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等到天黑嗎?」寒一抹看了看地上的獵物,又看了看天色問道:康鳴遠把幾隻野豬和兩隻狍子塞進了儲物珠,還有一隻野豬、兩隻狍子和一堆小動物沒有塞進去。
「再等等吧。」康鳴遠看了看天色說,這個時間出去鐵定會碰到村里人,這時他有點後悔那天沒有把儲物珠裡面的獵物全部賣給汪小山,而是只出掉了一小部分,不然,這次他們就可以把獵物收進儲物珠里,隨時可以出山。
今天一定把裡面的獵物賣掉,把儲物珠空出來,以後除了特別重要的東西,也絕對不能把它填滿了,免得要用的時候為難。
「遠哥,我們可以從臥牛山那邊穿過去,這樣就可以避開東山村,也可以早點到達洪山鎮。」喬默想了想說,這樣雖然需要走更多的山路,但白天走總比晚上走強。
「行,我們按默默說的走。」康鳴遠也知道可以從臥牛山穿過去,但以前從來沒有走過,所以,他們也沒有想過要從那裡走。
「我以前走過一次,在前面開路,你們跟在後面。」三個人扎了個拖爬,把那隻野豬和兩隻狍子放上去,三個人輪流拖著走。
別的東西全都放進背簍里,由另外兩個人背著走。
喬默靠著神識開路,完美的避開了跟他們一樣上山打獵的幾波人,在天黑的時候順利到達了洪山鎮外。★😳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跟之前一樣,把獵物藏在草叢裡,由喬默和寒一抹守著,康鳴遠去鎮子裡找買家。
半個小時後,康鳴遠帶著人匆匆趕了過來。
然後是稱重,收錢,再各回各家。
「默默真是我們的福星,要不是默默,我們還在山裡等著。」走在回家的路上,寒一抹高興的說,今天的收穫比想像的還要多,回家的時間也比往日還要早,這讓他很高興。
「一抹說得對,默默,謝謝你。」康鳴遠也覺得自己自從遇到喬默後,什麼都在往好的方面轉變,他以前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現在,也有點相信那些被認為是迷信的東西了。
「你們說的是什麼話?我只是偶然發現了這條路而已,沒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喬默反駁道,如果不是那天從西山村回來,需要趕時間,從而想抄近路,也不知道還可以從這邊走。
「好,我們不說了,默默說什麼就是什麼。」康鳴遠也知道有些話不能隨便說,便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他們就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知青點,也已經快十點了,知青點的人都已經休息了,他們三個的肚子也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遠哥,抹哥,你們想吃點什麼?」喬默打開小廚房的門問道。
「今天已經打個牙祭了,晚上就不用吃得太好了,煮點麵條吃就行。」康鳴遠也跟著進去幫忙。
「好,一人一碗麵,再加一個煎雞蛋。」喬默點點頭,她洗手生火,先煎了三個雞蛋,再燒水煮麵條,趁著燒水的間隙,她洗了幾根小白菜,等會燙熟加進麵條里。
而康鳴遠,則坐在灶前一邊燒火,一邊看著她忙活,雖然特別熱,但他卻只覺得歲月靜好,希望這一刻能永恆。
「面已經好了,可以把火退出來了。」喬默看著他還在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康鳴遠連忙把柴從灶堂里退了出來,並把那些沒有燃盡的木炭用鏟子鏟進裝木炭的罈子里,然後蓋上蓋子,讓它們自然熄滅。
填飽了肚子,不好馬上上床休息,三個人洗漱後就坐在小廚房裡聊天。
「默默,你是不是快過生日了?」康鳴遠突然問道。
「對,默默,你是哪天的生日?」寒一抹也饒有興致的問。
「我的生日啊,還要幾天。」喬默想了想,才記起原主的生日是七月二十六號,想著再過幾天就滿十六歲了,心裡也有點高興,十六歲,雖然還沒有成年,如果在 前世,也可以擁有自己的身份證了。
「還要幾天,到底是哪天?我們好給你過生日。」寒一抹繼續問道。
「七月二十六號,到時候我請你們吃麻辣小龍蝦。」喬默也沒有瞞他們,反正在一隻鍋子裡吃飯,想瞞也瞞不住。
「嗯,到時候我們去釣兩條魚,給你做酸菜魚和水煮魚。」寒一抹想說到時候去山上抓只兩隻野雞和野兔子給她做酒醉雞和麻辣兔丁,又想起了現在抓得嚴,不能上山打獵了,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
「那我先謝謝抹哥了。」喬默笑著道謝。
「我們之間不用客氣。」寒一抹揮了揮手說。
康鳴遠看兩個說得熱鬧,心裡卻想著要給她準備什麼生日禮物,他想,這是他們認識後喬默的第一個生日,他一定要好好準備,給她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只不過還沒有等他們實施自己的計劃,他們就接到了回東海的通知。
這天,康鳴遠拿著那張回城的表格,有點茫然,也有點無所適從,這實在是太突然了,上個月他爸還寫信讓他在這裡好好鍛鍊,還不到一個月就讓他們回去,他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如果在喬默還沒有來之前,他一定高高興興的填表,辦手續,然後打包走人。
但現在,他真不想走,他不想留下喬默,他不想讓她去砍柴挑水,更不想留下她一個人去面對那些牛鬼蛇神。
「遠哥,你在想什麼?」寒一抹看到他表哥看到那張表格發呆,就推了推他。
「一抹,我想讓默默跟你一起回去。」康鳴遠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就是讓喬默回城,他自己留在這裡,等以後有機會再回去。
「遠哥,默默不會同意的,而且,要是三舅媽知道你把回城的指標讓給了一個女孩子,她是不會給默默好臉的,如果你以後想跟默默在一起,最好不要這麼做,不然,默默這輩子都在你媽面前直不起腰杆。」寒一抹想到他那個難纏的三舅媽,心裡就有點怕怕。
「我不能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康鳴遠堅定的說,「如果不行,我就陪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