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柱文也沒有辦法,即便是將信將疑,也得繼續往前走。💋♩ ➅➈𝔰Ĥ𝓊𝔵.𝒸𝐨𝓂 💣👍遠處的胡勝利依然遠遠的跟著,防止陳柱文耍花樣。
陳柱文帶著安寧萱和蕭恆在雪後的山裡走著,一行腳印明顯印在雪地上,很是扎眼。
「什麼人?」一個人從一棵粗壯的松樹後面喊了一聲。
「我,陳柱文!」陳柱文大聲應了一下,又壓低聲音,對安寧萱和蕭恆說:「這是放哨的,這個人可能見過你們,你倆先低低頭,我看能不能混過去,實在不行,你們就隨機應變吧!」
安寧萱和蕭恆趕緊把頭低了低。
「許兄弟,你怎麼來放哨了?你不是在羊肉胡同倉庫嗎?」陳柱文走近了問松樹後邊的人。
「嗨,陳哥,你也知道,那裡都燒成灰了,黃老大讓兄弟們先撤到山裡,我這不就回來了嘛!可惜手氣不好,賭輸了,就只能替別人來放哨了。」姓許的單手撓了撓頭,繼續說:「陳哥,你後邊這兩個人是?」許姓男人看了看陳柱文手裡的繩子,又看了看後面兩人被綁著的手。
「哈哈,這不我和柱武剛下山,城裡的兄弟就抓了兩個學醫藥的學生,老大最近不是趕著重新加工藥材嘛,讓我押到磚窯做藥工。✊🍟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陳柱文腦子反應也挺快,瞎話說起來一點也不結巴。
「陳哥,那老大可得賞你啊!這時候,最缺這些會捯飭藥的人啦!你趕緊把他倆送過去吧!」
「好嘞兄弟,那你辛苦啦!等你下來,找哥哥來喝酒啊!」
陳柱文就繼續押著安寧萱和蕭恆往前走。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陳柱文停了下來,說道:「前面就是廢磚窯了,也就是黃老大的老巢。你們也聽見了,羊肉胡同倉庫的人都回來了,你們兩個的臉,在羊肉胡同倉庫,很多人都見過,你們是直接進去還是…?」
安寧萱明白陳柱文的意思,也聽出來他現在很聽話,已經開始替新主人的安全著想了。
「你放心,我有辦法!」安寧萱把蕭恆的男式圍巾圍在了自己身上,把敞開的領子改成了立領,又從陳柱文頭上取下了他的皮帽子,把自己的長頭髮都塞到了帽子裡。
「還是不行,二位這臉…」
安寧萱彎下腰,把地表的雪扒拉開,抓了一把土,在手裡揉了揉,在蕭恆的臉上塗了塗,然後在自己臉上塗了塗。
「怎麼樣,我這個樣子認不出來了吧?」安寧萱的嗓音也變得粗了,聽起來像個二十幾歲的小伙子。
「萱萱,呵呵,真有你的!只是我好像還是太明顯…」蕭恆看著安寧萱,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
「阿恆,你不用擔心,我有秘密武器!」安寧萱從口袋裡拿出了三條黑色的毛條,把其中兩條貼在蕭恆的眉毛上,另外一條貼在了他的下巴上。
蕭恆本來很有型的眉毛,經過安寧萱這一改裝,成了雜亂無章的亂眉,貼上的鬍子也更顯得蕭恆邋遢了不少。
「這回可以了,基本認不出來了!」陳柱文說道。
「你剛才對那個許什麼說我們是幹啥的?」安寧萱突然問了一句。
「昂,你們是我們抓來的學醫藥的…學生。」陳柱文看了看兩人的裝扮,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們是學生。
「你也覺得不符合,是吧?所以你就不該亂說話!我想想…」安寧萱看了看陳柱文,又看了看蕭恆,想了半天。
「陳柱文,你在假藥集團里負責什麼?」蕭恆問話了,他這一問,使安寧萱眼前一亮。
「我負責找批發藥材的買家啊!羊肉胡同著火那天,我正準備一批人參給我的客戶,可是倉庫著了,我的貨沒發出去。」
「也是假貨吧?!」蕭恆繼續問。
「不不不,不是一般的假貨,是珍品假人參!」
「真品假人參?那還不就是假貨!」
「對,也不對,這批假人參是黃老大自己做的,樣子可以算得上以假亂真,假貨中的上品啊!」
「呵呵,你們造假也有自己的品級劃分,真是可笑了。」
安寧萱聽了蕭恆和陳柱文的對話,臉上出現了一絲壞笑,似乎有些興奮,說道:「就說是來見黃老大的,做生意,老山參的生意,嗯,就這樣。」
三個人在一起又把其中的細節討論了一會兒。
隱蔽在遠處的胡勝利一直在密切關注著前面三人的動向,雖然不知道三人在幹嘛,但是心裡還是信得過老戰友的。
陳柱文走在前面,安寧萱和蕭恆已經脫去了繩子,跟在陳柱文的身後。
三人有過一片密密麻麻的低矮樹林,中間出現了一小片被白雪覆蓋的建築,這,應該就是假藥集團的老巢~已經被廢棄了的老磚窯廠。
「你倆小心點,跟著我的腳印走,旁邊路上都有鐵夾子陷阱,萬一踩上,腿就廢了。」陳柱文小聲叮囑跟在他身後的二人。
到了青磚圍成的院牆邊上,陳柱文又叮囑道:「跟緊我,順著牆根走,踩著我的腳印,別踩腳下的石板,石板下面都有陷阱。」
安寧萱和蕭恆也是第一次走這麼複雜的路,還有很多的機關,所以,他倆在牆上用隨手撿起來的紅磚做了記號,怕後面的胡勝利踩中機關。
「到了,你們先等等,我去敲門去。」陳柱文用手扣敲一個鐵門,三長四短,停頓五秒,又敲了一遍。
大門吱呦一聲開了,一個人探出頭來,一看是陳柱文,身後還有兩個人,便問道:「陳哥,不是剛走,怎麼又回來了?這兩個人是誰?」
「六子,這是我們的大客戶,羊肉胡同倉庫被燒了,我把重要的客人帶過來交易!」陳柱文湊上去,對伸出的腦袋說。
「陳哥,這不合規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