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給蘇蘇灌兩個熱水袋,讓她能好好睡一覺。
雖然蘇蘇的空間裡什麼都有,但也要裝裝樣子,不然不就告訴人家這裡不正常嘛。
「嗯。」蘇曉看了看關著的車廂門,趕緊從空間裡拿了兩個熱水壺出來,這兩個熱水壺還是剛剛去供銷社買的。
韓瑾正說天氣越來越冷了,熱水壺得準備著,方便用水,蘇曉一想也是,兩人就去供銷社買了兩個熱水壺,男人又拿了兩個熱水袋,說到時候車上冷,她可以用得上。
也是,要是車上有人,她就不方便進空間了。
火車哐當哐當地開動了。
韓瑾正打完水剛進來,車廂的門又被打開了,一個年輕男人扶著一個老人進來。
看來,這就是對面床鋪的人了。
韓瑾正將兩人上下掃視了幾遍,才移開目光,柔聲說,「蘇蘇,我先鋪床,一會你先上去休息會,這熱水袋你一個放在床尾捂腳,一個抱著睡。」
蘇曉也隨意看了看進來的兩人,輕巧地應了一聲。
韓瑾正便從包袱里拿出剛才蘇曉準備好的粉色床單被單和毯子,他長手長腳,站在床邊幾下就把她的床鋪好,又拿出剛才在供銷社買的枕頭給她放好。
蘇曉躺在上鋪溫暖的被窩裡,想著以後還是要多備一些棉褥墊子毯子放在空間裡,反正有空間嘛。
而且這毯子還真不錯,剛才還覺得有些貴的,幸虧哥哥堅持買了兩床,不然這火車上的被子哪有那麼舒服的。
韓瑾正收拾好後,見蘇曉已經閉上眼睛入睡了,他也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床鋪,躺在小床上,本來以為自己睡不著的,誰知沒多久就睡著了。
對面的父子倆面面相覷,這大中午的就睡覺?
不過也是,不睡覺好像又沒事做了。
下鋪的老人也卷了被子睡覺了,坐火車真是要了半條命,就算是臥鋪,車上也是哪哪都不方便。
前幾天他還覺得自己這裡很好,畢竟還有床睡,有被子蓋。
可跟對面那倆小年輕一比,他瞬間感覺這火車上的被子又冷又硬,哪有人家自己帶的毯子暖和舒服啊。
幸虧再熬上一天多就到了。
而上鋪的年輕人則沒有睡意,他怔怔地看了眼對面床鋪的姑娘,看不見人,只看見個被子,但剛才那驚鴻一瞥,他看見的是一張非常漂亮讓人一眼驚艷的臉。
活了20多年,他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那皮膚白得仿佛在發光,五官精緻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不過,看到下鋪的男人那隱隱的宣誓主權,他便知道這是有主了。
可惜。
不過那男人的條件也不錯,高大俊朗,身上氣勢很強,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就是人冷了點。
這兩天,蘇曉一有空就拿出紙來畫圖紙,或者意識沉入空間去做衣服,倒不覺得枯燥無聊。
除了吃飯跟上廁所,其它時間都待在上鋪。
而韓瑾正也是坐在下鋪,手中握著一根木塊不停地雕刻,問他在做什麼,只說是秘密。
對面的兩人在第二天就下車了。
等到火車再次啟動時蘇曉發現還沒有人上車,就知道這車廂里暫時只有他們兩人了。
為什麼說暫時呢,只因哥哥說下次停的那個站是大站,到時估計還是有人上車的。
但,不管下個站點如何,今天這車廂里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蘇曉讓韓瑾正關好門,從空間裡搬出小圓桌和凳子,手一揮,瞬間擺了滿滿一桌好吃的,其中就有一煲熱氣騰騰的海鮮粥,旁邊還放了好幾盤烤好的海鮮。
兩人大快朵頤了幾頓。
蘇曉又把上次漁民送她的東西拿出來,告訴韓瑾正他們這趟可賺大發了,這可是很貴的花膠。
韓瑾正不知道什麼是花膠,只覺得小傢伙這樣一副小財迷的樣子很是可愛。
「我們那天給他們的也不少,不說那實打實的大肉包子,那麼多的小黃魚也能換一些錢了。」
言外之意他們不虧。
而蘇蘇說的什麼花膠,他卻是沒有聽說過。
蘇曉似懂非懂,原來她看不上的那些小的小黃魚竟然也能賣不少錢嘛,那她空間裡的呢?
韓瑾正默了默,一斤小黃魚不起眼,但耐不住量多呀。
想想那一網子裡有多少小黃魚。
這一天多的時間裡車廂里只有兩人,蘇曉愜意極了,連門都不用出了,怎麼舒服自在怎麼來。
她在空間裡美美的泡了個澡,又搬出來浴桶讓韓瑾正也好好泡了個澡。
此刻兩人的車廂門上了鎖,韓瑾正正在浴桶里泡澡呢,別說,這樣冷的天氣,泡澡還真舒服,小姑娘挺會享受的。
而小傢伙呢,去空間了,說是給他弄好吃的。
等到火車停靠大站後,再一次開動時,車上還真的上來了兩個人。
看樣子兩人是一起的,衣著很正式講究,應該是去出差。
聽到動靜蘇曉就探頭看了一下便把頭縮回去了,意識沉進空間繼續做衣服去。
之前翻了空間發現有一塊布料挺適合做衝鋒衣的,便決定給哥哥做一件,到時裡面再加個棉胚,可比普通的棉襖保暖多了,這樣一想,誒,似乎也可以給自己也來一件?
還是想念現代的羽絨服,或許,明年可以收集些原材料試著做羽絨服?
蘇川平和部門的幹事楊武是去廣安出差的,在三水站轉車。
第一天蘇川平只知道這車廂里住了一對兒年輕男女,並沒有太過於關注。
然而第二天,他跟這個女同志打了一個照面,一時間有些愣神,這,莫名有一種眼熟的感覺。
蘇川平是個很謹慎的人,同時也很死腦筋,就是一般人說得犟。
要是常人可能會一笑置之,偏偏他就是要想個究竟。
像誰呢,他絞盡腦汁,冥思苦想,終於在想了一個上午之後,發現對方像極了年輕時的大伯娘。
想起大伯娘,他其實挺傷感的,大伯娘自十幾年前開始便身體不好,再加上那個特殊時期,他也已經十多年未見過她了。
年輕時的大伯娘可真的是風華絕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