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不好了,出事了!大嫂來了!」小仨子急慌慌地跑進來道。
「小仨,閉嘴!你做事能不能穩重一次,咋咋呼呼的,沒看到有客人在嘛!嚇壞了客人怎麼辦?」楊光輝面色不虞的呵斥道。
轉而笑呵呵看向林嬌嬌,「林同志,抱歉,手下人還是欠火候,沒管好!沒嚇到你吧!」
林嬌嬌擺手,一臉從容,「楊同志說笑了,我既然能站在這和你談合作,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不過,我看小仨同志好像挺著急的,還是聽聽他想要說什麼吧,說不準還真有大急事,可別耽擱了才好!」
「聽到沒,小仨,還不快點給林同志道歉!」楊光輝怒瞪。
林嬌嬌還是搖頭,「不用不用!我看這位,小,小仨同志都快急哭了,還是先聽聽他說的事!」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名,這麼鮮亮!!
她差點沒好意思喊出口。
小仨子急得眼淚直打轉,匆匆道歉後,帶著哭腔委屈又急切道:「楊哥,大嫂來了!大嫂是哭著跑過來的,她,她說松娃子不見了!」
「什麼?」楊光輝不由大驚失色,一下子亂了心神。
「大嫂說松娃子丟了!」小仨子哭著大聲重複。
「怎麼可能,你是不是搞錯了?怎麼可能會丟了呢?松娃子一向最乖了,怎麼可能會丟?到底怎麼回事?」楊光輝喃喃自語,不願意相信。
林嬌嬌見他這般,不由蹙眉,直接上前給了他一個魄力十足的大鼻竇。
楊光輝瞬間驚醒過來,捂著五個紅手指印的左臉看她,眼裡全是震驚。
「楊哥,找孩子呀!快叫人去找孩子!還傻愣著幹嘛!」林嬌嬌見他還是這般呆愣,也明白他剛才是魔怔了,又推了他一把,道。
「是呀楊哥,大嫂還在外面哭呢!」小仨子哭兮兮道。
楊光輝穩住身形的同時,也晃過神來了,立刻瘋了一般朝外面跑去。
小仨子朝林嬌嬌匆匆頷首,然後也跟著追了出去。
「唉!這事鬧的!」林嬌嬌看著空無一人的小院,搖搖頭。
她知道情況緊急,也沒有計較自己被冷落。
直接把桌子上那兩張協議書仔細摺疊收好,推著自己剛入手的寶貝座駕離開了楊光輝的黑市據點。
路過太陽紅收購站時,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如同垃圾一樣高高堆砌起來的廢品。
若有所感地停下了腳步。
她總覺得那裡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她。
「別看了!下班了!」收購站看門的老大爺悠悠起身,用手上的老煙鍋子敲了敲大門,聲音滄桑涼薄道。
林嬌嬌本來只是有一點點感覺而已,並沒有想要進去的意思。
但是,奈何她一身反骨,聽了這話還非得進去不可了。
更何況她剛才還有種恍惚的錯覺,今天若是不進去一趟,怕是要後悔終生……
林嬌嬌眼珠子滴溜一轉,瞬間有了想法。
「大爺,您辛苦了一天,肯定肚子空空。來,吃個包子墊墊肚。
這包子好東西,麵皮子整得不僅宣呼,裡面還油汪汪的。」
她借著袋子的遮掩掏出兩個巴掌大的叉燒包放在老大爺面前。
老大爺帶著些許不屑的瞥了一眼包子,心道:這小丫頭片子是瞧不起誰呢?當我老房頭買不起包子似的,兩個破包子就想賄賂我?!!
可是,當目光觸及到叉燒包時,瞬間就被那包子的白胖奪去了目光。
要知道,就是他以前可沒少吃包子,卻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白乎的包子。
就是純白面做的,都沒有這樣式的白!
老大爺很好奇到底怎麼才做出來這麼白呼,但是,看到包子上那裂開露出餡的大口子,又不禁蹙起了眉頭,嫌棄又心痛道:
「這包子誰做的,包子都不會做,也太糟踐東西了。」
要是他家媳婦把糧食嚯嚯成這樣,高低得給她兩個大嘴巴子,讓她長長記性,看她下次還敢不敢糟踐糧食了。
林嬌嬌一看能搭上話,瞬間覺得穩了。
「大爺,沒糟踐,這是叉燒包,叉燒包就那樣式兒的!蒸的時候,一定得弄出這大口子來,這樣式的寓意好,表示笑口常開!
我讓您嘗嘗,也是希望您笑口常開!」
老大爺一聽這寓意,這祝福,臉色立刻好看了很多,態度也沒有那麼涼薄疏離了。
「叉燒包?那是什麼包?」
老大爺一輩子都守在這方寸天地,完全就沒聽說過有什麼叉燒包,所以滿臉困惑迷茫。
「就是叉燒肉做的包子,叉燒肉,是屬於南粵那邊的一種特色菜餚,在當地十分受歡迎,老人小孩都愛吃!
不過,在咱們這地方,一般吃不著。
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弄來點解解這饞嘴。
想著大爺年輕時候也是走南闖北的一條硬漢子,肯定到過南粵吃過這玩意兒。
只是時間長了,忘記了,就想讓您回味回味曾經的輝煌歲月。」
老大爺一聽,興致立刻來了。
「也就是說,這個叉燒包,就是用那個什麼,什麼叉燒肉做的餡嘍?
南粵呀,我知道,你個小丫頭眼光也確實不錯,我年輕時候確實去過南方,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興許那時候還真吃過。」
話都到這份上了,必須去過,不然在小輩面前多丟面。
「對,沒錯!就是叉燒肉做的餡!」林嬌嬌笑著肯定道。
「而且呀,這做包子的麵皮子和咱們的也是不一樣,非常的宣呼,都不用廢牙,在嘴裡抿一抿,就給抿化了,所以非常適合老人孩子吃!」
她一邊做科普講解,一邊掰開一個,給老大爺看看,然後把半個往他手上塞。
「來,大爺,您也嘗嘗!味道可鮮美了!」
說著,她拿起剩下半個,也吃了起來。
老大爺拿著那半塊好奇地看了半天,見她吃得津津有味,也揪下一小塊往嘴裡送。
可是,當舌頭一觸碰到肉餡時,他便條件反射地想要吐出來。
但是,曾經挨過餓的經歷讓他十分珍惜糧食,幾乎刻在了骨子裡。
所以,刻在骨子裡的習慣讓他在吐出來的前一刻便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機械地嚼動口裡的食物,艱難的咽了下去。
隨後面色難看道:「這包子是不是做壞了,這肉,怎麼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