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又聊了會家常,在院子裡慢走了一個小時才回屋,時間還早,大家也沒有閒著,各自回房洗漱後,又去了書房看書。ஜ۩۞۩ஜ ஜ۩۞۩ஜ
吳家分別在一樓和二樓安排了兩間書房,吳遠辛夫妻在一樓,這間書房按照他們的喜好,東西兩面牆是都一排一直到頂的書櫃,南面的窗子底下放著兩張寬大的寫字檯,是他們工作的地方。
他們三兄妹的書房在二樓,跟吳遠辛他們的書房一樣,東西兩面牆是一排一直到頂的書櫃,是只寫字檯擺在中間,兩豎一橫,採光良好又美觀大氣。
「小妹,這個桌子和這個書櫃是你的。」吳維謙指著橫著擺放的那個寫字檯和東面的一個書櫃說。
「大哥,二哥,謝謝你們。」喬默看到他們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家人,她那顆心好像泡在溫水裡。
「這些都是爸媽安排的,我們只是按指示辦事,你不用客氣。」吳維謹把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小妹,以後如果哥哥做錯了事要吃竹筍炒肉,你一定要攔著點。」
「你們都這麼大了,乾爸肯定不會請你們吃竹筍炒肉了。」喬默沒想到她乾爸那樣斯文儒雅的知識分子也會打人。
「你錯了,不管我們長到多大,只要犯到了他手上,他定然照打不誤。🍓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吳維謙也搖搖頭,別看他爸斯斯文文的,但打起人來一點也不手軟,他們兄弟兩個可沒有少挨揍。
「你們悠著點吧,我可不敢,怕到時候挨打。」喬默做了個怕怕的表情。
「你放心,爸爸雖然打人,但你是個女孩子,只要不犯原則上的錯誤,肯定不會打你的。」 吳維謙生怕嚇到她,連忙說。
「這樣就好,我小時候從來沒有挨過打。」 原主從小就乖巧,喬成松和木靈又特別寵女兒,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手。
兄妹三個聊了會天,吳家兄弟就很自覺的坐下看書,喬默則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康鳴遠:她認親和搬到吳家來住的事都沒有跟他通氣,如果現在還不告訴他的話,就有點不尊重人了,只是她又不怎麼想往康家打電話。
她走到客廳,猶豫了片刻,想到康鳴遠隨時會去河西,為了避免他撲空,她還是撥通了康家的電話。
「喂,你好,找哪位?」話筒里響起了一個威嚴的男聲,應該是個中年人。
「您好,我是喬默,請問康鳴遠同志在家嗎?」喬默禮貌的回答。
「請稍等。」接著是對面喊康鳴遠的聲音。
「你好,我是康鳴遠,你是哪位?」康鳴遠很快接起了電話。
「遠哥,我是喬默,沒有打擾到你吧?」
「默默,你好,沒打擾,沒打擾。」康鳴遠聽到是喬默,語氣中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興奮。
「遠哥,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我今天已經認了吳遠辛和白鴿為乾爸乾媽,也接受了他們的邀請,最近會暫時住在吳家,如果有事有找我,就打這個電話。」喬默把吳家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他,當然,這也是事先經過了吳遠辛同意的。
「知道了,我過兩天再去看你。」康鳴遠是知道吳遠辛和白鴿夫婦的,都是東海大學的教授,對於喬默是不是認乾親他都沒有意見。
「嗯,沒事我先掛了。」
「好,再見。」 康鳴遠等她掛了電話才放下話筒。
「鳴遠,這就是你喜歡的女孩子?」康衛民看到兒子那個傻樣子,覺得沒眼看了。
「嗯。」康鳴遠點點頭,他正愁沒有機會告訴他爸,現在正好順水推舟,把這事放到明面上。
「她是哪裡人?做什麼工作?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康衛民聽到對方說的是一口純正的普通話,以為喬默是外地人。
「她是東海本地人,十七歲,我們是在東山村的時候認識的,她還沒有工作,年後會去東海外國語大學上學。」康鳴遠把喬默的基本情況告訴了他爸。
「今年才十七歲,一年前就下鄉了,家裡的條件不太好吧?」這時,季瑩走出來問。
「她是個烈屬,也是個孤兒,還沒有滿十六歲就被伯父一家子算計下了鄉,但是她自立自強,在鄉下養活自己的同時,還不忘提升自我,以初中畢業之身考上了重點大學,是很多養尊處優,只知道揮霍父母血汗錢的女孩子不能比的。」康鳴遠淡淡的說。
「在鄉下的時候,你們沒有少幫她吧?」季瑩嘲諷的問。
「你錯了,在鄉下更多的是她幫我們,如果不是她,你的兒子也許沒有機會再次見到你們了。」康鳴遠也嘲諷的笑了笑,他媽媽還是那麼自以為是,那幾年的苦真是白受了,一點長進也沒有。
「一個黃毛丫頭,去了鄉下,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幫助別人,你別往她臉上貼金了。」 季瑩尖聲說,現在還沒有怎麼樣,就把她的兒子迷成了這樣,以後要是真在一起還得了?
「媽,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別人做不到,她下鄉的時候雖然還沒有成年,但人家從小就接受軍事化訓練,野外生存能力不比一般的士兵差。」
「加上她母親身體不好,怕她以後什麼都不懂,從小就教會了她各種生活技能,所以,她在父母去世後,才能在伯父伯母的壓迫下活了下來,下鄉後也能坦然的面對一切。」康鳴遠看到他媽媽一言不合就尖叫,更是不喜。
「她的父親是軍人?」康衛民看了他妻子一眼,繼續問。
「曾經是軍人,後來因傷轉業,在東海鋼鐵廠工作,幾年前為了搶救國家財產犧牲了。」康鳴遠嘆了口氣說,如果喬成松還在,喬默怎麼可能受那麼多的苦?
「一個小市民出身的孤兒,勢單力薄的,沒有半點助力,我不同意。」 季瑩一心給兒子娶個世家女,聽說喬默是個沒有絲毫根基和助力的孤兒就炸了。
「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不需要靠妻子的裙帶關係過活,默默是我喜歡的女孩子,也是我這輩子唯一要娶的人,你如果執意不同意,我這輩子就只能打光棍了。」康鳴遠看著季瑩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