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年在這裡過年,就煮了點肉,其他的都沒有。🎄🐼 ➅9s卄ùx.ČόM 😾🐟」康鳴遠也笑著說,心裡卻想如果喬默沒有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最多也是煮點肉吧。
「嗯,一點過年的味道都沒有。」寒一抹也連連點頭,「別的人也一樣。」
「那我們今年就過個熱鬧年。」
喬默說到做到,年夜飯很豐盛,不但雞魚肉齊全,還把先前從空間中拿的兩瓶紅酒貢獻了出來:為了這紅酒能見人,她還用印表機列印了幾張這個時代特有的標籤貼在上面。
寒一抹放了鞭炮回來,看到桌子上的紅酒,驚喜的問:「默默,這是從哪裡弄來的?」
「洪山鎮,那天我去洪山鎮寄包裹,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在推銷,就買了兩瓶,一瓶我們今天晚上喝,一瓶明天喝。」喬默把酒瓶打開,拿出三個玻璃杯子,一人倒了半杯。
」沒想到洪山鎮也有這麼好的東西,看來,還是我們見識太少了。」寒一抹沒想到這麼好的東西還能流落到這偏僻的山區小鎮來。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康鳴遠也點點頭。😲♧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不用想太多了,來,祝我們明年更好,乾杯!」喬默舉起酒杯。
「祝我們明年更好,乾杯!」三隻酒杯碰在一起。
他們在這裡高高興興的吃年夜飯,而遠在東海的楊家則吵翻了天。
父母都住在楊漢生這裡,他的弟弟和妹妹吃過早飯就過來了,說是來陪爸媽過年,實則是來打秋風,但這些年都習慣了,喬成婷看著他們拖兒帶女,空著手來也沒有什麼反應。
沒想到剛吃過午飯,楊老二就拉著他媽媽進了屋,出來後就跟楊衛華借錢,楊衛華被他們弄得莫名其妙。
楊老太太:「衛華,你二叔想蓋間房子,手頭有點緊,你把你手裡的錢借給你二叔周轉一下。」
楊衛華心裡一驚,面上卻不顯,只是皺著眉頭問:「奶奶,我一個學生哪來的錢?」
「你不是在給你表妹收房租嗎?每個月十五塊錢,她已走了幾個月了,你手裡應該有幾十塊錢了,拿出來吧,借給你二叔,讓他早點把房子蓋起來,你弟弟好有間單獨的屋子。」
「奶奶,我表妹的錢,我收到就寄給她了,她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女孩子,到了鄉下哪能吃得了干農活的苦,她靠這點錢生活呢。」楊衛華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自己倒騰東西賣的事被他們知道了。
「她一個賤丫頭,賠錢貨,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下次就不用寄了,把錢留下來給你二叔蓋房子用。」楊老太太聽說他把錢寄走了,很是失望,也就口不擇言起來。
「我們家喬默是賠錢貨,賤丫頭,那你是什麼?老賠錢貨,老賤人?」喬成婷忍無可忍了,「那是喬默的錢,人家要怎麼用,關你們屁事!」
「喬成婷,你這個賤貨,竟然敢罵我,楊漢生,你是個死人,就看著你老婆罵你媽?」楊老太太沒想到被她拿捏在手裡十幾年的喬成婷竟然敢罵她,頓時炸了。
「死老太婆,我以前敬你是楊漢生的媽,但今天,為了你的小兒子,竟敢把手伸到我侄女頭上,還無緣無故罵她,我要是再忍下去就不配為人了。」喬成婷站起來冷笑著說。
她為了所謂的家庭和睦,忍得太久了,沒想到他們得寸進尺,還把主意打到喬默的房租費上,真是熟可忍,熟不可忍。
「喬成婷,你閉嘴,那是我媽。」楊漢生對著喬成婷怒吼。
「楊漢生,你自己說說,我家喬默遠在湘省,憑什麼讓她罵?」喬成婷也對他怒目而視,對這個男人,她是失望的,他為了所謂的孝順,從來不考慮她和兒女的感受。
「你說,喬默的錢,為什麼要借給楊老二?不借就是賤丫頭,賠錢貨,人家是吃你的了還是穿你的了,讓你們這麼欺辱她?我告訴你,她是烈屬,是個光榮的烈屬,她現在還響應領袖的號召去下鄉了,是個有為的知識青年,容不得你們欺辱,你們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就去居委會告你們。」喬成婷的話鏗鏘有力。
這些日子楊衛華教了她很多,加上以前她二哥也幾次三番讓她立起來,今天的事給她敲響了警鐘,能給她依靠的二哥已經不在了,如果她再不立起來,等待她的結果不僅被他們吃得渣都不剩,還會連累到自己的兒女和侄女。
「大嫂,我只是借來周轉一下,以後會還的。」楊老太太被嚇得說不出話來,楊老二只得訥訥的解釋。
「借來周轉一下?你在我家借的錢還少嗎?你又何時還過?」喬成婷指著他說,「楊老二,我不說你們就別以為我是個傻子,你拿走的一筆筆我都記在本子上,你最好早點還回來,不然,我會跟你算總帳的。」
「喬成婷······」
「楊漢生,你給我閉嘴,你的兄弟不僅要吃我們肉,喝我們的血,現在還敢把手伸到喬默的口袋,你們是覺得我們喬家人好欺負,還是認為喬默是個孤兒,沒有靠山,就可以讓你們揉圓搓扁?」
「我告訴你們,我二哥是為了搶救國家財產犧牲的,政府就是她最大的依靠。」喬成婷打斷楊漢生的話。
「我沒有那個意思。」楊漢生哪敢承認這些。
「你媽憑什麼罵喬默?人家喬默是挖你們家的祖墳了還是抱著她的孩子跳井了?要那麼欺辱她?」說到這裡,喬成婷的眼圈都紅了,都怪她這個做姑姑的沒用,讓自己的侄女無緣無故被人欺辱。
「我媽說得對,你們憑什麼拿我表妹的錢?憑什麼罵她?今天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去居委會說道說道。」楊衛華和楊衛國兄弟都站到喬成婷身後,楊衛紅也走了過來,靠在喬成婷的的肩上表示支持。
「你們真是反了,反了,我不就是隨口罵了兩句,有必要上綱上線嗎?」楊老太太也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了,她明白喬成婷是他們楊家的媳婦,就是再有理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衛國,你去把居委會的楊主任喊過來,說這裡有人欺辱烈屬,想要侵占烈屬的財產。」喬成婷看到她不見棺材不落淚,果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