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停下了車,看著這個在北方最普通不過的村落,心裡明明知道,自己的母親就應該被藏在這裡的某一間房子裡。👺😂 ❻❾丂hU𝔁.𝐜𝕠ᵐ ☜☠
可是,他的眉頭緊鎖,一種無奈從臉上傳導到了全身呢。因為,眼前的村子,少說也有上千戶。那幫人不論將人藏在了哪裡,找到的機率也是千分之一。
再說,已經過了四點鐘,冬天的天短,馬上就會天黑了,這會更加難找。
一旁的安寧萱,看到蕭恆滿臉愁容坐在車裡難過地望著眼前的村落,便安慰到:
「阿恆,他們想讓我們用李冰和李虎換苒阿姨,那說明他們並不知道李冰和李虎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倆的狀態,所以他們目前還是不會傷害苒阿姨 的。」
「萱萱,道理我都懂。只是眼前,怎麼才能救我媽?他們肯定是把她藏在這裡,可是這裡這麼多房子,我們兩個人,就算是一間房一間房地找,也得到半夜了。我媽身體本來就不好,我怕她…」
男人,最脆弱的,就是自己的家人,這也難怪蕭恆這堂堂一兵王,這會兒也流出了熱淚。
安寧萱看著這個村莊,想了一會兒。💋🏆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她沒有去打擾蕭恆,因為是她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看到自己所愛的男人變得如此脆弱。這個時候,一切的安慰,都不如安靜。
果然,悲傷了一會兒,蕭恆摸了摸眼角,開口說道:
「對不起,萱萱,這個時候我,我本不該這樣的…」
蕭恆邊收拾臉上的淚痕,邊對安寧萱道歉。他此刻已經稍稍好受點,才想起作為男人,這會兒不應該崩潰,而應該儘量想辦法。
「沒事的,阿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被綁架,即使再堅強的人,他也有難受的權利。你的反應我理解。」安寧萱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表示她理解。
但是還好,此時的蕭恆已經從情緒低落中走出來,開始和安寧萱商議怎樣才能找出關著霍苒的那間屋子。
「阿恆,這裡應該有婦女主任吧?婦女主任肯定知道各家什麼情況,只要找出長期沒人住的房子,還有誰家的男人不在村里而在外面工作,基本就能鎖定範圍了。」安寧萱想出了這招,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樣的村子,婦女主任的確很清楚一切,但是各家都是沾親帶故的,如果說是去查綁架案,那萬一這裡的婦女主任的親戚參與了,可就不好辦了。
安寧萱把這個方法的利弊都給蕭恆說清楚,兩個人約定了遇到各種情況怎麼應對,就下了車,拿著車上安寧萱父親的備用公文包,走進了村子。
不出他們所料,大輪胎的印記顯示,卡著在村邊上就停過了,可是地上的腳印查到村子裡,就沒法再追蹤下去,因為村裡的街道比較少,村民走的就那幾條路,腳印七七八八,五六天前的也有,一兩天前的也有,踩了好幾層,都上了凍,已經無法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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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決定還是要先找到這村的婦女主任,可是冰天雪地的,又接近年關,村里人都在家裡忙著準備過年的吃食,很少有人出來。
「你們是哪裡來的領導啊?」離著兩人十幾米的地方,一位門牙都掉了的老大爺,拄著拐杖,倚靠在自家的門框上,對安寧萱和蕭恆喊道。
安寧萱明白那老大爺為什麼叫他們領導,因為蕭恆手裡提著他爸爸的公文包,這東西,鄉下人認的。
「大爺好,我們是市裡的,來找一下咱們村的婦女主任啊。」蕭恆已經收到安寧萱的提醒,馬上邊和老人打招呼,邁著大步上前。
\」大爺,這麼冷怎麼站在這裡呢?」
蕭恆走到老人面前,主動發問。
老人抿了抿乾裂的嘴唇,說道:「冬天也閒不住,壘壘柴火,快過年了,準備下過年的柴火啊。秀不在屋裡頭,你們找秀兒什麼事兒?」
安寧萱聽到老人說「秀兒」,這個名字可能就是他們想要找的婦女主任了,真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大爺,您是這村婦女主任的爹吧?我們正想找她了解點事情。那她這會兒不在家裡,在哪裡呢?我們去找他。
「咳咳咳…咳咳咳…呵呵,秀兒孩子快出生了,住進了市裡的醫院了。」老頭邊咳嗽,臉上邊洋溢著高興。
這個消息是有點始料不及,剛剛感到被幸運女神眷顧到了,沒想到只是開了個玩笑。
「這樣啊,大爺,謝謝您啦,也給您道喜啦!」安寧萱對老頭說完祝福話,然後拉著蕭恆到一邊,說道:「我們去找他們村長吧!」
但是蕭恆沒有吭聲,好像在思索什麼,顧忌什麼。
「萱萱,你還記得安井村那個村長嗎?」
蕭恆的這句提醒,安寧萱明白了,如果這個村的村長和綁架的人是穿著一條褲子的,那苒阿姨更慘了。
「阿恆,對不起,我還沒想到這點。那…那…」安寧萱一時半會可真沒了辦法。
「主人,主人,聽我的,這老頭指定看到綁架的那些人了。他剛才不是說,一直在這裡壘柴火嗎?你看看他家門口東邊那裡,差不多有四五米的柴火了,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壘完的。再看看他家門前這片地,已經被老爺子踩得沒有冰塊了。那這些柴火肯定是今天剛弄的,說明老爺子一直在這兒呢!他指定能看到那伙人。」
「我噻,小玲瓏,你是真的強!你是我恩人,先不拜你啦!」
安寧萱臉上泛起一絲紅,開口對蕭恆說道:「阿恆,我有辦法了,你等著。」
說完,安寧萱就轉身走向老頭。
蕭恆聽到安寧萱說有辦法,但是他真是沒底,也不敢信。剛才他倆在車裡合計這麼久,只想出了找婦女主任這麼一個辦法,剛好這婦女主任的爹被他倆碰見,正要高興些,卻得知那婦女主任要生了,去醫院了。這曲曲折折的,真是讓蕭恆的心情仿佛經歷了十幾個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