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南退開一步,「別亂叫!」
周桐咬唇,「好吧,城南哥。你是不是在怪我?」
「你想多了。」
周桐眼角沁出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我不想跟你退婚的。是爸媽,他們覺得你配不上我,才會做錯事!我們曾經那麼好,一起通過那麼多信!」
「你每封信不都是找我要錢嗎?」
周桐的眼淚差點憋了回去,尼瑪這男人到底懂不懂風情!
雖然她是每每都會寫什麼什麼好看,好像要,而顧城南也算是大方,經常給她寄錢,但是她也是寫了些其他的,就是確實少。
但這也不是他只記得她要錢的理由!
「也沒有每封吧?」
顧城南打斷她的話,「所以你今天是來還錢的?」
「我,我沒錢。」周桐一噎,但想到找他的目的,趕緊道,「城南哥,我弟弟跟我們生氣,住在你家。我這個做姐姐的,想感謝你,順便跟你打聽你他現在的情況。」
顧城南冷著臉看著她,「我以為你會先還錢,才會有臉來找我!」
這話,就差直接罵她不要臉了。
周桐急得掉了眼淚,「不是的,我家被偷了,現在是真的沒錢。」
顧城南沉默了幾秒,就在周桐以為眼淚攻擊有效的時候,他突然毫無感情道,「零零碎碎的我也不跟你算了。你還我三百塊就成!現在沒有,可以先打欠條!」
周桐呆住!
這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她以為顧城南不在意那些錢的。
顧城南怎麼就跟周棉學著小氣吧啦,計較起錢財了?
「城南哥,你不是自願寄給我的嗎?」
「那時候你是我未婚妻。可現在,棉棉才是我的媳婦。你拿走了我給媳婦的錢,我當然得要回來!」
周桐啞口無言。
她本來還沒想好,應該對哪個男人使用她的能力,今天只是想借著周康樂接近他,探探虛實,可顧城南的話讓她心虛極了。
三百塊可是她全部的積蓄!
她打死都不會還。
周桐整理好頭髮,衝著他粲然一笑,「城南哥哥,我好看嗎?」
顧城南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心臟狂跳,眼前人似乎在發光,吸引他所有心神。
他如中了蠱一般,「好看!」
周桐笑意越來越大,「城南哥哥,是周棉她一直嫉妒我有你,才讓爸媽分開了我們。她可是爸媽親女兒,你真信爸媽寵我勝過寵她?」
「她跟爸媽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成功脫離周家。不受爸身份的牽連!」
腦海中有個聲音在蠱惑著他,相信周桐,可心底,似乎又有一個聲音,讓他別信。
見顧城南不理她,周桐撲進他懷中,「城南哥哥,我是喜歡你的!我可是當了你六年的未婚妻呀!」
顧城南條件反射般將她推開,「請你自重!我都已經跟周棉結婚了。無論如何,我會對她負責到底。」
周桐坐在地上悽然一笑,「我知道,今生我們已有緣無分,我會努力克制,逼著自己忘了你。可是城南哥哥,我唯一不想的,是你誤會我!」
顧城南眸子閃過掙扎,但很快消失。
「如果周棉真的做錯了,我替她跟你道歉。但是,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說完,他落荒而逃。
周桐收起偽裝的表情,立刻起身。
她成功了。
顧城南,已經信了她那番說辭,心底也已經有了她。
只是因為責任感的原因,不願跟她再有瓜葛。
不過,她不急,這兩年,顧城南心裡只會愛她!
她會在兩年內,徹底征服顧城南!
顧城南打到兩隻肥肥的野雞回家,可周棉看出他並不開心。
她關心地問,「你怎麼了?」
顧城南似乎在故意疏遠她,「我太累了。」
說完,他竟乾脆不理會她,直接回房間休息。
周棉有些失落,這人明明進山之前還不這樣。
進到房間裡的顧城南只覺得沒辦法面對周棉。
她害得自己與心愛的人沒辦法結婚,可,她幫了自己,而且他們已經做了真夫妻。
雖然是在周棉下藥的情況下。
他做不到順應本心,跟周棉分開。
可見到她,腦海中那道聲音卻不斷告訴他,他該討厭她!
所以,一向鄙視逃兵的他才會逃跑。
可現在能逃,晚上又該怎麼辦?
即使盼著時間在慢一點,睡覺的時間還是很快到了。
兩人經過昨晚的親昵,竟然又恢復很久前那樣,男人生怕碰到她。
周棉有些委屈,這人難道跟某些渣男一樣,得到了就不珍惜?
獨自悲傷不是她的風格,周棉直接滾進他懷中,主動出擊,
「你到底怎麼了?」
顧城南身體一僵。
沉默幾秒後,他也決定實話實說。「我今天碰到周桐了。她也把真相告訴我了。」
周棉莫名其妙,「什麼真相?」
「那天我們躺在一起的計劃,是你跟你爸媽安排的吧?」
周棉愣住,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信周桐的話。
「你們早知道你爸身份敏感,所以要用計把你摘出去對不對?」
「等等,你在胡說什麼!我和周家夫妻的關係你不是親眼見證嗎?為什麼還要信周桐!」
顧城南蹙眉,可似乎那時候的記憶已經模糊。
「可父母有什麼理由對養女比對親生女還好呢?」
周棉跟他解釋了許久,可顧城南一改往日信任她的態度,固執地只相信周桐。
她解釋累了,「成吧,她還說了什麼?」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你不該拆散我們。」
周棉瞪圓眼睛看著他,「顧!城!南!給你機會再說一次。」
顧城南竟覺她現在莫名恐怖,竟讓他這個經過槍林彈雨的人有一絲害怕,「即使你嫉妒周桐,也不該……」
周棉忍不住直接咬在他肩頭。
她嫉妒周桐個鬼!
她比周桐好看,比她白,還比她能力強。
就是這肩膀未免太硬了些?
顧城南輕蹙起眉頭,「你放心,我們已經發生過關係,我還是會對你負責到底。」
周棉鬆開嘴,嗤笑,「怎麼,你認定我非你不可,我還要對你負責的態度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