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是把脈的最佳時間,葛元濤還是給周棉左右手分別把脈。
把完脈後,他沉默不語。
周棉抬眸,「怎麼,我的脈象很奇怪?」
葛元濤張了張嘴,「年輕人,還是該節制些才好!」
周棉身子一僵,老臉一紅。
她那點隱私,全沒了!
「就這樣?」
葛元濤靠著牆壁,「身體壯得跟牛一樣。」
周棉:……
雖然聽著是好消息,但怎麼聽都不該這麼形容她一個美人吧?
「我的意思是那就不給我開點中藥調理一下什麼的?」
葛元濤偏頭緩緩看著她,遲疑幾秒後,「這樣都沒懷孕,問題多半出在你對象身上。」
周棉:……
她哪是想問這個!
出口的話卻成了,「那成吧!明天帶我對象給你看看。」
葛元濤頭也不抬,「給你診脈免費,給其他人可得一塊錢一次!」
周棉眸中閃過詫異,「你還挺會做生意。」
「還欠你一千塊外債,老頭我可不敢鬆懈。」
周棉扯扯嘴角,說好的這老頭了無生趣,麻木地活著呢?
這一千塊錢還成了老頭活下去動力了。
她這算不算陰差陽錯做了件好事?
周棉同意了,並跟他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
連續三天,村里人都在如火如荼收水稻,連新來這邊的葛元濤也不例外。
周棉實在是怕這人堅持不住,經常給他水杯里加些靈泉水。
葛元濤這才堅持下去,咳嗽也好了不少。
等到水稻收完,她才把顧城南帶到葛元濤身邊。
葛元濤把完脈後,久久不語。
周棉有些緊張,「葛老同志,我對象不會是有什麼大事吧?」
葛元濤搖頭,「就是因為身體實在沒毛病我才困惑。照你倆這勁頭,不該早……」他看向周棉的肚子。
周棉:……
怎麼又扯到這上面了?
不過人沒毛病就好。
「或許是緣分沒到吧?」周棉回家後也思考過這個問題,得出結論是應該還是受劇情之力影響。
她在書里跟顧城南結婚兩年也沒懷孕生子,估計是要等那時間過了才行。
葛元濤沉默幾秒,想到另一種可能,「要不你們清心寡欲一段時間?我可以給你們開瀉火的中藥。」
周棉跟顧城南對視一眼,立馬拒絕,「不用了!我們還不急。」
葛元濤臉上有些遺憾,「本來還想跟你說一副藥方十塊錢的。」
周棉:……
這麼實誠地說出來真的好嗎?
「葛老同志,我相信你的醫術不錯!」周棉笑得跟狐狸一樣,「所以願意接受你的交易!但是,一千塊錢的診脈學習費用,得分成兩部分,五百塊可以抵張鐵山的債務,剩下五百塊得等我學會後再抵!」
「什麼!」葛元濤吹鬍子瞪眼,「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怎麼可能保證一定教會你!」
周棉搖頭,理直氣壯,「話不能這麼說!你又不是我師父!頂多算是教我技能的老師。正所謂沒有學不會的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我要是學不會,你得反思是不是教得不夠簡單明了!」
葛元濤氣得猛咳,「你,你……你強詞奪理!」
周棉生怕他氣出好歹,趕緊給他餵了口靈泉水,順便順順氣。
「您別急呀!看我腦筋轉得那麼快,就知道我肯定不是個蠢的。我這麼說,不就是怕您中途撂挑子不幹了嗎?那時候債務已消,我找誰說理去!」
葛元濤怒氣沖沖看著她,「我葛元濤不是不守承諾的小人!」
「那誰知道!」周棉笑笑,「我這不是想多一點保證嗎?」
葛元濤怒極反笑,「不相信我就給我滾!」
周棉也不生氣,「那成,我們也不留在這裡礙您的眼,您就先考慮幾天。」
說著她拉住顧城南的手,向門外走去。
路上,顧城南疑惑,「為什麼要故意氣那位老人家?」
周棉搖頭,「我倒沒想故意氣他,是他自己氣性太大。我聽張鐵山說過,他這位師父似乎求生欲不強。不拖累張鐵山,把債還完大概是他唯一念想了。」
「所以,你不想他那麼早還完債。才故意為難他?」
周棉伸了個大拇指,「知我者城南也~」
顧城南趁著沒人,輕啄她俏皮的唇。
周棉推他胸口,輕聲喝止,「幹什麼呢!大路上的,被人家看到我們在村里還能待得下去?」
顧城南一把將人抱起,輕放到一棵大樹下,「這下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說完,他將人緊緊禁錮在樹幹上,重重吻了下去。
周棉抱住他脖頸,心頭卻是想著,要不然,偷偷跟老頭買一副下火藥方?
等二人吻的盡興,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整理好後,他們正要離開,卻聽到有腳步聲靠近。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藏了起來。
「周桐,不是說好給我五百塊錢嗎?都這麼久了,錢呢?」
是余露故意壓低的聲音。
「余露,這是五百塊錢,不是五十,你總得給我時間籌吧?」
余露冷笑,「你媽當時給你的錢和彩禮錢早超過一千了!你現在哭窮,沒用!」
周桐卻並不慌張,「這麼一大筆錢,我也得想好說辭跟長風解釋吧!」
「你是不是,不想出這錢?」余露聲音里是滿滿的威脅,「你怕不是忘了,那天發生了什麼!」
周桐冷笑一聲,「余露,你以為我真能任你拿捏?是,我哥掉進河裡我不敢救他,直接跑開,可在一旁旁觀的你不也沒聲張,還敢來勒索我嗎?」
周棉和顧城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瞳孔中看到了震驚。
怪不得周康安失蹤了這麼久沒找到,原來竟然掉進河裡了嗎?
「周桐,你少混淆事實,明明是你推的周康安!」余露聲音拔高了些。
周桐冷笑,「我這小身板能推倒一個一米八大壯漢,說出來誰信!倒是你,余露,你想要勾引我丈夫,我要是說出來你怕是要被村里人罵死吧?」
「你,你少胡說!」余露聲音有些不平。
周桐的聲音越發狠毒,「余露,那天的事只要你爛到肚子裡,我會給你錢,也不會計較你那些歪心思,但若你還想拿捏我……」
余露聲音竟有些顫抖。
她們又說了幾分鐘的話,才相繼離開。
兩人這才從大樹另一邊撤出。
這瓜太大,兩人都沒反應過來,等回到家裡,周棉才問,「城南,周康安真被周桐害死了?」
顧城南點頭,「聽她們的意思,八九不離十。我們明天去報案?」
周棉搖頭,「沒有證據,僅憑我們的隻言片語,定不了周桐的罪。」
「我們什麼都不做嗎?」
周棉思考了幾秒,想出一個主意。
可她還沒來得及說,孟向野突然跑進來,「媽媽,招財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