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偏房是放雜物的一間屋子,裡面放著建設這房子剩餘的材料,多是些木材之類的。🎅😾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安同志,您們這邊看。」李虎帶著安寧萱和胡勝利走到一個還沒有做好的大圓桌子邊上,李虎使勁把桌子面移動到牆邊,裡面顯現出一個地下通道的蓋板。
這個蓋板雖然是木質結構,但是重量很沉,一個人根本移不動。
三人一起,使足了力氣,才把蓋板移動開了,往下的台階很窄,但是裡面的空間越發寬敞。
「大家當心點,我感覺這裡面是有人的。」安寧萱輕聲對兩人說道,兩人聽了也放慢了腳步,手裡握著隨身的匕首,好應對突如其來的襲擊。
「這裡面什麼味道?好沖的味道,像是中草藥的味道。」胡勝利捏起了鼻子,說道。
「你不懂了吧,這個味道就是上好的野山參的味道,不是仿製的假貨啊,是真品的味道啊!」安寧萱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個封著口的袋子旁邊,用鼻子使勁聞了聞。
另外的幾個袋子裡放著靈芝、鹿茸等名貴藥材,還有用蠟封好的麝香丸等易揮發的珍貴藥材。
「這裡怎麼會藏著這麼多珍貴的中藥材啊?」胡勝利繼續說道:「外面野山參已經賣到好高的價,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裡竟然屯著這麼多。🌷♡ ➅❾Şђย𝕏.匚o𝓂 🍔👌」
李虎看著這些成袋子裝的珍貴中藥材,說道:「我聽說過,這些應該是他們去國營藥店藥鋪去搶購的,把國營的那些藥店藥鋪的貴重藥品都搶沒了,人們想治病,就只能購買他們提供的藥,可是他們把真的好藥都藏起來,賣給群眾的確是他們仿製的假藥,可坑死不少老人和孩子啊!」
「啊...啊...」
「誰??誰在裡邊?」安寧萱的耳朵比較靈,剛才她確實聽到裡面有人說話。
三人聚攏在一起,手裡緊握匕首,繼續往裡面走。
一間陰暗的屋子,裡面僅有一盞小油燈,燈下能夠看到有一排的鐵籠子。
「誰在裡面?趕緊出來,否則不客氣啊!」胡勝利大聲說道。
「啊!」李虎叫出了聲,「別抓我,別抓我,別抓我,鬼啊...」
李虎驚叫著,安寧萱卻感覺有點好笑,因為她根本就不信什麼鬼啊神啊什麼的,看著李虎這麼五大三粗的一個男人,竟然被嚇到這種失態的地步,她實在是不忍直視。🍔💛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好啦,不是鬼,是人。」
安寧萱把那盞燈調大了火苗,李虎看清了此時抓住他的腳踝的,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女人從籠子裡伸出手,緊緊抓著他,仿佛他能救她一般。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籠子裡?」李虎趕緊問抓他的人。
「啊...啊啊啊」
安寧萱蹲下身,看了看那女人,說道:「先別問了,她的嘴被堵著呢,先把她解救出來吧!」
李虎和胡勝利找到籠子的門,用安寧萱給的萬能鑰匙開了鎖,把綁在女人身上的鎖鏈也打開,這才把女人從籠子裡解救了出來。
女人使勁把嘴裡的一堆布扯了出來,然後一下撲倒隔壁的籠子裡,指著籠子的鎖,眼睛看著安寧萱。
安寧萱明白,女人是想讓他們把這籠子也打開,裡面肯定還有其他的人。
「你們把這裡的籠子都打開吧,裡面應該還有人,只是這裡太黑了,看不到他們。」安寧萱對胡勝利和李虎說道。
第二個籠子被打開,女人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你...你怎麼又進去了,你出來,出來呀!」胡勝利不明白女人的行動,只是急著讓女人趕緊出來。
「先別喊,她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我們等等她就是,先看看其他籠子裡有沒有人吧!」安寧萱說著,把那盞油燈從牆窩裡取了出來,蹲下身看其他的籠子。
幾乎每個籠子裡都有人,脖子上都有鐵鏈子纏繞著,有的是長發,有的是短髮,個個都瘦的只剩下一個骨頭架子,身上散發著熏人的臭味。
胡勝利和李虎借著油燈昏暗的光亮,把人從黑暗的鐵籠子裡拯救了出來,除去綁在他們身上的鐵鏈子,還取出堵在他們嘴上的布條。
那個女人很快也出來了,還使勁拽著一個孩子的腿,把孩子從籠子裡拉了出來。這個男孩雙目緊閉,呼吸微弱,皮包骨頭。
安寧萱把那孩子的手拉了一下,為他診了診脈,對女人說道:「孩子只是病了,睡著了,我們出去,離開這裡,我會給他治好的,你放心啊!」
女人沒說話,但是雙手合十,拜了拜安寧萱,表示感謝。
胡勝利和李虎把這些剛剛解救出來的人,一個又一個地從地下攙扶到地上西偏房,叮囑他們先坐在板子上慢慢揉搓腿部,恢復腿部的肌肉能力。
安寧萱抱著孩子,女人被攙扶著,也走出了地下室。
借著院子裡的燈光,安寧萱看到這女人三十左右的年紀,孩子是個男孩,也才四五歲的樣子,其他人有老有少,毫無精神。他們的身上被鐵鏈勒出一道道傷痕,臉上也長了很多包,下陷的眼睛應該是好久沒見到強光,一眨一眨的。
「你慢慢跟我說說,你們是從哪裡來?怎麼會被關在籠子裡?你是這個男孩的媽媽嗎?慢慢說,不要急。」安寧萱對女人充滿了好奇,有很多問題想問她,但是又怕她好久不說話,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而著急。
等了十多分鐘,女人終於努力地擠出第一句話:「黃...」
「黃老大,你是說黃老大嗎?」安寧萱對女人說道。
「他打我...讓我做...做藥...我不願意...願意...,就...\」女人使勁伸著舌頭說著,但是依舊吐字很慢。
「你是說他讓你做假藥你不願意,他就把你關籠子裡了,對嗎?」安寧萱盡力理解著她講的話。
「不...不對,是做真...真的藥...」女人使勁擺了擺手,說道。
「真藥?」安寧萱不明白為什麼假藥集團要做真藥,不過剛進地下室,她確實看到了很多貨真價實的珍貴藥材。
「那你是這孩子的媽媽嗎?」安寧萱繼續問這女人。
「不是...他媽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