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裡摟著仇明月,兩人都一絲不掛。
「我,我……」他就是喝了兩杯酒,怎麼就醉的亂睡人了。
仇明月貼了上來:「你不敢承認你一直偷看我,在下河村沒少盯著我,這會兒怎麼不敢……啊!」
「果然是賤人,都來這裡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如果說之前的婁永利是借著酒意把人扒光,這會兒是真的精蟲上腦了。
門外的婁永剛陰測測的看著連聲音也擋不住的門,數了數剛剛到手的5塊2毛1分錢,這些是婁永利身上所有的錢了。
這可比一毛一毛的賺方便。
在知道自己的錢被堂哥拿走當睡錢了,婁家這倆兄弟打了一架,婁永剛差點被打死,婁永利也因此被他之前住的窩棚的勞改犯給趕出來了。
因為他交不上住窩棚的錢,一天一分錢,沒有就滾。
婁永利跑過來和婁永剛一家子住在一起,不讓住就讓他們給錢,給錢是不可能的。
錢已經被婁永剛花完了。
住過來真正和這夫妻倆接觸過才知道,仇明月每天都在不停的忙,可賺來的錢她一分也拿不到,都被婁永剛拿去賭了。
就連他倆的孩子都得去幹活,因為小孩要不幹活就沒得吃。
婁永剛認為那孩子不是他的,不想管。
仇明月要接客,沒空管,也不想讓孩子看到她這樣的一面。
在婁永剛又賭輸,窩棚里的東西被人家都拿走時,婁永利怒了,這些東西有也有他的。
倆人又打架了。
婁永剛被打到頭,血流的很多,要不是命大這次可能就沒命了。
打人的婁永利被勞改農場丟進小黑屋去處罰了。
婁永剛一天後醒過來,他卻是有些瘋了似的開始打人。
見誰都打,還嚷嚷著這裡不是他該待的地方。
尤其是在知道仇明月是他媳婦,而且還親眼看著她和別的男人辦事,差點把仇明月給打死了。
頭髮都給揪禿了兩大塊,本就顯老的仇明月,要不是戴著帽子,那些勞改犯都不想來她這裡了。
仇明月也終於發現了婁永剛的不對勁:「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婁永剛陰沉著看著她:「你知道?」
「呵呵,我該知道什麼啊?我相信你趕緊把我弄出去,我跟你吃苦受罪也該享福了吧?以前的仇雪是不是也是這樣過來的?」仇明月的臉上都是瘋狂。
她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可她也幹不了那些重活。
來到勞改農場後,這裡的日子也和她想像的不一樣。
仇明月和仇秀吳山峰兩口子雖然在一個農場裡,但那倆人連自己都要顧不上了,更沒空顧及她這個出嫁女。
仇明月這拖家帶口的,當時肚子裡還揣了一個,沒有一個能幹活的。
來到勞改農場就被針對了,連著一天沒吃上一口東西,餓狠了的仇明月答應了她這個小組的頭頭,鑽進了他的窩棚。
那個男人說話算數,讓她吃了飯,還給了她吃的讓她帶回去。
剛回去就被婁永剛發現她身上的不正常了,歡好後的痕跡還有身上的味道就不一樣。
婁永剛把她打了一頓,去找小組頭頭討說法,回來後卻是一聲不吭的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那個男人來了,抓著她的頭髮就讓她做那事兒。
臨走的時候,給了婁永剛一毛錢。
這以後,來的男人越來越多……
現在看到婁永剛終於和以前不一樣了,仇明月還挺高興的。
她的苦日子終於要到頭了!
下一秒,卻是被婁永剛的巴掌扇到了臉上。
「都是你這個賤人嫁給我,害的我沒了富貴,沒了好日子,連去城裡享福都沒機會,該死該死!」
仇明月卻是滿臉是血的笑:「你果然想起來了,趕緊帶我走,帶我走啊!」
「走你瑪比!」
被打腦袋後的婁永剛確實想起來了一些事情,不,應該說是陌生的記憶。
記憶中的他在來北省辦事前就結婚了,花了1毛錢買的媳婦,那女人名字叫仇雪。
臉蛋兒漂亮,身材漂亮,不大說話,但下手卻狠。
當時買下她的時候,是被綁著的。
帶回家一解開,他被打了,不對,是他全家都被打了!
然後,只要他或者家裡人敢說一個不好聽的字,那個叫仇雪的媳婦就打人。
打的可疼了!
疼的他不敢不聽話!
聽話的他沒有跟著來北省,因為他身上的錢被媳婦拿走了,想要就揍他。
聽話的每天準時下地賺滿工分,每天累的要死,哪裡有打牌消遣的機會,因為他要有哪一天賺不了滿工分全家都得挨揍。
聽話的他終於在一次過年的時候,用酒把那個悍媳婦灌醉了,想著要打一頓出氣的。
可爸媽去攔住了他,讓他抱著媳婦去了屋裡生娃。
從那天起,不用打他,他也很聽話。
後來,跟著進城認親,懷孕的媳婦終於不怎麼打他了,大舅哥二舅哥人也很好,還給了很多錢很多票。
可媳婦沒了,懷孕的孩子也沒了。
都是仇明月害的。
記憶里的他瘋了似的收拾仇家,仇明月和為難媳婦的都死在他手裡,哪怕他後來成了大富豪,有了很多女人,卻仍然忘不掉那個漂亮媳婦!
一睜眼,才發現身處勞改農場,腦袋疼,全身疼。
在聽著仇明月的話,才知道,這個女人早就知道這一切,也是故意嫁給他。
如果不是因為仇明月勾·引他嫁給他,他就會娶夢裡的媳婦,就不用來勞改農場,以後就能賺大錢,就能再紀念媳婦,還有很多小明星上趕著往他身上爬。
不用和現在似的,連女人都不能主動玩……
想走,沒門,勞改農場可不是街道。
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
但這夫妻倆的異常,沒多久顧卓越就知道了。
或者說顧卓越安排的人用到的很少,因為這倆人壓根就不用別人出手,自己就挺能作死的。
「這是都有了前世的記憶啊?」顧卓越看著眼前的這些遞過來的消息冷笑。
都這樣了,當然是更不能讓他們出來了。
出來幹啥?
噁心小妹,還是噁心他?
顧卓越又給那邊出了100塊錢,並傳過去一句話:「讓他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其他的,隨便。」
「明白。」
收錢辦事,他們才安心。
至於這些勞改犯所說的神經病的話,誰信誰傻?
什麼前世的記憶,什麼當大富豪的命?
都是狗屁!
他還做夢自己什麼活不用干就有人用嘴餵他吃飯呢?
要真那樣的話他能餓死!
這些勞改犯竟然還是封建思想,必須得趕緊把事兒辦好了,這位給錢大方,但要是辦不好事兒,那下場可悽慘的緊呢!
錢多,但不好拿啊。
呸,他們可不是為了錢,純粹是想讓這些勞改份子變好。
加強勞改,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