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里。
顧青禾交了一份檢討書，順便問副校長自己的成績：「老師，我的分數真的是全省第一？」
副校長拿著檢討書，邊看嘴角越抽抽。
這與其說是檢討書，還不如說是自誇文。
「你覺得吳狼娃怎麼樣？」
「挺禁揍的，要是別人挨我那幾下，不說死過去吧，至少也是昏迷了，吳同學就是疼了一會就恢復了。」
「……」
他就不該問。
顧青禾轉身就要走：「老師您忙，我先走了。」
「那小子是個可憐的，不准走，坐下，我和你說說。」副校長有些無奈，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自己找上來問清楚了。
這丫頭都到了快軍訓完了才過來，還不想聽的樣子。
越不想聽他越得說。
這丫頭腦袋瓜子太清楚，用另外一句話就是：冷淡。
尤其是對於她來說的陌生人，哪怕現在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顧青禾入校後的表現卻是讓副校長有些擔心。
除了軍訓和自習，其他的時候大多都是在圖書館裡。
就連寢室的室友都很少見到她。
顧青禾的以前的事情，政審的時候已經核實過，他這個副校長當然也知道。
只是……
「不想聽，為什麼要和我說啊？」顧青禾是真不想聽。
她雖然喜歡看熱鬧，但卻也不喜歡麻煩。
「學校接到了一些信，有人舉報你亂搞男女關係，在下鄉的村里買賣房屋，還有對待你養父母家下手黑狠毒。」
「哦，不瞞老師說，就從我和養父母仇家分開之後，仇家就一直在找我麻煩，然後呢，您繼續說？」
看著顧青禾情緒比較淡定，副校長還放心了一些。
看樣子那些都是假的，要不自己的學生不可能這麼平靜。
「學校進行了覆審。」副校長又繼續道：「一部分合作單位已經表明不接收你，所以我想著得趕緊處理，要不以後影響你分配單位。」
「才剛開始軍訓，就已經要想畢業後的分配情況了？」顧青禾沒有想到他們才剛學，學校就已經安排分配的事情了。
「那當然，不過到時候還是會微調一下，萬一有不合適的，或者人員增加什麼的。」
他們國防大出來的學生，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
被用工單位輕視，以前他們學校可從來沒有過。
本來這些舉報信，已經被副校長給壓下了。
可沒有想到，紀委、公安、以及監察組的人都特意派人過來調查情況了。
知道一個新生就被人舉報，哪怕學校覆審說自己的學生沒問題，還是接到了部分單位不接收顧青禾的消息。
那些單位大多都是國防大對接的熱門單位，有污點的人在他們眼裡就是不該存在的。
哪怕這個人是國防大的學生！
所以他們在知道了這事後，先是打聽到了顧青禾竟然他的學生後，又過來道歉，副校長才知道那些舉報信還被寄去了各個單位。
他很生氣，那些單位雖然嘴上說著道歉的話，卻不是因為他們連顧青禾的事情都不知道就下了定論，而是因為怕讓他這個國防大的副校長生氣而道歉。
他們的歉意應該是對著學生。
顧青禾咧嘴一樂：「老師，那我在學校的學習會被影響嗎？」
「子虛烏有的事情不會被影響，就是以後你的就業分配上……」肯定會被影響，畢竟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顧青禾倒是樂觀：「那些不要我的單位我也不想加入他們，老師您把那些單位的名字給我，以後我拒絕和他們合作，實在擺脫不了的，我會加倍收合作費用，哼！」
「你這丫頭，心裡不難過？」
「無所謂難過，本就是陌生人，正常但我不理解，所以請您和我說一下拒絕我的單位名字。」
「行，給你，以後再有，老師再和你說！」
「謝謝老師。」顧青禾還真把副校長手裡的一張紙上的名單抄了一份：「老師，我已經沒有單位要了，以後我就不用太老實了吧？」
「……什麼意思，可不能對你同學下狠手，以後出去至少是一個學校的，還是有些好處的。」
豈止是好處？
出去一說是國防大的，那都親切的了不得好嗎？
這可真是一起吃過苦，一起挨過罵，一起流過淚，考核的時候還會一起流血的！
顧青禾呲牙：「必須的啊，我想要為我的同學和我尊敬的老師們多研製出來一些東西，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後悔。」
「哦？有想法了？還是為了賭氣？」
「必須有，今天的我他們愛答不理，以後的我他們高攀不起！哼！」
顧青禾拿著名單是揚頭挺胸的離開辦公室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辦公室里辦了件什麼大事。
副校長看著手裡的名單，然後又從上面加上了三個單位的名字，打算下次再給顧同學說一聲。
這三個單位比較有名氣，可卻是最早遞來消息的。
對顧青禾這個學生，其實他這個當老師的還準備了好多安慰的話，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自己倒是還被安慰了~
*
「吳狼娃，對同學下手不要這麼狠，要如陽光一樣的溫暖。」
吳狼娃：「光溫暖沒用啊教官！現在不往死里練，以後被別人往死里教訓不是更狠？」
「……」
「吳狼娃，跑操呢，你撒什麼歡？」
「教官那邊的軍事學院都能隨便跑，為什麼我們不能？」
「他們那是在比賽，不一樣。」
「我也要比賽，肯定會比他們跑的快！」
「好，你別後悔！」
吳狼娃看著從軍事學院方隊裡出來的那抹窈窕的身影，想要再回去已經晚了。
顧青禾活動了活動手腕腳腕，看向吳狼娃的眼神挺慈祥的：「吳同學，聽教官你說非要和我比，那來點彩頭吧，敢嗎？」
「什麼彩頭？」
「在就業的時候，輸了的拒絕前面三個拋來橄欖枝的單位。」顧青禾看著呆住的吳狼娃，翹起腳拍了拍他的腦袋瓜兒：「不敢以後就別讓教官總得得你，顯的你多能耐似的，散了吧，菜雞吳狼娃以後老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