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男人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一通說道,在外面風光無限的團長夫人嗷嗷喊了起來:「……你早就有怨氣,只怪我把你閨女給弄丟了是嗎?」
「難道不應該嗎?」看到眼前這個媳婦滿臉的恐懼,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也說了出來:「不,不是怪,是你故意把我閨女給丟了,弄了個假貨過來讓我轉移父愛,呵,趕緊選吧,我沒空和你們閒扯淡,老子忙著!
對了,這個閨女和你長的越來越像,所以,你們倆可以準備一下一起滾了。🐠😳 🐸🐨
這丟人的事兒我不想來第二遍,或者你想讓我給你把野男人找出來,我不介意!
這幾年我沒有碰過你,你男人應該也知道。」
「啊!!!」團長夫人眼睛瞬間就紅了。
她自認為自己長的不差,可是假結婚這麼多年,他卻一次都沒有碰過她。
哪怕她故意把他灌醉,他寧願泡在冷水裡去打點滴,也不願意和她單獨呆在一個屋子。
拿著衣服離開的新團長面無表情,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這些年他都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要不是這次胖子辦的太過分,他興許接下來的幾年也就這麼湊合過下去了。
還好,現在任務馬上就要收網了,他再也不用繼續扮演著和這個女人的假夫妻角色了。
看到自己名義上的男人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女人哭的不行!
她以為這些年已經能打動他的,可惜,他的心從那個女人死的開始就閉上了。
他一直在找機會讓組織解除他們的夫妻關係,她用著自己家的能耐壓著他,沒讓他提起來。
這次提起來了,也說明自己家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閨女又出了這個事兒。
她知道自己的婚姻走到頭了!
這一天,據說新上任的新團長夫人瘋了似的把剛搬的家裡的東西都給砸了。
然後,新團長夫人把哭的和淚人一般的胖閨女帶去了醫院。
後來聽說胖閨女把團長夫人撞暈跑了,後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人。
半個月後,一臉不情願的團長夫人和無所謂但還是丟人丟了個半個月的新團長離婚了!
沒人知道這個胖閨女竟然順著地址找到了京都,當仇青河看到她的時候,直接愣在了原處。
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談的,反正隔天仇青河就往隊裡打了結婚申請報告。
當結婚報告到新團長的手裡的時候,新團長只看了一眼。
這個仇青河果然是有野心的,胖閨女都和他弟弟連孩子都有了,他竟然還能捏著鼻子認?
是想要借自己的勢吧,只是他註定要失望了。
看著新鮮出爐的解除關係證明,就算他們結婚也和他孫丹關係了。
假媳婦組織上已經批准解除關係了,這個閨女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閨女都不是了,這個女婿?
誰要誰自己認去……
*
審訊室里。
顧青禾三個穿著警裝,頭戴大蓋帽的人問著問題。
「姓名。」
「顧青禾。」
「你和仇家什麼關係?」
「仇人!」
「……請這位同志嚴肅你所說的內容。」
顧青禾正了正臉色道:「我非常嚴肅!
經睿智的派出所警員調查清楚,仇秀和吳山峰封建思想沒除,為了給他們閨女仇明月擋災,把我和仇明月換了。
我在他們家受了十幾年的折磨,終於找到機會下鄉了才脫離了他們家的苦難。
你們去家屬院裡一打聽都能打聽清楚……」
警員:……
確實能打聽清楚,只能說眼前這位女同志的思想比那位仇明月同志要進步多了!
雖然是有把仇家夫妻犯的罪名又拉出來了溜了一圈的嫌疑~
「他們家人說你偷了他們的東西,請你證明一下。」
「我沒偷!我可是響噹噹的下鄉知青,怎麼可能偷東西?
再說了,要證明也是他們證明,證明我怎麼偷了,偷了他們什麼?」
警員:「……」
只能說這位女同志的腦袋瓜子轉的非常快。
誰提出誰舉證!
而且顧青禾睜著懵懂的眼睛看著警員,那眼神要多純潔有多純。
看來這樣委婉的是不行了。
警員直接就說道:「你還有東西在京都嗎?」
顧青禾想了想,竟然點了頭:「有。」
「我們可以帶你去取。」警員一下子來了精神頭,那語氣要多溫和有多溫和。
「好啊!」
然後,顧青禾帶著警員去了以前仇家住的家屬院。
現在那家已經被別人住了,不過有警員在,人家還是把門給打開了。
進來之後,顧青禾徑直去了她住的那個小搭板屋子。
這小板屋裡面被現在住的人家當成了放雜物的地方。
當得知顧青禾就住在這個小地方的時候,警員還挺意外的:「這個地方能住人嗎?」
他們進來的時候,連站都站不直,要縮著脖子屈著腿,因為又矮又窄。
幾個人就看著顧青禾窩著腦袋去角落裡扒拉出來一個油紙包。
警員道:「我來,我來…我幫你…」
警員的手都有些顫·抖,那個油紙包一層層扒拉開,裡面露出來的東西讓在場的人都愣了。
「這,這個是嘛玩意兒?」
「怎麼沒了啊?這是我去年過年時好不容易才給我的一小塊肉,我藏起來想吃肉了就聞一聞,現在沒了,嗚嗚!」顧青禾哭出了聲。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警員以及在場的其他人:……
誰能相信啊?
這裡三層外三層的扒拉開,裡面竟然是一塊大約有大拇指大小的發了霉的肉……嗎?
說實話,就算是上了年紀非常有經驗的老人也看不出來這東西原來的模樣是啥了!
要不是顧青禾說這是一小塊肉,眾人這一眼看過來,只以為這是一塊泥巴!
「別的,還有別的東西嗎?」警員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可還是報著一絲的期待。
顧青禾哭喪著臉道:「爸媽說我不配有東西,我下鄉上車的時候,還遇到了好多人過來翻行李的,要不是組織上給發的下鄉知青的東西,我什麼也沒有,嗚嗚。」
顧青禾又哭了,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哭。
自己那麼多的好東西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用,好難過,好難過的說。
人家是沒東西吃不了,用不了。
她自己是有東西不敢吃不敢用,就好想哭~
警員把那發霉的不知道是不是肉塊的玩意兒塞到了哭的不能自已的顧青禾的手裡:「回去。」
「昂,嗚嗚!」
小心的把那個小包又包好,揣進了兜里,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麼重要的東西。
顧青禾是哭著回問詢室的。
警員們:「……」