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嬌也沒有因為他的負隅頑抗而生氣,只是繼續道:「都說男人把自己的命根子看得很重要,還說什麼寧可殺不可辱!看來也不一定嘛!」
隨即又突然靈光乍現,「哦!我差點給忘了,有時候此命根子不一定是彼命根子。
此命根子被廢了,彼命根子還在,所以你可能就無所畏懼了是吧!」
老五的心態瞬間蚌不住了,在林嬌嬌數刑罰做威脅的時候,他雖然很害怕,但還是能穩住,但是觸及宛如逆鱗一般的家人,他徹底破防了。
激動又怨毒道:「賤人,你到底想幹嘛?!我告訴你,不管你打什麼鬼主意,都永遠不會得逞的!」
「哦!我不想幹嘛!至於我的目的會不會達成,你可以試著期待一下下!
不過現在,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再不聽話的話,下面,你的手保不保得住,那可就不一定了。」林嬌嬌說著,目光帶著攻略性的看向老五搭在腳上的手。
老五似有所感的縮起了兩隻手,想要將它們給藏起來,可是卻不知道該往哪裡藏。
但是,為了保護好自己手,他只好忍住身上的蝕骨之痛,費勁的將自己的身體翹起,把手放在屁股下面藏著。
過程中不免扯痛自己的寶貝。
不斷抽著冷氣呻吟的同時,又不免下意識想伸手去捂,意圖緩解一下哪個位置的疼痛,卻礙於虎視眈林嬌嬌,還是強忍住了。
只是給自己憋出了一身冷汗。
林嬌嬌十分無語他掩耳盜鈴的幼稚動作。
她真想要將老五的雙手給廢了,憑他這樣子藏,能藏得住?
不過她沒有說破,反而繼續道:「我再問你一句,交代不交代?」
「我該說的都說了,還交代什麼!」老五咬咬牙,最後還是頂住了林嬌嬌的威脅絕口不說。
「很好!你很有種!」林嬌嬌不疾不徐的讚揚道。
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你不說沒關係,以後就是想說,可能都沒有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老五因疼痛而有些混沌的腦子瞬間警覺起來。
「你還是想想,有你這樣的爹,你的命根子之後會過什麼樣的日子吧!
也不知道會不會過得和牛棚里的那些臭老九一樣,還是說,比他們還要慘不忍睹?
甚至,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的到十六歲,娶妻生子。
若是不能?哎呀,命根子可就不是命根子了,就變成一坨臭狗屎!
你說,你給他們帶來的一切遭難,他們在每次受辱時會不會怨你恨你這個爹?恨不得沒有你這個爹,甚至不願意做你兒子?
那個時候,有沒有人替你收殮骸骨,到你墳前祭拜燒紙呢?
你死了,是變成孤魂野鬼還是……」林嬌嬌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戳人肺腑的話。
老五這下子不是疼得直打哆嗦了,而是冷得直打哆嗦。
他現在不僅僅是身體冷了,就連骨頭縫,都是冷嗖嗖的。
特別是那顆心臟,剛才還熱辣滾燙,這次,卻比千年寒冰還冷。
老五一邊打著哆嗦一邊磕巴道:「你不用嚇我,我才不會被你嚇到。」
林嬌嬌故作吃驚,「哎呀,被你看出來了呀?!果然,我還是不太擅長這個。
還是我的寶貝好使!只要一出來,不管誰的嘴巴再硬,也能乖乖張嘴。」
說著,她走到旁邊,挖了一捧雪,然後團吧團吧,用紙巾包好。
然後在老四老五驚懼的目光中,走向四肢被廢,近乎癱子的老四身邊,然後把包了雪團的紙塞進他的棉襖里。
這樣的天,讓雪自己化有點費勁,但如果用上人體溫度,那是會快很多的。
但是,林嬌嬌是女孩子,女孩子最不能受凍,自然不可能幫著化雪,那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冰冷的刺激讓老四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卻又反抗不得。
他顫聲道:「你,你這是要幹什麼?你,你不想知道了嗎?」
林嬌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別動!現在還輪不到你表演!」
老四一聽,瞬間不動了,僵著身體,感受著懷裡的入骨冰涼。
兩分鐘後,林嬌嬌道:「好了沒有?」
「好了!」老四僵著臉道。確實是好了,他都能感受到胸口的濡濕感在蔓延。
林嬌嬌聞言,立刻戴上皮手套,從他懷裡捻出濕透了的紙巾,轉頭朝老五而去。
老四見此,不由大呼一口氣,緊繃的身子軟了下來。
雖然衣服濕了難受,但總好過被迫享受貼加官。
想到貼加官,老四不可避免的露出了扭曲的神色。
然後用僅剩的那一點良知祈禱老五自求多福。如果可以,能挺久一點。
老五此時已經撐著身子半坐了起來,看到林嬌嬌拿著草紙朝自己走來,臉上的恐懼渲染力很強,可以說是撲面而來。
「不,不,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老五雙手撐地倒退拉開距離。
此時的他,只想著逃命,哪還管那些傷疼不疼。
剛挪開一米,似乎發現這樣子太慢了,便翻了個身,翹起雙腳,雙手加兩個膝蓋並用,迅速爬走。
但是,沒多久,就被林嬌嬌幾個大步跨在了前頭給堵住了。
林嬌嬌直接一腳踹翻他,然後一腳一隻手,老五給禁錮住,全然不顧老五的謾罵吶喊求饒和掙扎,把快要重新給凍上的直接糊在老五臉上。
也不一層一層玩了,濕紙巾結了冰容易碎!
感受到溫暖的紙巾在老五臉上發揮了自己的功效。
沒多久,老五便陷入了被堵住口鼻的窒息感。
求生的本能讓他用舌頭去頂紙巾,想要將其弄破或者弄開,但是都失敗了。
就在老五的臉因缺氧而脹變成紫色時,林嬌嬌鬆開了老五的手,還用樹枝捅進了他的嘴巴。
這之後便不再管他了,是死是活,全看老五自己的意志力,
林嬌嬌轉身走向了一直在偷偷呻吟哀嚎,卻也從頭聽了個尾的老四。
居高臨下道:「你呢,聽了這麼久,有什麼想說的嗎?」
老四鬆開緊咬的嘴唇,聲音嘶啞又帶著痛苦道:「如果我說了,你能不能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