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給你大哥帶個話,我們是真心誠意買,希望他也能真心誠意賣,我們晚上八點,必須回去,如果等不到你們的貨,我們就只好買別人的啦!」安寧萱最後囑咐他,同時故意拍了拍身上的金條,發出清脆的響聲。
小伙子應下了,一溜煙跑了。
「阿恆,我們得找幾個公安的同志幫忙了,只我們兩個可能忙不過來。」安寧萱對蕭恆說道,臉上似乎已經有了勝利的把握。
「放心,我去找一下公安的朋友,讓他們化裝成村民,等著去提貨!那我們在金家點心鋪集合。」蕭恆馬上出發,同時看了看身後並沒有尾巴跟隨。
安寧萱也沒閒著,她回到臨時醫療隊,找了隊長借了一輛板車,離開的時候,特意從帳篷下拿了一小包壓帳篷的沙袋,綁在了板車底下。
安寧萱拉著板車向金家點心鋪走去。
蕭恆找到公安局的朋友,和局長說明了情況,局長很支持他們的方案,派了四個人化裝成村民,又派四個人暗中接應。
臨近六點半,天已經漸漸黑了,安寧萱推著板車和蕭恆匯合,還有四個村民裝扮的公安同志。👹♬ 6❾Şⓗ𝓊x.cO𝕞 🐤☝
安寧萱用樹枝把沙袋捅了個窟窿,但是樹枝還在上面,沙子還沒漏出來。
約莫等了一個小時的樣子,那個年輕人出現了。他先在遠處看著,看到一個女的坐在板車上,五個男的散漫的分布在周圍,有蹲著的,有坐在金家點心鋪門口台階上抽菸的,還有的撓著頭,嘴裡罵罵咧咧的。這些,令小伙子感到很放心,一眼看上去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一群沒有組織沒有紀律的鄉野村夫。
小伙子走近了,蕭恆認出了他,說:「你小子真是急死個人,等你這麼久了,他媽的再不來俺們就差點回村啦!」
「狗急什麼,好東西還怕晚啊!」小伙子還挺拽。
安寧萱看到他的態度,心裡暗喜,如果他不想做這單生意,不會來,或者來了也是客客氣氣把我們給拒絕了。但是,現在他的語氣態度,明確了,魚已經上鉤了!
「我和你說。」小伙子指了指安寧萱,安寧萱從板車上下來,湊了過去。
「小兄弟,你老大同意賣給我們了吧?」
「老大說了,金條翻一倍,六根,給你們兩箱子,一箱子輸液管和針頭,一箱子藥品。♗🍩 6❾𝐬hùⓧ.𝐜𝐎m 😂😺你們願意嗎?」
「就兩箱子,還得六根小黃魚?你們是在搶嗎?」公安假扮的一位村民說道,表情很是驚訝。
「不願意也可以,我剛才只是說著玩的,大家都別當真啊!都回吧,回家睡覺吧!」小伙子聲音上調,衣袖囂張地揚了一下,就抬腿準備走。
「且慢,您留步!」安寧萱趕忙說道,「六根就六根,咱們村的人不比這地主家的金條重要嗎?小兄弟,怎麼交貨?我這金條就在手上。」說著,安寧萱把從空間裡取出的六根金條給小伙子看了看,小伙子看得眼睛直勾勾,仿佛愣在了原地。小伙子心裡有說不出的不舒服:尼瑪這幫土老帽這麼闊氣嗎?我是不是要跟著他們回村種地去?我剛才是不是要少了?
「小兄弟,你們老大呢?怎麼交貨?」安寧萱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
「呃…既然你們答應了,我老大說可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但是只能你去,你一個人推著板車跟著我去取貨。」小伙子回了回神,按照老大吩咐的說了出來。
「不行…她自己去不行。」蕭恆忍不住說話,但是又怕暴露,補充道:「她…她自己推不動!」
「能推動,兩個箱子不重的。你跟我走吧!」小伙子指著安寧萱,「來,你過來,把眼睛蒙上上板車,我拉你去倉庫。」
安寧萱用腳踩了一下樹枝,樹枝從袋子裡拔了出來,沙子也開始慢慢流了出來。
小伙子把安寧萱的眼睛用事先準備好的黑布蒙住,冷冷地說:「你坐車上,我推著你。」
就這樣,安寧萱上了板車,小伙子推著她消失在夜色中。
蕭恆帶著公安的四個人和另外的四個人一路按照沙子的指引,遠遠跟隨著。
安寧萱來到了一個倉庫旁,小伙子打開她的眼上的黑布,對他說:「把六根金條給我,我去讓裡面搬貨吧!」
安寧萱說:「一半,先給你三根,我看到貨,再給您剩下的,這樣公平!」安寧萱語氣中帶著絲絲恐懼,這讓小伙子放鬆了警惕。
「好吧,就先讓您看看貨!」小伙子打開了倉庫門,炫耀地說:「看到了吧!這個倉庫什麼都有,緊俏物資,應有盡有。三哥,把那兩箱醫療物資搬過來!」
一個體型強壯的男人,把兩個箱子摞在一起,搬到了車上。
「你看看貨吧!」小伙子說道。
安寧萱掀開木箱子,看了看裡面的物資,並沒有問題。
「你們這麼多貨呢!兩箱子就賣我六根金條,是不是有點太黑了?」安寧萱看完貨,放大了聲音。
遠處的蕭恆和八個公安也聽見了,順著聲音悄悄摸到了倉庫周圍。
「黑嗎?你這才多少錢?」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人,慢悠悠從倉庫里走出來,「你以為你從土地主家抄幾塊金條就了不起嗎?告訴你,我這裡不光有金條,還有槍,能要你的命!」說完,山羊鬍子從腰間拔出一把王八盒子槍,槍口指著安寧萱。
安寧萱沒有絲毫慌張,開口說話:「你有什麼可豪橫的?就憑你這個破鐵疙瘩嗎?你開一槍試試,京都公安和軍隊分分鐘把你這裡全端了,你信不信?」
「你…」
「你什麼你?什麼年代了,還比劃槍!你哪條道上的,懂不懂規律?姑奶奶是誰,你知道不知道啊,你就他媽的敢給我在這比劃槍?」安寧萱氣勢越來越強,「姑奶奶今兒個拿金條換東西,走的是正路子,你要是敢給我混不吝,不講規律,我保證你活不過大年初一。」
「你,你…到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