笑著回應白蘇。
「嬸子,這裡暖和著呢!」
「一會兒就到了!」
白蘇跟錢弘毅和白展鵬說話時,在駕駛位上的秦炎越側過頭來看她一眼。
在錢家門口,白茅和韓秀梅夫妻往後排鑽,心照不宣將副駕駛的位置留給白蘇。
坐上了副駕駛離秦炎越挺近的,白蘇才一直扭頭對著後邊車廂,跟侄子白展鵬還有錢弘毅說話。
感受到秦炎越往她這兒瞥,白蘇下意識提醒「別亂看,好好開車。」
「嗯!」
秦炎越嗯了一聲,握著方向盤在笑。
白蘇為了掩飾尷尬,只得多嘴問一句「怎麼是你來了,沒讓趙秘書過來?」
「我想見你!」
戳破了一層窗戶紙的秦炎越,真是無所顧忌。
秦炎越如此直白,車上還在其它人在。
白蘇很兇的瞪他一眼,不接他的話。
秦炎越不知道是害怕她沒聽清楚,還是故意說給有些人聽。
他目視前方,語聲低沉重複了一次「沒讓趙秘書來,是想早點見到你。」
「白蘇同志,你說怎麼回事?昨天從和平大隊回來後,我一直魂不守舍,沒見到你還心慌。」
車後備廂那兒蜷縮著的兩個少年,還在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縮成一團有聊不完的話。
聽清楚在開車的秦炎越說的什麼,白展鵬還好,錢弘毅眼睛瞪得老大。
他拼命朝白展鵬眨眼睛,悄聲問「什麼情況?」
「情況就是,你聽到的這個情況。」
白展鵬壓低聲音「錢弘毅,秦叔是我姑父,你有意見啊?」
「沒,就是太突然了……」
錢弘毅覺得他要消化一下這個令他震驚的消息。
兩個小子嘀嘀咕咕的,還以為自己很小聲,卻不知道從秦炎越不加掩飾沖白蘇說我想見你時,白茅夫妻和桂花都啞了聲。
車廂里安靜極了,他們的小聲嘀咕其實聽得見。
別說桂花這個可憐的孩子,就是白茅夫妻也挺難為情的。
白茅覺得他戰友一旦搞起對象來,很像以前在部隊出任務時的作風,瞄準目標迎難而上,眼裡只有一個目標,甚至不管周圍是什麼環境。
並且,他還挺肉麻的,簡直不分場合對自己的妹子示好。
魂不守舍?
韓秀梅同志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秦炎越原來是這樣的秦炎越!
白茅覺得現在才看清楚戰友的真面目,實在沒眼看了,更沒法兒聽他對自己妹子盡說些肉麻的酸話。
「咳,你住的那院子快到了吧?」
白茅打斷他,秦炎越回應「到了……」
被秦炎越的騷話一通撩撥,白蘇真有點招架不住。
還好錢主任住的地方,離縣委大院秦炎越的住處挺近的,她哥和秦炎越聊了幾句,已經到地方了。
不清楚是不是車上憋著不透氣,秦炎越一熄火,白蘇就深呼吸一口氣,打開車門鑽出去。
「菊姨,我們來給您拜年了!」
菊姨聽到動靜,忙迎出來。
白蘇和她哥嫂走進屋時,趙銘拿著掃帚在打掃地上的瓜子皮和花生殼。
沒看到在等她的鄭同和,白蘇問進屋的秦炎越「鄭廠長人呢?」
「才走沒多久,說是家裡來了客人。」
是菊姨接的話,菊姨還笑吟吟拉著白蘇坐下「鄭同和說明天讓咱們去他們家吃飯,今天鄭家那邊有客人挪不開地兒,你們留在這兒住一晚。」
「我被褥鋪蓋什麼都準備好了,讓趙銘回他自己宿舍去,這邊擠一擠能住得下。」
趙銘「……」
他這是要被菊姨趕走嗎?
還有,菊姨也學會了面不改色說瞎話。
明明鄭廠長家裡忙,壓根沒來過縣委大院。
秦書記為了將白姐從錢家那兒搶過來也罷了,連菊姨這麼實在的人,也跟著學壞了。
白蘇來縣城一趟,還想當天趕回和平大隊。
只是鄭同和是賀岩的領導,邀請她們過去吃飯,白蘇不好不給這個面子。
她只得答應下來「我們這麼多人過去合適嗎?」
「合適!」
秦炎越接話「鄭同和家挺寬敞的,你去了就知道。」
白蘇答應留下來,菊姨很高興「還是你們家過年熱鬧,你不知道,我和炎越昨天從和平大隊回來後,覺得這縣委大院冷冷清清,你們來了可真好。」
「咱們一大家子人,今晚包餃子吃吧!」
菊姨拉著白蘇有說不完的話「你們要來,炎越一早就在跟我學做紅燒獅子頭,今天的紅燒獅子頭,是他剁的餡和的餡料,等會兒你們嘗嘗他的手藝。」
在錢家那會兒,秦炎越說菊姨特意為她做了紅燒獅子頭。
這會兒菊姨說是秦炎越做的?
堂堂秦書記,竟然為了她們來拜年,學著洗手做羹湯?
白蘇意外的看他一眼,也沒追究他在錢家時說瞎話的事兒。
接受到白蘇投射過來的目光,秦炎越驕傲的微仰了一下頭。
似乎為了回應白蘇,趁著菊姨和韓秀梅說話,挨著白蘇的秦炎越突然身子往她這邊傾,湊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菊姨說,會下廚做飯的男人,能娶到媳婦兒。」
說完,某個得意的人,還在她耳邊低笑了一聲,引得她哥嫂還有菊姨頻頻側目。
白蘇覺得秦炎越同志的舉動,像一隻傲嬌的大貓,對什麼感興趣,總是忍不住上前招惹一下。
引得他招惹上的存在側目,他還掩飾不住自己的得意。
看秦書記這副欠揍的樣子,白蘇瞥他一眼「紅燒獅子頭真是你做的?」
「別小瞧人,一會兒做餃子,我來和餡剁餡。」
某人真是言出必行,準備晚飯的時候,白蘇和菊姨揉面弄餃子皮,他真的一頭鑽進了灶房,拿著刀笨拙的剁著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